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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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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军营苦练了几日“游龙戏凤”后,流年坊开张了。
  我这个老板娘兴冲冲地跑过去后,却发现自己是最闲的,大哥和小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没想到我会这般无所事事,索性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他们忙。爆竹声过舞了会儿狮,便涌进来一堆人,这里面是没有贵族的,因为凡贵族、大商贾都已安排在了二楼隔间或三楼包厢了。我直接把那一堆堆人头想象成黄的白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些日子墨题和大哥在朝堂上日子都不怎么好过,只因未清圣旨派兵一事,不过我们都已经不在乎了,既然已经选择撕破了脸,剩下的便是斗个你死我活了。最近王府、白府及音庄这三处地儿都加强了很多戒备,我这流年坊因鱼龙混杂戒备比那三处稍微轻些,不过暗卫也安排了不少。墨题现在已开始扣折子了,大哥连上朝都不下跪。清宁在北疆还好,我们与北厥暂时的新皇完颜古诺和二皇子完颜古循的军队虽发生了不少冲突但都未发生正面的战争。不过庙堂闹腾归庙堂闹腾,只要老百姓能挺得住,日子还是得照样儿过,所以我的生意自是不用愁。
  我跑到三楼最东边儿包厢,小晋和识乐他们都在那儿,打算找识乐小子要一粒凝泪丸,最好是三粒,我、清宁、织梦一人一粒,可是不知道他给不给,我一定要慢慢把三粒都磨到手。
  推开门去,他们都在打牌,现在大伙儿聚在一起打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少了,这样的情景见一次少一次。他们现在打得多了,早已从四人斗地主发展成五人三打二了,放眼望去就小晋跟识乐两人脸上条子最多,留思和绿意还好,就织梦这个小人精脸上竟然一张条子没有。
  我谄媚地跑到识乐后面看牌,这小子这会儿正打得犹豫不决:“识乐啊,要不要我教你?”
  “凭什么呢?”
  上回那些个千奇百怪的结的仇还没报呢,这会儿却又得讨好他,想来有点呕,可还是继续谄媚地笑说:“哥俩好呗!真是!”
  桌上五人齐齐朝我翻白眼,我选择无视。
  “你能帮我把这脸上所有条子都赢没了,我就把你的凝泪丸给你。织梦和清宁的我早就给过了,我这边还剩你的最后一粒。”
  “什么?!为什么早不给我?!”
  “谁让你没事儿老生病的,喝别的药的时候不能够吃这个。”这回却是小晋在一旁帮他的腔了。
  “你不帮我赢,我可不给你。”识乐斜着眼睇我道。
  我扼腕顿足啊……
  可惜本姑娘努力了一上午,也只去了他脸上一半的条子,那四个家伙是一点都不可怜我的,连织
  梦都不帮我,我打得那叫一个水生火热啊……
  这下完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了,我可怜的小命难道就要这样降低安全系数?不行!我得投其所好继续溜须拍马。
  打完牌大哥他们和墨题都回来了,今儿个是在流年坊聚餐。我就没怎么好好吃,为什么?因为我只顾忙着夹菜给音识乐了。终于在我夹了第十二筷之后,墨题忍不住了,一下子用筷子给我来了
  个空中拦截:“干嘛呢?发的什么疯?”
  “事关我性命大事,你少管!”
  “凝泪丸?”
  “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别夹了,看着别扭。他拿你开心呢,那颗是专门留给你的,瞎操心!”
  我郁闷地嘟起嘴:“那不是上次吃了紫浮的亏,有阴影了嘛!”我幽怨地看了一眼墨题再幽怨地看了一眼识乐,两人不约而同镇定自若文雅大方地吃着,装的个什么正经……
  吃完饭我一把拉住识乐的红衣服:“你就别矫情了,看在你前段日子帮我费心治疗的份上,我送首曲子给你,送完了你就把宝贝给我。”
  “哦?”他苍白绝艳的脸上眉毛斜挑。
  这可是我的杀手锏了,因为知道他极喜笛乐,特地费脑筋想了一下——雅尼的《和兰花在一起》!巨作啊,我就不信搞不定他!
