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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告诉我啊，求求你告诉我啊，刚刚我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没有把她交给乔瑞斯是不是？你没有就这样放弃她是不是？你不会的，对不对？对不对？”
卫斯理失控的抓住秦恪书的两个胳膊，并且不断的摇晃着秦恪书的身体。秦恪书双目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卫斯理，眼睛努力的聚焦了好几次之后，才看清楚了卫斯理的脸。
“……呵，你说呢？我还有什么办法？你说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怎么能够那么残忍的，在还有办法救她的情况下，去剥夺她当一个正常人的权利？我又怎么能够让她变成那个样子？卫斯理，我还能怎么做？我又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她的情况已经恶化了，就算是莫如玉也已经束手无策了，如果我再不放手，要不就是要了她的命，要不就是让她变成一个……一个妖怪！就算我能接受那样的她，可是你说她会接受吗？按照她的性格而言的话，她能接受那样一个自己吗？”
他以为他想放弃吗？他以为他愿意放弃吗？他以为他愿意？不！他不愿意！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他能怎么办？如果他不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就那么霸道的留下她，就那么擅自替她作主，让她转变成功，呆在自己的身边的话，那么这样的事情，不是太自私了么？
“……三哥……三哥！”
卫斯理也终于忍不住的咆哮了起来，并且那三哥叫的几乎绝望的让人听的心都跟着碎了。两个男人，同样都爱着那个女人，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懂他们的想法，所以卫斯理很清楚，他，没有办法去责怪秦恪书，他没有办法去埋怨秦恪书就这样放弃……
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也会这样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样的路去走，他也应该会直接将她交给乔瑞斯，因为只有乔瑞斯才能救她啊，因为只有这样做，才是对她最好的决定啊！
“……卫斯理，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吗？哈哈哈……怎么办？我现在好痛，我这里好痛！”
秦恪书笑，笑的撕心裂肺，笑的歇斯底里，从卫斯理的手里面挣脱开自己的胳膊之后，他用拳头死死的往自己的心口砸，可是就算是这样，这样的疼痛，又怎么会缓解得了胸口那股闷，那股疼？
卫斯理的男儿泪也瞬间乱飙了起来，他哭着拉住秦恪书的手，并且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秦恪书唇角的那些血迹也擦了去。
“三哥，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你没有做错什么，你真的没有做错，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的……真的，我也会这样选择……”
第593章 为她，他第一次哭的如此狼狈（）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而已！这两个男人，现在哭成一片，可不会比女人哭的好看到哪儿去……
“……卫斯理……拉我起来吧！还有半个小时，乔瑞斯会派夏清寒过来，我能够看到她的时间不多了……”
伤心绝望归伤心绝望，可是现实也依旧存在。刚刚乔瑞斯在电话里面说的话，他可没有敢忘记。
如果顺利的话，只要夏清寒过来之后，应该就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了，而只要她的身体机能各项全部都恢复之后，他就必须要彻底放手了！而在放手之前，他又怎么能够错过任何一个跟她好好相处的时间呢？不能啊！他不能！
“……嗯！”
卫斯理将秦恪书从地上拉起，两个人都略显狼狈的重新回到病房之后，莫如玉已经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个人狼狈的样儿之后，她知道秦恪书也已经将该做的事儿，知道他已经选择了他觉得对莫如初好的选择……所以心中也更是忍不住的再次痛了起来，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这一刻，又直接的绝堤……
病房里面的三个人彼此对望，眼神中也硬是全部都写满了悲伤，这个时候如果你看到这样的场景的话，那么你可能会明白，什么叫无声胜有声，什么叫悲伤绝望到让你不知道下一秒你还能不能呼吸……
“……秦恪书，你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你明白吗？”
“大姐，现在又何必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秦恪书笑，那笑让人实在都人不忍心再去看一眼。让人想要将他所有的伤心和绝望全部的都拿走……
“o︶︿︶o唉，莫非你就真的跟她那么没有缘分么，我以为你们经历了那么多，实在是应该呆在一起才是，而不是这样被残忍的……”
“什么都别说了，可以吗？半个小时之后，乔瑞斯会派夏清寒来带她走，我想以后我们也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见面礼，还有你们也是，乔瑞斯可能会带她去美国，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对她说的话？就利用这半个小时说了吧。”
“……三哥！”
卫斯理有些担忧的看着秦恪书，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而且他想秦恪书一定也是悲伤过头了，所以忘记了，只有他一个人跟乔瑞斯做了交易而已……他从来都不觉得，他也要遵守那个该死的约定吧？他实在不忍心这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再这么莫名其妙的错过下去了。
“卫斯理，我们出去吧，把空间留给他。”
莫如玉轻轻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眼眶中的泪水，然后走到卫斯理的身边，将卫斯理拉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秦恪书还要有资格呆在这里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有这样的资格，去陪伴她了……
“……嗯，好！”
卫斯理纵然心理面再有不舍，可是他也很清楚，秦恪书和他的意义，对于莫如初来说，是压根完全不一样的。
第594章 你这样自虐有什么用？（）
倘若莫如初这个时候有知觉的话，他相信，莫如初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也一定是秦恪书，所以他怎么会舍得呢？怎么会就这样抹杀掉她们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跟着莫如玉出了病房之后，卫斯理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分明的，莫如玉在卫斯理将拳头砸在墙壁上的那一刻，听到了清脆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上前一把将卫斯理拉住，并且强制性的将卫斯理按住，让他坐在了椅子上，而且很是严肃的看着他。
