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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肖瑾尘如遭雷击般立在原地,他怔怔望着容骁,最后将目光放在了苏青墨身上。看着她清丽的面容,看着她陌生的目光,他突然低下头嗤嗤笑出了声,接着大手一挥。
“你错了,在这个世上,只要有权力,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包括她!”
随着肖瑾尘的示意,周边无数暗卫冲了上去,很快与容骁带来的人打成一团。苏青墨依旧与容骁站在原本的位置上,她看着面前这张应该来说无比熟悉的脸,内心却一阵唏嘘。而这时就见肖瑾尘周身蓝光突然大现,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再度提起长剑,攻了过来。
“她是我的!就算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肖瑾尘口中怒吼,长剑所过之处就见有人被灼伤。苏青墨提气正想冲上去的时候却被容骁一把拉向后面,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肖瑾尘疯癫模样,眉峰一扬,周身杀伐之气迸射。
容骁手中的长剑仿若有生命一般叫人觉得耀眼夺目,他指尖一抬,整个剑身很轻松地从肖瑾尘胸口最薄弱的地方刺破了那道蓝光,然后毫不迟疑地戳进了他的身体里。
血肉模糊间,容骁面无表情拔出长剑。然后侧移,再度刺了进去。
肖瑾尘呆立原地,低头看着胸前长剑。而这时容骁已经第二次拔出,接着又一次刺了进去。
“肖瑾尘,你给本王听清楚了。”
“苏青墨不是个玩物,任由你在这里抢来抢去。她喜欢谁选择谁是她的权利,本王干涉不了,你也没资格去管。”
“别说什么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这种幼稚话,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还剩什么?”
容骁说着,再度抬起长剑刺过去,然而半路却被苏青墨玉手一挡,按住了。
“由他去吧,别脏了自己的手。”苏青墨看都不看肖瑾尘一眼,拉着容骁转身就走。
而此刻,刚才还绞在一起的两方暗卫,也在这时分出了高低。
肖瑾尘看着自己的手下血流成河的场面,踉跄着步子跪倒在地,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就算受尽这世上千百种苦难,他都不觉得会有如此这种痛彻心扉。苏青墨临走前的一句终于将他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他想,他是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五月末,齐宣原本干热的天气却在此刻下起了丝丝小雨。像是为了将那肮脏血污冲洗干净一样,很快雨势渐大,整个天地间都朦胧一片。
肖瑾尘跪在地上两眼无神,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一双墨色长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慢慢抬头看着来人,良久,失神地笑了。
“你告诉那个人,我愿意听他的。”他说着,跌坐在地,“只要,他能帮我把她抢回来!”
而此刻的苏青墨跟容骁已经安然离宫,眼下范庭川他们正等在周边沿路的一处小镇子里,只待他二人赶到,他们一行人便可以启程。
容骁坐在马车里将苏青墨紧紧环住,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仍旧能够看到她身上星点的青紫红痕。心里莫名冒出一股火气,他若是早早看到,刚才就绝不会是捅肖瑾尘三剑那么简单!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苏青墨竟然将凌薇也带了回来,他瞥了眼正在外面驾马车的身影,正想开口,却察觉到苏青墨伸出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胸膛。
“恩?”心里一下子就软了,容骁低下头问道。
哪知苏青墨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她冷哼一声,道:“刚才说得倒是挺好听啊,什么我选择谁你都不管。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说我四处勾搭男人呢,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大方了?”
第398章哟,夫君你还有两副面孔呢()
当即被苏青墨拆穿,容骁面上一红,挣扎道:“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狠了狠手劲儿,苏青墨道。
“当然不一样!你又不是选择性的勾搭男人,你只是不小心”
“你才勾搭男人,你全家都勾搭男人!”苏青墨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愈发用力,恨不能直接把这耳朵给撕了。
容骁被扯得只觉得半张脸皮都快要掉了,他一边按住苏青墨的手,一边惊呼:“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勾搭,是我全家都勾搭!你不要再扯了啊,再扯我就真的不要脸了啊!”
