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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悠然搓了搓脸,挑眉看着他们:“沈空澄你回去陪谷芷柔,顺便让随风千行千自或者影雨去绣房找我。总之喊两个人来就行了。”
沈空澄挑眉应了一声,也没问原因便转身准备回东篱府了。少禾看着田悠然淡淡一笑,田悠然忍俊不禁:“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能在街上和沈空澄打起来。”
少禾轻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他先掀我底。”
“要不你也回去休息休息?我带着他们也够安全。”田悠然仰头看着少禾,少禾伸手捏着她的脖子,道:“不用,我陪你。”
田悠然和少禾十指相扣往绣房赶去,少禾去买了一份烧鸡让她边走边吃。
“我刚刚想了一下,最好查的就是柳岸近期有没有和她在生意上不愉快的人。这件事冲着李景凡和我的可能性太低了,除非对方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否则对付柳岸就没有什么意义。”
田悠然一边吃着烧鸡一边低声说着,路上不少百姓见少禾回来了,还跟着问好。
少禾手里已经有不少百姓们送的吃食,其中一个竹筒里还装着水。
“喝点水。”少禾把竹筒递了过去,田悠然正仰头喝着水,迎面抬过来一顶轿子,旁边还跟着不少小厮丫鬟。
小厮们个个眼高于顶,不过在看到少禾的时候还是低调了一些。只是那顶轿子却忽然停在了少禾的面前。
“少将军凯旋而归真是可喜可贺啊。”轿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有几分淡淡的不屑。
田悠然挑眉看着少禾,那意思是——这人谁啊?你认识?
少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
于是田悠然和少禾都没有搭话,轿子里面的人很是恼怒。一位看着像管家的人,听到轿子里轻咳一声,顿时指着田悠然和少禾:“我们老爷跟你们说话呢。”
田悠然哦了一声,道:“是啊,可喜可贺。”语气很是敷衍,她正忙着啃鸡腿呢。
“哼,不过是打过几场胜仗就如此目中无人,回朝之日竟然弃兵马不顾,如此没规矩,武官的教养不过如此。”轿子里的老人语气里多了几分鄙夷和厌恶还有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让田悠然很是不爽,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百姓,田悠然笑了一声:“是是是,武官教养不好。那请问你的教养就好了?为老不尊罢了,少禾再不济灭了辽凉贼寇,保北方永世太平,这等功劳是你这种见不得人的人躲在轿子里说几句风凉话就能比得上的?”
周围百姓大声叫好,田悠然不给老人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是,少禾他们的确没有回来面圣。只是这件事宋钰都没计较你跟着瞎蹦跶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比皇帝还架子大?”
“像你这种的文官,除了躲在家里享清福就会动动笔杆子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我说你要是真看不惯少禾和沈空澄,您老人家亲自带兵去啊,至于让宋钰把少禾和沈空澄请出山?你们天天拿三道空白圣旨和御林军保护的事说三道四,真有本事就不至于朝廷无将军可用了。”
田悠然说完还翻了白眼,伸手继续啃烧鸡。这些个文官在知道宋钰给东篱府送了三道空白圣旨之后,天天揪着这件事没完没了。说什么太过抬举了,让少禾他们出征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就笑了,当初宋钰急着用人他们推不出来一个可用之人。宋钰终于劝说让少禾他们重新带兵,等人上了战场就开始过河拆桥,真不愧是宋惘带出来的文官,和他一个德行。
“你,你放肆!胆敢直呼皇帝姓名!”里面的老者气的话都说不利索,田悠然看了少禾,给了他一个眼神。
少禾冷眼望向那个管家,淡淡的3问道:“哪个府的?”
