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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他们几个都吃过了,就田悠然自己吃。吃饭的时候她也没闲着,指挥着少禾和沈空澄搬几筐青菜水果送到周大婶家。
田悠然也没吃多少,吃了饭将碗筷收拾了,又进屋收拾东西。
临走的时候,田悠然看着桃花树有些依依不舍。
“到长安我再给你写,挂满一屋子。”少禾看出来她不舍了,低声在耳边说了一句哄得田悠然直笑。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花花肠子。”田悠然嗔骂了一句,少禾低头亲了亲田悠然,让她上了马车。
马车刚走到永安镇,谷芷柔他们取行李的时候,十二抱着一堆盒子跑了过来。
“田姑娘,这些都是伙计们送的贺礼,也没多贵重都是一份心意。”十二捧着东西呵呵直乐。
田悠然没拒绝都收下了,笑着问了一句:“怎么突然送贺礼了?”
十二有些惊讶,挑眉说道:“沈公子和白公子说昨日你和少将军成亲了,难道是……开玩笑的吗?”十二看着田悠然,也没梳妇人的发髻,难道真是他们听错了?
田悠然回头看了看,白子卿立马和沈空澄正好出来,俩人轻咳了几声,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绷着脸往马车上放东西。
田悠然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原是这个事,我和少禾成亲成的低调,本没想让你们破费,没想到……谢谢你们有这份心。这个月给伙计们都涨一个月的工钱,其他的铺子我来不及去了,你抽空转告一下吧。”
十二一听田悠然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不过田姑娘,里面有一份多出来的贺礼不知道是谁送的。”十二随口说了一句,田悠然点点头:“我回去看一眼,我们还要赶路,先走了。”
十二又跟田悠然道了别,目送着田悠然上了马车离开。
马车上,每一份贺礼都贴了名字。唯有一个盒子上什么都没有。田悠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
这信是张子盈写得,先是祝福了她和少禾,又说了对不起。田悠然扫了一眼,将信放了回去。
“悠然,她……”谷芷柔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田悠然又把信拿了出来递了过去:“信里面有提到你,看看吧。”
谷芷柔接过信看了一眼,张子盈也跟她道了歉。她很后悔当初的落井下石,谷芷柔看完这个有些感慨。
“你恨她吗?”田悠然淡淡的问了一句,谷芷柔放下信摇摇头:“从来都没有。”
田悠然一笑,道:“是啊,不然你也不是你了。”
谷芷柔轻点头,悠然的意思她明白。恨一个太累了,与其恨不如释怀。揪着过去的那些事不放,何必呢?若是张子盈早能认识到这一点,或许要比现在的情况好多了吧。而且若没有张子盈当日的算计,今日她也不会过得如此顺心幸福。
“听说张子盈的爹死了,她娘过得不也好。”谷芷柔毕竟在这边也待了一段时间,没事就来喝喝茶。悠然忙的时候她和白子卿也经常出来。
张延平落魄了,去找以前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人可怜他。甚至因为发妻改嫁,女儿流落烟花之地让人嘲笑。过着饥不果腹风餐露宿的日子。最后被人发现饿死在街头,衙役们匆匆给收了尸扔进乱葬岗了。
张子盈的娘改嫁之后日子过得也艰辛,因为和前夫人留下来的子女不对付,几个人把她在小巷里的丑事都翻出来了。于是便不得现任相公的垂爱,天天给那几位没分家出去的子女打杂做粗活。
当时悠然忙着铺子的事,谷芷柔也把这件事给忘了,刚刚也是突然想起来的。
“人各有命,无论什么时候,不泯灭了良心就好。”
田悠然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可怜张家老爷夫人。可是现在……自从知道了张延平在夏国最乱的时候,大肆圈钱,放血印子钱哄骗村民。拒绝帮助宋惘,暗处给宋惘下绊子,勾结敌国卖主求荣这些事以后,田悠然就收回了她的怜悯心。
宋惘或许不是一个好皇帝,可是他至少带着兵坚持了十年之久。即便是为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也有心并且成功了杀退了敌人。
田悠然会觉得宋惘不仁义,可是她不会否认宋惘的功劳。而张延平……田悠然却是看不起他。
不过如今逝者已逝,她也不愿多说什么了。
谷芷柔点头附和着,看田悠然眼睛里都泛着红血丝,将别的事抛在脑后了问道:“悠然,你躺下睡一会儿吧?”这马车就她们两个人坐,位置足够大。
田悠然伸了个懒腰,拿了一个软垫放下躺了过去:“也好,我是真困得不行。有事喊醒我啊,你要是无聊就看看书。”
谷芷柔轻声应了一句,田悠然便闭了眼神准备补补觉了。昨夜被少禾折腾的狠了,她这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头。
比起困得小憩的田悠然,少禾则是满面春风的在外面骑着白马,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欢喜。
“不就成个亲至于吗?你都笑一天了,真够渗人的。”沈空澄驾着马车翻了个白眼,这么久就没看见他哥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觉得也太没出息了些。
白子卿叼着根草插了话:“诶,你可别笑话少大哥啊。没准你和小谷姐成了亲之后,你比他笑的更渗人呢。”
沈空澄冷哼了一声,反驳道:“怎么可能?”
