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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雪笑而不答,算是承认了。
如果她也进实验高中的话,唯一的清华推荐生的名额,肯定是她,不会是邵海潮。
邵海潮试探她,无非就是想证实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跳级。如果老师说的是真的,那他就能避开高考时的龙争虎斗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巩雪竟连实验高中推荐上清华的机会,也会主动放弃。
或者说,她根本对那条羊肠捷径,不屑一顾。
比较自己的算计,邵海潮的脸面有点挂不住,正要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折过去,身边有一道声音却抢了先。
“小雪,跟我来!”
熟悉的触感,紧蹙的眉头,别扭的姿势,除了迟到的石惊天,还能有谁?
就那样,在众多爱慕、惊讶、好奇、了然的目光里,他们走出空气混浊的饭店大厅。
其实也没真正出去,饭店大堂和大门之间有一小片空间,平常都放着绿色植物,可能今天学生比较多,饭店把那些花都挪到了门外去了。
因为是包场,所以大门紧闭,没什么人进出。
“你放开我!”巩雪用力甩了几下,才挣脱石惊天的控制。
她有点生气了。
虽然他们已经升格为朋友,但他总是这样当众给她难堪,着实让她无法容忍。。
第六十章 逼上绝路()
“为什么上外国语?”他有些气愤,更多的无法掌控她的茫然。
巩雪很反感他的态度跟语气,反唇回道:“当然是我想上。”
他瞪着她,眼睛里像是能钻出会吃人的老虎,瞬间爆发,“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是吧!非要和我划开距离,才能保住你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知道他错了,他嘴欠,有些话他不应该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收的回来吗?
他承认自己听到巩雪跳级去外国语的消息时,完全疯掉了。可换做世上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孩不吭不哈地躲到隐秘的地方,远离自己,也不会冷静到哪儿去。
如果真有那样的人,一定和他现在的状况差不多,是个疯子。
她也当他是疯子。
因为她根本没接他的话茬,也不看他,直接朝热热闹闹的大厅走了。。
石惊天有些慌,“小雪…………………”他伸手,过去拉她的手,但被她用力的挣开了。
或许正是这个充满了火药味的碰触,一下子让他失去了理性。
那些隐藏在他体内狂躁不安的因子,瞬间爆发出来。。
他不该,去拉她。
他只是想挽回,只是想让她不那么生气。。
可是,他彻底被她的抗拒刺激得发疯发狂了。
除了把巩雪紧紧箍在怀里,朝那张柔润嫣红的唇吻下去,他找不到其他可以留下她的办法。。。。
她先头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等她意识过来后,一记横肘,重重地磕向他的后胸。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震颤,但是他的唇却死死地压在她的上面,结实的长腿夹住她的,靠向冰凉的墙壁。。
“唔。。。唔唔。。。”眼里仿佛滴出血来,只有手可以动,她拼命挣扎的同时,威力巨大的拳头落在他瘦削的脊背上。。
持续了不知多久,沉浸在癫狂情绪中,只顾自己发泄的石惊天忽然感觉到嘴边的咸涩。。
他身躯一震,睁开眼。。。
他的小雪。。
竟然在无声地流泪。。
他的心登时袭来阵阵撕裂般的疼楚,手臂倏然放松,唇离开她的温润时,才蓦然感觉到蛰刺般的疼痛。他的嘴里都是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小雪。。。。”他伸出手。
一只失却温度的手掌,裹挟着冰冷的寒气,重重地挥向他的脸。。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泪水哗哗的流着,控诉着他的罪行。。
他被打得偏过脸,很快,脸就肿起来,暗红的指印,让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怎么会发生的呢?
她怎么会允许它发生呢?