原本苏青墨还在气头上,听了这话却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终于松了手,看着容骁疼得上蹿下跳的样子却又不禁心疼起来。这样一想不由叹了口气,她再度伸手贴了上去,看着容骁惊诧过后宠溺的眼神,她鼻子有些发酸。
“你是傻子吗?明知他们就是为了等你才一直将我扣在牢里,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我的女人在那儿啊。”容骁笑说着,点了点苏青墨的鼻头。
“那你就没想过自己出事了我要怎么办吗?阿骁,我现在想想真的后怕,倘若我没有将凤图取出,倘若今日肖瑾尘带来的人不止这些那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那么你呢,你让我怎么办呢?”容骁有些委屈地开口,拉过苏青墨的手,印上一吻,“你难道没想过,要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办?”
看到那些星点红痕的时候他便猜到苏青墨当时遭到了怎样的对待,他生气他愤怒他恨自己不在场,可他也害怕,他害怕苏青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只会比肖瑾尘疯的还要厉害。
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为了不使对方受伤,所以凭一己之力承担下一切,却偏偏忘了如果没有他们自己,对方也根本无法存活。
“不过还好我们都平安无事。”容骁再度一笑,伸手将苏青墨带入怀中,“你好好想想,之后我们要去哪里。容召是回不去了,齐宣这鬼地方我也待够,不如过一阵我带你去擎南国可好?况琴一直在说,我”
“为什么是过一阵?”听出他的画外音,苏青墨突然道,“我们不是现在就走吗?”
容骁看向苏青墨,眼神有些无奈。苏青墨见他如此,心念一动:“你还要帮封旭楠吗?”
“终归是因我二人才将他牵扯进来的,眼下他被肖瑾尘制住,若是我们甩手就走,只怕他会成为众矢之的。”容骁说着,心里不禁对苏青墨感到内疚。
然而苏青墨只是在那一瞬间的失望过后就恢复如常,她一直都知道以他们这样的身份想要随心所欲的生活根本不可能,眼下终于有机会了,也不过是需要再等一阵,只要这阵子过去,日后总是无限美好的。
“宣帝今日大寿,你们是不是送了什么东西给他?”苏青墨很快进入状态,稍一联系便摸清了门道。
容骁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发:“还要多亏了你之前那张面具,我让梓潼进言给赵润清,利用他想要步步高升的心理,要他以封旭尧的名义送了一个女人给宣帝。”
如此一来,不管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只要有一丁点不好的倾向,倒霉的就会是封旭尧跟赵润清。
而眼下宫中最受宠的莫过于肖瑾尘,但因为刚才与容骁的私斗,导致他手下势力冒了出来。宣帝绝不会看着他坐拥自己的势力,再加上他布局不成反被伤,想必以宣帝的心性,当即就会做出惩罚。
这样一来,将原有的三方势力逐渐瓦解,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封旭楠。到了那个时候他大权在握,对于要如何处理一直墙头草般在他身后站着的纪家,就是他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所以,只要那家伙能成功上位,我也算是功成名就,可以洗手不干了。到时候不管是容湛还是其他人,我都可以不用在乎了。”
容骁说完这话,俯下身在苏青墨唇上轻轻一吻。
“毕竟,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一个女人,我还想跟她好好温存一下,生几个大胖小子”
“女儿不好吗?”苏青墨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只要是你生的,猴子都好。”
“你给我生个猴子看看!”
二人一路吵闹,在晚霞时分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三人依次下了马车,就见不远处,范庭川等人已经站在那儿,看他们出现,总算松了口气。
范庭川似乎已经擅长将所有情绪隐藏心中,是以此刻即便激动地想要冲过去,却仍旧不急不缓地上前,只冲着苏青墨淡淡一语:“回来了。”
“恩,表哥我”
“不必多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依然是温润如水的和煦,苏青墨抿嘴一笑,心放下大半,却不知自己跟范庭川彼此含笑对视的画面看在容骁眼里却无比刺眼。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道了句“借过”插在了二人之间,容骁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范庭川,道:“范公子这话说得没道理吧,什么叫不管她做什么你都支持她?”
