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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儿,这……”朱淇淇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望着狰狞的安越泽,“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我三哥。”绣儿左右为难,半晌才道:“三哥是僵尸的事,还请小姐别说出去。”她起身将四肢僵硬的安越泽重新按着躺回chuang上,将他张开的五指慢慢拢平,放在身体两侧。
朱淇淇向来胆大包天,见僵尸帅哥已经被镇尸符镇住,绣儿温柔似水的在一旁照顾着,她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起身站在旁边打量着他。
可惜,真的好可惜,如此一位绝世大帅哥,怎么会是只僵尸呢?
“小姐,我三哥的事,一会我跟你解释。”眉山道观有规定,不能停留太久,绣儿打了盆水给安越泽抹洗。她褪去他的外衣,将新做的衣服给他穿上。
伺候一个不能动弹的大男人是件费力的事,尤其是给他换衣服。朱淇淇赶紧在一旁帮忙,颇费了一番功夫,总算将僵尸帅哥给伺候好了。
安越泽的吼声,引来了眉山老道跟他的徒弟,朱淇淇又给塞了锭银子解决。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绣儿面露笑容的跟沉睡的安越泽说着话。她无法想象,世间上会有如此深厚的兄妹情,连生死都无法割断她跟他的感情。
在道观待了半个时辰,绣儿打算离开了,朱淇淇回头望了安越泽一眼,再摸/摸自己差点被他掐断的脖子,心里涌过一股莫名的感觉。
离开道观的时候,朱淇淇哑着嗓子,用浑厚的男人嗓音点拨了眉山老道几句,无非就是要他好好照顾安越泽,银子不是问题。
下山的时候,朱淇淇忍不住问道:“绣儿,你三哥为什么会变成僵尸?”
绣儿心里难受,眼眶发红道:“三哥是因为我,才会被变成僵尸的。”如果当时三哥没护着她,他就不会被爹咬到,更不会变成僵尸。眉山道长在房间各个角落都贴了符,让四周的灵气更加聚集,可三哥在道观呆了三年,仍是没有消除对鲜血的欲wang。
道长说低级僵尸吸取灵气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被镇尸符定住的三哥,选择吸食灵气的缓慢修行,可能经过数百千年的修行,才够法力抵挡住对鲜血的欲wang。
朱淇淇对绣儿掏心掏肺,绣儿自然也不再有所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跟她讲清楚。朱淇淇是性情中人,边听着安家的故事边骂娘,也没顾的上考虑到绣儿的感受,直接叉腰将安大朗咒了十八遍,听到发生在安越泽身上的事时,眼泪珠子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她拉着绣儿的手,“绣儿,别伤心了,三哥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你放一百个心,自你进朱家起,我就一直当你将妹妹看待,三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一块照顾三哥。”
绣儿忙罢手道:“不不不,现在已经很麻烦小姐了。”
“你跟我客气干什么?”朱淇淇不悦,揽住绣儿的肩膀,“我们是姐妹,我有吃肉,就不会让你喝汤。今天是我不对在先,私自去揭了你哥的镇尸符,才让自己差点连命都丢了,幸好是你眼疾手快,救了我一命。”大命不死,必有后福,阿米豆腐!
“小姐,我不能逾越朱家的规矩。”朱淇淇的想法过于惊世骇俗,着实吓倒了绣儿。
“你这驴脑子,咱私底下以姐妹相称,外人面前你叫我小姐就行了。”朱淇淇嘿嘿笑,“再说,在我的带领下,你逾越的家规还少么,挨过的板子比我还多呢。哎呀,不提这个了,再给我讲讲三哥的事嘛。我发现你家的基因真是好,你哥长得帅,你生得这么漂亮,我要是拥有你这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不知迷死多少男人呢……”唉,可怜她的水桶腰,飞机场啊。前世就已经是飞机场,没想到穿越后仍是飞机场,神啊,不带这样整她的!
