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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南骁眯了眯眼,并未说话,松开揽着她的胳膊,率先一步推门出去,果然狼言正立在门口等着,却不见狼覃的人影。
申郡茹跟在后头出了门,立在段南骁身侧,等着狼言说出最后的结果来。
狼言躬身回禀,“殿下,属下已查清,是申郡浩和谭柏图,他们在走之前就安排好了人,但并不是直接找的这两个,而是另有安排,为的就是万一事败,不被人查出来,那些人也已经抓起来了,殿下还要审问么?”
段南骁脸色阴沉,摆了摆手,“不用问了,都关起来,一个都不要放。”
申郡茹低了低头,冷冷的道,“那两个人,我曾经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凌迟他们的身体,如有父母兄弟媳妇孩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我平安无事,他们的家人可放过,但他们两个……”
她没再往下说,只缓缓的抬了抬头,看向狼言。
狼言身上竟没来由的一阵冰寒,好像那目光里啐着冰刀一样,明明一个小女孩,怎会有这样锐利的目光呢?
他不敢多想,主子没说话,便是默许,遂继续弓着身子道,“属下明白。”
略一顿,他才磨磨蹭蹭的又道,“殿下……我哥……”
段南骁挑挑眉,“他有什么事?”
狼言鼓足勇气,跪倒在地,继续说道,“我哥自知失职,不敢奢求殿下与郡主原谅,只希望殿下能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段南骁瞥他一眼,“是他让你说的?”
狼言忙摇头,“不不不,哥哥不敢说也绝不会说这些话,是属下擅作主张,殿下……属下……”
太过着急,反而说不出话来,急的满脸通红。
不等段南骁说话,申郡茹便上前一步,抬手虚扶了下,“快起来吧,这不是狼覃的错,百密一疏,有些事根本就是无法预料的,如果这一次他们不得手,还会有下一次,而现在,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狼言心下一喜,能得到郡主的美言,自是好事,但决定权还在殿下手里,他不敢高兴太早,更不敢那么听话的站起来。
段南骁冷声道,“起来吧,告诉狼覃,回到原来的地方,决不许再出这样的错。”
狼言这才喜形于色,咣咣的磕了几个头,“多谢殿下,多谢郡主,我们兄弟一定不辜负殿下和郡主的厚望。”
他突然觉得郡主人太好了,如果能做他们的女主子,也不错,只是心是不是狠毒了点?
不过郡主是善恶分明的人,对敌人狠毒对自己人很是友善,哥哥不是也说过了么,郡主跟前那些丫头们,跟郡主都似自家姐妹一样。
如此这般,那他日后能不能成为郡主的自家兄弟呢?那殿下……?
他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往下妄想了,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
“茹儿,你想让他们怎么样呢?”段南骁定定的看着她,很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申郡茹微微一笑,想也不想的道,“既然他们这么不尊重女人的闺誉,那就让他们都毁在女人的身上吧。”
段南骁便吩咐道,“按照郡主的吩咐去做。”
狼言一离开,申郡茹便咯咯的笑起来,半仰着脑袋望着段南骁,“我发现,你不是五殿下。”
段南骁眼角微跳,颇感惊惧,唯恐她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那我是谁?”
申郡茹依旧咯咯的笑,“你,是上天派给我的天神,专门来保护我的。”
第249章 故人()
知道段南骁已经替自己找了借口,申郡茹索性安心的在五皇子府住着了,她想安静的想一些事,只是身边伺候的人都没带来,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让她奇怪的是这几天她就没见着一个丫鬟婆子,确切的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段南骁的屋里没有丫鬟伺候,她是早就能想到的,记得前世她刚怀孕时,奶娘暗示她替段南骁安排通房,她既不愿意,奶娘便自作主张让个丫头去跟前伺候,结果段南骁当场狠狠的踹了一脚那搔首弄姿的丫头,直气的好几天都不理她,还以为是她故意安排的。
那时,她心里虽然觉得冤枉,更多的则是窃喜,男人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还不接近通房也不纳妾,这不真是她最想要的么?
