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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儿,把你做的那梅花香包先给他,等我练好了,在做一个给他。”
陆昔灵的刺绣真是不敢恭维,以前只觉得这些大户小姐虽然不比在针脚上做大工夫,但也会过得去,但却没想到她明明是绣竹子,却好像一堆荒草,明儿也不取笑她,只收拾了东西便出去。
陆昔灵拿着那自己做的荷包看了看,长吁短叹,她翻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上面有很多茧子,心里暗暗嘲讽一声:
“这一双手以往都是握银枪,如今换了绣花针反倒拿捏不好了,真是讽刺。”
她说完便又低下头,认真的绣着荷包,凤儿从门口路过,看着陆昔灵的房间里面的灯火通明,便走了进来,先开帘子,并未出声。
“明儿,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这针脚上似乎错了,你来帮我看看可好?”
正说着,凤儿从外面进来,站在床边对她温柔行礼,说道:
“姑娘,不是明儿是我,我的绣工还不错,我来帮你如何?”
陆昔灵没有什么说的,直接将手中的伙计扔给她了,让她去做,这一方青色的绸缎上真看不出她要修个什么,忍不住问道:
“姑娘,要绣什么?”
凤儿左右翻看着也看不出陆昔灵到底在绣些什么,陆昔灵只好解释道:
“我正在绣一只画眉,我用了青色的绸缎,用黑色的线,可是总也绣不好,惜今那边还着急,哎真是愁死了。”
凤儿听了之后放下那块绣成一团的东西,重新选了一块儿布料,放在了手心,挑了一个黑笔在布料上画了几笔说道:
“姑娘可否看的动,你只需要看着我画的线绣上去便好了,虽说不是个好看的画眉也能看出个鸟儿的模样来,如何?”
陆昔灵拿过来之后,果然容易多了,便夸她说道:
“还是你聪明,要是早知道你有这本是,我便早早的请教你了。也不必受这么多的罪了。”
凤儿低下头,长吁短叹一声,道:
“姑娘的银枪耍的漂亮,能杀敌建功立业,我们这些算什么,哪个女人不会的?”
陆昔灵微微摇头,淡笑不语,知道她有事儿才会登门,便问道:
“你有事儿便说吧,大忙人总不会来我这儿喝茶的吧?”
凤儿听了这话,往前坐了一些,担心的说道:
“姑娘,当真聪慧,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确实有件事情不太好办。所以特意来问问您。”
陆昔灵微微颔首说道:
“听说过段时间王爷的家眷便要从京都来了,她们如今是替王爷守孝,来了之后一大家子人,我哪里敢做主呢?但是现在房子修缮的差不多,只是我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又有什么讲究?”
陆昔灵听了,微微点头说道:
“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不过你不该问我,你该王仁,他跟着王爷的时间最长,你听他的没错,我与王爷相识并不久,只知道他尚未娶王妃,侧妃也没有,他前几年都在打仗,但宫里有贵妃操持着必然人口也不会少了,你去问一问王爷也好。”
这话听着是搪塞,其实陆昔灵已经尽力了,她与景致相识不到半月,还是在行军路上,怎么会去打听他有多少妾室。
凤儿低着头,心有不甘,说道:
“姑娘,您救了我的姓名,我一直感激您,我知道这些日子府里面风言风语的不少,可您知道么?我其实是怕的,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王爷,因为您才有的,若是我不得用了,便没有栖身之地了。”
凤儿痛哭流涕,那样子处处可怜,她附在床边这便大哭起来,陆昔灵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叹息一声说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前我就知道舞枪弄棒,后来也一心想要成为女将军,只是如今缠绵病榻,我真的没有骗你,你问王仁,他一定会告诉你的。”
凤儿听了这话,心里心里一半,却哭着说道:
“凤儿知道王爷与姑娘都是好人,给我这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不敢不努力,只是这活儿我是没法做下去了,还请姑娘回了王爷,我不干这管家的活了。”
陆昔灵听了,倒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只说到:
