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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豆子刚刚才找到齐将军和系心他们,一来便见这边也打得厉害,后脚你们就来了!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楚幽冥双目眯起,泛着危险的光泽,转头对着阿木道:“这些黑衣人是‘时隐’的人,他终究按奈不住了!此刻很多事情朕此刻无法与你解释,归儿是不是你们制住了?”
阿木心焦不已:“是的,墨雨现下很安全,你领着墨骑军和魁六去皇宫,我去找栾儿!”
楚幽冥一横剑拦住他:“朕去找栾儿,你们带着人去!归儿此刻神智不清,你们先设法让她把虎符叫出来,统一三国军队共抗之!莫要与我争!”楚幽冥霸道地捏住阿木的手脖子,双目中尽是不容置疑,阿木只是挑挑眉:“我与你同去,你所说的这些,几位将军和几个孩子都能办到,她是我的妻。”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让楚幽冥哑口无言,混乱中二人往西城门处跨上马便打杀着边在人群中四下找着,城内黑衣人越来越多,前后聚集估计有一万之众,均是统一的黑色劲装,但却可以明显看出打法不一,有南翎的招式、有北厥的西楚的,还有很多是东海十六国的打法,不用去确定身份,光是看这一招一式,楚幽冥和阿木心下就了然了,时隐纠结的这支军队,来源着实是广得很,有些甚至脸上还有着牢狱的刺青,这些来路各异的人竟然能在他一人的统领下整齐划一,行动有条不紊,这十几年来,他花费的功夫定是不少,而且完全掩着三国统治者的耳目,何其可怕!楚幽冥紧皱着眉头,这些亡命之徒的可怕之处就是,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们到底有多少后备,只要有了固定的组织,就会有亡命之徒投奔,且暗地里行动诡谲,捉摸不定,远远比两国交战要来得没有定数得多,他们的力量,只要控制得当,足够乱了天下!
二人从东郊寻到西郊并且又从西郊转回,却仍旧四处寻不见清栾的踪影,手中剑尖已被血染得殷红,一紫色华服、一白色锦衣,两抹俊挺身影执剑跨于马上在四处尸横的街道上焦急寻找着心爱的人,时不时便有三四黑衣人冲杀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飞舞的血光散在空气中……
街道上黑衣人渐渐少了,大部分都涌进了皇宫,楚幽冥与阿木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向皇宫奔去,走到宫门口只见墨骑军和魁六军与排列整齐的黑衣人正对峙在坍塌的宫墙两边,为首那骑跨与棕色骏马上的白眉粉颜之人正面色淡然地扣着怀中清栾挑眉看着对面,楚幽冥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师父……”楚幽冥这一声背后藏着的心情,着实复杂得很:“这是作甚?”楚幽冥眯起紫眸看向阮凉。
阮凉白眉轻挑:“原来,你还记得为师呢。”
“师父说哪里话,不知师父这阵势,是想作甚?”
在场众人均惊愕不已——楚幽冥的师父?清栾更是对背后钳制住他的人惊讶不已,这人就是西楚原先的国师?除了面上的白眉,是一点都看不出老的。白系心脾气暴烈,当下火了起来,坐在马上就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都多大的年纪了在这儿折腾!再不把栾姨放了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去喂狗!”
阮凉眸中锐光向那白系心一扫,白系心却毫不畏惧地瞪回去,一旁小龙应和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两军士兵手都不由得双手一抖,连楚幽冥的眉毛都忍不住跳了两下,清栾暗自抹汗——这群孩子实在是被她带得不怎么样……
阮凉却因这几句话真正是怒了,转眸向着楚幽冥:“你是为师最失败的弟子!如今,便让为师好好教训教训!”说罢一声令下,两排黑衣人便齐齐向对面攻去……
第二十四章 雨横风狂冬日暮(下上)
霎那间电光火石、刀光剑影、鲜血四溅黑衣人各各儿心狠手辣,且在人数上占了上风,墨骑军、魁六军再怎么骁勇善战仍是打得极为吃力,一时间浴血满场,战况恶劣至极。
阮凉扣着清栾于马背之上,楚幽冥与阿木二人冲开重重混战的人群往那边冲去,一抹冷笑挂在时隐嘴边,却更是激怒了楚幽冥和阿木,四周尽是涌过来的黑衣人根本无法使用轻功,下劈、转身、一刺一挑二人都蓄满了力道,二人头顶的天空都仿佛被鲜血染成了玫红色,楚幽冥双眸中紫光漂浮,阿木的银发上溅上了点点粘红,就在二十年前,谁们谁曾想过,还会有这样一起浴血的一天……眼见着快到阮凉马边的时候,阮凉却提着清栾飞身退后,上了正殿的殿顶,明黄的砖瓦被他傲气地踩在脚下,二人飞身追上一左一右立于阮凉旁,阮凉轻挑嘴角对着楚幽冥:“猫儿教老虎,始终留着一手,我也不例外……你不会是我的对手,还是放弃吧……赵椥此刻已带着人冲杀进西楚皇宫了,你不知道吧?南翎那边也差不多了,我还有一部分人现下正在冲向那里……你们,已经赢不了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楚幽冥和阿木都未答话,清栾却微微偏头:“你这么想要这个天下,何必等到如今动手?”