然而现在偌大的府里竟然连个婆子都没有,难道连厨房里洗衣房里都是男人?
她正在出神的想着,准备等会儿出去走走看看,忽的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郡主,奴婢可以进来吗?”
终于来了个女人,她情不自禁的扬了扬眉,下意识的又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黑眸微转,望向门口,“进来吧。”
一个身穿藕荷色衣衫的女子端着金盏琉璃盘走进来,纤纤玉手,白皙修长,举止端庄,自有一番优雅。
申郡茹不自觉得眯了眯眼,丝毫未察觉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只是个丫鬟而已吧?可她又自称奴婢,那么……
她目中利光一闪。
“郡主,奴婢给您做了枸杞红枣乌鸡汤。”女人缓缓上前,脚下的步子迈的十分轻盈,但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样貌。
申郡茹却并不关心那碗汤,而是直直的看着她,淡淡的道,“抬起头来。”
“是,郡主。”女人屈膝行礼,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些惶恐。
只一眼,申郡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痴痴的盯视着她,脱口叫道,“墨紫……”
前阵子她派人去找过墨紫,但一直没找到,前世时她早就忘记墨紫是怎么进侯府的,只知道她当时并不叫墨紫,至于墨紫的身世背景,她完全不知,原以为这一生或许都不得见了,却不想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么意外的见到了。
主子叫出自己的名字,墨紫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早就知道以后是要伺候皇子妃的,而五殿下派她来伺候郡主,这说明未来的五皇子妃就是这位郡主。
初次见面,她不免有些紧张,唯恐在主子面前留下个坏印象,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心里转了好几圈才出口的,将手上的盘子往前送了送,依旧低了头,“郡主,凉了就不好喝,您趁热喝了吧。”
申郡茹有些回不过神来,低头去看那碗枸杞乌鸡汤,不见一粒枸杞,鼻子微微一酸,她不爱吃枸杞,却又爱喝这乌鸡汤,墨紫每每都会把里头的枸杞都挑出来,真的是墨紫。
她声音微微发颤,“墨紫,你还好么?”
惊讶之余,墨紫却是有些害怕,不知郡主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又听郡主语调异样,心里更加惶惑,但又不敢多问,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多谢郡主,奴婢一切都好。”
静默片刻,申郡茹缓缓回过神来,知晓眼前的墨紫对前世一无所知,并未随她一起重生回来,她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难过,墨紫竟是那样就死了。
她端起盘子里的碗,一口气喝完,仍是前世她极爱的那个味道,发自内心的微笑道,“很好喝,是你做的么?”
墨紫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些,“奴婢不知郡主喜欢什么,殿下说让奴婢做最拿手的,奴婢最拿手的就是这个,殿下又告诉奴婢郡主不喜欢吃枸杞,奴婢便都挑出来了。”
“嗯,很好,你很细心。”申郡茹直接从手腕上撸下个碧玉手镯,塞到墨紫手里,“难为你这么仔细,这个你拿去玩吧,切莫要推辞。”
墨紫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已,仍是拒了拒,“奴婢不能要,郡主,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殿下早就告诉过奴婢,奴婢是郡主的人,奴婢为郡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申郡茹故作生气的冷声道,“如果你不收,那你现在就不用伺候我了,去告诉殿下,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郡主。”墨紫捧着镯子扑通跪下,目中泪滴泫然若滴,真真楚楚可怜。
申郡茹心下一动,论起气度举止,墨紫比前世要强上十倍,如果不是太过熟悉,她或许认不出眼前之人便是墨紫。
前世的墨紫没有这样的气度,可见今世她是受了后天培养的,那她应是早就被段南骁找到了,不然哪里能接受这么好的礼仪教导呢?