“卫斯理，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自虐有什么意义吗？还是你觉得这样虐待你自己，秦恪书的痛苦会减少？莫如初可以不用被乔瑞斯带走？”
“……”
“如果这些都不能的话，你又何必伤害你自己，给秦恪书的心理面添堵？我想别人或许不了解现在秦恪书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心里状态，可是你呢？你会不了解吗？”
莫如玉一向心如镜月，所以对卫斯理的那些小心思，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呢？只是一开始不是很敢确定，而现在看着他这幅摸样，已经完全确定了而已。
这世间的事情果真是世事无常，爱情也果真是最最折腾人的。它来的悄无声息，让你无法防备……她相信卫斯理爱上莫如初，绝对是彻彻底底的情不自禁……
“大嫂……你不要再说了！”
“我要说！卫斯理，现在不是你悲伤难受的时候，你如果真的喜欢她，那么就算得不到她的话，为她做点什么也是好的，不是么？”
这样说的时候，莫如玉的眼神中，分明的闪过一丝阴冷。她向来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尤其不喜欢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着底线！
“……大嫂的意思是？”
卫斯理不明所以的看了莫如玉一眼，而且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似的，感觉到了莫如玉好像有什么打算，他忍不住的也跟着眼睛一亮。
“大嫂，你在打算着些什么？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就算不是为了如初，为了我自己的三哥，我也在所不辞！”
乔瑞斯得罪的人太多，总会有他的报应的，当他引起民愤的时候，他就不仅仅是树敌太多可以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在这一刻，卫斯理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好解决掉这个大祸害。
“老实说，虽然我的计划还未成型，不过我的确有些计划，所以卫斯理，。我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帮忙？而且如果你帮忙的话，你也要向我保证，这个计划就只能你知我知，不能再让你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因为那样的话，我怕不仅仅是容御痕会杀了我，而且就算秦恪书这辈子，大概也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唔！”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莫如玉到底在计划一些什么？为什么卫斯理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如履薄冰了似的？
第595章 要不要上这贼船？（）
他……他不是孬种，只是在这一刻，却是真的很犹豫，在考虑要不要上这一趟‘贼船’。
“怎样？你敢还是不敢？”
“……大嫂，我不是不敢，只是你这样说，我就觉得我自己的心理面很是没底，而且你说你计划的这件事情，可能不仅仅是大哥会想杀了你，而且可能还会让三哥也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我……”
“不敢？不敢也没关系！我自己来！”
莫如玉好像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在这一刻，她高傲的扬起下巴，那张清丽的脸蛋上，更是浮现出了一抹决绝的笑容。
这辈子她不敢做的事情，在没有遇到容御痕之前，压根就没有几件，这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谁让乔瑞斯那丫的一直触犯她的底线？谁让乔瑞斯那丫的好死不死的竟然会挑上莫如初这个软柿子来捏？谁又让这莫如初是她这辈子最最疼爱的一个人？谁敢伤她，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代价再惨重，她也在所不惜！
“……大嫂……别，我答应你吧，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实行什么该死的计划，让你自己去冒险，不然到时候我想可能不仅仅是那两位hold不住了，我想如果你干了可怕而又伤害到你自己的事情的话，我也会想杀了我自己的。”
本来还在犹豫的卫斯理，在看到莫如玉这幅摸样之后，他又怎么会再犹豫的下去？毕竟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说，可是知道了的话，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一个女人去冒险？他好歹是个男人！
“那好，这次的大计划就算你一个！”
“……嗯！说吧，什么计划！”
“附耳过来！”
莫如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儿，在卫斯理将耳朵伸了过来的时候，她轻轻的呆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自己刚刚架设好的一个大计划……
卫斯理从一开始听的时候，就一直在蹙着眉头，而一点点的听下去的时候，蹙眉这表情似乎已经不够他用了，他还忍不住慢慢的睁大了眼睛，那双蔚蓝的眸子甚是漂亮，瞪大之后，更是让人觉得是一个萌物，有些护士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几眼。
等到莫如玉说完全部的计划之后，卫斯理整个人就彻底的变成了一滩烂泥似的，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手脚都貌似软了下去，而且他还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瞪向莫如玉。
“……大嫂……你……你确定你要那么做？”
“确定！”
莫如玉坚定的点头，她决定的事情，那么就是十匹马也都拉不回头了！她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她这辈子做事儿一直都以自己的利益为本，她从来不愿意把自己推向绝路，凡事儿也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所以对于整个莫家来说，她替莫家做的太少，相反莫如初那个不知道什么是拒绝的傻瓜，对莫家做的太多。
第596章 这个计划实在太冒险！（）
虽然之前她也因为莫如初这家伙，跟容御痕那个家伙再次的拉上关系……可是所有的人，应该都不知道，她跟容御痕其实在以前就已经是旧识了，她虽然是因为莫如初的事情才再一次找上容御痕，可是她却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的……
她不可否认自己其实自从离开那男人身边之后就一直在想着他，所以莫如初的事情，最多也只是一个契机而已……那么这样分析下来的话，她从头到尾从来就没有毫不顾忌，对莫如初义无反顾的做过任何一件事情，所以这一次就让她这个大姐，真正的对这个让她心疼的妹妹，去不顾一切，义无反顾一次吧。
“如果你真的要那样做的话，那么大嫂，你在做这个计划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先杀了我比较好，不然的话，不要大哥拿一把刀把我杀了，我估计我自己也都会想杀了自己的。”
“……卫斯理！”
“大嫂，你那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