她不要承受这屈辱的事实,她的初吻,最珍贵的。。。是留给心底的那个人的。。。。
石惊天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巩雪,愤怒、痛苦、自卑、难过、绝望,各种消极负面的情绪盘错交织,令她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小雪,你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他慌了,真的慌了。。
想再次握住她的手臂,却直接被愤怒的巩雪拉拽,背翻,狠狠地摔在地上。。
痛得几乎失去知觉,屏息,却还舍不得移开凝注在她身上的视线。。。
巨大的恐惧,像一张密密实实的大迅速罩住眉眼凌乱的少年。。
“小雪。。。”
巩雪根本不看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猛地转身,跑向漆黑的夜幕。。。。。。
第六十一章 为了小雪()
巩家。
稍嫌冷清的团圆饭吃完后,巩老把大儿子巩亮军叫到书房。
“爸,您坐。”巩亮军把躺椅上的书放到一边,把老父亲扶到上面。
重病一场,巩老的精神和身子骨大不如前。
虽然神情稍显疲惫,但那双眼睛,还如往常一样,闪烁着宽宏智慧的光亮。
“亮军,小雪是为了避开你们,才故意出去的。”巩老说。
巩亮军微微蹙了下眉,“她还在生我们的气?”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可女儿小雪很懂事,加上巩老开导,基本上过个几天就没事了。而他和妻子从没把小雪的‘生气’当过事来重视,可是今天,巩亮军却从巩老的眼神里,察觉到一丝不安。。
巩老点点头说:“她这次真生气了。从我住院,她打电话找不到你们之后,就开始闹情绪。”
巩亮军笑了笑,表情变得柔和,“这事我听说了。政委说,你闺女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他这个做了几十年思想教育工作的政委,堵得是哑口无言。”
巩老了然地笑了,“小雪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只要有理,将军也敢拉下马,你难道忘了?”
巩亮军怎么能忘呢?
当年,因为罗家的孙子跋扈,小雪可是敢把罗司令从车上揪着胡子拉下来的英雄人物。。。
巩亮军叹息说:“真快啊,小雪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知她还记得吗?想要成为军人的梦想。。”连爸爸妈妈都不愿意面对了,恐怕对他们身上的军装,也看不顺眼了吧。
“当然记得!你们别忘了,小雪身体里流淌的,可是军人的热血。”巩老当然了解巩雪的个性,也清楚她的为人和志向,她不过是暂时的困在自己小情绪里无法自拔,进而看问题的方式和处理问题的方法也跟着偏激起来。
这需要时间来改变,更需要她的父母,亲手来解开她的心结。
巩老看看儿子,踌躇了一下,说:“亮军,爸想和你商量个事。”
“您说。”巩亮军把身子朝父亲凑近了些。
“你和小雪妈妈,今年能不能回来一个。。”回来就是复原,这是巩老深思熟虑后的想法,他知道会给儿子儿媳的军旅生涯带来很大的冲击,但是为了他的宝贝孙女,他不想再等下去,也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巩亮军有片刻的怔忡,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巩老说:“能不能再晚一年,明年冬天,我让小雪妈妈申请复原。”
第六十二章 父子深谈()
巩老试探地问了句,“和工作有关吗?”晚一年,就是365天,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小雪能等得了吗?
“嗯。有个跨国的案子需要我们特大配合。时间跨度,大约要一年半,等任务完成了,我让小雪妈妈先回来。”巩亮军说。
巩老叹了口气,“不是爸强人所难,而是爸真的老了。。”
巩亮军扶着巩老的手,“说什么呢,爸,您才多大岁数啊,就说老。。”
“呵呵。。。。”巩老笑笑,拍拍儿子的手,“不服老不行喽。。这场病,把我的身体整垮了,也把我变得自私了。”他的声音放缓,语气也有些伤感,“你们没看到小雪守在我病床前的模样,真让人,舍不得走啊。孩子懂事,是我们的福气。可是。。我是怕,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小雪怎么办。你们离得太远,任务又重,难道让孩子,独自在漠北生活?亮军,按理说爸不该拖你们的后腿,可是,你们、还有整个巩家,为头上的军徽,付出的太多太多了。。爸恳求你们,为了孩子,自私一次吧。小雪不能没有家,也不能失去亲人的关怀,不然的话,她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
巩亮军心中恻然,鼻腔也泛起浓重的酸涩滋味。。。
他按按巩老的手,“对不起,爸,让您费心了。。小雪有您这样的爷爷,是她最大的幸福。。我答应您,最晚明年,我和她妈妈,复原一个。。”
巩老笑了。。
巩亮军问起二弟的工作和巩涛的情况,愧疚地说,这些年来亏欠二弟良多,问巩老,他是不是应该做些物质上的补偿。
巩老大手一挥,直接甩出一句不用。
“你帮他们出钱买房已经够过分了,还要怎么补偿?他们有手有脚,老大的人了,还养不起家?!亮军,不行!不能再贴他们!”
