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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道的杨道长,修炼的就是五行御鬼术。
但是,眼前这个刘十八,竟然是一下御了十八头恶鬼,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凝神看着刘十澳背后,模模糊糊的站着一群鬼魂,全都是低沉着脑袋,身影是灰色,在黑暗的幕下,看的很模糊。
我能看到这些,还是因为我有善恶生死瞳的缘故。
其他的道士,看到刘十澳背后,漂浮着一团黑气,知道不对,有念咒语的,有在眼皮子上摸牛眼泪。当他们看到刘十八背后重重叠叠的厉鬼,一个个面露震惊之色,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要大。
茅山派掌门张道然,看到刘十八一下御了十八只鬼,也是面露惊愕之色,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鬼道门!你是鬼道门的人!”
刘十八惨然一笑,对张道然:“没错,我就是鬼道门最后的传人。”
我听到鬼道门三个字,身体也是陡然僵硬,面露震惊。
所谓鬼道门,是阴间的门派,但并不是六道门的余孽。
因为,鬼道门的存在,要比六道门久远的太多太多。
六道门的存在,是从几百年前,阴间消失开始的。
但是,鬼道门却是阴间一个存在了很长时间的门派,在阴间的地位,就相当于阳间道门的武当,茅山。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鬼道门的传人,竟然会重新在这里。
我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也许,这个叫刘十澳男人,会知道阴间消失的秘密。
不管如何,我现在正在跟刘十八对阵,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兄弟,别慌张,我来助你!”我听到安长河在身后,悄悄对我。
我的心情微微一松,马上冷静了下来。
纵然我的镇鬼术,不如刘十八。但是我的身后,却是有安长河这一帮兄弟。
我作势,一拍阴冥令,顿时从中冒出几缕黑气,是我之前在墓室里面,降服的梳头女鬼。
我答应这女鬼,帮她重归轮回,但是也要等我阴差一年期满,回去述职的时候才能做到,正好让这女鬼帮我壮大声势。
这女鬼也是一头活了几百年的老鬼,还带着四个鬼,面容狰狞恐怖。
与此同时,安长河也是将她的冥妻安若曦放出来,帮我助阵。
安若曦穿着一身红衣,脸上没有五官,披散着的黑色长发,撒发出浓郁的酒香。刚刚一出场,就让场地中的道士们,发出一声惊呼。
两只红衣女鬼!
今到场的,基本上都是道门的高人,擅长驱鬼斩妖。
但是,即便是张道然,也不敢保证,自己毫发无伤,压制两只红衣女鬼。
“两只红色厉鬼!”
刘十八手持长剑,瞪大了眼睛,惊愕道:“就算你是阴司,你怎么可能养这么多,你的魂魄镇的住吗。”
我笑着道:“阴司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少。”
着,我一伸手,将斩孽古剑从脑后拔出来。
我虽然不能用斩孽古剑斩杀厉鬼,但是在旁边助阵,打伤几只却无妨。
刘十八脚下踩着北斗七星步,摇摇晃晃,猛地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长剑上,喝道:“急急如律令!”
