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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见过一直带着痞笑和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的陆衍之会是现在这幅暴走状态,眼里是滔天怒火,好像下一刻就会把他打死。
“你活腻了是吧?”他冷冷吐字,扬起手又要揍下去时,歪在床上的苏洱不知什么时候挣扎着扑上来拦住他,并吐字不清得说:“不许、许打他!”
在她眼里,齐磊是陆衍之,有人在打陆衍之。
陆衍之瞳仁一缩:“你说什么?”
“我会、会拼命!”
她说着还真做了一个握拳姿势,好像随时会对他发起攻击。小小举动,让他浑身都在发抖,气到发抖。
齐磊以为他下一秒肯定要把自己往死里揍时,他却发笑。
但这个笑一点不友善,反而更让人汗毛倒竖。
“齐少爷,是我莽撞了。”
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替倒在地上的齐磊整了整被抓皱的衣襟,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掉鼻血。
陆衍之笑着说:“原来是两情相悦,害得我差点把你打死。唉,我这个妹妹太乱来了,晚宴中途竟然约你传情,传出去陆家颜面丢尽,实在欠管教。”
第三十一章是摇尾犯贱()
“我也有错。”齐磊还真当他在诚心谴责,忙把自己的过错也记上。
陆衍之说:“楼下都等着齐少爷祝词,你先请。”
齐磊回头看了看靠在床边的双颊飞红的苏洱,理了理领结笑着往外走。
陆衍之送他出去,但在关门的瞬间,脸上笑容尽失。
“小洱。”他叫了声她小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得看她。
她轻嗯了声,抬头看他脸,然后直起身想去抱他。指尖还没碰到他衣袂,陆衍之已经将她一把摁回床上,整张脸重重得压在雪白的被褥里。
“不是去同学家复习功课吗?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功课,苏洱,你一天没男人都不行是吧?”
她整个后颈被强硬得掐住,不得动弹分毫,本来就热现在被压在被子里更是如干柴浴火,她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是潜意识轻吟了声:“你给我”
陆衍之简直怒火冲天:“你怎么这么贱!”
“你给我。”
“你跟你妈简直一路货色,摇尾犯贱!给你是吗?好,我给你!”陆衍之冷笑着站起身,把她一把从床上拎到浴室,拿着花洒对着她一通乱喷。冰冷刺骨的水打在脸上、身上,如无数细小尖针刺得她挣扎大叫。
“清醒没有!”
她尖叫着乱抓,想逃逃不掉,最后反被一把摁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小小的浴缸,她脑袋往后昂差点有在深海里溺毙的错觉,只能抓牢两边不住急促喘息。
到这会儿,她神智有点清醒,虽然浑身见烫但看见陆衍之盛怒的脸时,浑身骤然发寒。
“陆衍之!”
他嗤笑:“呵,终于醒了。”
她现在狼狈透了,浑身湿的不成样,要站站不起来,因为陆衍之已经关水把她整个人拎到一边,然后开始撕她湿透的衣服。她踢腿乱抓也没半点作用,只让他更早得逞。
盥洗台是湿的,镜子是冰的,全部贴在她皮肤上只觉得寒气一股接一股的透过毛孔涌到头顶。
她的哀求一贯没用,但眼泪还有点效果,但今天她哭到嗓子哑,都没让他产生半点恻隐之心。
她活着像死的,只觉得一遍又一遍,尽是羞辱。
她体内还残余药性,起了反应主动要去抱他、吻他,但每次都换来陆衍之无情嘲笑,然后一把将她脸往下摁。
好像现在的她,真是贱到极致。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不许敷衍他,骗他。
苏洱咬住唇瓣,抖声哀求:“哥哥,我错了。”
“错?你没错,是我竟然信你!”他讥诮得说完,黑眸冷漠地看着镜子里的她:“看你样子。”
苏洱不敢去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是把头往下再往下,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去。
陆衍之不让她如愿,掐着她的脸强迫她抬头,她不肯睁眼,又被他撞击得整个人摇摇欲坠,最后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
就在虎口位置,有多痛就咬他多用力。他闷哼一声却没抽手,由着她咬,咬到齿颊充盈血腥味才肯罢休。
他尖刻得说:“我说怎么会擅长摇尾乞怜,原来属狗的。”
“陆衍之你不如杀了我。”
“少在我这装,你要想死自己去死,不过一定记得要死透。因为哥哥肯定会救你,哪怕你剩下一口气也会吊着你,让你身上插满管子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
第三十二章正合你心意()
苏洱浑浑噩噩,感觉最后被裹上浴袍,推倒风声呼呼的地方。她累极只能微微揭开眼皮,发现自己在阳台上。虽然已经立夏,但潼市海岛气候,夜风里总带些潮湿,加上她前一刻还浑身湿透,现在被风一吹浑身冷得打哆嗦。
门被从内锁住,陆衍之存心要训她。
她推几次推不开,转身抱膝蜷缩在边角里,但经风这么吹,她脑袋也逐渐清明。
之前荒唐,她竟然误将齐磊当作是他。
可她怎么糊涂的?
