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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郡茹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语气亦是冰冷,“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你就不要再在我屋里伺候了。”
黄烛犹如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跳,愤愤不平的道,“小姐,您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奴婢又没犯什么错,这话不也是您亲口跟奴婢说的么?大夫人与大小姐哪里会把您放在心上?”
墨青实在听不下去,霍然转身,厉声道,“你又在小姐跟前胡说什么?这样的话若传到大夫人跟前去,可就害苦咱们小姐了。”
黄烛却还不服,指着墨青又要说什么。
申郡茹却冷声沉喝,“黄烛,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黄烛吓了一跳,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申郡茹,但见她面色苍白神情虚弱,但目中却闪着两道锐利的亮光,似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她禁不住打个寒颤,这样的小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对,这是今日见到的第二次了。
申郡茹不等她说话,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厉声道,“滚出去。”
黄烛半张着嘴哑然失声,惊得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墨青急忙上前拉了她一把,狠声道,“小姐生气了,你还快给小姐磕头?”
黄烛这才醒过身来,慌忙下跪,“小姐,奴婢是无心之说,求您不要把奴婢赶出去,求求您了小姐。”
她嘴里求饶,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一心琢磨着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忽然就改变了性子?
如此嚣张又口无遮拦的丫头,留在身边只会招惹麻烦,申郡茹并不想听她多说,瞥了墨青一眼,“我累了,要睡一会。”
墨青咬了咬唇,终是开口道,“小姐,黄烛的性子您自是明白的,她并不是真要害小姐,小姐,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顿了顿,她又道,“小姐,若黄烛走了,您身边又要添个新人,难保也是个不服帖的,小姐行事岂不更不方便了?不如罚一罚她,让她记下今日之过,痛改前非再也不犯便是。”
申郡茹眉角微挑,细细的看了看墨青,短短的时间里,墨青能想到这些并直言提醒自己,倒是个心灵剔透的,假以时日,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至于黄烛,她目光微挑,斜斜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黄烛。
墨青见她面上有些松动,不禁大喜,忙又推了黄烛一把,“还不快向小姐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多说话,凡事都要听从小姐的教导。”
黄烛心下恻然,虽仍有些不相信小姐今日所为,但也不敢再大意,忙磕了个响头,“求小姐饶奴婢这一回,奴婢日后定然管着这张嘴,绝不给小姐招惹祸端。”
申郡茹面色缓了缓,黄烛也跟了她几年,并未在她落魄的时候弃她而去,又有墨青这般求情,她若执意赶黄烛走,未免令人心寒,遂极其严肃的道,“记住你说过的话,但凡再犯一次,决不轻饶。”
黄烛急忙又磕头,“谢谢小姐,奴婢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哼,申郡碧摇着一身香气,面带怒意的迈步进来,双目锐光陡现,直直的盯向申郡茹。
申郡茹不着痕迹的朝墨青递个眼色,墨青立时会意,扯了黄烛一把,低声斥道,“还不快起来?咱们小姐心软,若换了别的主子,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申郡碧冷眸凝霜,厉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与五小姐说。”
墨青的担忧的看一眼申郡茹,却也无奈,只好朝申郡碧福了福身,转身出门。
申郡茹不由得在心底摇了摇头,终究是软弱了些,在这种时刻不知该拿什么话应对。
她转念又想到前世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软弱自卑,如果不是遇到夫君常嵇羽,她怎有机会享受那荣华富贵?