“不可能?我是忘了不知道当初谁说的,以后我有喜欢的人了,定是我说一不二。我说什么是什么……现在呢?某人还不是被吃的死死的,还说一不二呢,大气都不敢喘了。”
白子卿一顿嘲讽,沈空澄也听出来这是说他呢,顿时要抽剑,白子卿忙骑着马往少禾边躲了躲:“诶诶诶,说中了不是?恼羞恒怒了吧。”
少禾看着他们说笑也觉得有趣,不过现在沈空澄的脾气是比以前收敛多了。没办法,谁让他家小媳妇胆子小呢,语气一重就害怕。
就这么马车外面打打闹闹,马车里面安安静静。一行人赶着路,倒是很快就出了定陵城。
只是刚出定陵城没多久,在官道上就见随风骑着马快马加鞭很是焦急的迎面冲过来,似乎也是瞧到了他们几个,及时勒了缰绳。
“两位公子,长安出了事。”随风翻身下马,喊了这么一句。
马车内田悠然顿时惊醒,挑着帘子从马车下来:“随风?长安出了什么事?”
“仇清雨死在了绣房,李俊告到了府衙。最后顺天府尹左右为难,这会儿暂时将柳姑娘和李景凡收押了。”
随风满是着急,田悠然抬腿踹了一脚马车:“呵,我就不在这么一段时间,闹事都能闹到我家来了。随风,你先上马车,跟我好好说说具体的事。”
少禾和沈空澄也都上了马车,反正有白马在其他的马也丢不了。由白子卿接替沈空澄继续驾着马车。
“仇清雨是中毒死的,说是在绣房的茶水中查出来同种毒。如今算是证据确凿,可是这件事京兆府尹也不敢判。都知道柳姑娘与二位公子的关系,如今胜仗归来,府尹更不敢妄动了。”
随风说了好一会才腾出功夫喝茶,他这一路都快马加鞭就怕晚了长安城出别的事。一路上饿了吃两口干粮,时间能省就省嘴唇都渴的干裂了。
田悠然拧着眉头,道:“我们一日不回去,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柳岸和李景凡。那毒……回去之后慢慢查,肯定有蛛丝马迹。再不济,还有宋钰给的空白圣旨,总之人不会有事,不用担心。”
随风一路是渴坏了,猛喝了不少水才又说道:“听说这两日文臣们都在弹劾二位公子,说他们居功自傲,丢下兵马拒绝面圣。”
“怎么回事啊?”田悠然有些不解,随风这会儿也不跟着紧张了,轻笑一声:“昨天那些将士们回了长安,皇帝带着那些文官等了许久。本是想亲自给二位公子接风,没想到公子们压根就没回去,那些大臣们觉得没了脸,气坏了。”
谷芷柔跟着噗嗤一笑,田悠然也有了笑意:“让他们弹劾吧,左右他们二人也不需要封官加爵,让他们随便弹。这帮人也就能在天子脚下耀武扬威,一个个拉去边关早就吓得站不稳了。”
白子卿在外面听见了,接了一句:“可不是,守着武官拼命打下来的江山还觉得武官升官快赏赐多。一出事了就想起来武官了,什么东西!”
