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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玫撩拨头发,粲然一笑:“能送我回去吗?我喝得有些醉,不能开车。”
“满场想送傅小姐的人多得是,何必找个不顺路的人送。”
“你就放心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送我?”
一抹嗤笑浮现在梁司藤的唇角,“傅小姐会怕这些?”
这句话噎得傅玫无法反驳。
是,他确实不是好女人,是个专靠男人爬上位的拜金女。可是,她现在懊悔了难道就不能再被原谅吗?
想到这里,又发现梁司藤对陆言薇表现的愈发关怀,想到原先满心都是她的男人如今迷恋上别人,她止不住得酸涩妒忌。
“司藤”
傅玫拉住他的手,言薇看着她美目噙泪,不免心中发酸,张嘴说:“不如傅小姐跟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整,梁司藤叫住经过的酒店服务生。
“请为这位小姐准备代驾。”他简单说完要求,把小费递给服务生,服务生领会得去往前台打电话呼叫代驾服务。
傅玫失落得看着他。
梁司藤拨开她的手,牵着陆言薇淡漠得与她擦肩而过,头也不曾回。一如当年,她摘下戒指说完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时候,他多么绝望得隔着一扇玻璃,喊她的名字。
她都没回头。
“其实,分手还能当朋友,你不必这样对她。”坐在车里,陆言薇看着专心开车,侧脸绷紧的梁司藤。
他说:“分手了还当什么朋友。”
“你曾经一定很爱她。”
“为什么这么说?”
陆言薇回答:“只有深爱才会在分手以后怨恨到连朋友都做不成,你们之间是怎么分开的?”
提人旧恋,无疑创口撒盐。
陆言薇原本不想问这些话,但想到傅玫的表情,以及自己心中的好奇及酸涩,鼓足勇气问到底。好在梁司藤并不介怀,反而坦荡荡:“她甩了我。”
劲爆!
梁司藤被甩!
看见她嘴张成“o”字型,梁司藤笑出来:“别这副模样,我那时候名誉扫地、穷困潦倒任谁都会选择分手,只是我不希望对方既给希望又暗自背叛。”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直说,更好。”
看傅玫刚才的表情举止,恐怕是后悔了。
陆言薇不做声了,靠在椅背上放空得望着车窗外,很久之后,她轻轻得说:“如果是我,喜欢就是一辈子了。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吃馒头都很开心。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山珍海味都不如一杯白开水。”
梁司藤哼笑了声,揉乱她头发,“小孩子。”
小孩子,跟他当年多像,以为爱情能够超越一切。陆言薇不满得扭头看他,“我说的是真的!”
他笑笑,眼里全是温柔。
陆言薇不敢看他这种表情,会溺死在里面,她强迫自己把注意点转移,一转移察觉到肚子正在咕咕大叫。
她脸皮薄,抱住肚子,拿余光悄悄瞄他,咬唇道:“我饿了”
梁司藤把车停在就近一家餐馆。
晚餐时间已经过,店里全是来吃宵夜的客人,十分热闹。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一对小情侣离桌,他们正好坐到位置。
她不禁感叹,来早不如来得巧!
两个人点了两份面,外加两屉蟹粉汤包、还有一盘肠粉等。
“我可饿死了。”她开吃前小声嘀咕一句,引得梁司藤轻笑。本来当她是普通女生一样,饿极产生能吃头牛的错觉,所以七七八八点了一桌子。
没想到,她吃得一点不剩。
“吃饱了吗?”看她握着筷子一脸紧锁眉头的样子,梁司藤不禁问:“要不要再来一点?”
她连连摆手,放下筷子揉肚子:“饱了。”
等结完账出来,陆言薇还是那副表情,手一直摸着小肚子,觉得胃里撑住沉甸甸得往下坠,可难受死了。
梁司藤说:“一下子吃太急,不舒服了吧。”
“嗯。”
“我陪你走走。”他熟练得牵起陆言薇的手,沿着马路边慢慢往前走。四周街灯明亮,照的长街一路橙黄温暖。两个人的影子长长得靠拢在一起,夜风吹灌到脖子里,陆言薇哆嗦了一下。他马上停步,给她整理衣领拉牢拉链。
许是刚吃过烫辣的面条,她的唇殷红微肿,像颗爆满的果子。他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加上她纯粹茫然得表情,挠地梁司藤心中发痒。
“嗯?”他的拇指不自觉抚摸上她的下唇,惹得她一声疑惑,下一秒想开口说话间,视线一黑,梁司藤得脸压下来,唇抵在她的唇上。
温软互相抵碰。
他没过分摄入,只是简单得吻住她的唇瓣,采撷她唇边香甜没有过分逾越。可尽管是这样,陆言薇觉得浑身像触电一样,麻麻的感觉从嘴唇延伸到了耳后,惹得耳根滚烫发红,一路又牵连到了心脏,噗噗乱跳。
她该推开他吗?