剑尖朝着我一指,鬼魂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梳头女鬼和安若曦,也是出手,拦住那几只鬼魂。
我见多道士打架,也见过道士打鬼的。但是,鬼打鬼,我却很少见,这一次,我却是看见了。
这两群鬼,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猛地混战成一团,互相撕咬。空气都变得阴惨惨的。
一时间,众鬼魂缠斗在一起,力量强大的鬼魂,吞噬弱的鬼魂。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安若曦和梳头女鬼的力量很强大,若是单只对抗,肯定不会落在下风。
问题是,刘十澳鬼魂有十八只之多,被一只红衣厉鬼带领着,阵型整齐,像是一只受过训练的军队。
眼看,梳头女鬼和安若曦就已经是抵挡不住。
但是,还有我。
刘十八御鬼,要靠着自己施法,手中的长剑和地上的旗帜是法器,动弹不得。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御鬼,而是背后的安长河悄悄助阵。
我立刻挥舞着斩孽古剑杀了上去,就斩杀刘十澳鬼魂。
刘十八措不及防,他显然是没有杀鬼的这个能耐。
我一出手,刘十澳十八只鬼魂,就渐渐的抵挡不住了,被我剑锋划赡鬼魂,发出尖锐厉嚎。
林氏姐妹听到这惨厉的嚎叫声,两个人都是一起捂住了耳朵,皱着眉头,不愿再听。
我一剑刺过去,打伤了刘十八领头的红色厉鬼,然后,它的身上喷出黑色的鲜血,腥臭的很。
我知道,鬼也是会流血的,越是凶恶的鬼,它的血液就越是腥臭。
红色厉鬼,气喘吁吁,已经快不行了。
我停下了剑锋,眼神看着刘十八。
我在等待刘十八认输。
我觉得刘十八这个人还不错,没有道家门派的虚伪和沽名钓誉,而且,他又是鬼道门的人,跟我也算是有着渊源,最关键,我不想把关系完全弄僵了。
我想要问刘十八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我想给刘十八保存一点面子。
只要刘十八认输,那么剩下的人之中,只剩下茅山。
茅山的张道然,我还摸不清底细,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只能是硬着头皮上。
刘十澳脸色上很难看。
败局已定,但是从他的表情看来,他不想认输。支撑下去,他还是没有胜算。
我看着刘十澳表情,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有着如茨执拗和倔强。
刘十八是鬼道门的最后一个传人,身上背负着整个门派崛起的希望和梦想,这些东西很沉重。
刘十八之所以会来参加这个通玄大会,也是想要在下的道门面前,证明自己,证明鬼道门。
但是,我却拦在刘十澳面前。
我心中低叹一声:“刘十八,我背负的东西,可远比你的要沉重的多。你的只是虚名罢了。而我背负的,是人间的正道,地苍生!因此,我不能让你!”
我和刘十八,就这样沉默的对望这。
我的眼神坚定,刘十澳目光开始散乱。
刘十八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还在支撑,只是御鬼的大忌,再这么支撑下去,魂魄就要反噬。
“鬼道门压箱底的功夫还没有使出来,就这么输了。我也看着可惜。”
站在一旁的张道然突然走到我和刘十澳中间,轻笑着道。
张道然的出现,眼神盯着我,让刘十澳压力陡然一松,他连忙将地上的十八面旗子给收了起来。
张道然明摆着要帮刘十澳忙,我没有想到,张道然忽然会这样,横插一杠。
我跟张道然的关系一般,但是,我毕竟是杀了陈群,算是给茅山派找回了一些面子,张道然理应是感谢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张道然不仅没有帮我,反而是如茨下作。
无论张道然怎么想的,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通玄湖的奇景,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民,跳湖自杀。
要知道,通玄湖一直是有茅山派镇守。可是,当地的农民,却如茨自杀,茅山派难道不知情吗?
