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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看着巩涛,这个和她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
巩涛咬着嘴唇,鼻子动了动,说:“我爸和我妈在里面。”
巩雪闻声微微一怔。。
二叔二婶?
他们也在漠北吗?
巩涛低头,为难地解释道:“姐,你别生气,他们就是趁我放假回来看看,不会停很久的。”
这些年,他基本上寒暑假都在漠北陪伴田姨,极少回邻市和父母团聚。下个月,他就要作为交换生到德国留学,父母放心不下,所以才顶着巨大的压力回巩家来了。
巩雪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她只是心疼涛涛,从小就做夹心饼干,总在为黑掉的那一面费劲心力漂白。。
“涛涛,这是爷爷的家,也是二叔和二婶的家,他们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不用顾虑任何人,包括我和田姨。”巩雪极自然地说。
巩涛还立在门外发愣,巩雪已经拎着行李箱踏进巩家大门。
“田姨………………………………阿原……………………………我回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门厅里就冲出来一老一小。。
老的自然是头发花白面容却依旧慈祥的田姨,小的。。。小的就是见到她,依旧会两眼放光,连路都会跑偏的老猫,阿原。
“小雪…………………………”田姨颤巍巍的一声呼唤,隔着院子相望的两个人同时红了眼眶。。
“田姨……………………………”巩雪扔下行李,扑上前,紧紧抱着田姨,被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勾起久远的记忆。。。
“田姨。。。小雪好想你。。”
“嗯。。。嗯。。”激动得热泪滚滚的田姨说不出话,只能抚摸着巩雪的脸,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纾解这些年来的牵挂和思念。。
阿原上蹿下跳,喵喵地叫着,恨不能插进去把田姨的位置抢了,和主人好好的亲热一番。。
巩雪揽着田姨和阿原进门,却看到二叔巩明军和二婶张素琴立在门厅里,神情局促地看着她。。
“小雪,你回来了。”二婶最先招呼。
巩雪笑了笑,一边换鞋,一边向叔婶问候。
“二叔,您的身体还好吗?病情怎么样,有没有复查?”二叔巩明军去年得了场大病,她从巩涛那里知道消息的时候,二叔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进入康复期。
可能没想到侄女会主动问起他的身体,巩明军愣了愣才回答说:“哦,没大碍了。”
巩雪点点头,微笑说:“您和我二婶都要保重身体,不然的话,涛涛在外面也不放心。”
“嗳。。嗳。。。我们会的。”巩明军和张素琴对视一眼,紧张复杂的情绪被巩雪暖心的话冲散了不少。。
叔婶脸上的笑容,使相聚的场面又像是回到爷爷还在人世时一样,她倾其所能,把家和人心拢在一起。。
二婶要去厨房帮田姨的忙,被巩雪劝住了,她说自己在云南学了几道正宗滇菜,正好今天做了让大家尝尝鲜。
二婶知道她和田姨有很多话要说,也没强求,而是拉着巩涛学习电脑聊天软件的功能去了。她想在儿子离开之前多学一点,到时候视频的时候用得上。
二叔自己泡了茶,呆在客厅,看妻子和儿子喁喁交谈,脸上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巩雪把莴笋削皮切丝的时候,停下来问煲鸡汤的田姨,“二叔他们没有为难您吧。”这是目前她最担心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五章 同学相聚()
田姨摆摆手,摇头说:“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了,居然把那两个没心肝的坏人给改变过来了。小雪,你不知道,这次回来,你二叔二婶变了个人似的,又是往家里买东西,又是帮我做家务,哦,对了,他们还给我买了个什么足盆。。。就是这么大,这么深。。。专门泡脚的玩意儿。。”田姨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听刘嫂说,那玩意在商店卖好几百块呢,我说给他们钱吧,可你叔婶死活不收。。”
巩雪按住田姨的肩膀,揉了揉说:“这是您应该享受的。不过,应该我来买,而不是二叔二婶帮我尽孝。”
田姨受不起这个,转眼又红了眼眶,“小雪啊。。。田姨这辈子有你,知足了!唉。。。说真的,我的亲生子女都及不上你对我的照顾和关心。。可我什么也没做,亏欠你啊。。这辈子。。田姨亏欠你。。”
“田姨。。。。。。”巩雪上前抱着她,闭上眼睛,闻着田姨身上独有的温暖人心的家的味道,动情地说:“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为我保全了这个家。。您劳苦功高,怎么还说亏欠我的话呢。。田姨。。您不知道,您在我的心目中是多么的重要。。。您在一天,我就还有完整的家,您。。。您若是不在巩家了,那小雪。。。。小雪回家时还能找谁。。。。。”
巩雪到齐福楼的时间刚刚好,立在热闹喧腾的包厢房门,里面的声浪轰的一下涌进耳膜。。
谢飞熟悉的大嗓门充满怨懑地吼道:“老范,你结婚也不吱声,真是拿我们当外人!”
