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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明天是勐巴拉神佛的生日,今天我们都要好好准备的,王室要派人过来取黄金牛肉作为贡品。最近小偷很多,你就暂时住在寨中的大殿吧,和我住一起。”中年男人看了看皮罗哥。周围的人都远远避开着。
“好吧。”皮罗哥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休息一晚,明天前往勐巴拉城就行。
“不知勇士怎么称呼?”皮罗哥问。
“叫我勐巴拉是就行,我是勇雅。”
中年男子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周围。皮罗哥明白,这是勐巴拉国的二等人。勐巴拉是在前方带路,顺着石板,大约六百多米,盘旋着,来到一个高地。高处有个大房子,房子门口摆放着两个石凳。
在这一片木房之中,石头倒是稀缺的。
进入院厅,勐巴拉是把斧子放在旁边,一个贱民端着大壶过来。
“坐。不要担心,这里的寨民从来都没有见过外人,你是第一个从外国来本地的人,还带着武器,大家都以为你是邪恶的黑勇雅,所以都不敢和你说话。”
勐巴拉是笑着说。
皮罗哥坐在石凳上一头雾水,太多的事情都不明白。
“勇雅难道还有区别?”
“守卫王室的勇雅是白勇雅,守卫黑法师的勇雅是黑勇雅,本是一族,但是为了修建神佛,黑勇雅四处杀戮征税,闹得国内不安定。可惜大王一直相信黑法师。唉,好好的佛国,弄得人人惶恐。喝酒!”
勐巴拉是让人拿来两个大碗,还有牛肉。贱民把大壶放到石桌上。勐巴拉是用大碗从壶中舀出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喝下去。喝完,把另外一个大碗递给皮罗哥。皮罗哥顺势从大壶中舀出酒喝下去。没想到酒精度数极高,一下呛起来。
“没尝过勐巴拉的烈酒吧?酒和女人一样,越烈越有味道,慢慢品。”说完,用手抓起一块牛肉,大口大口吃着。
皮罗哥放下大碗,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
“那你是白勇雅还是黑勇雅?”
勐巴拉是一愣,想了想,“我原来是白勇雅,后来变成了黑勇雅,再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白还是黑了。”
“为什么?”
“原来我守护着王族,被黑法师看中,编入黑勇雅,而且还是个领队。但是在一起征税中,我反对杀戮百姓,就被流放了,现在成了守护这个寨子的小寨主了,我还算不算勇雅都不知道了。只是觉得,勇雅要对外杀敌,而不是对内屠戮。那是让人增加罪孽的,佛会让这样的人进入地狱。”
“没想到,你还很有正义感!”
“这是从我们祖上传下了训诫,贱民虽然地位低下,但是不能随意杀戮,勇雅是需要战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国内收税,死在骂声中。”
“不过你就不用担心啦,不会收你的税的。明天就是我们勐巴拉的节日——抹黑节。到时候一起参加吧。遇到喜欢的姑娘是可以摸的。”勐巴拉是笑着说。
“抹黑节?奇怪的节日。感谢勇雅的招待,否则还真不知道国中还有这么多讲究。”
“哪里的话,我看你也是勇士,我们勐巴拉有句话,来到勐巴拉的要么用刀砍死,要么用酒淹死。朋友来了,再多的酒都不够喝!”