“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可笑!”阮凉更捏紧了清栾的手腕:“若不是你这个女人,我需要费这么多功夫么?”
清栾挑眉:“你……原先是想让大哥得这天下,而后夺之的么?”
“你的确聪明。”
“看来你定有制住大哥的法子?”清栾接着问,眼睛却看向楚幽冥,尽是担忧。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猫教老虎,始终是会留一手的。”
楚幽冥眸光顿暗:“师父……你与我母妃,是何关系?”
“相互为用。或者可以这么说,若不是为师,你的母妃不可能杀了公主成了宠妃,你也不可能成长至此得了西楚皇位,终究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阮凉的一句话让楚幽冥如遭雷劈,浑身上下,凉至谷底。
楚幽冥捏紧了剑柄的手止不住颤抖,声线也开始不稳:“我为何自小与旁人不同?”
“蛊汤之故,你母妃怀你十月,每月需饮婴孩所制蛊汤,灭你心性,就连性子都可随我摆布。你这紫眸紫发的,也是这原因罢了。该问的,是否都问完了?”阮凉白眉高挑着问。
楚幽冥直觉头昏脑胀,倒是阿木开了口:“你对墨雨是不是也喂的那蛊汤?”
阮凉眸光闪了闪:“只可惜毕竟只是一碗,或许我弄错了什么,看来效果不怎么好……”
“解药在哪儿?!还有,栾儿和织梦所中的‘醉魂’也是你给下的么?!”阿木已经怒极了。
“你们需要知道如此之多么?阮棹,算来你也是我的孙辈,怎么一点阮氏的性子都没有,这么没骨气地改了性,要是有你爹一半心狠手辣,倒也罢了,果是个不中用的!倒有些像你那没用的叔叔,你问的都是废话!就算我有解药,有可能给你们么?!哼!”话落阮凉自己咬穿右手中指,鲜血直下,阮凉将喷出的鲜红液体抹在了唇边,嘴边开始碎碎念着什么,楚幽冥胸口顿时一阵绞痛,只好执剑撑地,随着疼痛的加剧,内力开始渐散,眸色和发色竟然渐渐开始由紫转黑,俊挺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水,脸色和唇色都渐而苍白,清栾惊惶地看着这一切,阿木见势向阮凉攻去想转移其注意力,阮凉嘴却不停,一边以袖当剑,一边扣着清栾转身,楚幽冥发上和眸中的紫色眼见着就快褪尽了,清栾急中生智抬起手倒着甩了阮凉一个耳光,“啪啪”两声极响,阮凉愣住,当下停了嘴,楚幽冥状况登时好转,阿木反应过来,趁阮凉发愣之际正刺中了阮凉手心,不偏不倚,刺中了他刚刚咬破的中指脉路,阮凉高吼一声,将清栾摔在一边的同时也张袖甩倒了阿木,楚幽冥内力已失了半数,但终是脱了险。这状况着实让阮凉恼了,自己种下几十年的蛊竟然被两个耳光给毁了,有谁会在这样的情境下会生出这种做法来?!阮凉剑走偏锋,直直向清栾刺去——这女人留着着实是个祸害!
楚幽冥迅速反应过来,苍白的脸色下掩着焦急,忙踢过一个瓦片击偏了阮凉的剑锋,清栾也迅速反应过来向一边爬将过去,一点内力都没有,可还是有手有脚可以最后一搏,当此时阿木也撑起了身,迅速一提气有些不稳地飞身至清栾旁边护住。可阮凉的攻势越拉越猛,眨眼的功夫竟然将阿木刺伤了好几处,楚幽冥的右肩也中了一剑,眼见着剑尖又指向了自己,清栾急了,掏出怀里往日自己和几个孩子做了玩的的自制硫酸便是一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边上又是一滚,阮凉脸上溅到不少,登时烧灼得疼痛难忍,阮凉急急后退几步,捂着脸叫开:“你这贱女人弄的什么东西!”
