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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走到呢,潘汶伸手就拉住了谷芷柔的胳膊。那胭脂都摔了一地,谷芷柔吓得惊叫了一声,沈空澄眼神一暗抬手出招攻了过去。
潘汶推开谷芷柔,沈空澄扭身扶住了她,这时潘汶又攻了上来。少禾把东西往旁边摊子上一放,闪身挡住了潘汶的一攻。
田悠然借了一张桌子放东西,而后拿着一袋子蜜饯看戏。
谷芷柔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沈空澄本想把她推到田悠然那边,可是看着脸色煞白满是惊慌的眼神,沈空澄皱了皱眉:“没事吧?”
“没,没事。”谷芷柔说话还有些哆嗦,沈空澄松开了她,蹲下身子帮她捡那些胭脂水粉。
谷芷柔看着此刻的沈空澄,竟然也没那么怕了,反而有一丝感动。
田悠然瞄了一眼,惊讶的笑了笑——有戏啊!
沈空澄把捡起来的胭脂水粉都放到了田悠然身边,把谷芷柔也塞到了田悠然身边。
沈空澄转身的那一瞬间,谷芷柔蓦然的脸红了。
田悠然满是八卦的笑容,挑着音说道:“我听到了哦。”谷芷柔的脸更红了。
沈空澄转身时,对谷芷柔说:“看着,给你报仇。”
田悠然一边吃着蜜饯一边看少禾揍潘汶,即便是田悠然这样不懂武的,也看得出来这潘汶就是个花架子。长得倒是凶恶,这打起来还不如虚胖的胖子呢。
沈空澄一来,少禾便收了手。沈空澄可比少禾手黑的多,少禾最多就是把人揍得鼻青脸肿。沈空澄可倒好,上去抓起了刚刚潘汶拉扯谷芷柔的手,暗中微微发力只听咔吧一声,卸了潘汶的肩膀。
沈空澄松了手,潘汶的胳膊松松垮垮的垂在那儿。潘汶嘴里还在不服输,喊着:“沈空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弄死你!”
沈空澄眼中浮了一抹杀意,握着剑的手往后一扯,一半的剑刃借力出鞘沈空澄握着剑鞘将剑刃抵在了潘汶的脖子上:“如此,我便不能放你活着回去了。”
潘汶这下可懵了,冰冷的剑刃抵在脆弱的脖子上。吓得他腿肚子都在哆嗦,开口也是断断续续的:“我,我表妹是,是当今的怡贵太妃,你若是……杀我,我……”
田悠然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去把沈空澄出鞘的那半截剑刃按着剑柄给推了回去。
“算你识相。”潘汶见田悠然如此以为她是怕了,又恢复了一脸的得意。
田悠然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希望你今晚做个好梦。”
潘汶不明所以,田悠然看了一眼沈空澄,沈空澄冷哼了一声四人又抱着东西走了。
然而就在他们头上的一间饭馆二楼里,窗户后的人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娘,看到了吗?她很聪明的。”
宋钰摇着扇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后,眼中皆是惊喜。
太后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说道:“刚刚沈空澄若是真动手就好了。”
宋钰抿了抿唇,轻笑道:“娘,潘汶活不过今晚,你不必多忧虑。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后事。”
“后事?”太后没懂,宋钰索性坐下去仔细说道:“潘汶一死,潘怡会善罢甘休吗?她必定煽动朝中百姓严惩凶手。这矛头会直指沈空澄,眼下这沈空澄可是动不得。”
“那依你的意思是?”太后看向宋钰,宋钰勾唇一笑说道:“娘,届时你就隔岸观火就好了。任由潘怡去闹,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我再出面,让沈空澄他们欠我一个人情。”
太后眼下也明白过来了,潘汶死了不足为惜。只要潘怡能闹起来,只要潘怡能够闹到沈空澄那边,皇帝就可以顺水推舟解决这件事,让沈空澄他们都欠他一个人情。
沈空澄和少禾即便不在朝为官,影响力也是非同小可。总之与他们交好无坏处,只可惜了……那姑娘是个有胆识的,却已经和少禾交了心。
太后担忧的看了一眼宋钰,只望他不要陷得太深才好。这个女人与他来说是蜜糖更是毒药。
“只是……他们真的会杀了潘汶吗?”