“身为兄长,一除了要事事关照兄弟姐妹,二还要起到引导的作用。范公子没听过什么叫做‘长兄如父’吗,你对青墨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所以你要支持她也应该支持正确的对的,而不是”
容骁喋喋不休说得乐此不疲,完全忽略了苏青墨的正牌父亲正站在后方。在场众人瞧着他这般争风吃醋的样子,除了震惊还觉得可笑。很快就见所有人齐齐低下脑袋,肩膀呈现一个水平趋势颤抖。
而被他责备的范庭川也并未恼火,只抿嘴淡笑,心里却对苏青墨找到这样一位良配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感。
“王爷,不好了!”就在气氛趋于缓和的时候,却见况琴从远处飞奔而来,人未到,声先到。
因着这一句话,气氛重新变得凝重,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就听他抬高音调道:“王爷,就在你们离开没多久后,宣帝宣帝驾崩了!”
第399章宣帝死因()
况琴高声一喊让刚刚缓和的气氛再度凝滞起来,苏青墨看向容骁,见他与范庭川同时变了脸,这才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二人的操控,很明显是有人将计就计,却将这脏水泼到了他们身上。
否则,宣帝早不死晚不死为何偏要在她跟容骁刚离开的时候死?
“现在情况如何?”很快,容骁皱眉问道。
“宫中已经乱作一团,毕竟照理说今儿可是宣帝的大寿。”喜事变丧事,而且当事人还是一国之君,这种落差可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因着刺客一事儿,再加上王妃的出逃,他们已经把罪名安在了咱们身上,想要这时候离开只怕是不太可能,而且,还有一件事”
“什么?”
“李继来了,之前受命带白家私兵来齐宣的就是他,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恐怕容湛也是出了力的。”
前有肖瑾尘挡路,后有容湛补刀,这两人的交易还真是情比金坚,到了这时候还能搭配的如此得当。容骁稍一沉吟便分析出了目前情况,若是只有他们几人,想要离开其实也不难,但多了苏钲跟苏青怡还有顾家兄妹,要想平安出境,只怕还要颇费一番功夫。
“对了况琴,宣帝是怎么死的?”这时,苏青墨突然插嘴道。
众人原还在想如何能够成功离境,此刻听到苏青墨的话,纷纷愣住看了过来。况琴亦是如此,他稍作停顿,便道:“是死在了床上。”
“莫名其妙就死了?”苏青墨抓到这句话里面的关键,挑眉问道。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况琴点点头:“当时宣帝直接拥了那女子回宫,要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贴身太监当时守在门外,只说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结果还不到一瞬,就听那女子传出了尖叫。”
“那个女子,不是你们安排进去的人吗?”
“是我们安排的,但不是受训过的暗卫,只能算作一个线人。”却是容骁接过话,照实说道。
宣帝死在了一个女人身上,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被众人耻笑,不管那个女子到底无辜与否,按照宫里人的操行一定不会放过她。既然人总归是要被处死,那何不让她在临死前发挥最大的作用?
容骁看着苏青墨若有所思的样子,稍一沉思便猜到了他的想法。而与此同时范庭川也反应过来,三人齐齐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按原计划进行。”很快,容骁吩咐道。
而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齐宣皇宫却是白绸高挂,一派凉意笼罩。洋洋洒洒的雨水笼罩了整座皇城,朦胧之中,尽显悲戚。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众人哀叹之余却也不由心惊,毕竟宣帝临死前未立任何遗嘱,这人去了,接下来继承大统的事该由什么人来负责?
碍于之前种种情况,人们只能把目光放在宣帝临去前还算是信任的肖瑾尘身上,喜事是由他操办,这会儿的丧事也是由他来处理。除去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