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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瞪着那个对我吹气的小兔崽,狠狠的盯着。
我知道,自己已经被电影院里面的鬼盯上了。
这个小鬼,想要把我肩膀、额头的三把火吹灭。
人的罡火一弱,鬼就要缠上来。
那个小鬼对我咧嘴一笑,一溜烟的跑了。
我站起来。林月儿问我:“你不好好看电影,东张西望干嘛呢?”
我对林月儿说:“我去个厕所。”
林月儿很无奈:“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吧去吧。”
林月儿这小丫头,跟我熟悉,说话也越来越放肆了。
我没搭理林月儿,手里攥着桃木剑,擦着她的身子,到了过道上。
电影院里一片漆黑,只有荧幕亮着,偏偏放的是鬼片,色调昏暗,照着观众们的脸上,他们一个个都是面带惊恐,那副恐惧的模样,我看着都觉得心底发寒。
小鬼在不远处冲着我吹气。
我的身上一阵凉过一阵,冷的我直打哆嗦。
我看着那小鬼,心里暗骂,等下老子非捏死你不可。
小鬼又跑了。
我追出了放映厅,到了走廊上,就看到小鬼冲我笑了两声,跑到厕所里。
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头。
这个小鬼,居然不怕我,而且故意把我往厕所里面引。
厕所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脏的很,鬼在厕所里面要厉害几成,而我的道行则是要打一个折扣。
我心中冒出不祥的预感,站在厕所门前,迟疑了一会儿。
最终,我还是选择进去看看。
我好歹是钟馗传人,如果连这么个小鬼都怕,未免也太丢脸了。
我轻吸一口气,捏着桃木小剑,推开厕所的门。
厕所的灯好像坏了,里面很黑。
小便池那里没有人。
我推开第一个隔间,只见一个男人蹲在蹲坑上,两只血红的眼睛看着我。
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
我退出去,把门关上,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男人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白。而且眼睛血红,像是充血了。
难道他是鬼?
我壮着胆子,再次推开隔间的门,却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
我的眼睛不是阴阳眼,坏处很明显,就是经常分不清人和鬼。
阴阳眼能辩阴阳,一眼就看出人和鬼的区别,我却不能。
看到隔间里面没人,我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我虽然有杀鬼的能力,但也不能见鬼就杀。而且,这些鬼忽然出现,吓我一下,我心里也发虚。
我不知道蹲坑的鬼是什么意思,兴许鬼也会拉肚子,我打开了第二个隔间。
这个隔间也没有人。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马桶里面伸出一只鲜血淋淋的手。
“去你妈的!”
我吓了一跳,猛地把隔间的门摔上了。
我已经确定,有什么玩意要寻我的开心,故意在厕所里面,装神弄鬼的吓唬我。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态调整到最好,打开了第三个隔间。
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看到第三个隔间里的东西,还是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只见第三个隔间里面,全都是尸体,密密麻麻的。
尸体突然都抬起脸,满脸是血的破碎面孔盯着我,然后一个站起来,摇摇晃晃,向我走过来。
唰!
我把桃木剑捏在手里,大声道:“你们想死,我就超度你们!”
当下,我就使出斩鬼剑法,一剑刺在最前方尸体的脑门上。
嗷!
一声鬼嚎。
尸体张开嘴,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然后就化为一团黑气,消失不见了。
我微微一愣,这尸体不是鬼,而是一团怨气。
怨气也能害人,但是在我这种懂点道法的人面前,根本是不不堪一击。
转眼间,我就将厕所里的尸体全部斩杀,变成了一团团的黑气消散了,我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
这斩鬼剑法,我用的还不熟练,只是对付一点怨气而已,就用了我大半体力。
我在厕所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吹气的小鬼,应该是刚才偷偷跑掉了。
我只好出了厕所,走到售票大厅的时候,我正好遇到那个坐在我旁边的老人,正在跟售票员争执。
老人的态度并不好,声音很大:“你们怎么能把那里的票卖出去。你难道不知道,那两个位置,是不能坐人的吗?”
售票员很无奈:“马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现在都是电脑出票的,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这个叫马伯的老人,一拍柜台:“胡说八道!以前那两个座位,怎么没有人买?唯独今天就非要卖出去。”
售票员也急了,瞪着眼睛喊:“你冲我嚷嚷什么。这是老板的安排,你不服气,去问老板啊!”
马伯微微一愣,大声说:“老板也不行!”
我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颤。
这两个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林月儿的位置,不能坐人,只能坐鬼?而且,这两个座位,是给我们两个留好的?
怎么可能?
我是今天忽然决定,来永乐电影院看电影的。
为什么那两个座位能提前留好?
我心中满是狐疑,见到马伯怒气冲冲的走了,慌忙追上去,叫道:“马伯,马伯。”
马伯停下,转眼看到是我,诧异道:“是你?你怎么不在里面看电影。”
我对老人说:“实不相瞒,我遇到了点怪事,有个小孩子,一直站在我身后,对我吹凉气。我受不了,就只好出来了。”
马伯脸色大变,慌忙问我:“是不是有人要你让座位,你没让?”