太后还心存疑虑,可是宋钰却自信满满,而且即便他们不动手,潘汶也是活不过今晚的……
田悠然四人还在逛着,沈空澄皱着眉有些寒意:“刚刚直接杀了他多好,一了百了。”
“当街杀人,成何体统?”田悠然瞪了一眼,少禾挑挑眉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半夜杀了他吧?”
田悠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一定要他死,那也最好就是晚上偷偷摸摸的。哪有你们这样杀人当着一街的百姓杀的?真是不怕落人口实。”
沈空澄沉着脸,眼里满是晦暗不明:“有什么区别?今晚潘汶死了,所有人不也知道是我们动的手吗?”
田悠然翻了个白眼,手里还拿着咬了半块的蜜饯指着沈空澄:“笨死了,心知肚明和眼前为实能一样吗?即便明知道都是你做的,可是没有证据啊,只要矢口否认他们就拿你没办法。”
“可是你要是当街杀人,都不用去找在场的百姓,随便拉来一个自家的护院家丁冒充百姓说是你做的,你能说什么?”
谷芷柔跟着点头,柔声说道:“说的有道理。”
少禾揽着田悠然满是自豪——瞧瞧,咱家小媳妇儿多聪明啊。
沈空澄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却是在默默盘算这件事。他一会儿去探探路,晚上好潜进潘府要了这狗贼的命。
沈空澄从来都没有打算放过潘汶,不为了今日之事,而是为了多年前那场攻城战里死去的弟兄们。
当日一战原本计划是他和潘汶里应外合夺回城池,沈空澄带着自己的人已经在城里和敌寇打了起来,响箭也放了出去。
可是那一晚潘汶并没有带兵接应,沈空澄深陷敌营。最后还是少禾赶了过来,沈空澄才能带着剩下的人出去。
回到营帐之后,沈空澄怒气冲冲的去找潘汶,那时候的潘汶正在把酒言欢,还抢了几个女子在营帐里翻云覆雨。沈空澄当即就去找宋惘,宋惘被潘怡的柔言蜜语一番劝说,最后只是说了潘汶几句。
宋惘还说——反正这城也攻下来了,少将军又立一功。
总之那一场战役,除了他沈空澄损兵折将,其他人都受到了嘉奖。也是那个时候,沈空澄和少禾离心变得更加暴躁狠厉。
沈空澄闭眼将往事压回了心底,今晚他一定要去取潘汶项上人头,为了那些枉死的兄弟!
第九十九章 对簿公堂()
潘汶在离开西街之后,心情烦闷带着一身伤先找了郎中接骨,而后又去烟花楼找了几个姑娘,喝到酩酊大醉才回潘府。
次日一早潘汶死在家中的消息不胫而走,怡太贵妃和潘家下令长安城的顺天府尹彻查此事,顺势查到了沈空澄的头上。
“母妃,表舅的事查的如何了?”荣花宫内,宋启见母妃脸色不好,也知道是为表舅的事便问了一句。
怡太贵妃伸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多半是沈空澄下的手,除了他还有谁敢如此无法无天?”
宋启拧着眉头,低声劝道:“那这件事……”
“查!必须彻查!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沈空澄,我还治不了了!”
看着怡太贵妃的咬牙切齿,宋启微微一顿,给母妃倒了杯茶慢慢说道:“娘,表舅已经死了。即便是沈空澄所做,无人证无物证怎么替表舅报仇?何况……沈空澄和少禾,民心所向将士们也大都敬仰他们。”
怡太贵妃抬手摔了那杯热茶,火冒三丈:“你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宋启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如今母妃秉着雷霆之怒,任他说再多也是无用。只是宋启心里清楚,这江山与他便是无缘了。
在怡太贵妃的威逼之下,顺天府尹最终还是宣沈空澄少禾去了堂前。
“你们在家等着,我跟着去。小白,保护好家里人。”田悠然临走之前不忘记嘱咐,白子卿虽还是稚嫩少年,却也早就独当一面,让田悠然他们放心去。
长安城的不少百姓早早的就到了府衙之前,有的就是凑个热闹,有的单纯就是想见一见少禾和沈空澄的面容。
这一次的案子皇帝和太后以及怡太贵妃亲自听审,不少人都好奇真相究竟如何。
少禾和沈空澄以及田悠然来了朝堂之上,宋钰一看见田悠然就暗自欢喜。
顺天府尹惊堂木一拍,少禾和沈空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倒让他这个府尹冷汗直流。
“咳咳,那个去搬两个椅子来。”顺天府尹知道少禾和沈空澄不好得罪,忙让人去搬椅子。
怡太贵妃也并非被冲昏了头脑,冷哼一声说道:“他们二位不跪也就罢了,旁边的那个女子为何不跪?”