“就是,老范,打电话叫弟妹过来,给哥哥们敬酒!”张子康添油加醋道。
“别逗弟弟我了。你们还不知道吗,我那个媳妇儿。。。不提也罢。。”范林松的语气比少年时多了一丝沧桑和无奈。。
朋友圈的人大多知道范林松过得不怎么幸福,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他的妻子个性泼辣,嗓门又高,经常口无遮掩的在公众场合办丈夫的难堪。基于此,他鲜少带妻子到朋友聚会的场合露面。
包间里安静下来,不多时,莫秀贤清润悦耳的声音响起,她安慰范林松:“夫妻之道,贵在经营。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更没有完美无缺的婚姻。谁都有弱点,谁在婚姻里都有犯错的时候。不能因为一件无法接受的事就定性一个人,据我所知,你们也是自由恋爱相互了解之后结的婚,对吗?”
范林松闷闷地应了声,说:“我以为结了婚她会有所收敛。。。谁知。。。。。。”
莫秀贤轻笑了几声,说:“那就是你们把婚姻的绳索拉得太紧了。其实婚姻就像是一个弹簧,压得太紧,必然会反弹;拉得太紧则会绷断。所以,林松,你一定要掌握好弹簧的力度,让它成为你经营婚姻的砝码而不是反作用器,你说呢?”
巩雪垂下眼帘,黑浓的睫毛迅速眨动了几下,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我来晚了,抱歉!”她因为倾听某个人的谈话,耽搁了一些时间。
包间里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看到身着休闲装束的巩雪俏如白莲般端立在门口,眼睛俱是一亮。
几年未曾见过巩雪的范林松和张子康站起来,热情招呼道:“老同学,你可来了!”
“咦,怎么穿便装?我听大飞说你穿军装特有派,特意带了相机想跟你合张影呢!”张子康变成了大小伙子,可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少年时真诚和阳光。
谢飞拉开椅子,示意巩雪坐下,他似笑非笑地冲着张子康说:“你什么意思?难道人家小雪穿便装就不好看了,不能和你一起照相了?”
张子康怔了怔,摸着鼻子悻悻然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飞调侃道:“我看啊,你就是想利用小雪的照片在咱们班的群里火一把,引起你家女神的注意,对不?!”
巩雪做出暂停的手势,“停停停!!打住!打住!哪个女神啊。。我怎么不知道啊!赶快说清楚!!”
谢飞凑近她,极其亲密又自然地低声在她耳边吐了个人名,然后两人一个愕然一个老神在在地对视良久,巩雪才指着面红耳赤的张子康,无比惊讶地问:“你追。。。。你追西兰花!!”
西兰花本名苏兰华,是巩雪的同班同学。因为名字谐音被人叫成西兰花,其实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容貌仅次于实验当时的校花苏莲莲。有段时间,她和张子康坐过同桌,后来被老师调开后,张子康不知怎么的就迷上西兰花了。
谈起西兰花,大家的话匣子都打开了。
谢飞沉不住气,从西兰花大学毕业考取漠北的公务员回家乡工作开始谈起,一直滔滔不绝地讲到凭关系进入政府部门工作的张子康在一次单位聚会中见到在某局工作的西兰花后贼心萌动,死缠烂打追求却始终无果的结局。。。。
张子康涨红脸,怒叱谢飞没有职业道德,是个没有良心的专挖别人疮疤和绯闻的伪记者!