两人如同许久没见的朋友,一下子敞开胸怀,聊了起来。
勐巴拉的王宫,笛声悠远,风吹过窗帘,也吹拂着梦。
勐巴拉王的女儿灵安雅公主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按照王族习惯,必须要嫁给南国神圣王族的成员,上一次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灵安雅公主长发飘然,雪白的皮肤如同雪花一样。白色长袍袭身,头顶金色的花环,修长的大腿,让人觉得纯洁而动人。
在这夜晚的风中,灵安雅公主吹着长笛,对自己的未来好奇又担忧。
听说南国的王族都长相奇怪,而且性情不好。灵安雅公主还记得小时候见过滨川国的王太后,被她手中的那条黑蛇吓得晕过去了。
为什么自己的婚姻不能自己选择,为什么不可以像普通人那样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安度一生。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南国的人?那么遥远,一旦离开勐巴拉,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王和母后了。
笛声在王宫飘荡着,身边的侍女听到笛声,心里明白公主的忧思。年少的人啊,如同春天的花朵,想尽情开放,但是又害羞着。
“公主殿下,明天就是抹黑节了,您不出去看看散散心?再过一年,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公主殿下了。”侍女勐可可调皮说着。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抹黑节了,可是我都五年都没有出过宫门了,法师说我出门不吉利,会伤害自己的。”灵安雅公主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内心早已经飞出了宫门,想在外面的世界自由呼吸着。
灵安雅公主看了一下侍女,眼珠一转,嘴巴轻咧,笑着说:“你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一下,我出去,参加一下抹黑节。”
“我的小祖宗,要是让王后知道,我就活不了了。不过看殿下这么可怜,就这一次,只有一天啊,您要是赶不回来,我就撑不住了。出宫换我的衣服就行,但是参加抹黑节,最好还是换上男装。”
“你这丫头,放心吧,反正在勐巴拉国,跑不了的,我也没必要跑。”
“好吧,公主,我的小命可就是在你手上了。”
“你的小命难道不是一直都在我手上吗?”
灵安雅公主用手指按了一下侍女的肩膀,笑着说。
太阳初起,红色的光芒偷偷流进王宫。金色宫殿染上了晨光的颜色,愈加庄重。王室的城门大开,守卫换班。宫中的侍女从王宫中走出,参加抹黑节日。这是勐巴拉国王族的特殊恩赐。
离开王宫,灵安雅公主一下子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外面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让人觉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连街道上的垃圾和乞丐,在灵安雅公主看来,都非常有意思,远比困在宫中,自己一个人发呆强多了。
宫女一个个四散开来,大家都准备好了节日的服装,分散到原来的寨子中。
“这位老人家,请问,哪里的抹黑节最有意思?”灵安雅公主对勐巴拉城中的抹黑节已经不感兴趣,而且容易被人发现。看见一个背着竹篓的大娘从身边经过,连忙打断问道。
“那当然是花山寨的抹黑节最有意思,比城里还热闹呢,而且饭菜特别好吃。大家伙儿在田地里玩耍着,每年都盼着这个节日。”大娘大声说着。
“您知道花山寨怎么走吗?”
“当然知道,我就是花山寨的。”
“太好了,大娘,我能跟你走吗。”灵安雅公主祈求着说。
“我刚好回去,你跟我走吧。”
终于能离开王城了。灵安雅公主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期待。
“大娘,您稍微等我一下,我换一身男装,这样走路更方便一些。”
“好嘞。”
不一会儿,一个干净的“小伙子”大大咧咧走了出来。
“还真别说,你这丫头还真俊啊!”
大娘看着灵安雅公主变身成男人,忍不住赞叹道。
顺着小路,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山间的路,两边都是绿色,不知名的花朵在路边开着。空中飞舞着粉蝶,灵动装扮着大地。一阵阵风来,山间的泥土味铺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露水的味道,让人感受到些许的凉意。
第54章 五国乱战(3)()
大自然的美丽和趣味,让灵安雅公主的眼睛迎接不暇。她纵情的呼吸着,如同初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大约走了1个小时,一座山寨呈现在眼前。木屋沿着山体点缀着,有些房子盖在树上。山寨满满的绿色让人心情大好,空气中有种更加冰爽的感觉。
山寨中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了。
