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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阳！”
秦恪书冲到成阳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然后将倒在地上的成阳，抱起，让他躺在他的臂弯里面。
第179章 那梦魇，那血腥的滋味……（）
血……大片的血，莫如初的，成阳的……
整个大厅里面，也都是那种血腥的味道……
十五年前，那些几乎夜夜纠缠着他的梦靥，全部冲上了脑门。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血，有着一股恐惧，可是却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般的恐惧……
他恶心的想吐，可是他又恐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抱着成阳，又看着被放在沙发上，心脏的位置不断涌出鲜血的莫如初，突然的，他觉得自己的脑子，炸开了一般的疼。
“……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宛若野兽一般的嘶吼！
撕心裂肺，歇斯底里，而且充满了哀伤了，充满了让人心疼的味道！
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了120急救车的声音，莫如初被人抬上了救护车，成阳也跟着被人抬上了救护车……
再后来，好像听到了救护车渐渐远去的声音。
秦恪书整个人都呆愣在大厅里面，他看着地毯上的鲜血，他有些微微的发愣，似乎好像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
整个人的灵魂，似乎有点被人抽空，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似乎对秦恪书来说，是他怎样也都无法接受的。
……成阳杀了莫如初，并且最后，甚至选择嫁祸给了他，说那是他的命令！
该恨成阳的，恨他的自作主张，恨他的自以为是……
可是，他却也知道，他没什么好恨的，因为站在成阳的角度来考虑，成阳的确是为了他好。
成阳是怕，他被莫如初影响太多，最后因为一个仇人的女儿，而丢失了一切……
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得来的不是那么容易，他得到这些，付出了多少旁人想象不到的努力？
这些，成阳全部都是看在眼底的，成阳陪了他走了很多年。
只是……成阳，你自己的少爷，你怎么就不信任一点？
就算是因为莫如初，不愿意交出莫氏，可是你怎么就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我自己有足够战胜乔瑞斯的能力？我并不想受控于那样的人？
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一小段的时间里面，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生命，都好像被改写了一样？
而本来跟秦恪书一起呆在，他公司里面的容御痕，在看到秦恪书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迅速的飞速离开公司之后，他想想也不对劲儿，也直接跟了过来……
等到容御痕进屋之后，一切的慌乱，似乎都已经过去了，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只看到了躺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秦恪书。
……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而躺在地上，这样看上去如此颓废的秦恪书，容御痕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找了找，却又突然发现，这样的秦恪书，他几乎没看过的……
就算当年，身负血海深仇，就算当初安紫嫣因为他死了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如此颓废之势！
“老三？”
“……”
直觉的，秦恪书听到有人在叫他，他转过头，想要看清楚叫他的人，到底是谁，可是怎么努力，似乎眼神，也都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第180章 到底谁杀死了他？（）
“……老三？到底怎么回事儿？”
看着秦恪书的不对劲，容御痕蹙眉，干脆的弯腰，半跪在地上，然后将他从地上拉起。
“……大哥？”
“是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恪书痛苦的坐在地上，狠狠地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似乎不愿意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些……
他不愿意去想，莫如初是否活不下来，成阳的刀法和手劲儿……
他不愿意去想，她可能已经死了的事实……
他不愿意去想，那张倔强的小脸蛋，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存在他的生活中的可能……
好慌，从未有过的慌张，从未有过的心悸，从未有过的凌乱！
这些心情，这些恐慌，比起十五年之前，他躲在自己母亲的怀里，面临的那些死亡的滋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自然也是怎么都不愿意想，原来，在他心底里面，那个女人，竟然已经扎根，竟然已经让他重视到了这种地步……
他不愿意承认，从来就不愿意承认过，可是现在，却是怎么也都逃避不了……
他被绝望吞没，他被那种失去她，再也找不到的感觉吞没，他觉得自己掉进了海里，周围全部都是呛人的海水，直接的灌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耳朵里……
没有浮木，没有稻草，没有任何可以救他的东西！
“老三？老三？你醒醒，你醒醒！”
感觉到秦恪书的不对劲，容御痕使劲儿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
该死的，这半个多月，真的是够他辛苦的了，几乎半个多月，彻夜不眠，一直在弄对付乔瑞斯的反攻略，体力早就透支的。
现在想来，又好像遇上什么事情，终于让他撑不下去，倒下来了！
容御痕心疼的看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秦恪书，又看向一个躲在角落里，似乎腿都在瑟瑟发抖的佣人。
“滚出来！”
“……”
她那么害怕，一定是看到了什么的！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给我滚出来。”
“……是，是。容先生。”
容御痕来过这儿一次，所以佣人自然也认得出他。
