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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火辣辣的疼,申郡碧紧紧咬着嘴唇,眸里如钻了一条毒蛇般,“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清高的样子,什么金夏国第一美女,她配么?我非要她变成不值一文的草芥不可。”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尖锐刺耳,“我要让她变成又脏又丑没人肯要也没人再看一眼的疯子,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些年,她在申郡姝的美名下过的多么难熬艰难,多么的步步难行,若她是个丑的无才的倒也罢了,可她明明花容月貌满腹才华,却偏偏被申郡姝遮了光华,偏偏不被申郡姝放在眼里。
每每看到申郡姝在人前风光,她就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痛,这种痛早已日积月累爬满了她全身,她只有将这锥心的刺痛连根拔除才能轻松的呼吸轻松的活着,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申郡姝的美名上,所以她一定要毁了申郡姝的美名,一定要看着申郡姝活的猪狗不如。
姚氏望着面上扭曲的稍显狰狞的申郡碧,一瞬间有些不认识般的恍惚,这是她自小便精心培养的女儿吗?这还是她那个心思玲珑剔透体贴细心的女儿吗?
难道一道赐婚的圣旨就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让她的女儿变了性子吗?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凝滞,两人怒目相视,仿佛彼此都不认识对方一般。
杏儿立在门边吓得瑟瑟发抖,两主子吵架她最怕的就是殃及自身,今天的事她总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总觉得小姐一定会找她算账的,她竟然生出些想要逃离的感觉,可她不敢逃,也没地方能逃,只能心惊胆颤的祈祷上苍千万不要被小姐惩罚。
门帘外朱妈妈一脸深沉,两母女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面色阴晴不定,略一沉吟,她终于下定决心,挑了帘子缓步走进去,打破一室的冷凝,“二夫人,二小姐。”
姚氏收起脸上的愤怒,面色稍稍缓了缓,回过头来看了看朱妈妈,语气仍稍显僵硬,“有什么事么?”
申郡碧转了身长吐一口气,布满愤怒不平的脸终于缓缓平静下来,紧紧的握了握手,却陡的传上来一阵刺痛,低头瞧见包扎着的手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神情再度愤恨起来。
“二夫人,奴婢斗胆说一句话,还请二夫人莫要怪奴婢逾距。”朱妈妈言语恳切,态度谦恭。
姚氏瞟一眼申郡碧,见女儿背对着自己,心下不由得暗自懊悔,方才实在太激动了,真不该打女儿那一耳光,真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朱妈妈有话不妨直说,我既然请你来教导碧儿,万事便没想着瞒你,今天的事实在是她的不对。”
朱妈妈眼角轻轻的扫了扫申郡碧,温声道,“二夫人,二小姐的确不该在这个时候去看五小姐,更不该将事情闹大,这于二小姐的声誉不利,万一传出去,尤其是传到虞妃耳里,怕会对二小姐不利。但是奴婢却要劝夫人一句,皇子府里虽比不得后宫险恶,却又不是寻常人能呆的下去的,有时候心计手段比规矩礼仪更加重要,作为二皇子妃,如果没有点手段心计,如何管理整个皇子府呢?”
这个道理姚氏如何不知?哪个宅门里没有争斗?哪个后院里没有些龌龊事?更何况是天下最大的皇家?越是位重权高的地方,争斗的就越厉害。若日后二皇子真得了皇位,那碧儿岂不是贵为天下之后?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姚氏沉沉的叹口气,“朱妈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正是因此,我才要她稳住心神,这么心浮气躁的,如何能成大事?如何镇得住偌大的皇子府?”
朱妈妈略一点头,侧身看着申郡碧,“二小姐,二夫人说的也没错,如今您最需要的就是先把宫里的各种规矩礼仪牢记于心,不要小看这些规矩,她既可以帮您成事也能毁您一世,您用得好,便可以用规矩处置别人,您若用得不好,就会被人用规矩束缚。心计手段最重要的便是沉得住气,您越是沉得住气,对方越会及早露出马脚来。”
姚氏微微点头,对其又多了几分好感,“朱妈妈说得对,朱妈妈,你也是在宫里呆过的,这各样的事你见得比我们要多得多,日后碧儿还请你多费心。”
“二夫人放心好了,奴婢既然跟了二小姐,便会认二小姐做主子,主子好了,奴婢才会更好。”朱妈妈话锋一转,试探着道,“其实夫人不必担心二小姐,宫里的教习嬷嬷很快也会派下来,嬷嬷们也会悉心教导二小姐的。”
姚氏却心头一跳,上前一步握住朱妈妈的手,情不自禁的道,“朱妈妈,不管谁来,我最信任的都是你,不管碧儿日后到哪里,我都希望朱妈妈能时刻跟在碧儿身边,朱妈妈可愿意一直教导碧儿?”
