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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狂怒地吼一声:“把她给朕放了!否则朕要你北厥所有人世代为奴!”
完颜古诺笑答:“呵呵,你还没这本事!”说罢就飞身拎着我上了城墙,我转头一看,城外北厥的援军竟也到了,和墨骑军正对峙着。大哥和清宁一人一个干掉了我旁边的两个护卫,就剩完颜古诺一个人拉着我立在城墙上,他一弯身将我挡在他前面翻身飞了下去,清宁一飞箭射中了他拽我的手臂,他吃痛一松手,我终是脱离了他急急往下坠去,我闭上眼睛等着被摔死,却被下面的陈将军给接住了。
我刚松口气谁知那完颜古诺还留了一手,裹我的袋子的绳子的另一头竟然还在他手上!大哥他们四人飞身下来,小晋举剑去砍却竟然砍不断!完颜古诺在北厥军阵前笑道:“呵呵,别白费力气了,这是天山冰蚕丝制成的袋子,用什么都割不破!”说着就开始拉绳子,我的脖子被卡住,眼看就要窒息,陈将军不敢再抱着我拽,否则我定被勒死,他只好放下我,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我像个货物似地被拖了过去,地上的石头磨得我痛不欲生!
大哥丧失了惯有的冷静和理性,大吼一声带着墨骑军攻了过来!完颜古诺也没料到大哥会攻过来,微愣后独自拽着我往后退,小晋识乐和清宁都在混战中往我这边追赶,我闭上眼睛祈求着上苍不要让他们受伤……一股温热地液体洒溅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清宁竟把完颜古诺的手给生生砍了下来,我猛的地坠,正在一个斜坡坡顶,小晋忙跳过来抱住我,完颜古诺没了左手疯也似的往后逃了,后面的北厥军见状便开始往我们这边射箭,识乐受了伤血流过多倒在了地上,清宁拼命舞者剑花挡箭,可是还是有四支剑插进了小晋的后背,他却仍旧死死抱着我给我挡着,我哭喊着他的名字,他终于不支抱着我滚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 为谁归去为谁来(下)
我们急速滚落,坡下就是北厥军,一时间天旋地转,小晋尽量护着我不让我着地,可他身上的箭却因此插得更深,我的背终于抵在了一块石头上止住了滚落,我头晕目眩,好一阵儿才恢复清明。我听见厮杀声越来越响,转头看见北厥有人往我们这边奔过来了,清宁在上面被箭势挡住无法顾及我们,正在我着急之际那快扑上我们的一排北厥军突然被他们方向射来的箭射中了!
我哑然,忙往他们后头看去——竟是古大哥,他带着军队从后面赶过来了!我欣喜地看着古大哥的军队把北厥军搅了个一团乱,使他们再也无暇顾及我和小晋,我忙挣扎了一下弄醒了有些昏迷的小晋:“小晋!是古大哥!古大哥的军队来了!快醒醒!”
小晋勉强地弯起嘴角:“呵呵……真命大……”
谁知刚说完有北厥军意识到问题大了又往这边冲过来了,红着眼睛想拿我们当人质,清宁飞身下来挡在我们前面杀着,可往我们这边的北厥军越来越多,只因古大哥在后面杀着,他们便齐齐往这坡上来了。完颜古诺两面受敌,顿时红了眼,他也没有料到的吧,终于慌了神,他猛然转头看向我,改了方向退到我们旁边。一队北厥军搅着清宁,识乐和小晋都已经受了伤,大哥和陈将军还在后头杀着赶不上来,我又落入了他手,可是小晋死死拽着我不放,完颜古诺用仅剩的一只手执剑欲砍下小晋的膀子,我急得又喷出一口血!当此时,一队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领头的出剑及时挡了完颜古诺,几个回合把完颜古诺钉在了地上——死了!他断气前还不认命地狠狠瞪着我,那表情像是要把我一起拖进地狱!
我被黑衣人抱起往后退,后面的黑衣人扛着小晋,我不知道他是谁却感觉很安心,并没有挣扎,他们飞身出了战圈,急急往草原深处奔去,在他怀里我抬起头虚弱地问:“你是谁?”