“小姐,什么是基因?”绣儿听着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没……没什么。”朱淇淇呵呵笑。
上山难,下山更难,一来一回颇费时辰,加上雨后浓雾,朱淇淇跟绣儿还未赶回朱家镇,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一路上人影绝迹,树林乌鸦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朱淇淇听着渗寒,加之不久前刚听了血淋淋的僵尸咬人事件,心里不禁多了份害怕。是的,在穿越之前她是无神论者,可这个世界存在穿越,存在僵尸,那么肯定存在鬼神。
而今天,是鬼节,两个弱女子流落在荒郊野外,指不定在夜黑风高的时候,突然从乱葬岗里爬出一只野鬼……
路边及人高的草丛,突然传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吓得朱淇淇尖叫一声,死死抱住绣儿的手。绣儿忙安慰道:“小姐别怕,是一只鸟而已。”唉,平时她胆大包天,天大的事都敢捅,想不到居然被一只鸟给吓破了胆。
“呵呵,我这不是第一次走夜路嘛,加上又是鬼节,怪吓人了。”朱淇淇搓/着手,尴尬的笑,“古语有云,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啊,该死,越说越吓人。哎呀,怎么搞的,她最近越来越不爷们了,不爽,不爽啊!
绣儿笑着安慰道:“我娘说了,这个世界没有鬼,鬼都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弄出来的。”
朱淇淇笑,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是,她一个21世界长大的爷们,以前就是戳瞎她的狗眼,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可是现在,有僵尸,那是超乎人类的存在,跟鬼神这一类真没有区别。还真是奇怪,这古代有神有鬼有僵尸,那现代,这些个鬼东西都跑哪去了,她长这么大,别说个影子,连/根僵尸毛都没看见。
安越泽,一个帅哥僵尸,有情有义的,不错,挺不错的,比那些纨绔子弟强多了。
一路摸黑回了家,怕被家人责罚,朱淇淇带着绣儿偷偷往后院摸去,后院家丁少,不容易被抓到。心里这么想,谁知她刚摸进后院,黑溜溜的后院顿时灯火通明,照得那个刺眼啊。
奶奶的啊,满院黑丫丫的一群人,老祖宗还搬了张太师椅,拐着根镶满宝石的龙头杖,四平八稳的坐着。朱永泰乖乖站在一旁,孝顺地给老祖宗捶肩捏骨,眼睛却偷偷瞥向朱淇淇,得瑟的让人倒尽胃口。
谁让她破坏他的好事,这次总算抓着她的把柄了。
“奶奶,淇淇好想您哟。”朱淇淇马上换了脸,乐呵呵的往老祖宗身上凑,“想您好想您啊,想死我了。”
“臭丫头。”老祖宗黑着一张脸,伸手抽了朱淇淇的爪子,“动不动就说死,今天是鬼节,多忌讳。”
“呵呵……”朱淇淇傻笑,轻轻抽两下嘴巴子,“我错了,我改,立马改。您也说是鬼节嘛,今天不同寻常,万一沾惹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多倒霉啊。今天我带绣儿去庙里烧香了,保佑朱家平平安安,奶奶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混扯!”老祖宗眼珠子一瞪,“就知道你这个丫没安好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你咒我天天过鬼节?自己偷溜出去玩,理由还找的不错嘛。”
“哎呀,奶奶不要误解我的一片孝心。我知道您一早就派了下人拜祭过各路神仙了,但我想如果我们朱家人亲自去庙里拜祭,以表朱家的诚心,菩萨会特意关照我们的。”
“你到哪座庙拜的,要拜一天呢?”老祖宗吃过的盐的比朱淇淇吃过的米还多,那丫头一张嘴,她就知道玩什么把戏。
“前些天听人说眉山道观挺灵的,所以今天我特意带着绣儿跑了趟眉山,可谁知道眉山离镇上这么远,一来一回就给耽搁了。”
“三岁小孩都不信你这话。”
“真的啊,不信你问绣儿。”
“绣儿是你的人,她敢说什么吗?”老祖宗折腾了一天,也累了,直接对管家道:“将她们两个关祠堂,给朱家的列祖列宗们面壁思过。”
一听要关禁闭,朱淇淇急了,“奶奶您不能关我啊,今天是鬼节,我跪祠堂要是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可咋好?”
“那就明天关。”老祖宗走了两步,停下脚步,侧身对管家说道:“明天,将这个臭小子一并关了,做事没点人样。”
朱永泰急了,“为什么要关我啊?”