最后她想到那杯酒,余楚楚给的那一杯。
她现在只差银牙咬碎,暗骂自己活该,摆明留了心眼把酒对调,不料还是着道。如果今夜陆衍之不在场,她恐怕真做了余楚楚的顺水人情。她越想越气,身上冷意也越来越猛。
猛到咳嗽打喷嚏,她晓得要感冒了。
咚咚。
有人往门上玻璃敲,苏洱抬眼就看到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正在幸灾乐祸,立在原地左右打量苏洱的狼狈,就差拿着相机来上几张写真,再卖给八卦小报附上劲爆标题。
她欣赏完,终于舍得开门。
“苏小姐,你好狼狈。”
她在讥笑,苏洱当耳旁钻风不理睬,自顾自搀着门框走进屋。她去浴室找衣服,衣服湿透了还被陆衍之撕坏,她只能继续穿身上浴袍。
余楚楚当起跟屁虫,绕在她背后,时不时给她心里补刀:“你哥都恨你恨成这样,你干嘛不趁早嫁人,齐少爷多好呀。”
“拍戏背词多累呀,还要伺候陆金主,你干嘛不趁早要他娶了你。”
“他总会娶我。”
苏洱嗤笑:“做梦谁都会。”
“你敢戏弄我!”
她这下才觉不对劲,像只野猫踩到尾巴,不管你是谁就往身上扑。
苏洱已被折腾到没力气,应付不了她的胡搅蛮缠,只招架几招就败下阵,余楚楚得势不饶人,把戏搬到现实里演绎起十八般武艺。战况单一倾倒,在苏洱撞到沙发角后昏厥才肯结束。
“别装死!”她还不信,上去踢了几脚见苏洱真没反应,有点后怕得去探鼻息,感觉指上热风拂过才松口气。于是不解气得再踹一脚,到了满意才扭腰离开。
她才不要管苏洱死活。
苏洱醒来时眼睛望着雪白天花板,床边细管里正在滴液。两袋药物,已经空了一袋,另一袋还剩一半。
看来睡了很久。
木色床边柜上摆着果篮,一只苹果削得圆润光洁,长且细致的果皮一断未断卷叠在一旁。
她想到是谁有这刀法,发起小情绪,抓起苹果往病房外摔,这一摔正好看到门外有人巴头探脑。苏洱拔掉输液针,赤脚往外走,听到那人对着手机说:“已经醒了,不过在发脾气,把你削得苹果给扔”
苏洱认得他,是陆衍之的司机,聪子。
聪子没想到她已经走到门外,惊吓住,这一惊给了她夺手机机会。
电话里人正在说:“随她,没死就好。”
“你倒是别让人救我,我死了正合你心意。”她言词冷漠,电话里沉默很久,最后传来一声冷呵,好比嘲讽,接着就挂了电话。
第三十三章果然不讨喜()
“二小姐。”聪子小声叫,生怕她耍脾气遭殃他的手机。
苏洱把手机还给他:“你走,我不要他的人在这里。”
“好好,我这就走。”
聪子也识务,接过手机也没多话就离开,他一走拐角碰到来探病的齐磊,两人险些撞到。齐磊要事在身没与他计较,疾步上来叫她:“苏小姐!”
“你怎么来了?”