清栾撑起身骂道:“姑奶奶的口水!不服气么!”楚幽冥和阿木的嘴角都止不住扬起,紧张顿消,竟是重拾了不少信心,相视一眼,默契地向阮凉攻去。清栾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缓着,这边殿顶上激烈大战着,那边亦是酣战不止,清栾趴在殿顶上却正瞅见另一边花园边一男一女架着暮归往殿旁逃着——不是那当了皇后的赵女官和完颜鸠又是谁?!清栾忙朝外面喊着:“锦离!锦离!墨雨被架走了,快!”
锦离正与小龙和豆子一起在人群里冲杀着,根本听不清那边的声音,可却清楚地听到了“墨雨”两个字,忙寻声望去,却正见清栾焦急地看着他,手指着大殿旁,当下会意,和白系心相视一眼,一同冲出人群往殿边冲杀过去,几个孩子里,就锦离和白系心的功夫最好,也只有他们去了。
皇后和完颜鸠明白自己被发现,逃也逃不掉了,只好扣着暮归面对着锦离和白系心,皇后的声音此刻尖锐而决绝:“你们若不放我们走,哀家让这小蹄子此刻便死!”
第二十四章 雨横风狂冬日暮(下下)
这话说得狠,暮归却并不害怕,只从鼻孔中冷哼出声,斜了皇后一眼又对着锦离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把我藏在了什么地方,不过照这情况看,实在是太好找了点。”
锦离脸色微红,轻轻皱了皱眉头,并不答暮归的话,转向完颜鸠:“我不想多废话,你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走得掉。”
完颜猊红了眼:“这可说不定!”话落与皇后相视一眼,齐齐飞身上了那大殿殿顶,对着恶战中的阮凉一抱拳:“师父!”锦离和白系心紧紧跟上。
阮凉看向完颜鸠轻点下头,手上却仍旧没有放松对楚幽冥和阿木的攻势,完颜鸠飞出暗器帮向阮凉,锦离将将赶上挡了回去,白系心骂出一句:“卑鄙!”完颜鸠一声冷哼:“谁还没卑鄙过!”这话说得算是有理,可惜现在没人有功夫思考这个,白系心转身扶起清栾护住欲飞身下殿顶,却被赵女官拦住:“慢着。”
白系心一凛:“怎么,皇后有何赐教?”
“赐教谈不上,哀家弱女子一个,想拦也是拦不住你们的。不过,栾妹,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清栾看看旁边正纠缠着的几人:“还是不要废话了吧,着实让人厌恶。”
“你就不想知道,哀家为什么要毒死你古大哥么?”皇后挑挑眉。
清栾叹口气:“那天,古大哥要你替我,最终被秦滇擒了去,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恨意……早已料到,你或许……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有多好的理由,多么十足的恨意,总之你杀了人,总之你造了孽,知与不知又有何妨?”清栾轻咳两声回道。此刻殿顶之下双方人马愈战愈烈,且墨骑军与魁六军方弱势顿显,情势迫在眉睫。
皇后淡笑:“你果是与众不同的……”话音刚落,那边锦离刺伤了完颜鸠的肩膀,完颜鸠只好将暮归放下,暮归像个泥偶似地瘫倒在地,清栾见状对白系心道:“系心,你快将墨雨带下去,不要管我了,听栾姨的!”白系心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听了清栾的话欲去拎起暮归,当此时,皇后一个转身使者蛮劲儿扑住了系心,清栾忙去拽皇后,锦离当下偏过头去看,分了心,趁这个空档,完颜鸠却刺向了暮归,情急之下锦离飞剑刺进了皇后的胸前,而自己却飞身替暮归挡住了完颜鸠的剑,只听“噗”地一声响,皇后和锦离的胸口同时被刺穿,锦离胸口如柱般涌出的鲜血溅在了呆愣的暮归脸上,暮归浑身战栗不已,撕心裂肺地喊出一声:“锦离!!!”
锦离倒在了暮归怀里,第一反应却是趁着还有力气点开了暮归的穴位:“墨雨,我求你……求你快帮帮我们……”往日里无数温情的画面在脑海中迅速掠影,暮归头痛欲裂,巫蛊竟在此刻不攻自破,完颜鸠看见自己的母后被锦离刺伤,已然奄奄一息,当下更是火起,抬剑又欲向锦离刺去,却被暮归一把以手生生接住了剑,血沿着暮归的手缝滑下,竟是紫黑色的!暮归铁青着脸站起,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