“你做的好事,你心里清楚。”老祖宗拐着龙头杖回房,路过绣儿身边的时候,伫足打量了她一眼。嗯,这丫头,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成永泰那个臭小子紧盯着不放。
后院的人很快就散了,朱淇淇做了个“ok”的手势,得瑟地拉着绣儿回房,“今天鬼节,怪吓人的,今晚陪我一块睡吧。”
人有高低之分,虽然朱淇淇没将她当丫环,但规矩是不能逾越的。朱淇淇今天被三哥一吓,命都吓掉半条了,会害怕是人之常情,她陪主子过yi夜也是应该的。
漱洗过后,朱淇淇拉绣儿上chuang,兴奋地抱住她的腰,“哟西,陪本大/爷睡觉。”
绣儿拿开朱淇淇的手,“小姐,别闹了,明天还要跪祠堂呢。”
“哎呀,奶奶说的话你也信,明天她就忘记这事了。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罚跪。”朱淇淇再次贴了上去,在绣儿屁gu上捏了一把,“我睡不着,你再给我讲讲三哥的事。”
“还讲啊?”绣儿疑惑不解,“回来的时候,该讲的我都讲了。”
“再讲讲嘛,比如他小时候的事。你三哥是不是一生下来就帅,你大哥二哥有他帅吗?”
哟,小姐今天很八卦,绣儿郁闷的,“三哥长得俊,我们村的姑娘都喜欢他……”
“真的?”朱淇淇激动道:“他是不是老少通杀,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他?”
“嗯,三哥很受欢迎的。”
“讲讲呗,都有谁喜欢他?”朱淇淇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两眼发光。
主子有命,做丫环的只能奉陪,她将三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挖出来,讲给朱淇淇听。
深夜,朱淇淇听着故事,总算是睡着了。绣儿躺在chuang上,一丝睡意也没有。
今天是鬼节,亦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第三个独自过的生日。以往,三哥都会陪着她过生日,只怕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三年前,小粽子也陪她过了一个生日,那是她第一次遇到他。
夜不安寝,尘封了多年,有关于小粽子的记忆,不禁浮上了脑海……
第77章 生与死()
七月十四,传说中的鬼节。
相传,在鬼节,阎罗王会下令大开地狱之门,让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之渊的冤魂厉鬼来到阳间,他们在这一天获得自由,可以肆意爱享受人间美味,可谓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而在人间,鬼节被百姓视为非常不吉利的一天,他们会在这天买香纸烛宝,烧给地下的先人祖宗们,祈求仙逝的先人保佑全家平安,免受邪神恶鬼骚扰迫害。
除了祭奠先人,百姓还要祭拜各路神仙,村头的土地公公,路边小庙某某婆婆等,将能供奉的全供奉一遍,以求个心安。
对于鬼节,绣儿既是害怕,又是期待。大人们总会告诫孩子,七月十四不要到处乱跑,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回家,千万不能在外面流浪,否则会被阴间的恶鬼给抓走,挖心吃掉。
七月十四,西落成了阴阳两界的时辰界限,黑暗的阴鬼世界就此拉开序幕。
太阳落山之前,各家各户都会提前起饭,天黑之后不再升灶火,为免火光会招来恶鬼。睡觉的时候,孩子也不准开口乱说话,怕引声音大了,招惹了在外游荡在外的孤魂野鬼。
人类的世界,陷入一片沉静。
七月十四,既然鬼节,亦是绣儿的生日。由于民间鬼节的各种恐怖传说,自有记忆起,家人就没有给她办过生日。
七月初的时候,三哥一直劝说爹给绣儿过生日,说绣儿已经长大了,该过生日了。娘也在一旁劝爹,说这么多年没给孩子过生日,是该办办了。
爹勉强同意了,三哥高兴的将绣儿骑在自己脖子上,在自家前边的草坪奔来跑去的,“我的绣儿要过生日了。”
绣儿怕摔倒,忙抱住三哥的头,“三哥慢点,绣儿怕摔。”
“不怕,有三哥在。”三哥的眼眸黝/黑深邃,似海底无瑕疵的黑玉,两眼眯起来似两轮弯月,濯濯生辉,“三哥会保护绣儿的。”
三哥向绣儿承诺,会送她一份惊喜的礼物。
绣儿万分期待三哥的礼物,早上睁眼的第一件事,一咕噜从chuang上爬起来连鞋也顾不上穿,径顾跑到三哥的房间,朝睡梦中的伸手,“三哥,我的礼物。”
天气异常酷热,三哥穿着粗布做的短裤,光着膀子睡的满头大汗。
三哥不同于村里的男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晒得一身黝/黑,他长得白晰干净,风里来雨里去的非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