巩亮军没巩老算得那么清,他只是觉得二弟为家里付出得更多,连这次巩老病重,也是二弟不眠不休的在身边照顾。而他空顶着巩家长子的名声,却没做什么实事。
“我和明军是亲兄弟,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回来之前,部队刚刚补发过工资,他和妻子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他们用钱的地方少,小雪呢,也还没到大笔花钱的阶段,这笔钱,他和妻子商量过了,决定给巩涛当做私人学校的学费。
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想让巩家变得更加和睦亲密。
家和万事兴。
只有解除后顾之忧,他和妻子远在南疆,才能安心地投入工作。
服侍巩老睡下,巩亮军放轻脚步,准备去外面等小雪。他刚要换鞋,大门哗一下被人从外边撞开。
第六十三章 小雪出事了()
巩雪没想到门里有人。
这个人,还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从聚会的饭店,一路狂奔回来。近五公里的路程,她连停下的念头都不敢有。生怕速度慢下来,会想起那令人屈辱的一幕,她只能不住地奔跑,让大脑因为缺氧而放空,让意识变得麻木不仁。
透支体力,透支思考的能力。
却偏偏逃避不了,爸爸担忧的眼神。。
巩亮军并没像寻常父亲看到浑身状况的女儿时,惊叫追问缘由。
强大的内心,让他克制住胸中的澎湃,默默地审度女儿。
他从巩雪那双刻满了伤痛和愤怒的眼睛里,看到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或着应该说是,戒备,深深的抗拒。。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面颊、脖子上沾满了明晃晃的汗水,她回视爸爸慈祥的面容,复杂的情绪在她漆黑的眼里,不停地交汇冲击。。。
当粗喘慢慢平歇下来,她最先垂下眼眸,迈动沉重的脚步,想绕过一直沉默的爸爸。
巩亮军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儿,神色却蓦然一沉。。。
女儿唇边的深红色印记,让巩亮军无比强大的自制力,刹那间化为乌有。。
他是她的父亲,血脉相通,默契天生。
一眼便看出他的小雪定是遭受了意外的打击和伤害。
她的身手,是他从小调教出来的。莫说寻常混混,就是四五个壮汉同时攻击她,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他不在的几个小时,他的小雪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联想起饭桌上田姨说的团伙抢劫强奸案,心猛地揪起来。。
“小雪,你跟我来!”巩亮军拉开门,拽着巩雪的胳膊,把她带到外面。。。
小院里只有一盏路灯,他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仔细检查女儿身上有无其他的伤痕。
或许是太过疲累,巩雪没做任何反抗,沉默着盯着院子一角,紧紧地抿着嘴唇。。
巩亮军检查完了,发现女儿除了嘴唇红肿出血,身上衣服完好,鞋子完好,看不出被人侵犯的迹象。
他稍稍松口气,心跳也平缓下来。
“吓死爸爸了,以为你碰上坏人了。嘴,你的嘴怎么回事?”他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
巩雪朝旁边偏头,避开爸爸的手,低哑的嗓音泄露她的坏情绪,“我自己咬的。”
瞧着小雪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