朱妈妈神情微震,主子如此待她,已是高看她一眼了,原本她还在担心宫里的教习嬷嬷来后,二夫人会把她送出去。
她稍稍有些感动,更为着能紧跟着申郡碧进二皇子府而激动不已,她是从宫里放出来的,绝不可能再回去了,还有何处比进皇子府更能接近后宫的呢?
她慌忙从姚氏手里抽出两手来,双膝着地,“二夫人如此看重奴婢,这是对奴婢天大的信任,奴婢愿意为二小姐肝脑涂地助二小姐成就大事,如若有违此言,天打五雷轰。”
第59章 猜疑()
姚氏泪眼汪汪,亲自扶起朱妈妈,“朱妈妈不必发此毒誓。碧儿,快来重新见过朱妈妈,谢谢朱妈妈的教导之恩。”
申郡碧原就想着要重用朱妈妈,此时见朱妈妈狠下毒誓,遂更加信她,转过身缓步上前,躬身行礼,“碧儿谢过妈妈。”
朱妈妈侧身躲过,急忙上前搀扶,“二小姐折煞奴婢了,二小姐天生慧根,乃大富大贵之人,奴婢跟着小姐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申郡碧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倘若二皇子荣登帝位,那她不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么?可不就是天生慧根大富大贵?
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明媚的眸子里闪动着点点亮光,郑重许诺道,“妈妈,你放心,无论日后我在哪里,都会待妈妈如己人。”
朱妈妈也似动了真情,泪意盈盈,“二小姐的这份恩情,奴婢铭记在心不敢相忘,奴婢只求小姐能听得奴婢一两言。”
申郡碧心下微动,知这朱妈妈能从宫里平安放出来,自是有些手段的,遂点头应道,“多谢妈妈教导。”
她舒了口气,转过头望着姚氏,面上已恢复了常色,“母亲,对不起,都是女儿错了,是女儿太鲁莽了。”
姚氏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碧儿,母亲不该打你,母亲不该打你的。”
“母亲,您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申郡碧抬起左手为姚氏擦拭眼角的泪,面上温婉如初,“母亲,您不要伤心,您今天为了碧儿失去的东西,来日碧儿会帮您双倍索回来。”
见女儿霍然开窍,姚氏欢喜不已,更觉心疼,紧紧拥着申郡碧道,“碧儿不必担心母亲,母亲自有法子,不需要碧儿为我出头。”
申郡碧从姚氏怀里抬起头来,目中带着惊讶,“母亲,您已经做好打算怎么做了?”
姚氏眼下挂着泪痕,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这些事你不用管了,宫里的教习嬷嬷马上就要到了,你专心学规矩,凡事都要与朱妈妈商量商量,且不可在教习嬷嬷跟前落下不是。”
申郡碧柔顺的点点头,“母亲自己也要当心,祖母与大伯母都不是好对付的。”
眉头一皱,她目中多了几丝怒意,“母亲,您有没有觉得茹儿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姚氏眉毛挑的极高,眼珠子转了几转,“哪里不一样?你是说大房对她的态度?”
申郡碧缓缓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道,“大伯母为什么会对她突然改变了态度呢?她原来一直极其信赖我,可这些日子总瞧着不冷不热的,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她心里藏着许多秘密,那双眼就同以前很不一样了。母亲,今天确确是我在喂她吃点心,并无害她之意,可她一张嘴就咬了我的手,倒像是与我有深仇大恨要把我咬死才肯罢休一般。”
姚氏极其惊讶,“你是说她是故意咬你的?”
