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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将雪奴收为义女,摆了几桌宴席庆贺,各路爱喝的仙友赶了过来,喝醉的他们不断拿应龙与雪奴开涮。雪奴羞红了脸,只顾着低头喝醉,酒鬼们岂会错过这个撮合的机会,拼命灌着雪奴喝,一旁的应龙看不过眼,只得替雪奴挡酒。
她醉了,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应龙背着她回瑶池,她趴在他背上一会哭一会笑。
“你为何不爱我?”应龙忍不住问道。
雪奴的眼泪掉在应龙的头发上,“你是仙中龙凤,天界仙女有谁能不对你情愫暗生。”
“可是,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呵呵……”雪奴又哭又笑,“我不能爱你。”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却忍不住爱上了应龙。
应龙痛苦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可为何却总对我爱理不理?”
“我若爱你,我便对不起她。”他心底爱的并非是她,她只是他失去记忆时,一场错爱。
“她?”应龙不解道:“她是谁?”
雪奴与应龙之间,隔着女魃,纵然岁月将他与她的距离一天天拉近,却始终无法走到一起。他每每问她,她总是不语,暗自垂泪。
想爱,却不能爱,痛苦的应龙四处征战,名声大嗓,让敌人闻风而逃。
三界安定,天下太平,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庭甚是无聊,许多仙家都下凡投胎修炼去了。应龙也想去,他想带着雪奴一块去,在天庭他与她没有缘分,或许在人间,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他与她能重新来过,她能放下一切包袱爱上他。
“你去吧,我不想去。”雪奴向来喜欢与世无争的生活,人间总有太多的杀戮,她早已厌倦。
“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应龙轻轻/握/住雪奴冰凉的手,“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堂。”
雪奴冷冷的推开他的手,飞奔回房,伏在chuang上痛哭。
应龙不解,痛苦的咬牙。为什么无论他如何坚持,总是打动不了她的心?
白雪皑皑,雪奴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黄泉海,她跪在黄泉海边,朝着女魃消失的地方拜祭,“宫主,对不起,我……我……”
“小雪,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知何时,应龙突然出现在黄泉海边,茫然的望着雪奴,“宫主是谁?”
雪奴站在海边,风拂起她的青丝。她开口,唱着女魃无数次对应龙唱着歌曲,眼泪禁不住的滑落。她终于体会到,女魃为何不顾自己的生命,一次次为应龙唱歌。
原来这就是爱,心痛如刀割的滋味。
应龙解下狐裘披在雪奴身上,将她拉离开海边,低头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我总是能听到你在唱这首歌,这歌对你而言有何特殊的意义吗?”
“你不记得这首歌?”雪奴忧伤的望着应龙。
“记得。”应龙淡笑道:“听你唱了几千年,我早就记得了。”
“可是……”想着黄帝当日在黄泉海边说的话,想着当年追悔莫及的应龙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雪奴终是没有开口道出真/相的勇气。
他失忆了也好,这样最好。
雪奴转身,悄然离开。
应龙对着雪奴的身影,大声喊道:“小雪,我爱你!”
雪奴一怔,并没有回头,狼狈的消失在天边。
黄泉海的无尽深渊处,巨浪源源不断涌了出来,波浪不断奔腾狂啸。地底的黑暗处,突然冒出两道微弱的金色,浓浓的恨意化成一波波的海浪,疯狂的击打着海岸礁石。
雪奴投胎了,除了太上老君知道她的去处,天庭再无人知晓。
心急如焚的应龙跑去跪求黄帝,谁知黄帝甍了,留下一道遗诏,许应龙跟雪奴四世情缘。
应龙带着黄帝的遗诏,交付给太上老君。太上老君缓缓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去吧,她在等你。”
“她在哪?”应龙着急道。
“你们有着四世情缘,无论在天涯海角,该见面时,便会遇见。”
第214章 最后的晚餐()
所有的往事,悉数涌进绣儿的脑海,她倒在地上抽/搐,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湖边天籁般的歌声依旧响起,绣儿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晶莹的泪珠映着女魃与应龙的影子,她的爱她的恨,他的念他的痴。
心,一刀刀被割开,绣儿痛苦地闭眼,无声的哭泣。
“不要再唱了。”绣儿拖着沉重的脚步,站在女魃面前,“求求你,不要再唱了。”
“你可以唱,为何我不能唱?”女魃转身,眼泪滑过金色的眼眸,带着浓郁的恨意,“你唱这首歌唱了数千年,就是凭着它勾饮到应龙的?”