他俯下脸,夜太黑,我连他仅露的眼睛看不清,他略有些闷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和你的手下……你失血过多,不要再说话了……”
天……阮棹……竟然是你……我从未如此感激上苍过,在身心的剧烈折磨后,我竟然能窝在苏醒的他怀里……我眼角挂泪嘴唇含笑地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正被阮棹往床上放,他解了夜行装倾泻下一头银发垂在了我的脸上,我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伸过手来欲给我解麻袋的带子,我尴尬地说:“我……我没有衣服……”
他拧起眉边解边说:“没有也得解!这旁边只有男人,给我解总比给别人解好!你脖子那儿都一圈淤紫了,再勒下去还要不要命了?”他弄松了袋口猛然将袋子拉了下来,我终于尴尬地得到了解放,他看见我胸前的伤痕却愣住了,旋即狂怒地大吼一声:“完颜古诺个混蛋!那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话落忙急急给我的手脚松了绑,我终于解放了,拉过床上的被子遮住上痕累累的身体,他却不依地把被子掀了,抱起我坐在他的腿上一点一点地检查我的身体。我现在身上是有够壮烈的:脖颈一圈淤紫,磨破的皮渗着血,胸前的三道又长又深的抓痕半凝不凝,到处是斑驳的血迹,□也流着血,一直滑至脚后跟,手腕和脚脖子都和脖颈那儿一样触目惊心,这一身伤衬着我原本洁白的肌肤特别地刺眼……
阮棹红着眼把我轻轻放在床上,点了我几个穴道止了血,转身去搬毡包里的澡盆,我看着他忙里忙外说:“我被喂了两粒软功散,你有解药吗?”他边往盆里倒着热水和草药边说:“有,先把你身上洗一下。”和完水他便抱起我放了进去,伤口碰到水,我吃痛出声,他将手送至我唇边任我咬着说:“栾儿乖,忍一忍就好,这些草药都是清疮治伤的……”
我痛得不行,始终抓着盆边咬着他的搂我的手臂,他用另一只手慢慢给我清洗着,动作极尽温柔,从上到下甚至□。洗完了忙抱起我用毯子裹了,他紧紧搂着我使者内力把我浑身冰凉的我烘干,那一盆水竟变成了嫩红的血水!干了后他放我在床上从怀里掏出解药给我喂下了,又在毡包里翻出一个药箱,拿出里头瓶瓶罐罐给我上药,那药凉凉的,让我舒服了不少,我缓下气问他:“什么药?”
“冷凝膏,是原先宫中的御药,只可惜不多了,明天就得给你涂玉清膏了,没这个效果好。”
“小晋在哪里?”
“在旁边毡包里,张德才在治呢,你放心。”
“有女人的衣服给我穿吗?”
“没有,你先穿我的,明天天亮了让人去邢城里取回你的衣物吧。”
“都被撕烂了……只是,还有两朵簪花和暗笛……”
他弯起嘴角,性感而魅惑:“怎么?还当宝贝呢……没都扔了?”
“找到以后就放你那儿吧……我是不想再看见了……”
他涂完抱我入怀:“栾儿……我梦到你有危险,就急醒了……醒来发现在那间屋子里,张德才却真的和我说你遇险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是,那一刻,却真的体味到了……”
“阮棹……谢谢你……”
“栾儿,我昏迷的时候总是会梦到你,有时梦到你就在我旁边哭,还有一次梦到你给我梳头,说要让我做山大王呢……”
我一愣,旋即莞尔一笑:“那不是梦,我是这么说了的……”
他笑得更深了:“你定也不想当那皇后,所以我把你带到了这里,以后找个山头做我的山寨夫人吧……”
我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墨题已经娶了阮月了,就在阮瑞封你为皇后的同一天,他也下了这道圣旨,白墨题接了,也娶了……”
我心口一阵揪疼,滑落两行清泪滴在他的手臂上:“这样……也好……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你妹妹,很爱他,也很配他……”
“栾儿!”他抬起我的头直视着我:“栾儿,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残花败柳!嫁给我吧,我定明媒正娶,我们一起逍遥自在地生活!”
