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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话题过于沉重,绣儿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闷闷的吃完早餐,绣儿将香囊掏了出来,“娘生前给我们求的,一人一个,可惜当时你不在,无法亲自交给你。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大哥可要佩带在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香囊是她不久前制的,怕被瞧出端倪,她特意放在地上又踩又搓的,看起来陈旧一些。
安喻温眼角湿/润,“是我不孝,辜负了娘的一片心意。”
“只要你有心,任何时候都不晚。”绣儿趁热打铁道:“爹娘临死之前都叫着你的名字,盼你早点回家。大哥,你不能辜负爹娘的一片心意,跟我回家吧。”
“绣儿,我这一生亏欠了安家,只是做更多的善事才能弥补。”安喻温忙扯开话题,“正因为我不在,所以你跟庄公子的婚事才要尽早定下来。你若是嫁人,爹娘泉下有知,也心安了。”
绣儿挫败的直想撞墙。她真的好想拿根木棒敲晕大哥,然后绑回家去。
兄妹聊了会话,绣儿谨记庄逾臣的话,提出要到安喻温的房间去看看。安喻温没有拒绝,带着绣儿拐过后院去了自己居住的禅房。
一进房间,绣儿不禁四处打量起来。
安喻温的房间非常简陋,一张chuang,一张破桌子,两张凳子,chuang上叠了几件衣服放在单薄的被子上。
人一旦产生怀疑,草木皆兵。在绣儿眼中,她觉得房间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妖怪变幻出来的。她记得庄逾臣叮嘱过,只要将他写的符带在身上,妖怪是近不了身的。
她捏了捏衣袖的符纸,准备捉妖!
于是,她脚踏进房间,便顺手搭在门框上,趁着安喻温不注意,连墙都摸了几回。走进房间,她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一手搭在桌上,另一只脚往安喻温坐的凳子上搭过去,却没有任何反应。
怪事,到底妖怪变成了什么,怎么摸都没反应!
绣儿郁闷的,莫非不在房间?
“大哥,你睡这么薄的被子不冷吗?”绣儿起身走了几步,一屁gu坐在chuang上,手捏了捏被子,确实挺薄的,不冻坏才怪。
“还好,有佛祖相伴,再冷的冬天都温暖如春。”
“……”绣儿满脸黑线,他真的被洗脑了。冬天不觉得冷,连早膳也不吃,再下去就该翘辫子,然后长伴佛祖左右去了。可佛祖的信徒千千万,他就是等到海枯石烂也等不到侍奉啊,坑爹的!
“你的衣服破了吧?”摸完被子,绣儿一把抓过衣服,一件件捉在手里,“我帮你缝补吧。”摸/摸/摸,她连纽扣都不放过,一颗颗的摸。死妖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祸害她大哥,若是粽子在,打得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生。
“绣儿,衣服我前段时间才补过。”安喻温在一旁坐下,将绣儿弄乱的衣服重新叠了起来。
“呵呵……”绣儿傻笑,趁着安喻温叠衣服,她起身在屋里逛一圈,连窗台都摸了一遍,恨不得自己没长狗鼻子,否则可以趴在地上一寸寸的闻。
“哎呀,脖子有点酸。”绣儿揉了揉脖子,很自然地做了个抬头的动作。
啊!!!房梁顶个有个蜘蛛网,好大一只蜘蛛啊。原来是蜘蛛精,难怪今早跑那么快,庄逾臣只有两只脚,可蜘蛛精有八只脚,任谁也跑不过它。
想到它吸了安喻温的阳气,绣儿气得火冒三丈,箭步冲出禅房在院子里好一番寻找,终于被她找到一根竹篙。她拿着竹篙冲进房间,安喻温吓了一跳,“绣儿你干什么?”