  唤来织梦让她抚琴和着,哼给他们听,哼玩他果然双眼一亮,俩人配合得极为默契,不一会儿就熟了。
  一曲罢,他嘴角终于上扬,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给我,转身潇洒而去,留给我一抹艳红的背影和一句简单的话:“好曲。”
  我背叛了一下我最爱的雅尼,但换来了一粒凝泪丸,算算还是蛮值的。我先收在了怀里,这玩意儿费了我这么大功夫,无论如何我要好好想一下怎么把它吃下去才值,我都想办个仪式了。
  “栾妹,刚刚那曲子是你谱的吗?”大哥一脸笑意温柔地看着我。
  “不是,以前一个朋友的,一直很喜欢。大哥,我想搬来流年坊住,行吗?”
  大哥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一闪而逝:“还是留在王府吧,不安全。”
  我求助地看向墨题和小晋,谁知墨题也帮大哥的腔,想来他们都是以我的安全为第一,也就算了。
  下午我继续在坊里面闲晃,向军营告了一天的假呢,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不过就剩织梦和留思两个闲人陪着我了,别人都忙去了。我在坊里也安插了三个“终魅门”的人,一个在前厅跑腿,一个在厨房,还有一个在后院管花草,都是极不起眼的工作,他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很能演戏。下午后院那位管花草的“小柏”同志偷偷传了口信我:终魅门的地盘已经买下了,长陵京郊一座不出名的叫“隐坡”的小山上,很隐蔽,苍浪塔旁的小别院也继续留着,选了几个手下带着零落的家人掩人耳目地住着,以便我联系。还递给我一风清宁的信,展开却只有两个字“平安”还有一片干白杨叶,上面是一首缱绻思念的小词:“铁马风毡,银花泪洒,夏入愁城,笛里番腔,街头戏鼓,不是歌声。 那堪独坐青灯。想伊人,粼池金栾,夜色缱绻,山中岁月,相伴心情。”轻轻念完,心头一窒,清宁,你让我情何以堪……把信烧了,轻轻拈了白杨叶贴收在了袭衣里。
  闲玩到傍晚,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大主子加一个小主子再加四个侍卫:大主子一身黑色薄丝斗篷,斗篷上的帽子也戴着;小主子就不用我细说了——秦滇。我一凛,用大拇脚指头想也知道那黑斗篷是谁了——十有八九是太子阮棹!坊里的暗卫们也都看到了,全身戒备。
  他们直奔我所在的三楼来,这么多客人在,根本不好赶人,我便赶紧先回了最东边儿包厢避着,这包厢还有个好处,就是隔着帘子能看清外面的一切。织梦也有些紧张,见了仇人分外眼红,我抓起她的手让她冷静。留思却是淡定许多,看不出表情。
  伙计在他们旁边招呼,上了三楼他才卸下了斗篷,我终是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一身黑底描红的袍子,极为庄重,身材瘦削,跟墨题的差不多。往上看去我却惊了惊:他的发色竟是白色的,只用一根黑玉簪子簪着,年纪轻轻竟一头白发!脸色也是极为苍白,和识乐的不同,识乐的脸色虽白,但唇红发黑极为艳丽,而这个人却是病态的白,唇色极淡,给原本俊美的脸平添了阴郁。他的眼神却是极亮极犀利的,不着痕迹地扫向了我这边,让我心里一紧,接着他开口了:“我要这间。”这声音竟极温婉动听,我暗奇。
  “对不住了客官,这东间儿已被人包下了,能不能屈就一下挑间别的?挂蓝牌的都是空的,红牌都已有人了。”
  “那就隔壁那间。”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竟没有强求,再次让我惊讶。
  他一人走在最前面朝我们这个方向而来,双眼直直地盯着我的门帘,还好,我并未察觉出杀气。他越过隔间儿在我帘前顿住,嘴角竟牵出一抹笑,我们隔着帘子,我看得见他,他看不见我,但我怎么都觉得他的眼神直直灼射向我,几分钟后他的嘴角竟牵出一抹笑,再转身向隔间儿去了。
  我和织梦面面相觑,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少暗卫已向这三楼来了,进来四个来了我隔间儿站着,一人问我道:“栾主,要不要通知王爷?”