我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马伯搓着手,面容紧张:“糟了糟了,你还是惹到了。”
我问马伯:“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伯眼睛朝着两边看看:“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跟我过来。”
马伯带我上了楼,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面放着很多旧胶卷,还有旧的放映机,里面很是杂乱。
马伯拉出一把椅子让我坐下,对我说:“我是一个电影放映员,不过,马上就要退休了。小伙子,我看你也懂点鬼神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电影院里面,有个很大的忌讳。”
我点点头说:“知道啊,你们的电影院里面,不让吃东西嘛。”
马伯的脸色陡然一愣,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天底下的电影院,除了永乐这一家,没有不能吃东西的。”
我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还请马伯赐教。”
马伯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白纸,一根笔,在上面画了几条线。
我看出来了,是电影院的座位图。
马伯在我和林月儿坐的地位,画了两个圈,对我说:“电影院里面有规矩,这两个位置,人不能坐。”
我诧异道:“为什么?”
马伯压低了声音说:“因为,鬼神爱看戏。这两个位置,就是给鬼神留的。你们两个坐在鬼神的位置上,所以,有东西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我的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果然是有人要阴我!
我出来了,但是林月儿还在位置上,她有危险。
“马伯,我等下再来找你。”我的脸色阴沉,跟马伯说了一声,就推门冲了出去。
我的心里,满是林月儿的安危,大步跑进放映厅里面。
放映厅里,电影还在继续,荧幕上,贞子和伽椰子两个女鬼,都披散着头发,妆容一个比一个恐怖。
观众们发出连声的惊叫。
我朝着林月儿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还坐在位置上聚精会神的看电影。
我松了一口气,朝着林月儿走过去。
走到林月儿身前的时候,我看到她右手不断上上下下,朝着嘴里塞着什么,嘴里还嚼的嘎嘣乱响,好像是在吃蚕豆。
她的手上,抱着一个爆米花的纸盒子。
我低头看了一眼,纸盒子里哪有爆米花,装满了一截一截的手指头!
第140章 凶险之地()
漆黑的电影院中,屏幕上正放着鬼片,荧幕上清冷的光照在林月儿的脸上,她的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东西,一道鲜血从她的嘴角下来。
我看的很清楚,爆米花桶里面,根本就是不爆米花,而是一截截的手指头。
林月儿将手指头,丢在嘴里,牙齿用力的嚼着。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牙齿咯咯咯的作响,脊髓深处,有一股浓郁的冷意弥漫上来。
林月儿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木然转过头来,将爆米花桶递向我:“李布森,你吃吗?”
啊!
我一声惊叫,伸手将爆米花桶打翻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已经不是手指头,而是一个个黑色的小甲虫,一落地就爬进座位下面的阴影里,消失不见了。
电影院中的寂静,被我一声惨呼打破,看电影的观众们全都是转过头来,眼睛齐刷刷的瞪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但是,在我看来,他们的脸上都是鬼气森森的,眼神阴冷的可怕。
林月儿也大怒,压着嗓子骂我:“李布森,你什么意思!”
我来不及解释,抓起林月儿的手,就冲出了放映厅。
放映厅的外面,就是走廊,日光灯本应该很明亮。
但是,我拉着林月儿冲出来之后,发现走廊上面,居然是一个小灯泡,昏黄昏黄的。
我发现原本整洁明亮的走廊,却是变得破旧不堪,墙上还贴着标语:无产阶级大革命万岁。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里已经不是电影院内部了。已经是换了一个空间。难道是我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阵法里面?
林月儿电影看了一半,被我拽着手腕拉了出来。她还在生气,还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一把把我的手甩开,瞪着我说:“李布森,你到底什么意思嘛?”
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林月儿声音小一点:“你知不知道,永乐电影院里面不让吃东西?”
林月儿点点头说:“我看到墙上有警告牌啊,说电影院里面不能吃东西。”
我骂道:“那你还吃,爆米花哪来的?”
林月儿很是委屈:“明明是你给我的!你现在又来骂我?”
“我给你的?”
我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我刚才明明在厕所里面跟那些怨气化成的尸体争斗,怎么会给林月儿爆米花。更何况,那哪里是什么爆米花,根本就是恶心的玩意。
我顿时明白了,是有鬼装成我的样子,给了林月儿爆米花,骗她在电影院里面吃东西。而我们两个忽然陷入到幻阵里面,就是因为林月儿破坏了禁忌,在电影院里面吃东西。
不管林月儿吃的是什么,她终归是吃东西了。
好大的胆子!
我气得牙根痒痒,这鬼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如果让我遇到它,定然是饶不了它。
这时候,林月儿也发现不对劲,咬着嘴唇,低声问我:“李布森,我们是在哪?”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到门外看看再说。”
我拉着林月儿,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电影院破旧不堪,充满了灰尘的味道,里面的装饰很是老旧,像极了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中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模样。
大门紧锁,我使劲推了推,发现打不开。我凑在门缝里面往外看,只有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只好来到窗子旁边,发现窗子上钉了木条,很结实,将窗子堵得严严实实的,不可能出去。
出口都封死了。
我犯了难,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月儿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此刻,她却是犹如一只小兔,躲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抱紧我的胳膊,只有打哆嗦的份。
呲呲呲
不知道什么地方,忽然传来电流的声音,很刺耳。
角落里一个喇叭的声音响起来:“金色的太阳,升起在东方,光芒万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林月儿,可是她的脸色也是面如死灰,我知道,她也听到了。
“新华社消息。”一个播音员的慷慨男声。
“新华社消息”一个女声相应接起,同样激昂。
“东风万里,鲜花开放,红旗像大海阳。伟大的导师,英明的领袖,敬爱的”
背景音乐放的是东方红的歌曲。
我的头发发炸,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广播。
林月儿早就吓坏了,小脸煞白。
我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