“你想要做便做,不愿意做便与我绣花,跟明儿一样陪在我身边也没什么不好,你若不想做,我这就去回了王爷,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再不让你劳心伤神的。”
陆昔灵这就摇起来,这倒是跟凤儿预期的有些不一样,这些日子她到处拼凑,因为拿了景致的银子,到处置办产业,银子花的入流水,当然也会在里面做些手脚,存些梯己,如今她这样闹,只是想要拿到陆昔灵给的实权。
原来这些人还是在观望,只是最近景致为陆昔灵做了几件事情,在府中传了出去,大家便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凤儿觉得委屈,便来她这里诉苦,想要拿到实权,也就不会给人欺负了。
正巧两人说这话,明儿从外面进来,见到凤儿坐在了陆昔灵的床上,便咳嗽一声说道:
“凤儿姑娘,你的身上风雪重,我们姑娘还在养伤呢,可不能在生病了,还是倒床下搬个椅子坐吧。”
第92章 特地告状()
明儿走过来,自然还记着今日的冲突,便有些恼怒,凤儿也不敢与她理论,做到旁边,擦干了眼泪。陆昔灵说道:
“好姑娘,明天麻烦你出去一趟,跟王仁将军说,让他跟王爷讲这些日子凤儿姑娘累着了,让她歇一歇,我的腿脚也没什么大事儿了这几日让夏公公盯着院子,再过一段日子我在帮忙,让他请示王爷看看他是否同意。”
明儿听了便答应了,凤儿原是来诉苦的,刚刚不过是一时情急说了不敢的活,如今想要后悔却难了。
“你也别哭了,这不是不用再为难了,这也不是什么好活儿,那王府里的哪个不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一个个都是人精,等干完了活我便搬出王府去,我家还有不少的存蓄,等到镖行押送到了,我们便搬出王府去。到时候只有咱们姐妹与我弟弟也就清净了。”
听到这话,明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凤儿却急了。
“姑娘住的好好地怎么就要搬走?”
陆昔灵微微一笑道:
“我姓陆,有名有姓,如今只是受了伤借助在朋友家,等我的银子到了自然要买一座小院子,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家中,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凤儿听了这话,心里便盘算开了,自己到不知道该如何了。只是稍作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明儿看着她走了,便笑着说道:
“算盘落空了,要回去重新算一算了吧?”
陆昔灵微微摇头,看着她画好的花样子问道:
“这几日,京都可来人了?”
明儿的手迟疑了片刻,陆昔灵想了想说道:
“我出不去门,难道你还真让我做聋子哑巴?”
明儿揉搓这手,只得说道:
“听王仁大人说,王爷有三个侍妾,且都是有头有脸的,哪个都得罪不得,昨日从京都来了一位公子并着一位姑娘,那姑娘来瞧了王府,打点上下甚是威仪,听说是陛下准备赐婚。”
陆昔灵听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却难捱的很,
“那就怪不得凤儿来哭了,可她哭我又有什么用。”
陆昔灵看了看自己的那条腿,养了半月多了总算能动了,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即便知道慕容青城与她父亲的事情并无关系,但只要想到这院子姓慕容便觉得恶心。她继续绣着香袋荷包,却是一不小心刺伤了手指,十指连心,她的腿上都没有这个疼。
“做女人真了不得,这针扎一下钻心的疼啊。”
明儿轻轻挤出血擦了擦给她涂上药膏,随后道:
“姑娘嘴上不说,心里也急了吧,人家是领着圣旨来的,听说皇帝传了圣旨,几位王爷年纪都大了,先皇早有遗命让他们尽早完婚。听说咱们王爷要去礼部尚书白家的女儿。姑娘可认得?”
陆昔灵一听白家,心中微微一动,念了一声道: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她呀。”
白信承首唱有功,且一直为大皇子鞍前马后,此番可不是要生做尚书了么?明儿看着陆昔灵的神色淡淡的,便问道:
“姑娘认识?”
陆昔灵笑道:
“白家大小姐,白羽静是长我两岁的表姐,岂能不认识呢?但若是她……”
陆昔灵知道皇帝一定会给景致安放一位王妃,不管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监视,她都相信对方会这样做,但她最担心皇帝将白羽静赐给了景致,也就是存了心思不让陆昔灵嫁给景致,那皇帝有打算将她如何安置呢?
