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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看不透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分不清楚……”
景致听了这话,靠在床榻上,轻声问:
“在你心里,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陆昔灵转过头瞧她,笑道:
“对我好的是好人,对我不好的自然是坏人了。可你对我不好,语气不好,但是做的事情却是为我好的……”
她这话有些孩子气,景致懒得去听,但唇角勾了勾。心道:
“谁说这小狼崽子养不熟的,这不是有点熟了么?”
景致回到床上,扔了一床被子给她。他枕在手臂上,望着屋顶,叹道:
“你不用想太多,这青州之地聪明人太多。以你的智商掉光了头发也斗不过他们,不如学学古人见招拆招,东西既送了出去便不去想。你娘不是说了这东西要人来认才算作数。”
景致说完,陆昔灵一轱辘坐起来,好奇的问:
“王爷,你怎么知道我娘亲交代了什么?”
景致脸一红,他当日派人在陆家蹲守,偷听到了她们母女的话,但他不好解释,只好装作没听到,翻了个身不敢看她的模样,也不解释,陆昔灵小声念叨一句:
“哎,现在想想那可是我爹给我的嫁妆呢……”
景致听了这话,耳朵动了动,忽然坐起来,便要往外走,陆昔灵一时没跟上,被自己的链子绊了一跤,摔得眼前发黑。自从有了这个链子,她就感觉自己总是摔跤。有些气恼的摔了那链子一下,抬头看景致,眼中委屈万分,
“王爷?做什么忽然起来,害得我又摔了一跤。”
景致却道:
“快走,我们去找慕容青城把你的嫁妆要回来,他凭什么拿你的嫁妆?”
陆昔灵就觉得奇怪了,她说那镯子是雪月狼骑兵军团的信物的时候他不着急拿回来,说是她的嫁妆反倒着急了,这事儿就奇怪了。
“王爷?”
陆昔灵还没说话,景致便拉开了门,去找青城了。这一夜已然天色蒙蒙亮将要过去,外面更夫敲锣,已然是五更天过。
景致一把拉开了青城的门,里面只有酒杯酒壶,全不见了青城的人影?
“跑了?还真是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本事?哼!”
景致去后院抓到了明言,他负责看守平候,又因为今日青城动怒,担惊受怕了一夜,脸色都不好看了。陆昔灵不知道景致为何这么着急找景致,但却跟在他的身后竖着耳朵多看多学。
“你家公子呢?”
明言也是一愣,平日他都跟在公子身旁,今夜公子发了脾气,自己严阵以待,却没听到任何传唤自己的消息,正纳闷的时候,陆昔灵他们便到了。明言想了想,只怕他们家公子坐马车出去了,只是这雪太大了,即便是有雪神车也怕危险呀。一拍大腿道:
“就怕公子回了主家去了,这是要大闹天宫呀。”
景致一听,眉头挑起,陆昔灵靠在他耳边说了慕容青城与雪城的关系,虽不知道这他们到底是兄妹恋,还是别的什么感情,陆昔灵给了一句总结。
“青城哥哥说,雪城是她此生挚爱。”
这话倒也准确,景致听了却靠在墙上,捏着下巴有些疑惑。
“他的性格也不至于叛国,那它要那镯子做什么?”
陆昔灵道:
“可以跟慕容征谈条件,用镯子换雪城不用嫁给大皇子。”
景致一听还在思索,恰好后院的司棋姑娘出门,披上了大红的斗篷趁着她肌肤如雪,媚眼如丝。温声细语道:
“听闻雪月狼骑兵归二公子调度,而狼王骑兵只听雪月王的号令。王爷还不知这英雄难过美人关?”
听了司棋这一番话,景致眉头瞬间拧在一起,拉住了洛青的手说道:
“坏了,他们只怕真让你说着了,你那镯子真是号令狼王骑兵团的,我们得去阻止青城……”
景致说完,陆昔灵却愣住了,嘟嘴生气,甩开了他的手,自己白跟他这么久,不如司棋姑娘一句话。
“我说你就不相信,她说你怎么就信了?那镯子还是我的呢……”
陆昔灵白了他一眼,说着话绕过景致先出了门,她送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青城瞒着她什么,陆昔灵还记得她母亲说过,那是他爹给她的嫁妆,雪月王是个粗人,但总是把他最珍贵的东西给陆昔灵。现在想雪月王珍贵的是什么,雪月狼王骑兵团。
陆昔灵怀疑那是信物,但还是选择相信慕容青城。
景致跟了上去,解释道:
“慕容征就是在威胁青城,让他拿狼王骑兵团换慕容雪城。他若真这么做了,就是准备谋反!”