他羞怯得挠头,回答:“我来为昨晚的事道歉,对不起,希望没冒犯到你。”
苏洱本就见到他尴尬,他又旧事重提更觉得无地自容:“是我喝多发了疯,该道歉的是我,你别放在心上。”
“不,是我”
他脸上还有昨天挨揍留下的印痕,尤其眼角乌青一块。
他顿了顿,下意识摸了摸唇,苏洱心里发惊联想到昨天行径。正要下逐客令谎言说要休息,齐磊先开口:“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从陆伯父婚礼那天见到你,我就时常想你。又担心会招你烦,一直没敢打扰,不过发生昨天的事以后我确信应该把这些话告诉你,我想你肯定也希望我说出来。”
他说完这句,似乎花费全部力气,脸涨的通红。
“齐先生,昨天的事是误会。”
他不罢休:“你昨天在你哥面前维护我,我真的很高兴。”
齐磊沉浸在自己臆想好全部过程的美梦里,边说边去拉苏洱的手,她倒退着躲开,终于伤到他:“你,你难道不这么想?是不是怪我昨天对你太过头了点?我以后会注意,一定不会让你厌烦。”
“不是。”
苏洱窘迫得说:“我知道我妈妈一直想撮合你和我,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我吗?”
她摇摇头,齐磊脸上闪过羞愧后的愤怒,却只是一闪而逝,更多的是无措和失落,连手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摆。他木然然得站在那里,低着头,两只手互相搅动着,语气非常挫败:“我果然不讨人喜欢,没人愿意真的喜欢我,我妈一直在骗我!”
说完也不敢再看苏洱,转身往外冲。
苏洱没去追,担心横生枝节惹来更多误会。
但你躲是非,是非有时定会来找你。
苏洱收拾完东西预备出院,却听外面传来喧哗,人接人往外跑,还有开窗把脑袋往上探的。
不知谁先报警,警车、消防救援车一字排开停在病院楼下。
她没兴趣参与热闹,但被钟医生急跑过来拦住,告诉她:“快去天台看看情况,齐家的小子在闹跳楼。”
她心一惊,赶紧跟着上天台。
几个白大褂、两个警员在当谈判专家。
齐磊站在楼台边缘,一步之遥便能酿成灾祸,褐灰色西装外套扔在地上,白衬衫一角露在西裤外被风吹得掀起覆落。他头发全是乱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比姑娘还要脆弱七分。
“齐先生!”
苏洱叫他,他背脊稍震慢慢回过头来,只觉得更无地自容:“你们为什么把她带上来!为什么!”
他情绪激动,随时会掉下楼。
第三十四章答应嫁给我()
“好你别激动,你告诉我们,你想见谁。”警员安抚他情绪,尽可能让他提要求。
他想了想,抽着肩膀哭:“妈妈,我要见妈妈!”
警员联络齐太,她正在开重要会议,但齐磊是心肝宝儿,二话不说就赶来。她一上来看到齐磊站在楼边缘,吓得腿软差点跌跪在地,全靠女警搀稳。
“磊磊,你这是干什么,别吓妈妈,快下来快下来啊!”
齐磊哭着说:“你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妈妈怎么会骗你!”
齐磊拿手指着一旁的苏洱,“你说她会喜欢我,你说我会得到她!可她根本不喜欢我!大家全都不喜欢我,谁都伤害我!接近我的全是为了钱,为了你的权利,我根本是只虫!”
他哭起来跺脚,简直是个孩子。
齐太气势汹汹得朝苏洱冲过来:“你和磊磊说什么了?他今天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楼!”
“我”
“磊磊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和你妈!”
苏洱被她勒住衣领,紧得差点勒断气,幸亏钟医生上来解围把人往身后护。
“你下来,你要什么妈妈都答应你,下来好不好?”奇
齐磊摇头:“你给不了,我只要她,我要她嫁给我,嫁给我。”
他现在完全不像求爱,反而像是一个孩子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玩具,在以极端的方式来发起抗议。大家全没主意,谁也不想让悲剧酿成,齐太转变更速度,前一刻恨不得掐死苏洱,这会变成卑微央求:“小苏,你说说好话让他下来,他只想听你话,他是真喜欢你。就当骗骗他,骗他下来,我会带他去美国,再也不纠缠你。小苏,我就这么个儿子,求求你!”
她越说越激动,就要跪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