陆昔灵不愿意在多想许多,靠在枕头上,让明儿下去熄了灯火,这房间里面冷风吹得心里一阵紧似一阵。
“天下的风,皇家的风,北方的风,我竟然一个都摸不准。”
一夜未眠,第二日,陆昔灵便不肯待在这小院落里面了,倒不是因为她耐不住性子,而是她觉得自己得为自己挣个未来,毕竟她还要弟弟要养,还有陆家需要她撑着。
早起提了银枪在院中锻炼,刚刚开始,自然不肯强求,只是每一招她都希望最好,只是又不敢太累着她的腿,因她知道她才十五岁。
“你倒是起的比我还早,腿好了,就敢这样胡闹了?”
景致过来,单手握住了她的银枪,微微往上一提,便带着她的枪风迎着那一树懒梅而入,在收回枪,让那一树梅纷纷而落。打着旋伴着雪儿,倒是别致。
“王爷大早上是来练枪的还是来欺负着一树梅,它好好你何苦……”
景致单手揽住了她的腿,借着银枪使劲儿让陆昔灵绕着一树梅花旋了一圈落在梅花树下,慢慢放下她受伤的腿揽住了她的腰,双眼迷离的盯着她。如今天色才蒙蒙亮,早起的太早,连鸟儿都懒懒的,整个院落便也只有他们望着彼此。
景致抱住她便追着她紧紧的咬着唇,他心中难耐便生生的吻下去,轻轻的撬开她的唇,又想要更进一步,陆昔灵有些慌乱,她推了景致一下,他不曾退后,却将她抱得更紧了,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亲密,景致似乎安奈了许久,他的唇充满了火热,他的吻热情,直到陆昔灵呼吸不畅重重拍了他后背两下才算放开,一双眸子仍然盯着她,说道:
“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良久之后才放开她的唇,拉起她冰凉的小手捏在手心轻轻的落下一吻,陆昔灵的脸颊上沾了一片花瓣,羞红的模样竟然比梅花更俏一分。
景致还要在吻她,陆昔灵却不敢了,推开他转过身去。
“还闹!一会儿叫人看见,还不得说的没脸见人了。”
景致追过来抱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说道:
“我就跟你闹了,叫别人说去,惹我就拿出父皇的圣旨来。看他们谁敢多说,你是我父皇赐给我的,谁都比不过去的,我的心里的人。”
这两句情话说的陆昔灵的脸红心跳好不害羞,可心里还是很甜的,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景致便趁她心情不错,继续说道:
“这几日宫里面风言风语的厉害,我怕有人吃醋心烦自己赶紧来负荆请罪了。我这不是怕我的王妃一生气带着弟弟就跑了,再不要我了么?”
陆昔灵听了这话转头来看他,瞪着一双俏丽的眼睛审问道:
“什么风言风语?难不成是为了你的三个妾室?我又如何敢生气,有凭什么生气,王爷这话说的好奇怪。”
景致上去想要抱她,陆昔灵却横了枪,在两人之间,又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先说说,这话是谁给你说的?我可不曾让人告诉了你去。”
景致笑道:
“不是有救命恩人在中间鸿雁传书,做那红娘来让我知道你最近好不好?本是让人都小心了嘴的,妾室倒是有,也是按照规矩赐的,至于王妃更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我原以为你不会生气的在乎的。”
景致笑着往前,偷偷的准备抱住她,陆昔灵却反应灵敏的像是狐狸,狡黠的眯起眼睛说道:
“我既然不会在乎,有来什么负荆请罪一说?”
景致看她不愿意,知道这话说不清楚,必然不好,便知道先解释起来,说道:
“红娘说,有人翻了醋坛子,说要搬出去,都让她张罗着买处院落了,可不是要吓坏我了。这一夜辗转反侧,我想还是来看看你,当面说说最好。”
陆昔灵听了景致的话,微微一笑道:
“原来是凤儿,那就难怪了,她来找我抱怨说是你的女人欺负了她,找我诉苦,我便安慰她说,过些日子带她出门去,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