想到夫君,她心里先是软了软,随后又冷如寒冰。
正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害死了她,害死了夫君,又害死了他他们的孩儿。
她与段南晨,同样是罪魁祸首。
第11章 威胁()
屋里只剩下姐妹两人,申郡碧冷如寒冰的目光似一把利刀狠狠的扎在申郡茹的脸上。
申郡茹故作惶恐,紧张不安的道,“二姐姐,我,我……”
申郡碧又冷哼了一声,“你什么你?亏我还把你当做嫡亲的妹妹,事事都为你着想,唯恐你吃了亏被人欺负,而你呢?你做的什么事?明明是落雨给你指错了路,可你为什么不说?你不但欺骗了祖父,还欺骗了两位殿下,让我在二殿下跟前丢了脸面,你,实在,该死。”
刚刚若不是大房的人在,她早就冲到屋里头来与申郡茹对质了,她实在想不到一向乖乖听话的小可怜竟然也玩起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伎俩。
申郡茹似是怕极了,颤了颤,慌乱的摇了摇头,“二姐姐,您误会我了,您和二婶对我好,我岂会不知?今天的事,我,我不能说。”
申郡碧怒意更甚,沉喝一声,“不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说不得了?”
申郡茹急的眼圈都红了,哽哽咽咽的歪了头不知该说什么。
瞧此情形,申郡碧气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躺在床上的分明还是那个软软弱弱半天说不出话的小庶女,怎么就做了那样令人心生恨的事呢?
她朝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瞪视着申郡茹,“你害的我颜面尽失,说不定祖父还要惩罚我,如今你安然无恙了,却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申郡茹索性歪了歪头,埋进绵软的杏花枕头里,低低的哭起来。
申郡碧咬着牙狠声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是默认了,今日之事是你故意坑害于我,还拉着大姐姐一起来挤兑我,好好好,我算是认清你了。”
申郡茹忽的转过头来,泪眼朦胧,“二姐姐,妹妹实在出于无奈,本来妹妹不敢说的,可姐姐如此苦苦相逼,我若不说,只怕姐姐这辈子都会恨死我的。是二殿下派人来告诉我不准说出落雨指路的事,并要我保守秘密,且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如果我敢违抗……我,我……”
她急促的声音里含着几丝惊恐,“二姐姐,若我不听二殿下的话,您一定知道我会落个什么下场的,二姐姐,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二皇子?申郡碧蓦地一愣,二皇子不让申郡茹指证申郡姝,二皇子为什么要维护申郡姝?难道看上申郡姝的美貌了?
她忽的想起刚刚二皇子看申郡姝的眼神,心头的恨意便又多了几分,但她转念又一想,目光愈发的冰冷,“你不是说二殿下知道真凶是谁吗?那今儿个为什么不说?不把那人指出来?”
申郡茹继续哭啼道,“二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或许二殿下是在维护什么人。”
申郡碧的心动了动,如果二皇子所谓的真相便是指的申郡姝,那二皇子之意昭然若揭,但若二皇子知道是自己所为,却偏偏还专门派人来提醒申郡茹不准指证申郡姝,目的何在?
一时间,她有些捉摸不定,又恐申郡茹在撒谎,目光愈发犀利,直直的逼向申郡茹,似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但她在申郡茹脸上只看到惊恐与无助,仍旧与往前一般。
她又朝前走了几步,冷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申郡茹满目热泪,抬起头望着她,“妹妹怎敢欺骗姐姐?”
余光里,她忽的瞧见门口墨灰色衣角微微一闪,心下微微一动,遂压低声音道,“姐姐,您为什么要让杏儿指认落雨呢?”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低的只有她们两人可听见。
申郡碧吓了一跳,几乎要跳将起来,厉声道,“你我心知肚明,难道杏儿说错了么?妹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申郡茹嗫嚅的道,“姐姐,妹妹却有一问,既然杏儿看到落雨给我指错了路,为何不上钱阻拦呢?”