“我没有勾饮他。”绣儿别开脸,生冷道:“他只是失去记忆,忘了你而已。”
“呵呵,好一句失去记忆,便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女魃骂道:“小畜生,当年若非是我,你早已死在人类手上,谁知你竟然狼心狗肺……”
“够了。”绣儿喝止道:“不要再说了。你当日救我一命,我任劳任怨伺候你上万年,这份恩情早就还完了。至于应龙,我承认在你死后,我忍不住爱上了他。当时我以为你死了,忍不住对他对了情,可是因我们的主仆情分,我一直没想过要跟应龙在一情,正如你当日所说,我爱他,与他无关!”
“我死了?”女魃冷哼,“我死了你就可以爱上他?我死了,你就可以背叛我?”
“我从没想过要背叛你,亦没有背叛你。”
女魃怒不遏抑道:“你没有背叛我,为何会跟应龙有四世情缘?”
“过去的事,为何还要再提?四世情缘,不都是被你亲手破坏了吗?”
“那是你活该!”金色的眼眸充满恨意,“我没取你性命,已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有脸面来质问我?”
“没取我性命?”绣儿笑得酸楚,“有哪一世,我不是死在你手上!若说忍不住爱上应龙而让我对你产生了内疚,可这几世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死心。我们的主仆情分,到此为止。”
“呵呵,以为有应龙跟粽子撑腰,翅膀硬/起来了?”
“女魃,不要以为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你今日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当日/你若有勇气将真/相告诉应龙,之后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应龙亦不会在黄泉海痴等五百年。你既然没死,为何在黄帝抽去应龙对你的记忆时,不出现?”若非女魃一意孤行,便不会有应龙的失忆,她亦不会爱上他,更不会与应龙几世生离死别。
她爱应龙,爱了几千年,却因为女魃的存在,她只得将爱意浓浓埋藏,好不容易投了胎,可是女魃仍阻隔在她跟应龙之间。
她的爱,较之女魃,是如此卑微。应龙爱的不是她,他只是失了对女魃的记忆,以为自己爱上了她而已,一旦记忆恢复,她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对他而言不过是个过客。
该哭的人是她,可女魃却将所有的一切算在她头上。这对她而言,公平吗?
因为她是个卑微的仙奴,就没有爱的权力?
罢,过往之事,早已是云烟。
“女魃,你我情分至此,以后你好自为之。应龙之事,我不想解释,亦无法解释。我与他的最后一世情缘,已被你亲手毁了,我认了也忍了,现在的应龙与而我言,仅仅是我的三哥而已。若想让他重新爱上你,就不要再纠结过去不放,否则失去记忆的他,只会越来越恨你。”
痛彻心绯,绣儿命令自己的转身,拖着麻木的双/腿离去。
眼泪,滑过脸颊,她终于休会到,三哥恢复几前世记忆时,看到她跟粽子木已成舟的痛苦心情。他爱她时,她已爱上别人,待她恢复记忆时,他的身边已有佳人。
两万年,她与应龙,终是擦肩而过,有缘无分。
离开木屋,绣儿不知道该去哪里,迷茫的在山林走着,荆棘扎进脚板,刺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或许冥冥中有注定,不知不觉间,绣儿竟然走到了安越泽修炼之地。她远远站在山顶,望着安越泽挺拔的身姿,痛得呼吸不过来。
身体,缓缓滑落在地,他便是她爱慕了两万年的应龙。为何,上天要如此造化弄人,他是天庭战神,如今却沦落为僵尸,永远无法再回天界。
女魃,她既然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却为何要将他变成僵尸。女人,一旦爱,可以牺牲自己,可一旦恨,却足以毁天灭地。
安越泽隐约感觉到绣儿的存在,他停下吸食灵气的动作,朝她站立的山头张望。绣儿吓了一跳,忙躲在大树后面,不敢与他的目光遥遥相对。
她捂住嘴,无声的啜泣。她终是迟了,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她与女魃,有何区别?女魃怕应龙嫌弃自己的丑陋容颜,而她却因自己的懦弱,不敢与他执手,到头来痛苦的却是三个人。
僵尸耳聪鼻敏,安越泽听到了绣儿的哭声,当即心痛得如万虫噬咬,衣袖之下的手紧握成一团,锋利的指甲扎进肉中,黑色的血液渗了出来。
“绣儿。”安越泽无法抑住自己的心,身形一闪站在绣儿面前,天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别哭。”
“三……三哥……”绣儿忙伸出去拭脸颊的眼泪。
安越泽抓/住她的手,用温厚的指尖,擦去她脸颊的眼泪,“女魃给你气受了?”