少禾冷眼望向了怡太贵妃,周身杀伐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太后自是了解自家儿子,淡淡的开口道:“潘怡,这是公堂。破例让你听审已是不易,注意点分寸。”
怡太贵妃瞪了一眼没有再说话,衙役们搬来椅子沈空澄也没坐,少禾把自己的那把椅子放到了旁边,轻声道:“你歇会儿。”
田悠然点点头倒也坐下了,怡太贵妃眯了眯眼睛,眼中带着算计。抬眼便和少禾四目相对。
少禾眼中浓浓的警告,又瞥了一眼也来听审的宋启,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快点吧。”
沈空澄有些不耐烦,顺天府尹当即点点头问道:“前日晚上二位身在何处?”
“家中。”
府尹擦了搽汗,又问道:“可有出去?”
“并非出门。”
田悠然听着了一会儿,因为少禾挨着她很近,便压低声音,保证只有少禾一个人能听到:“既是觉得我们是嫌犯,那便拿出证据。总不能因为我跟潘汶有过节便如此审问。”
少禾当即将田悠然的话斟酌复述了一遍,噎的府尹哑口无言。怡太贵妃也眉头紧锁,宋启也注意到了少禾身边的女子,同时也看到了宋钰的目光。
宋钰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瞟向田悠然,宋启挑挑眉——有趣。
“沈空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你们白日里刚大打出手,晚上我表弟就死在家中,这件事怎么可能与你没有关系?”
怡太贵妃终于坐不住了,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沈空澄轻抬了眼皮子,一脸淡漠:“我若杀他,他都不用等到晚上。”
堂外百姓纷纷议论,有的甚至在说怡太贵妃后宫干政。平日里潘汶的作风实属不太好,仗势欺人流连在风花雪月之中,鱼肉一方。
百姓们对他没好感,自然对这个处处维护他的先帝宠妃也没好感。
“仵作验尸证明,死者是被利器所伤,来人,把死者尸体带上来。”府尹一声令下,就有把潘汶的尸体抬上来。
府尹还没等说话呢,沈空澄拿着剑一把挑开了蒙着尸体的白布,看了一会儿说道:“仵作验过尸,那凶器是什么?”
府尹又把仵作传了上来,仵作颤颤巍巍的磕了头,下意识看了一眼怡太贵妃,哆哆嗦嗦的开口道:“这凶器是……是一把锋利的剑。”
沈空澄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不如我在你脖子上也划一剑,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仵作顿时吓得不敢抬头,少禾淡淡的说道:“沈空澄的剑与一般的剑不一样,伤口必是细细的一条口子,且剑伤多半是中间伤口最重。”
少禾话就说了一半,可是不少人还是没懂。这兄弟俩说话没头没尾,让不少人都着急。
田悠然摇摇头,起身对着众人福了福身说道:“少禾的意思是,此人脖子上的伤口宽且致命伤偏在一侧。也就是并非使剑之人下手。”
在一旁听审的还有潘汶的夫人和潘家几位官员,潘夫人怒目而瞪喊道:“许是他用的别的武器也未可知啊。”
田悠然不慌不忙,看着府尹慢条斯理的说道:“是,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若是如此仵作为何不说实话?这并非剑伤,他却说是剑伤。天下人都知道沈空澄使得一手好剑,这是不是栽赃诬陷啊。”
仵作闻言顿时一慌,刚要开口怡太贵妃便接了话:“他也没说怀疑谁,伤口他判断有误也是正常的。”
田悠然眯了眯眼睛,点点头:“太贵妃所言极是,只是这顺天府尹的仵作连伤口都未能分辨清楚便信口胡说,着实令我们这些百姓们担忧更质疑这顺天府的能力。”
宋钰心中暗暗叫好,这一番话说的着实漂亮。不动声色的转移了目标和话题,更是顺手恐吓了一番仵作。连带着让门口的百姓们都对仵作产生怀疑,猜想其中缘由。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