第133章 犬夜叉()
“有蜘蛛!”绣儿指着房顶,拿着竹篙就要往上捅,谁知竹篙太长了,头顶到chuang上,尾还在门外。
安喻温摇头,“一只蜘蛛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她如此一惊一乍,处事不沉稳,待将来嫁进庄家,可是要被婆婆嫌弃的。
“不行,你没看到它有多恐怖吗?”绣儿慢慢挪动着竹篙,往屋梁上捅去。
安喻温怕她冒失的性子,不但没将蜘蛛弄下来,反而将瓦给捅破了,“我来吧。”
“不行,我一定要亲手弄死它!”绣儿气得牙痒痒。狐狸精一根尾巴就能将男人捆得动弹不得,蜘蛛精有八只脚,任凭大哥有佛祖保佑,亦是在劫难逃。再说佛祖……唉,不提也罢,大哥诚心向佛,四处救人于水火,可佛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被蜘蛛精吸阳气。
佛,不信也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安喻温一听绣儿要将黑蜘蛛弄死,当即双手合十,“施主,佛门不杀生。”
绣儿满脸黑钱,“……”她可是他妹哟,他左一句施主右一句施主,真是烦死了。她现在只是想搞死一只危害他生命的蜘蛛精而已,又不是杀人,他急什么啊。佛门不杀生,切,想当初在村子里,每到夏天晚上他都会背着她到田里捉泥鳅,在河边打鱼摸田螺。用佛门的话来说,他们害了那么多生命,岂不是罪孽深重?
唉,大哥没离开村子之前,可是个相当有主见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可一入佛门,却……可真谓是一入佛门深似海,好好的一个人愣是给整傻了。
“我来吧。”安喻温怕绣儿要杀蜘蛛,执意自己拿竹篙去缠蜘蛛丝。
绣儿甚是郁闷,倒也没跟他争执,呵呵傻笑着将竹篙交给了安喻温。怕伤着蜘蛛似的,安喻喻小心翼翼的拿着竹篙,慢慢缠着蜘蛛丝。
挂在网上的黑蜘蛛很大,闻到到危险的它试图逃亡却是挂在半空中无可退路,情急之下往吊在悬梁上的丝爬去,可纤弱的丝压根支承受不起它的重量,银丝带着蜘蛛极速往下垂,到半空中的时候一下子断了,肥硕的黑蜘蛛“啪”一下掉了下来。
此时安喻温正拿着竹篙缠蜘蛛丝,摔在地上的蜘蛛似乎察觉到有双杀气浓郁的眼睛盯着自己,摔得四脚朝天的它八脚并用,急匆匆翻身往桌底下钻去。可绣儿岂会放过大好机会,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猛地一踩,连眼都未曾眨一下……
“不要……”
安喻温的喝止,终是晚了一步。绣儿那一脚,可谓是气吞山河,“吧唧”一声,肥硕的蜘蛛被她踩扁了,喷出一股黄白相间的恶心液体。
“罪过罪过……”安喻温于心不忍的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好一阵嘀咕。绣儿听不懂,不解地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贫僧在给它超度,愿它早登极乐世界。”安喻温一边捻着佛着,一边用梵语育经,“南无阿弥陀佛,嘛里嘛里吽……”
不可理喻!绣儿气得,一把拿过竹篙走出了房间扔回院子,之后找了块碎竹片将地上的蜘蛛尸体挑出来扔了,再将恶心的液体清除擦干。
“大哥,我踩死的是蜘蛛。”绣儿愤愤不平道:“我一没杀人二没抢劫,你没事别老念经。你想过没有,今天你若是放过了毒蜘蛛,就没想它以后会来咬你一口,蜘蛛可是很毒的。”
安喻安劝告道:“绣儿,佛门戒杀生,它们也是有生命的,我们应该一视同仁,不该随便杀生。”
“我知道你不会随便杀生,所以我才自己动手的。这笔债要算,也是记在我头上,跟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绣儿有些生气了,若非他是自己的大哥,她真想骂他迂腐。不过他并不知道蜘蛛精是妖怪,才会误会她的,只要他平安无事,误会便误会呗。
一只蜘蛛而已,何必跟大哥闹翻呢。
“好啦好啦,我也是怕它伤害你,情急之下才将它踩死了。”见安喻温一直低声念佛超度亡灵,绣儿放软声音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会注意的。”
“不怪绣儿,你生在尘世间,不懂佛门规矩。”
绣儿一听他开口闭口都是“佛”,当即心情不舒坦,闷闷道:“大哥,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安喻温点头,将她送到门边,“嗯,晚些我再找你。”
杀了蜘蛛精,解除了安喻温的危险,绣儿乐得呵呵傻笑,原来捉妖除魔也没想像中难。好个蜘蛛精,就这模样还千年修行呢,被她一脚就踩死了。不对,肯定是庄逾臣在吹嘘,以为自己本事有多高强,切,一脚下去,啥都没了。
她走回庄逾臣的房间,淡淡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得瑟道:“杀了。”
“杀了什么?”庄逾臣岂会看不出来她神采飞扬的得意劲。呵呵,还真是给点阳光,她灿烂的跟什么似的!