祭祀穿着白色的衣服,头顶黑色的帽子,帽子上插着三根孔雀的羽毛,身后两排人,每排六人,都是山寨中的壮丁,赤裸着上身,用白色和黑色涂抹着。寨子中的人都齐聚在寨中的神树周围,喜悦和欢乐洋溢在这个山寨中。
人群中,勇雅站在高高的地方,手中拿着斧头,维持着秩序。
皮罗哥站在一边,风吹过战袍,王者的气息让他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大娘走到寨门前说道,“姑娘,你自己转转吧,寨子里很安全,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家就在村口第二个房子,你要找我,什么时候都行。”
“好,谢谢大娘,真是太感谢了。”
灵安雅公主顽皮地吐出舌头,然后匆匆忙挤入人群。灵安雅公主看了看寨民,都质朴的像个孩子,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欢快表情。
祭祀和两排随祭,在吟唱着祖先过去的辉煌,口中的话语如同天书,让人不知何意。祭祀对着苍天大声呐喊着,所有人都敲击着身边的木头。鼓声随着呐喊声,有节奏地打击着,一阵阵震动着,人的心也随着呐喊声一次次加速跳动。人们对苍天的呐喊,抒发了对天地的崇拜,好像让自己的灵魂和上天进行着对话。
皮罗哥也忍不住,对着苍天呐喊。他心中的仇恨、痛苦还有报复,时常让自己无法呼吸,皮罗哥的呐喊如同龙虎,一下子掩盖了众人的声音,在整个山寨回荡着。
众人都惊呆了,纷纷抬头看着皮罗哥,灵安雅公主也随着众人目光看到了英俊威武的男人,如同电击,好像在梦中见过。
不一会儿,众人更高声地呐喊起来。山寨中呐喊声音最大的男人,将是今年山寨的幸运儿,因为他离上天的距离最近。不过听到了皮罗哥的呐喊,村寨中的男人都知道,今年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过,只能无奈的,更大声的呐喊着。山寨中的欢快让灵安雅公主一下忘记自己的身份,也跟着人群呐喊着。她感觉到无比的自由和放松,偷跑出来的胆怯和慌张在呐喊声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山上的鸟雀飞舞着,连牛羊也欢快起来。寨中的孩子手中拿着梨子,大口啃着,跟在人群后面扭着屁股,东倒西歪跳着舞蹈。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山林间摆动,如蝴蝶翅膀抖动着。
仪式终于结束,大家凑在一起,走到一处有着瀑布的地方。
瀑布前,山脚下,有几百亩良田,里面的水稻才收割完。清澈的水漫过土地,几只水牛安静躺在地上,吃着青草。一大块土地被插上了木棍,围绕在木棍中央的是黑色土地。
大家纷纷拖下鞋,挽起裤腿,走到黑土地上。泥土和水混在一起,厚厚的黑土,看起来像黑色棉花一样,踩在上面柔软而细腻。
灵安雅公主第一次踩在黑土上。原来虽然参加过抹黑节,但都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谁会让一个公主,去体验低贱民的快乐呢?
人群拥挤到黑土上,从身边拿起黑泥,朝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尊敬的人脸上身上涂抹。皮罗哥被寨中的女人拿黑泥涂得满身都是,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寨中男人愤怒的眼神盯着皮罗哥,拿起大块的黑泥扔到皮罗哥的身后。
灵安雅公主给旁边的人抹着黑泥,笑容灿烂,露出雪白的牙齿,如同最美的花朵盛开在布朗山上。几个年轻的女子把黑泥抹在灵安雅公主身上,表达着祝福和爱意,灵安雅公主一时啼笑皆非,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忙从地上拿起黑泥抹在对方身上。
不一会儿,五颜六色的人群都变成黑色,大家唱着歌,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灵安雅公主不知道为何,走到皮罗哥身边,往皮罗哥的身上抹了一块黑泥。皮罗哥条件反射式的,抓住了灵安雅公主的手,做出防御状。但是,看见灵安雅公主柔和的眼神,转念一想,一下明白,这其实是在表达祝福,尴尬笑起来,从地上拿起黑泥在灵安雅公主的脸上轻轻抹了一下。
灵安雅公主的脸从来都没有被一个男人抹过,一下子感觉热了起来,白色的脸颊透出了红。皮罗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儿”,觉得非常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尤其是“小伙儿”的眼神,好像是有话要说。
皮罗哥看到“小伙儿”脸上冒着汗,伸手帮忙。灵安雅公主连忙后退了几步,不过内心又好像期待着什么。
“小兄弟,你是花山寨的?看起来不太像啊?”皮罗哥好奇地问。
灵安雅公主连忙支支吾吾解释着:“我当然是花山寨的人,否则还能是哪儿的人?我看你不太像,从来没有见过?”
皮罗哥笑着说:“我是从布朗山过来的。来办点事情。”
“办点什么事?”
“办点男人该办的事情,你估计也快了,娶媳妇没?”皮罗哥问道。
“媳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