管家低头避而不答,少禾看向了周围的百姓。
“少将军,这个是育文馆刘学士。”
人群中有认识这府邸标志的便答了一声,田悠然噗嗤笑了出来:“就他这样的还学士?不误人子弟就不错了。”
“你、你成何体统?!我要上奏给皇上,必定狠狠的严惩你!”刘学士疾言厉色,田悠然满不在乎。
“少禾,我们走吧。别到时候这位学士气出病了,还要赖在我们身上。”田悠然耸耸肩拽着少禾走了,百姓们围着轿子指指点点,刘学士只好下令赶紧回府。
“我和澄不在,那些文官没少刁难你们吧。”少禾有些心疼的揽住田悠然的肩膀,田悠然勾唇无所谓的笑了笑:“宋钰派了不少御林军保护,又送了圣旨下来惹得不少人红眼。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说几句,我还怕这个不成?”
少禾叹了一口气,田悠然因为他可承受了太多。
“好啦,你别多想了。宋钰还算仗义,明里暗里将东篱府护的挺好,我这不是早早就回了桃花村眼不见心不烦了么。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你和沈空澄在一日,宋钰也好文武百官也好,也不敢真对我们做什么。”
田悠然轻声说道,少禾点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嗯。现在我回来了,那些人还是揪着你们不放,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轻饶了。”
田悠然笑的开心,抱着少禾的胳膊笑道:“今晚回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
少禾想了想,道:“想吃竹笋。”
“好,就吃竹笋。”
两个人在街上也挽着手走,百姓们却没有太多意见,反而很是称赞——看,我们将军和夫人的关系多好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头绪()
田悠然和少禾刚到绣房,影雨和千行就赶了过来。随风一路上也辛苦,影雨便主动请缨来帮忙。
“影雨,这是最近店里的顾客,辛苦你去挨个查查底。”田悠然给了他一份花名册,册子里都是柳岸记录的近期客人名单。
田悠然觉得当天能来下毒的,很有可能就是来店里的客人。
“查当天的不就好了?”少禾看花名册上名字不少,有些疑惑。他不喜欢动脑想,也习惯了身边有人出谋划策。
田悠然拿起一样绣品,回道:“花名册上的人都是买了东西的人。”
少禾点点头,明白了她的用意淡淡的道:“所以你是觉得可能有人之前就和柳岸结了梁子,当天派人来下毒或者亲自下毒。“
“嗯,来下毒的人一定不会给自己留下证据。所以只能看近期有没有什么人和柳岸发生了冲突一类。”田悠然说着看向了影雨,嘱咐道:“你也尽量往这个方向调查。”
影雨保存好花名册,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先去了。”
田悠然又给了影雨些银子,方便他调查用。
“呀,刚刚忘记问衙门的人仇清雨是中什么毒死的了。”田悠然挠了挠头,怎么能把这种事给忘了呢!
少禾倚在柱子旁,看着田悠然笑道:“那我们一会儿再回去?”
“要不我去衙门问问吧,来回不过两刻钟就回来了。主子还可以在这儿多看会线索。”千行在一旁接了话,田悠然点点头:“那你去一趟吧,问的详细点。”
“知道了,主子放心。”千行转身也出去了,田悠然看着那些伙计拧拧眉,问道:“今日之前可有客人与柳岸争执或者其他冲突的事吗?”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想了一会儿均是摇摇头。这几个伙计之所以没有被收押,是因为当初这个铺子是田悠然买的,府尹哪里敢真查封了铺子?是以铺子照常做买卖。
“不过……”其中一个女伙计欲言又止,田悠然心下好奇追问道:“不过什么?”