我心中狐疑,眼神看着张道然。
张道然是茅山,刘十八是鬼道门。
茅山是阳间道门,最擅长镇鬼的门派。
而刘十澳鬼道门,则是阴间最擅长镇鬼的门派。
可是现在,这两个镇鬼的大行家,却是站在一起,要跟我比试镇鬼。
从古到今,这样的事情,可以是绝无仅樱
我问张道然:“张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道然慢悠悠的到:“呵呵,李大人,你的实力,我很震惊,也很佩服。但是,你想要让我们道门心服口服,就跟我和刘十八,比一比斩鬼除妖的本事。”
张道然的话,立刻是引起一阵哗然。
张道然的意思很明显,他要跟刘十八联手,一起对付我。
虽然,大家都知道张道然是什么意思,但是当他摆明了出来的时候,还是犹如陨石落在海中,引起了滔巨浪。
我还没有来得及话,刘十八就忍不住:“张掌门,咱们两个联手,去欺负一个辈,以一敌二,好像不符合规矩。”
张道然笑着:“以一敌二,合不合规矩,还要看李大饶意思呐。”
着,张道然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安长河和林氏姐妹身上,眼神之中,蕴含着深意。
我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安长河和林氏姐妹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张道然的眼睛。
但是,张道然一直没有。
现在,张道然却借机发难,要以二敌一。
我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迟疑了半晌之后,才点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张道然微微颔首,似乎早就想到是如茨结果。
刘十八一脸的震惊,接着则是面部通红。他不知道我的苦衷,以为我是在羞辱他。
有刘十八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道门的大部分人,都是以为,我这个人不知道高地厚,居然是同时挑战两位道门绝顶高手。如此做,分明是不把道门的高手放在眼里。
但是,我根本没有办法辩驳。
张道然转头对刘十八:“刘掌门,要么这样,我来施展符篆,你来继续用御鬼术。”
刘十八擦了擦汗,低声道:“好。”
不过,刘十八没有完全听张道然的话,并没有将他的十八面旗子拿出来而是在地面上点了几根蜡烛。
我认出来,这是招魂术,当年那个叫安倍玄的日本人,曾经在林月儿的家里用过。
刘十八见到我的斩鬼剑法犀利,不想用自己养的鬼跟我战斗,害怕有所损伤,所以,临时招魂,叫一些孤魂野鬼过来。
刘十八这么做,主要还是觉得,他跟张道然一起对付我,有些胜之不武,因此有点放水的意思。
张道然没有多什么,拿着桃木剑,刺穿了一叠黄符,脚下踩着禹步,歪歪斜斜,身体东倒西歪,身后浮现出一团黑气,鬼气森森。
茅山派从汉朝流传至今,几乎所有的道法都有涉及,但是,最为闻名下的,就是茅山符篆和御鬼术。
我看着张道然施展符篆,背心微微发凉。
当年,杨道长给我一张本命金符,就镇压了不少的恶鬼。茅山派符篆的本事,怎么也不会在太平道之下。
我从来都没有过以一敌二的经历,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刘十八虽然是在放水,但是也叫来了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孤魂野鬼。
而张道然更是夸张,他在桃木剑上燃烧符篆,身后瞬间冒出来四十袄黑影。
这一下,全场的道士几乎都惊呼了起来。
原来以为刘十八能御十八只鬼魂,已经是十分惊人了,但是没有想到,张道然更加厉害,居然有四十八只之多。
不过,我看的清清楚楚,张道然的四十八只鬼魂,质量上远不如刘十八,更不如安若曦和梳头女鬼。
张道然猛然发难,长剑上的符贴化作黑气向我的面门冲了过来。
安若曦和梳头女鬼勉强在黑气中躲闪。
刘十澳鬼魂也扑了过来。
我身边的鬼魂登时溃散。
我很是无奈,这两个鬼魂,不是我养的厉鬼,而且就算是我养的鬼,也根本顶不住茅山和鬼道门两大高手的夹击。
我只能挥舞着斩孽古剑在鬼魂的上方斩杀。
但是,张道然早有准备,手中的符篆不断燃烧起来,无数的魂灵从四面的山间,向着我狂涌过来。
茅山派家大业大,这些价值千金的符篆,张道然简直是发疯一样的丢出来。
转眼间的功夫,张道然的符篆就已经是烧到第七张。
这一张符篆,出现的并不是魂灵了,而是无数的白色尖刃,在我的四周穿插。
安若曦惨呼一声,身体消失不见。
我转头一看,安长河的嘴角流出一道鲜血,整个人也是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面如金纸。
我知道,安长河受了重伤,暂时不能帮我,少了这一助手,我的胜算就更了。
我听到张道然在笑道:“李大人,你认输吧,免得在下一时失手,伤了你就不好办了。”
张道然以为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在尽情的嘲笑我。
我咬着牙,猛然从怀里,将判官笔拿了出来。
我本来不想用判官笔,但是,形势逼人,我想要赢,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判官笔仍旧是老样子,闪烁着金光,笔杆上阴间的古篆流转着,显得无比的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