但是抱歉啊，就算他现在很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的，走到容御痕的面前，那也特么的不太可能好么？
“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容先生……刚刚，成先生有来这里，突然发疯一般的拉起莫小姐就要走。
并且带走莫小姐没多久，才刚出了大门，秦先生就回来了，然后将成先生堵了回来……
后来两个人好像争吵了一些什么，我没敢靠近听得清楚，就是后来看到成先生杀了莫小姐，然后他自己又自杀了……”
佣人一五一十的将情况全部告诉了容御痕。
而容御痕在听完之后，则立即头疼的捏了捏自己鼻梁。
成阳真是疯了么？
虽然多少能猜到成阳，想要杀了莫如初的原因。
可是这家伙，既然明明都已经看出来莫如初，对秦恪书的影响，明明也都已经知道，莫如初对秦恪书很重要了。
第181章 男人和女人之间……（）
那么他就不知道，这样杀了莫如初，反而会让秦恪书，觉得生不如死么？
而且，虽然其实当初fire的成员，也都开玩笑说过，如果莫如初影响秦恪书太多的话，那么他们也会动手杀了莫如初的……
但是，看看，他们谁做这事儿了？谁又可能做？
“……容先生……没什么事情……我……我先下去了，可以吗？我想回家。”
佣人的脸上，绝对的是满脸的委屈，而且还有惊恐，想必也真的是被吓到了。
所以容御痕对着她点了点头。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会跟你的老板说，不扣你工资的，不过今天你看到了什么，也请你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是！”
外界现在绝对不适合听到这个新闻！
如果听到的话，那么秦氏的股市，多少也会受到一些动荡，毕竟成阳好歹也是秦氏的一个狠角色。
那么如果他自杀的消息传出去的话，自然还是会有影响的。
而现在乔瑞斯一直死死的，咬住秦恪书不放，摆明了要么就是希望，秦恪书成为他的手底下的人，帮他做事儿，要么秦恪书敢反抗不从的话，那么他就直接想吞下秦氏。
哼……乔瑞斯，你是不是也太低估了，这个敢于挑战，将近十二家的家族联盟，报了十五年前的血海深仇的男人了？
总有一天，他会让你尝到，什么叫惹上真正satan的味道！
虽然现在不知道莫如初和成阳，两个人到底死了没有，不过现在还是先让秦恪书休息好了。
毕竟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来说，容御痕说的冷血一点，他们的生死，与他无关，所以他并不关心。
哎唷，我是分割线哈，禁止符号哟。
等秦恪书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时候是，虽然脸色很是苍白，不过刚刚醒来之后，之前发生的事情，就立即在他的脑子里面闪过，而且眼眸更是森冷了几分。
……该死的成阳！
翻身，想要下地，但是硬生生的被似乎已经，站在床铺前很久的一个人影给按住。
“别动。”
“……放手！”
抬眸，看到按住他的人，是卫斯理之后，秦恪书更是皱眉。
男人和男人之间，有时候就和女人和女人之间一样……
从第一次卫斯理，和莫如初之间，那样的互动里面，其实秦恪书也就，已经微微的明白了一些什么。
而自从知道，在那场荒唐的婚礼上，是卫斯理一直陪莫如初，走到了狼狈的尽头，带走了她的时候，他自然更是确定了！
所以，此刻，他真的不是那么喜欢卫斯理，也不是那么愿意看到卫斯理。
“如果可以，我自然也想放手，不过我不想被大哥削。你安心躺着休息一会儿，身体透支成那个样儿，你不要命了？”
“你没有资格管我，卫斯理，放手！”
“放手个屁啊，这么着急干嘛？想去医院？”
卫斯理那双蔚蓝的眼眸，一直死死的盯着秦恪书看。
第182章 他就像个傀儡……（）
心理面纵然知道了，之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也纵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是，他还真是不甘心……
因为毕竟，总总迹象都表明，看来这次，秦恪书是真的心动了。
如果秦恪书不动心的话，那么作为他卫斯理，或许还有几分赢的可能。
可是现在呢？秦恪书也跟着心动了，那么试问，当两个男女的心，不管隔着什么，但是都已经属于了彼此的话，那么他还有赢的机会？
……呵，磨人的小莫如初，他第一次知道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可是怎么就喜欢上了她呢？
原本，只是知道，自己对莫如初的感觉是特别的，但是在被容御痕叫到这里，并且被告知，莫如初被成阳杀了的时候，他才恍然的捂住了心脏……
那心脏被人搅碎，那肚破肠流，整个腹腔里面，全部都充血的滋味……不是喜欢上了，又是什么？
所以明白了这些，他更是有些讨厌秦恪书，讨厌秦恪书对莫如初做的那些！
“……卫斯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去的？”
“……”
死了？床床铺上上的秦恪书，整个人的身体，忍不住狠狠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面，更是似乎被人抽调了灵魂一般，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
直接冲到地上，狠狠的抓起了卫斯理的衣领，然后将他狠狠的抵在了墙上。
“告诉我，她没死！告诉我！”
“呵，怎么？打算自欺欺人？”
“……”
卫斯理的模样，让秦恪书觉得好慌张。
胸口，在听到她死亡的消息的时候，仿佛破了一个大洞，仿佛不断的往里面钻着冷风。
风，透过了那个洞口，不管的往他的五脏六腑里面钻着，似乎这样还不够一般，这阵风，似乎还要将他整个人瓦解！
死了？！
莫如初竟然敢就这么给他死了？！
她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在跟他玩游戏？
她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她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他的了么？
那么他没有让她死，他不准她死，她又怎么敢死？
满目的悲伤，满目的绝望，几乎将秦恪书彻底的吞没，也几乎将秦恪书整个人全部烧毁。
颓废的放开了卫斯理，然后顺着墙壁，他缓缓的滑坐了下来，靠在墙壁上，脑袋，一下一下的撞着墙壁。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的，他歇斯底里的笑了出来，每一声的笑容里面，都带着一种让人觉得绝望的悲伤……
怎么会这样呢？嗯？怎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其实她死不死，跟他没关系的，明明莫如初只不过，是一个仇人的女儿而已……
而其实明明也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例外，可是当理智遇上了她之后，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自动头像，似乎也都已经习惯了对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