陆昔灵听完,知道青城为什么会犹豫了,也许她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会在慕容家的灵峰山庄了,胸口之中有一团火,再度焚烧起来。
陆昔灵又一次松开了锁链,跳上上了雪神车独自驾车离开了。
景致气的不轻,这丫头又把锁链打开了,这规矩她是学不会了。
陆昔灵上了马车,直接往青州城里去,因为有慕容青城的令牌她直通慕容主家。不过奇怪的是,她没有先去找慕容青城,而是入了内院见慕容雪城。
雪城的屋子里面是烧着银雪碳,噼里啪啦的有些声响,陆昔灵进来看她靠在小床边抱着汤婆子,正在绣鸳鸯。
“二小姐,这位是别院过来的冷月柔,冷姑娘。”
雪城听了这个名字,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抬头看她,陆昔灵上下打量,心中想到,’眉淡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见她的一刻,陆昔灵才知这世上真有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儿家,难怪青城说她是此生挚爱。
“外面大雪,劳烦冷姑娘走一趟,上炕上坐吧,屋子里冷。”
慕容雪城也是打量了她一番,才让她坐下,陆昔灵站着看了看她,笑了一声道:
“多谢二小姐。不过,我今日来就是来看看,二小姐值不值得我陆家三百雪狼王骑兵性命荣誉,我看过了就走了。”
听了这话,雪城便知道她的身份,挥挥手让青鱼下去。赶紧站起身来,依着规矩行礼。拦住了陆昔灵,
“雪城不知是陆家妹妹来了,失礼之处还望见谅,陆妹妹请坐。”
陆昔灵顺从她坐在炕上,雪城亲自端了茶壶倒水,陆昔灵看着她的动作,道:
“昨夜他告诉我,你是他此生挚爱……”
雪城听了这话,慌了手脚,茶杯落地滚烫的茶水落在她的裙角上,她愣了一秒才蹲下身子去收拾。陆昔灵却扶住了她的手臂,抬起她的头来,看着她。
“二老爷打了青城一顿,让他到别院去,就是不想他参合你们大房的事情,可他为了你毁了自己的前途,还准备搭上了性命。我不怕他痴,就怕有人利用他的痴。如今他拿走了我的嫁妆,我今日就是来看看换的值不值?”
陆昔灵没有喝下那杯茶,看了看她绣的鸳鸯,道:
“二小姐的鸳鸯绣的极好,赠我吧。”
说完起身离开了……
第32章 各安天命()
陆昔灵走了,雪城却直接跪倒在地上,用她的拳头重重地捶着胸口,眼泪紧接着便漫天而下。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那冷姑娘欺负您了么?”
青鱼的声音的让雪城感觉自己的胸口更加疼痛,但她只能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小姐,我去找二公子,他何苦还要为难小姐呀……”
雪城拉着她,紧紧的不让她动,过了一会儿她才扶着青鱼站起身子来。
“青鱼你亲自去二老爷院子,就说我求见他。请他务必见我。”
青鱼不放心雪城一人,但拗不过她的性子便赶紧去了。她出了门去请妈妈过来陪她,这才出了门。
雪城看着这屋子,起身将房门反锁,一狠心从衣裙上撕碎了一块儿布下来。提起笔想要写一些什么,却最终将那一块布仔细的叠好放在了桌子上,压在茶杯下面。
她取了一条白绫,直接抛上了房梁,看了看这屋子,心道:
“值不值得呢?我一个人换你,再换三百人值了吧……”
她伸出自己的雪白的脖子,眼角压下最后一滴泪水,踢开了脚下的凳子,整个人悬在半空挣扎起来,好好的姑娘就这样寻了短见。
陆昔灵拿了手帕藏在怀中,准备去找慕容青城,在山脚下正好看着他站在河边似乎还在踌躇,陆昔灵刚准备走过去,就听身后有妈妈喊,
“二小姐寻短见了,快来人呀。”
“快来人救命呀……”
陆昔灵听了这话,双眼一睁,准备往回跑,却在下一刻停下来,看着身后的慕容青城化作一道惊鸿从她身侧飞奔而过,陆昔灵眉头一拧,握着手中的绣帕,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慕容雪城,她倒是痴,还是狠啊?”