女伙计思量再三,低声说道:“不过那日柳老板和那位女子,似乎争执了几句。那女子讥讽了柳老板几句,柳老板不欲再谈下去,便想让她离开。结果……那壶茶是我亲手换的呀,不会有问题的。”
田悠然挑挑眉,看向女伙计:“那柳岸可喝了那壶茶?”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女伙计垂了眼皮,田悠然勾唇笑了笑没有再问了。
田悠然在绣房里查看了一圈,基本有用的东西都被官府拿走了。
“绣房出了事,怎么还把李景凡带走了?李景凡自己要去的?”田悠然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她忘了李景凡有没有说原因。
少禾让她去椅子上休息会,顺便给她揉了揉太阳穴:“李景凡没说他是怎么被扣起来的,最近你也是够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千行也得有一会才能回来呢。”
田悠然眉心之间是挡不住的疲惫,几日舟车劳顿也没有好好休息,一回来就奔着府衙去了,难怪少禾要心疼了。
“虽说顺天府尹会好生照顾柳岸和李景凡,可一直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总要早点把这件事解决了才睡的踏实。”田悠然叹了一口气,一个是自己教导出来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这会儿都给关起来了,看着她不担心,其实她心里比谁都着急。
少禾将竹筒递给她,让她再喝点水。
“知道你心急,可你越着急越容易错过细节。听话,睡一会。”少禾一直给她揉着眉心,当真是催的她有些哈欠连连。
田悠然觉得少禾说道有道理,于是靠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千行回来了喊醒我。”
少禾淡淡的应了一声,田悠然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铺子里虽说出了命案,但是府衙也没有下令查封。该做生意继续做生意,明着不少人只知道这是田悠然的产业,很少知道柳岸才是真正的老板,于是便隔三差五来这买东西,算是给田悠然面子。
所以即便柳岸被关了起来,这铺子的生意依然不差,尤其是这田悠然和少禾还在铺子里,众人更觉得这铺子就是田悠然的。
只是许多人本想着一睹将军和夫人的风采,却被伙计们拦在了门外。他们也实在不想这样,奈何将军心疼夫人,怕众人扰了夫人,只能把这些人拦住。
不多时千行便回来了,还带着一位中年人回来的。少禾挑挑眉,千行说道:“这是顺天府尹新任的仵作,府尹听说主子回来了调查这件事,就让他亲自跟过来了。”
少禾请着这位仵作去了旁边店里喝喝茶吃吃东西,“劳你先在这等一会。”
仵作哪里敢承将军一句劳烦,当即说道:“好,等到夫人醒了下官再过去。”
少禾觉得这位仵作的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对他挺有的好感的,让千行在这儿陪着,他回去看田悠然去了。
田悠然也没睡多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眯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是吃点东西?”少禾端着一杯茶凑了过去,田悠然喝了一口摇摇头:“千行还没回来吗?我感觉我睡了挺长时间,你也不喊醒我。”
少禾随手把茶杯放到一旁,说道:“没多久,不过三刻钟而已。千行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了仵作。你坐着,我去喊过来。”
田悠然点点头,少禾转身出去喊人了。
“你就是新上任的仵作?”田悠然随口问了一句,仵作点点头,应道:“正是下官。”
田悠然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仇清雨死于什么毒?那毒是在茶壶里还是茶杯里?”
“回夫人的话,毒死仇清雨的毒名叫一品红。这本是一味药材,然而此物茎秆中的液体却是包含了剧毒。此物并不难寻,一般医馆药铺都会有,不过还是医馆居多。药铺的大多都是已经处理好的也有少部分是未提炼的,医馆的大部分都是要自己提炼无毒的部分。”
“经我查验,绣房里当日柳姑娘和仇清雨喝茶用的那个茶壶,里面并没有包含毒液的东西。只有仇清雨那的茶杯里才有毒。”
仵作事无巨细的跟田悠然说着,田悠然只觉得很奇怪。
若是只有仇清雨的杯里有毒,是误杀还是本来要杀的就是仇清雨?还是就是打算杀人陷害柳岸,而仇清雨只是倒霉的那一个?
“嘶,好烦啊。”田悠然只觉得想的脑子要爆掉了。
少禾走过去,给田悠然揉着眉心:“其实现在要好查多了。在绣房下手基本上可以断定她是跟柳岸或者仇清雨过不去的人。而不是你和李景凡,否则幕后之人大可以去饭馆客栈又或者去李景凡的铺子里投毒。”
少禾本是不爱动脑子的人,如今看着田悠然为这件事犯愁,他也心疼。
田悠然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你说的对,这件事一定是和柳岸或者仇清雨有关的。”
“你们几个再想一想,当天都有什么客人来了?都认识的还是有不认识的?”田悠然转眼看向那几个伙计,伙计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个真记不住了。当天客人出奇的多,有的是订了不少货有的也只是来看看。”
田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