绣儿摇头,“没有,只是跟粽子吵了两句,一气之下跑出来了。”
她望着他,经过两万年光阴的侵蚀,他仍是一如当初的温雅,体贴入微。
心,重重的怦跳了一下,带着抽/搐。怎么办,她面对他时,纵然知道了数万年的记忆,纵然知道他跟女魃天荒地老的承诺,可她的心,仍然会跳。
“粽子欺负你了?”
安越泽欲将绣儿扶起来,谁知绣儿突然推开她,狼狈的捂住嘴巴,匆匆逃离。
她没办法面对他,害怕自己会有未知的情愫出现。绣儿用劲全身的力气奔跑,不知跑了几个山头,直至意识崩溃,重重摔倒地上。
“啊……”绣儿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一下下的,伤痕累累,身上的锐痛,掩盖了胸口的痛。
绣儿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浮过的,是一片皑皑的雪景,她看到一只受伤的梅花鹿倒在血泊之事……
数万年的记忆涌上脑海,绣儿的手无力抓/住杂草,却任何力气也使不出来。意识越来越薄弱,记忆像一条条虫子,钻进她的脑海,疯狂的吞食她的灵魂。
“绣儿,绣儿……”
焦急的声音犹豫天际传来,将绣儿崩溃的意识渐渐拉了回来。绣儿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一道银色的模糊身影在眼前晃动。
“楚……楚寻……”绣儿困难的张嘴,露出一丝苍凉的笑容。
“绣儿。”粽子将绣儿半坐着扶了起来,将她拥进怀中,“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急死我了。”
绣儿不说话,抬起沉重的手臂勾抱住粽子的脖子,静静依偎在他怀中。这样就好,她并非一无所有。她有粽子,够了够了,其他不该想的不要再想。
“怎么受伤了?”粽子打量着浑身是伤的绣儿,又惊又怒,“不是说去照顾村姑了吗,怎么跑来鸟不拉/屎的地方了?”眼睛哭得肿如核桃,一身都是伤,真是急死僵尸了。
绣儿躺在他怀中,身心疲倦的说不出话来。心急如焚的粽子直露獠牙,恨不得咬她一口重重惩罚她,偏偏咬不下口。见她双脚伤痕累累,他抱着她在树底下做好,轻轻拿着她的脚脱掉鞋子,锋利的指甲掂住刺,一根根拔了出来。伤口流了很多血,附近没有水清洗,粽子想用舌头给她舔干净,却又怕绣儿鄙视他,于是忍着没敢动手。
拔干净脚上的刺,撕下/身上的布料给她包扎好。见她灵魂出窍,粽子重重叹了口气,胸口积了股暴戾之气,他抱起绣儿回了空间。
煮了一桶热水,给绣儿收拾好衣服,让她洗干净身上的污垢。见粽子要走,绣儿紧紧抓/住他的衣袖,身体止不住颤/栗,“不……不要走。”
不要走?粽子眼睛一亮,她这是邀请他泡浴?
郁闷归郁闷,难得绣儿主动一次,粽子的郁闷立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隐约感觉绣儿身上发生了很多事,一些他无法介入的事,譬如说,过去……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离不开的,是他!这样,就足够了,绣儿的邀请,瞬间让粽子的心暖和起来,连带着血液都沸腾了。
尴尬的别开脸,粽子高大的身影压迫而来,他动手一颗颗解开她的钮扣。
撒心裂肺的刺痛,让绣儿忘了前世今生的痛苦,她不断沉lun,直到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