如此,那她便少吃了许多苦头,申郡茹的心里稍稍安慰了些,急忙伸手,亲自把墨紫扶起来,“收起来吧,这是你应该得的,不必拘谨。”
墨紫吓得缩回手,眼角的一滴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羞得她满面通红,“奴婢多谢郡主。”
“这府里只有你一个丫头么?”申郡茹见她面带惧意,遂转了话题,心里琢磨着等过段时间再问问她以前的生活。
墨紫似乎一点都不奇怪这问题,“并不是奴婢一个人,府里的丫头婆子都不少,只是没有一个能进到这院子里来的,殿下曾经吩咐过,哪只脚迈进来就把哪只脚剁掉,如果不是殿下吩咐,奴婢是不敢踏进半步的。”
申郡茹微微蹙下眉,轻轻的似是含着些不满的道,“真是血腥暴力。”
然而她语气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愉悦,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
墨紫不敢接话,只一动不动安静的站着,等主子吩咐。
申郡茹又仔细的看了几眼墨紫,直到看的她浑身发毛,这才出声道,“我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墨紫如获大赦,暗暗舒口气,端着盘子屈膝行礼,“是。”
出了房门,她才敢缓缓的吐了口气,一颗心跳的厉害,她觉得这位郡主比五殿下还让人害怕,那目光似是要把她融化了似的。
身为郡主又是未来的五皇子妃,不应该是高高在上略带威仪的么?这位郡主怎的和蔼的让人有点受不了呢?那火辣辣的眼神,如果是个男人,她都会觉得对自己生出非分之想了。
真是奇怪,她摇着头迈着轻盈的小步子离开。
第250章 蠢货()
宁安宫里,皇后紧抿双唇,面带微怒,低着头听荣暖禀告,“娘娘,早朝后蓝丞相被留在御书房里,皇上似乎心情很不好,听说早朝上有人提起普渡大师对蓝小姐的批语。”
荣暖偷偷的抬起眼角瞧了瞧皇后,躬身立在一旁,不敢多说。
皇后微低着头沉吟片刻,缓缓的摇了摇头,眉间带着几丝失望,淡淡的道,“原以为是良偶佳配,谁道却是个肤浅的,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还有那丞相夫人,也算是高高在上了,眼界竟也是这般的低,也真是难为蓝凌了,能爬到丞相的位子上来。”
朝中大臣的身世背景荣暖大多都是知道的,蓝凌当初不过一个七品小官,能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上来的,也算是很了不起了,谁知道他老婆孩子都是这么短浅的人呢?
蓝如姬的一生怕是都毁在普渡大师这几句话上了,凭她那样的样貌家世嫁给皇子实在是佳配,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偏偏弄出来这些波折,这些可好了,皇子们是不敢招惹她了,就连四品以上的官员怕是也不敢娶她的。
这些事荣暖不敢非议,只安静的听着,皇后不问,她便不说话
皇后又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惜,又觉得早点发现更好,省的到时候给儿子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可不希望两个儿子为了皇位自相残杀。
经过这件事,她忽然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警示,她一心只想替小儿子找个善解人意温婉美貌的解语花,也能照顾好儿子,日后小两口夫唱妇随和和美美,却不想差点弄巧成拙,这亏得是在相看,真要订了亲再出了这事,还不得惹出大乱子来?
如果再引起太子的怀疑,岂不嫌隙了他们的母子感情兄弟感情?
这么一想,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凤眉微挑,目中已带了微怒,沉声道,“蓝夫人的牌子暂时不用接了,就说本宫身体抱恙,需要静养。”
“是,娘娘。”荣暖低眉垂首,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说。
皇后却又叹道,“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又出了这事,真是出师不利,依你看,还有谁适合做五皇子妃呢?”
荣暖心里一沉,自是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也知道娘娘这么问只是随意问一问,并无别的意思,遂小心回道,“娘娘,您的本意就是要五殿下顺心顺意,希望殿下以后的日子过的舒坦,既如此,何不问一问殿下的意思呢?毕竟是要与殿下过一辈子的人,殿下满意才是最好的。”
皇后皱皱眉,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怒,“我何尝不想问问他的意思,可他是什么意思?还用问么?这些天他在干什么你还不知道么?为了那么个女人,竟然丝毫不顾本宫的意思,本宫明里暗里暗示他多少回了,他听了吗?”
想起这些天暗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