“好大一只蜘蛛精。”肥硕的黑蜘蛛,想想都觉得恶心,若是换在平时她会吓得惊叫起来,可想到它危害安喻温的生命,她不知害怕。
“多大?”庄逾臣连眼皮都没抬。
“这么大。”绣儿比划了个比碗口还粗的形状。
“怎么杀的?”
“脚踩的。”
“你挺厉害的。”庄逾臣望了眼她的三寸金莲,“碗口大的蜘蛛都能被你一脚踩死。”
绣儿脸一烧,接着用手比了比动作,“是挺大的,有两个拇指大。”
庄逾臣起身,走到她身边突然往她脸颊一凑,闭着眼睛闻了闻。
“你干什么!”绣儿吓了一跳,忙用推开他。变/态,突然跟她脸挨着脸,莫名其妙!
庄逾臣没有进一步动作,退回到桌边坐下,“你确定杀的是妖怪?”
“是啊。”绣儿见他不信,坐在一旁解释道:“我确定!我大哥的房间都被我翻过来了。你不是说只要戴着符,妖怪无法靠近嘛,所以我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摸遍了,没有任何反应。除了房梁上的黑蜘蛛,我就没看到一个活物,我将它弄下来之后,就一脚踩死了。”
“想来你还挺有天赋的。”庄逾臣忍不住笑,“杀只千年道行的妖,竟然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你……”绣儿脸一烧,“什么意思?”
“我不是让你注意房间的一切物品吗?”
“是啊。”绣儿点头,“我注意了啊,我听你的话,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不知这个是什么?”庄逾臣一把扯过她放在桌过上的手,淡定地从她手背上拈起一根白色的绒毛。
“什么?”绣儿看不清楚,忙凑过眼珠去瞧个究竟。绒毛很短很细,若非有心之人,还真难发现。绣儿郁闷道:“我大哥房间很干净,哪来的毛?”
“你不是说连头发丝都注意到了吗?”
“我是注意了啊。”绣儿不解道:“莫非,这根/毛是妖怪的头发丝?”
庄逾臣不语,直接提笔写了一张符递给绣儿,“如果你现在杀个回马枪,或许会有收获。这是张隐身符,可以隐你身上的味道与脚步声,记住,切勿再鲁莽行/事。”
搞了半天,自以为杀了只千年蜘蛛精,谁知乌龙一场,发糗的绣儿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看吧,在专业人员面前得瑟,遭打击报复了吧!
“喔。”绣儿乖乖收符收好,灰头土脸的走出房间,再次前往安喻温的住处而去。
“什么隐身符嘛。”绣儿忍不住嘀咕道:“还不是有脚步声。”她用鼻子嗅了嗅衣服,有味!
尽管质疑庄逾臣,不过她仍相信他的能耐。没有几分本事,他也不会发现毛的存在,并且直言此次会有收获。那根/毛,肯定是妖怪的毛。到底是什么妖,竟然敢如此大胆伤害她大哥,实在太过分了。兔子,狐狸,老鼠,狼?
到了安喻温的房间,绣儿不禁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往房间摸去。
房门不知何时已紧闭,绣儿刚要伸手去推,可转眼一想,用手指轻轻戳了个洞,静悄悄用眼珠子偷kui。
安喻温在chuang上打坐,口中仍在念超度亡灵的经文。绣儿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只见他终于念完了经,站起来似乎要往外走,手无意间摸了摸衣袖,掏出一个馒头。
馒头是早上他给绣儿吃的,绣儿没吃,安喻温便一直留着。
他笑了笑,在chuang边蹲下,将馒头放在地上,“小白,出来吃饭了。”
小白?绣儿敏锐的竖起耳朵。果然,大哥的房间藏着妖怪,太可恶了!
安喻温话音刚落,只见从chuang底下爬出一条狗,一条浑身雪白的狗。
尼玛,是狗吧,咋长这么小呢,袖珍的可以捧在掌心。好可爱呢,脑袋比馒头还小!
“饿坏了吧。”安喻温朝小狗笑,“快点吃,吃完了可要乖乖呆在房子,千万不可以出去乱跑,被别人发现可就惨了。”
“汪汪……汪汪……”小白狗用水汪汪的闪亮大眼睛,高兴的望着安喻温,小尾巴欢跃的甩个不停。
“嘘。”安喻温低声道:“别叫的那么大声,会让人听到的。”
“呜呜……”小白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