我的泪水涌动地更厉害,抬起手缓缓移开他的手:“阮棹……我累了,就让我一个人吧……我想睡了……”
他没有勉强我,淡淡笑笑放我回了床上,然后温柔地给我盖上被子、灭了灯,在我床边架了两张长凳子守着睡下。我拥住被子轻轻地颤抖,任泪水将枕边打湿——墨题,原来这世上有个词语,叫错过……那片栾树林真的很美,美得让我爱上了你,可现在却成了我最不愿意想起的记忆,我知道我也伤了你,当初那太过绚烂的梦,成了我们心底永远的痛……
凌晨我被阮棹推醒:“栾儿,东阳晋他快不行了!”我一惊,忙从床上翻起来,动作太猛撕着了伤口一阵抽痛,阮棹递来他的衣服我胡乱穿上,然后他便抱起我往隔壁毡包去了。
小晋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我忙跑过去探他的额头——烫的一塌糊涂!张德才在一旁跪下道:“栾主,属下无能,还请栾主责罚!”
“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栾主……东阳王二箭穿胸、一箭穿肩、一箭穿腹,伤及肺部,已经……快了……”
我忍着大哭地冲动说:“你们下去吧……”
大家都退了出去,阮棹站在了室内的毡包门口守着。我抖着手抚上小晋的脸:“小晋……是我……你个混蛋醒醒……”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满面泪痕的我竟扬起一抹笑,哑着嗓子说:“丫头……”
我又哭又笑:“小晋……你疼不疼?”
“嘿嘿……不疼……本王爷壮实得很。”
“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伏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他不再笑,抬手抚上我的发:“小涵……或许我又会穿一回呢……”
我哭道:“怎么可能呢……不会次次都会的吧?”旋即愣住:“你喊我什么?”
“小涵……对不起……小涵……”
我惊讶地止住了哭:“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我没有说过!”
“对不起……我不该开枪……可是我被控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谅我……”
我抖着手揪住他的被子:“你……是田雨???”
他虚弱地竭力探出手想抓住我,我颤抖着握住:“对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怕你会问我、恨我……所以,一直瞒着你……那天……我们原本走得好好的,可我不知怎么了就像做梦似的被什么控制了意识……当我清醒的时候你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当时就疯了,拿着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枪自杀了……醒来就成了东阳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没想到还会再看见你……知道那天在芙蓉浦看见你的时候我多激动吗?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变得比以前还要美许多,你笑得好快乐……于是我知道,我不能让你知道我是谁……我不能破坏你的快乐与美好……更何况,我根本没法儿跟你解释……从那以后,我疯狂地想寻找答案,一直到现在……”
“你怎么这么傻?!你告诉我我会理解的啊!!”
“我有想过要告诉你,可是,却发现墨题对你上了心……他跟我说他爱上了你,你们在一起看上去是那么般配……”
“田雨你个混蛋……大坏蛋!!你该告诉我的!!你有没有找到答案??”
他咳嗽了起来,我忙伸手帮他顺气,他缓过来说:“我们一起去了你师父的密室……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师父控制了我,是他制造了这一切要把你弄来的……如果找到了《乾坤》,应该能证实我……栾儿,我手下的人已经查出来,清风道长六年前的确是死了……你那师父,是假的……清风道长的确因美貌而终日戴着面具,这点……被人利用了……”
“田雨……”我不住地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在芙蓉浦的夜市,面具下的他表情是那样的悲伤……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笑嘻嘻地开着我和墨题的玩笑,可转身的背影总是那么萧索……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我知道他也是穿越人的时候他会在栾树下喝那么多的酒……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也会怕鬼……我终于明白了很多很多……
“小涵……傻丫头……”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把它和我葬一起吧……”说完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抖着手拆开那个包裹——竟是我那双小皮鞋!!
我说为什么会因这一双小皮鞋当了三千两黄金给我……原来……是你……
“田雨……”我呆了半晌,然后哭晕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心伤无意扫黛眉
草原的风总是很大,我穿着阮棹找来的北厥女子的衣饰立在小晋的墓前,身上的铃铛发出叮咚的脆响……
一个简单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