申郡碧皱起了眉头,“我也说不上来,她正好咳嗽起来,可是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若不是大伯母来了,我绝不会放过她的。她不可能算到大伯母会来的,当时我让杏儿带着黄烛去吃点心的,黄烛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双目一转,冷冽的目光投向立在门口的杏儿,“杏儿,黄烛怎么无端端的跑去把大夫人叫来了?对了,老夫人是你叫来的?”
杏儿吓得一哆嗦,颤了颤跪倒在地上,“小姐,您不是让奴婢回来拿点心吗?黄烛在院子外头等着奴婢,等奴婢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黄烛冲出去,她喊着要去请大夫,让奴婢去请老夫人过来,奴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还以为是五小姐的犯病了,所以就去了芷院,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申郡碧恨声道,“等会子再说你的事。母亲,按理说茹儿不会算到后面的这些事,她就不害怕么?”
姚氏眉间紧蹙,缓声道,“她一向胆小怕事又没主见,这几天府里的事也多,我倒没注意这么多,不过最近大房对她频频示好,就怕她听了大房的话,转过头来算计咱们。”
说到大房,她顿觉眼前一亮,“一定是大房教她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哼,我与她势不两立。”
申郡碧亦深以为然,叮嘱道,“母亲,大伯母心计真是深,您可一定要小心,且不可着了她的道。至于茹儿,您就放心吧,我有法子让她说实话。”
门帘子忽的被人挑起来,从门口钻进来一阵冷风,申元周阴沉着脸迈步走进来,厉声对申郡碧道,“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圣旨前脚刚到,你后头就去欺负庶堂妹了,还打伤了你大伯母,你可真是好本事,你不嫌丢人,我和你母亲还要脸呢,这样的事传到宫里头,日后你进了宫,在虞妃娘娘跟前还有什么脸?”
转过头对姚氏亦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你是怎么教导女儿的?得了荣华就得意忘形了么?你以为这是皇上对咱们的恩情么?这是皇上赐给父亲的荣誉,父亲被个毛头小子踢伤了,这是皇上在补偿父亲,才有这样的好事落在咱们头上,你们却还不自知,偏偏要在自己人跟前显摆。”
姚氏微微一愣,继而愤怒起来,毫不示弱的反驳回去,“你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进门就把女儿骂一顿,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都不知道心疼么?什么欺负庶妹?什么打伤大伯母?你的女儿就是这么嚣张这么疯癫的么?怎么就这么巧?碧儿才做了皇子妃,她们就受了欺负?人家这是套好了圈等着你女儿往里头钻呢,你不替女儿说句话就算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回来就骂。谁是自己人?旁人都是你的自己人,只有我们母女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的喘不上气来,一把揽住申郡碧哭的更加厉害,“碧儿,我的碧儿啊……”
第60章 反将()
当着朱妈妈和杏儿的面被女人训斥,申元周顿觉面上无光,可姚氏越是嚣张他越是觉得妻子与女儿确实受了委屈,不然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有些为自己的怒不择言而懊悔,说不定真是冤枉了碧儿,碧儿一向温柔乖巧,怎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呢?
可他终究拉不下脸来,进退两难的站在原地,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姚氏正是抓住了他这性子,所以才不容分说先行辩驳,只有这样才能让申元周以最快的速度站到自己身边来。
朱妈妈个中高手,只一眼便瞧出申元周的尴尬,遂上前轻声道,“二老爷,今儿个夫人与小姐都受了极大的委屈,小姐性子和善,不想与人争执惹得老夫人生气才被人诬赖,而二夫人更是交上了库房的钥匙,这才息事宁人。您瞧瞧二小姐的手,都被五小姐咬成什么样子了。”
这两日申元周与申元阳一直呆在医馆里,老侯爷伤势严重,躺在医馆里不能动弹,他们只有日夜守着,接了圣旨便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医馆里去了,谁知道老夫人又派人把他叫回来,可他听到的并不像朱妈妈所说的。
目光落在申郡碧白布缠绕的手上,面色一凝,他冷声道,“你五妹妹无端端的为什么要咬你?”
姚氏却不容他多问,直愣愣的驳回去,“因为你的女儿嚣张跋扈,因为你的女儿做了皇子妃目中无人,因为你的女儿心狠手辣容不得人,这下你满意了吧?碧儿,碧儿啊……”
申元周被她哭的心头阵阵烦乱,完全没了问下去的心情,不由得暗恼老夫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