马车里一众人都笑了起来,田悠然虽说不担心柳岸会出事,但依旧让白子卿快马赶路,早一日回去,就能早点动手查线索,回去晚了有可能真的什么都查不到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探监、遇学士()
田悠然等人回了长安,来不及说一些家长里短,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大牢看望了柳岸和李景凡。
两个人虽说是关在牢里,可是饭菜供应的好而且牢房也都整理的不像牢房。新的被褥还给加了两张床。地上的干草也都清理了出去,还给摆了桌子上。
牢头给锁打开让田悠然他们进去说话,又给新挪了三张椅子过来,添了壶新茶用的也是最好的茶叶。
“难怪那天开堂问案的时候府尹犹犹豫豫的,原是二位哥哥回来了。”柳岸亲昵的抱了抱悠然,又给少禾和沈空澄问好。
田悠然看着柳岸没瘦没吃苦也放心了不少:“我和少禾在桃花村成了亲,所以耽误了时间。仇清雨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景凡眉头挑了挑,这么快就成亲了?
柳岸却是没有多问,拉着田悠然坐下:“那天我在绣房做刺绣,仇清雨忽然过来说要买绣品。看了一会儿直嚷嚷口渴了,我便给她倒了一杯茶,结果……就死了。”
“那毒真不是我下的,好端端的我害她做什么。”柳岸心里也委屈,莫名其妙出了这档子事还把李景凡连累了。折腾的一家子跟着心惊胆战,悠然更是一回来没休息就奔她这来了。
“别担心,这件事我去查。我当然相信不是你做的,只是还得委屈你们两个在牢里待几天。虽说现在少禾和沈空澄回来了,可是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若这个时候把你们接了出去,倒让外面人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跟你们有关系了。”
田悠然劝慰着柳岸,也把道理跟她说明白。柳岸点点头,应道:“我都懂,我们在这儿没事的。这牢头对我俩还算不错,要什么就给什么,住的也不差。”
“那行,有事就让牢头给我们带话。”田悠然给柳岸理了理头发,又把她和少禾在桃花村成亲的事解释了一下,这才带着少禾和沈空澄离开。
“牢头,我妹妹还需要你多照顾一下。若是她有什么事找我,就劳你费费心跑几趟。”说着拿了两块银锭出来递到了牢头的手上,牢头接了过来满是笑意:“夫人放心,这话我们府尹已经交代过了。绝对不会委屈了他们。”
田悠然点点头,眼珠一转想起来一件事:“这几日有没有别人来探监或者询问他们两个人情况的?”
牢头仔细想了一下,回道:“这就只有东篱府的人来过,至于其他人……似乎也没有谁来问过了。”
“辛苦你了。”田悠然对着牢头浅浅一笑,牢头恭敬的把人送了出去。
沈空澄想了半天,一出府衙便低声带着狠厉说道:“要不去问问李俊?”
田悠然挑挑眉,笑道:“那是下下策,好歹你还是将军呢,怎么总是一副土匪样?”
沈空澄翻了个白眼,少禾跟着点头附和:“就是,没脑子。”
“你还好意思说我,出去打个仗攻城计都是我想的,你就会强攻,谁没脑子啊!”沈空澄抬手就跟少禾打了起来,田悠然一脸无奈。怎么这俩人从边关回来也这么爱打架了?
那边两个人打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田悠然没理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仇清雨和柳岸李景凡可没仇,去绣房应该不是去找麻烦的,难道真的是买东西去了?虽说不至于因为她厌恶柳岸和李景凡,可是去给他们添买卖似乎也不可能。而李俊是和李景凡有仇,所以这件事也不排除是李俊陷害。可是以李俊那个超级怂的样子,只敢动嘴说不敢动手的人,会做出杀人陷害的事吗?
若不是李俊那又是谁?这个人一定是跟她有仇,或者跟柳岸李景凡有仇。若是涉及她自己,那定是官场的人。若是涉及李景凡,那定是商场的人。涉及柳岸的话……
“哎,别打了。”田悠然对着那俩打的不亦乐乎的兄弟喊了一嗓子,两个人默契的收了招:“怎么了?”
田悠然搓了搓脸,挑眉看着他们:“沈空澄你回去陪谷芷柔,顺便让随风千行千自或者影雨去绣房找我。总之喊两个人来就行了。”
沈空澄挑眉应了一声,也没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