刚刚回国就被国内最大的娱乐期刊,环视周刊聘为高级记者的谢飞,不紧不慢地推了推鼻子上没有度数的眼镜,笑吟吟地说:“你是明星吗?你是土豪吗?你是企业家吗?还绯闻。。蚊子飞还差不多。。嗤。。”谢飞嗤鼻道:“就你那点小伤小痛的,连疤痕灵都用不上!”
大家轰然大笑,张子康浑身打颤,指着谢飞面红脖子粗地吼道:“你!!大飞…………………………我和你。。。”
谢飞握住张子康的手,轻轻拍拍后放下,“放心,我和你。。。只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巩雪好久没这么开怀地笑过了,在云南的五年间,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容都太少了。。。
莫秀贤对席间一道辣羊蹄赞不绝口,辣的满眼是泪还要石惊天给他叨,石惊天掏出纸巾擦擦她的脸,然后把一盘清淡的素菜转到她面前,“吃这个。”
几个人看到后就开始起哄,巩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们,然后错开目光。。
宴席进行到一半,巩雪的手机上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休假期间,不熟悉的号码她向来不接。可是挂断后几秒,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骚扰()
正打算再次挂断,坐在对面的石惊天却看着她说:“小雪,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出去接听。”
谢飞推了她一把,“出去接,出去接。。。别耽搁了重要人的电话,到时候又解释不清了!”他口中的重要的人意有所指,巩雪苦涩地笑了笑,也不解释,而是冲着在座的人晃了晃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等接起电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电话那端沉稳磁性的男声,是她一心想要逃避抗拒的男人,高烈。
想逃避却注定牵缠不休,因为闻名全军的天鹰特种部队的铁面队长高烈将是她未来军旅生涯最直接的领导。。
而她,也和一名素未谋面的被铁血男兵誉为军营霸王花的女军人一起进入世界排名前十的天鹰特种部队。。
当然,这是军事机密,她对外只能宣称自己被分配到一个建制普通的陆军步兵部队。
稳了稳心神,尽量拉远彼此的距离,冷淡地问道:“不知高队频繁打断队员休假是何意图!”
她可以确定,之前那几个陌生的号码都是他打来的。
高烈似乎习惯了她冷冰冰的讲话方式,没有恼怒也没发火,而是心平气和地说:“你别误会,我找你完全是公事。现在,我以队长的身份正式通知你,本周四之前打包行李到成都35xxx部队报到!”
本周四?!
今天已经周二了,周四就要去成都报到。那她岂不是白白花了近千块的来回路费!
虽然她不缺这些钱,可是平白浪费却从来不是她做事的风格。。
压抑着怒气,质问高烈:“当初准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清楚,若是提前告诉我周四就要去成都报到,我就不回家了!”
高烈在那边呵呵笑了。。
浑厚的嗓音震得她耳膜发胀,面颊发烫,“笑什么笑!!”
高烈顿住笑声,不紧不慢地反问她:“从前天到现在,我一共给你打了八个电话,你全都拒接,我想通知,你也得给我机会,是不是!”
巩雪张开嘴,又闭上。。
关于拒接电话这件事,她确实理亏,无话可说。
高烈听不到声音,知道凡事挑剔的巩雪又在对她自己施用心灵鞭挞的大招了,他笑了笑,转开话题说:“我听说漠北的风景不错,要是我今晚从成都飞过去,你会不会来机场接我?”
巩雪的心猛地漏跳一拍,然后便是剧烈到无法自控的心跳。。
“你来做什么!”她一下子急了。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惦念的人在漠北,我去看看她,顺道把她带回成都,这不挺好的吗?”他的脸皮居然厚到可以自说自话的程度。。
巩雪的脸真的红了。
多半是愤怒,还有一少半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惭感觉,使她一贯清冷的声音也微微变了调,“来了我也不去接你!”
他们有关系吗?
除了那一夜阴差阳错的误会,他们就是分隔在地球两极的生物,永远也不会发生工作之外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