  “暂时不要,静观其变。”现在光天化日的,还有这么多客人在,量他也不会做出什么来,大哥他们正在忙,我也应该为他们分担些了,不能总是白吃白喝什么不做,好歹我一现代人书也读了不少肥皂剧看了一堆,又有一身武艺在身,也是该历练了。
  只是当时的我没想到,这一次的自负,却酿成了大错……
  一直貌似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时辰,天都黑得紧了,直到戌时中刻,隔间儿一直没动静,只唤了几个伶人上来唱曲儿,还点了不少菜。越平静我却越心慌,这感觉很像那部电影《决战中的较量》里头两个拉疲劳战的狙击手,累人的紧。心下想着再过一个时辰大哥他们都该回来了熬熬就过去了来安慰自己。下头人上了晚饭上来,我们三个都没胃口,各自喝了几口汤。
  又过了一刻钟,我眼皮儿没来由地一跳,一紧张我抚上胸口,正好摸到了凝泪丸的瓶子,心想还是赶紧吃了吧,若是现在不赶紧吃了防着,怕是呆会儿就没命再吃了。便赶紧掏出来倒在手心,一看是李赤红色的丸子,煞是好看,心下想:“小样儿,便宜你了,本还想折腾你一回的呢。”
  织梦倒了杯水来我接过,刚张嘴欲吞下,却冷不防“噗”的一声被人用暗器砸中了手,我愣住,凝泪丸已经从手上飞出去了,织梦也愣住——竟是留思!
  “留思姐姐你做什么?!!”织梦惊道。
  千防万防怎么会防到自己人?!一滴冷汗就这样从我额间滑落,我赶紧低下头去找凝泪丸,可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巨响,隔间和我们隔着的墙倒了!不知从何处冒来的八个黑衣人伴着一阵橙色烟雾袭来,我赶紧用帕子沾湿了捂住了口鼻,护住织梦,我们的暗卫已与他们打了起来。
  除了我以外,我们这边的人都不惧那烟雾,只因这些手下虽没凝泪丸吃,但识乐却也给每个人都按秘方配过了极有效的草药,除了顶级的蛊术和毒物,都迷不倒。而我一边要捂着口鼻一边要护住织梦,打得极为吃力,慢慢的吸进去的烟雾越来越多,我逐渐瘫软下来,我用最后的力气吹了暗笛给大哥,懊悔为什么之前没有先通知他们,可错误已经犯下了。这烟和上回紫浮用的差不多,我已提不起一点劲了。几个暗卫在我周围护着,一时还撑得住,我能做的便是等,可对方的人却越来越多,倒下的也越来越多的是我们的人。那阮棹和秦滇却还在对面桌边儿喝着茶,几个伶人抖着手唱着调不成调的曲子。留思还在我们房里,直直地在斜对面墙角看着我和织梦,一脸的无奈和冷漠,织梦幽怨地瞪着她。我们犯了个大错误,千思万虑却忘了防内鬼,可她一直和我们相处甚好,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留意和留思不是一直在我们这边的吗?
  我们身前的仅剩的两个暗卫已倒下了一个,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四个人一起攻过来,织梦紧紧攀着我,把瘫软的我拥住,小小的身体里蓄满了勇气,让我感动不已。
  随着剑掉地的一声响,他倒下了,咽气前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主子,对不起……”
  泪就这样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活了二十几年了,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为了我这样血溅当场的死去……
  织梦猛地捡起地上的剑站起来,看着越走越近的太子和秦滇喝到:“你们这些王八蛋!胆敢伤我姐姐,我和你们拼了!”
  阮棹并未说话,秦滇开口了:“上官聿的女儿,果然有几分骨气,可惜,一样没用。”一双鹰眼射出冷厉的光。
  织梦急了:“你个贱贼!!”
  秦滇斜睇了留思一眼,留思便上前几下点了织梦穴道把剑夺了,却轻声对我们说了句:“对不起。”旋即举起那把剑刺穿了自己!我麻住了……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我和织梦的身上和脸上,肌肤的触觉就像她留在我们脑海中曾经温暖的笑,却已是那样的遥远……
  她年轻娇美的身躯就这样轰然倒地,双眼望向我们,生命的神采在她美丽的大眼里流逝之前轻轻地说;“我姐姐……被发现了……原谅我……”
  我已明白了,定是留意被他们发现并囚住了拿来威胁她……
  我再也憋不住泪,坚强的防线轰然倒塌……
  “别再拖时间了,走吧。”阮棹开了口,竟还是温婉的语气,却听得我浑身颤抖。我含泪着他的眼睛,他竟毫不闪躲,甚至露出坦然的眼神,甚至是释然,我心下断定,要么就是我彻底错看了他,要么就是这人已心理变态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了!
  横竖是要被抓了,怎么着也要尽力护住织梦,我用尽吃奶的力气虚弱地了句:“你们,抓我便可……放了织梦……”
  阮棹眯了下眼睛竟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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