陆昔灵捏着手帕,想起她波澜不惊的模样,陆昔灵怔住。
“她这一寻了短见你就说不清楚了,这一局棋她赢了。”
陆昔灵转头,景致的眼神凌厉,带着嘲讽,陆昔灵懊恼的的头疼,只能用拳头打自己的头,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去找她。
不是她把慕容雪城逼上了绝路,而是慕容雪城把她逼到了死路。
“本王早就说过,人蠢就不要轻举妄动,这下知道什么叫卧虎藏龙了吧。”
陆昔灵抬头看他,懊恼又生气。
“万一她真的死了呢?”
景致哼了一声拉着她往回走去。雪城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有些骇人,她倒在青城的怀中眼神突出,但却并不吓人。
“我没见过,害人害死了自己的……”
陆昔灵说完,眼泪啪的一声落下,景致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灿然一笑,随后走进房间里面,对着看热闹的,哭哭啼啼的众人说道:
“都看什么?二小姐死了,还不赶紧各处报丧,准备东西清洗身子,来着瞧热闹不怕你们主子剜你的眼珠子?”
景致的威吓,让那些看热闹的赶紧散了。
青城抱着雪城的尸体,眼泪逆流成河,他的心死了,碎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他的悲伤气味。景致拉着她挡着门,陆昔灵转头看到那碎成两端的门闩,心中一动。再看那白绫与镇定的景致。景致走到青城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两句,
正说这话话,屋外青鱼从外面赶回来,看到雪城死了,扑通跪倒在地,爬到了他们家小姐的身旁,抱着她家小姐痛哭起来,泪眼看到陆昔灵站在身后,她指着陆昔灵道:
“就是你逼死了我家小姐,我要让你偿命……”
青鱼说这话,便扑了过来,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竟然也会拳脚功夫,到让陆昔灵一愣,手接住她的拳头,身子一错,用手刀将她击倒在地,青鱼爬起来还要动手,青城却喊道:
“住手!”
陆昔灵看他,喊道:
“青城……”
“别叫我…滚……”
青城抬眼看她,将陆昔灵的镯子扔在地上。
青城说完,他便抱起雪城渐渐僵硬的身子往外走,他的眼中没有了一丝的神采,心如死灰,悲伤浓郁的让她心痛。错过的时候,青城深深的撇了她一眼,让陆昔灵觉得呼吸一窒,靠在门上有些腿软。
景致捡起镯子戴在她的手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中便往外走。她的双腿很软,杀人不见她柔弱,但刚刚那个眼神,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害死了慕容雪城。陆昔灵拿着断开的门闩给景致看,他勾起一抹笑容,扶着她,道:
“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我们走……”
景致这话说的也就在身旁的青鱼听到,但下一刻,他的一双眸子亮亮的看着陆昔灵,刻意提高一点音量道:
“我们还得去五鹿山寻人,马车都备好了,你可不能腿软呀?”
陆昔灵低头看着门闩,她还是不够确定,慕容雪城到底是不是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她欠的人命了。
陆昔灵想要说话,景致却虚了一声,扶着往外走去。
他们上了马车,马车出了青州城,陆昔灵仍旧握着那两个断开的门闩。景致看不过便捧起她的脸。
“你觉得她死没死?”
陆昔灵摇摇头,
“我不认为慕容雪城是甘心寻死的人。这个门闩断了,说明她锁了门。但我仔细看过了,端口的前端有被利器破坏过,想必她算准了有人来救她,所以她从没想过死。”
景致听完这话,将那门闩放下,道:
“傻丫头也知道动脑子了。”
陆昔灵听了他这类似夸奖的话,却并未笑,而是认真的反问道:
“王爷,你说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