申郡碧哑口无声,狠狠的瞪了瞪申郡茹,已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想要害你吗?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平日里我是怎么待你的?大姐姐又是怎么待你的?可你却帮着她来欺负我,如若你真觉得是我要害你,那你只管同祖父祖母说去。”
申郡茹面上显出一抹惊慌来,呐呐的道,“二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姐姐……”
申郡碧却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去的,哼。”
“那你想怎么样呢?”沉稳严肃的声音陡然在她身后响起,申郡碧禁不住吃了一惊,忙回过头,不知何时祖母已站在门外,她瑟缩一下,稍显慌张的屈膝行礼,“祖母。”
谭氏缓步而入,墨灰色的衣角擦着门边晃了晃,旋至屋内,她听说两位皇子亲来探望申郡茹,便慌忙赶过来了,只走了一半就听说了茹雨阁里发生的事,索性在小花园里等两位皇子走了再过来,岂料恰听到申郡碧这一番话。
对申郡碧这个孙女,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总觉得她心思太活络,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
作为申盛侯的继室,她需要考虑的太多,但只要大面上能过去就行了,唯一放在她心底的不过是她的亲生儿子申元江,只要他过好了,她才舒坦。
所以大房与二房的争斗,她只静坐旁观,只等着收那渔翁之利。
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送到她跟前来了。
她冷冽的目光扫过申郡碧,面色微霁,沉声道,“你是来威胁你妹妹的么?你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申郡碧愤恨的咬咬牙,辩解道,“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妹妹误解我,明明是……”
谭氏狠狠的剜她一眼,“明明是什么?是杏儿说错话吗?你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丢脸都丢到皇上跟前去了,还在这里嚣张唬人,你究竟要把你五妹妹怎么样?”
第12章 挑拨()
躺在床上的申郡茹身子动了动,额角顿时渗出一层亮闪闪的细汗来,但她仍是咬牙坚持着,急声道,“祖母,您误会二姐姐了,二姐姐并没有威胁我,二姐姐,对我,很好。”
她声音低低的,又带着些急切,听在人耳里,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却不敢诉说一般。
见她这般,站在边上的申郡碧气的抿着嘴咬了咬牙,低着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申郡茹。
谭氏的眉头果然又紧了紧,冷瞟了一眼申郡碧,目光落在申郡茹面上,多了几分温善,声音亦是柔和的很,“五丫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方才我听说你疼的厉害,这会子觉得怎么样?”
申郡茹面带感动,目中更是闪着点点泪光,哽咽不安道,“孙女犯了这样不可饶恕的错,祖母还这样的挂牵关心我,实在让孙女儿羞愧难过,祖母,谢谢您……”
豆大的泪珠子顺着面颊滑落,留下一道长长的印痕,愈发显得她悲痛情真意切。
谭氏亦跟着眼圈红了红,上前一步挨近床边,比往日多了几分亲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祖母瞧你这样是真的知道错了,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枉你受这一场大罪。”
顿了顿,她又意有所指的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还未可知,你只管好生的养着吧,至于那些闲话……”
她冷冽的目光扫过申郡碧,清冷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二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低着头兀自沉默着的申郡碧正出神的想着二皇子的事,猛然被问到,竟是吓得颤了颤,急着辩解道,“祖母,孙女儿没有那个意思,是五妹妹误会我了,我怎有心要加害于她?祖母,请您相信孙女儿。”
谭氏的眉角紧了又紧,高高的斜挑着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严厉,“二丫头,你回去把女戒抄写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门。”
这岂不是禁了她的足?申郡碧蓦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祖母,祖母一向疼惜她的,怎地这般严肃起来?
眼角余光落在申郡茹面上,她马上想到都是因为申郡茹,即使做做样子,祖母也要一碗水端平,可她心里很不服气,她是申盛侯府堂堂正正的嫡亲小姐,而申郡茹不过一个小庶女,凭什么与她一般高?
谭氏厉声道,“怎么?你还不服气?”
申郡碧不敢多说,咬着牙屈膝道,“孙女不敢,可是……”
谭氏摆了摆手,“行了,出去吧,你五妹妹身上还带着伤,又折腾了这半日,需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申郡碧气的脸都绿了,可她又不能反驳,若她再多说,岂不成了那不懂事不知心疼爱护妹妹之人?
她只得又屈屈膝道,“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