她不敢呼吸了,可是又舍不得推开他
正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远处有雪亮扎眼得车灯照过来,车子肆无忌惮得飞驰而来,丝毫没有退让半步的打算,反而像要撞死他们一样。
幸亏梁司藤眼疾手快,抱住她,往旁躲闪。
那辆车如疾风一般,倏地驶过。
“那车”言薇吓得结巴。
他抱紧她,说:“没事,可能没看到我们。上车吧,我们该回家了。”
陆言薇心中疑惑但没多想,听话地跟着他回到原先的停车点取车。一路上反而是梁司藤没再说话,他看得很清楚,刚才的车是傅玫的。
宴会回来以后,陆言薇日子如常,呆在公寓看书、练琴。她练来练去想买本琴谱,网上相关的资料并不完整。
贺野为她介绍了本市最有历史的店铺。
各类曲谱皆有,唯独没有她要买的那一册,而本店类目表却记载有此琴谱。言薇去问店老板,老板指着街外道:“两分钟前,一个男孩买下最后一本刚离开”
闻言,陆言薇赶紧追出去。
按照老板的衣着提示,加上店铺logo的纸袋,陆言薇追上那位青年,“先生!”
青年诧异得回头。
两人皆是一怔,异口同声:“是你。”
陆言薇说清追他的原因,安捷二话不说就把琴谱拱手让人,她推辞两次请他吃午餐答谢。安捷笑着说:“能遇到你最好,其实这份乐谱我原本就想送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他挠挠后脑勺:“猜测,你大提琴拉得那么好,一定会喜欢。”
“谢谢你,安捷。”
陆言薇笑起来好看,安捷耳尖发红,羞涩得笑了笑,又问:“对了,那晚宴会我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
算女朋友吗,她们虽然住在一起可当初是因为梁司藤可怜收留她的。可是那晚他又主动吻她了,梁司藤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白小姐?”
安捷见她发呆,出声叫了一声,她这才回神,回答他:“我好想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当初他可怜收留我,帮我找家人。我醒过来见到很多坏人,只有他帮了我,对我施予援手。梁司藤是我的恩人,是我醒过来最信任的人。”
安捷诧异道:“你不记得自己家?和家里的人了吗?”
她摇摇头。
“没关系,我哥路子广一定能帮你找到家人。虽然我还是个学生没什么能力,但我也会尽全力帮你找,毕竟留学生的圈子能知道更多线索。”
陆言薇欣慰得点点头:“谢谢!”
一顿午餐吃完,安捷因下午有课匆匆离开了。陆言薇拿起外套正要走,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把她摁回座位。
第二百三十五章藤上花(十)()
余光里是只涂着暗红指甲的白皙纤手,手的主人如它一般,美而艳浓。
“别着急走,我有话想跟白小姐说呢。”傅玫在对面坐下,看了眼空盘的食物,抿唇笑了笑,“白小姐,胃口真好也不怕撑着。”
“我不明白。”
她感觉到傅玫话里有话,一语双关。
傅玫后背微仰靠在软绵沙发背里,说:“兄弟通吃,没想到白小姐也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我无心听见了你们之间的谈话,有件事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
说完不等陆言薇问,她已经自顾自得卷起左右两只衣袖,脱下手上几枚戒指、手腕上的手表,没了这些东西的遮掩,很清楚得看见一条条细微痕迹。就像是物体断裂又再次接缝上去的样子,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未免太可怕了。
“这些伤怎么来的?”
傅玫说:“被人砍断又接缝上去的,几次三番任凭对方接合手法再精密,这疤痕是再也去不掉。”
陆言薇后颈生出丝丝寒气。
“你、你这话的意思,对你做这些事的人是”
“梁司藤。”
她颤声没能说完的名字,傅玫帮她接话,“当年我一时糊涂和他分手,没想到他的报复心会那么大。想让我痛苦又不愿意一刀杀了我,反而致残再接合再致残”说到这里似乎是往事的恐怖画面再次席卷到脑海中,傅玫的眼睛里满是惊恐,身体本能得展露出颤栗。
身体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
陆言薇听得手心冒汗,“他不是这种人。”
“你跟他多久,真的了解他吗?我虽然不像个好人也没必要拿这些恐怖的事吓唬你,我只是同为女人不希望让你重蹈覆辙。那晚宴后我之所以不停缠着他,就是想让他跟我重修旧好,让你一条生路。”
陆言薇猛地站起身,结巴道:“我不信。”
“你应该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你涉世未深又失忆跟张白纸一样,梁司藤如今对你好不过是因为你乖你听话。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
“别说了!”
陆言薇拔高音量,温怒得瞪着她,抱紧外套想赶紧离开这里。傅玫也没拦截,只是说:“让他帮你找家人,恐怕到死你都回不了家。白小姐,我虽然没他门路广但也能打听些消息。当初想挖你心脏的富商给了些线索,当初你是在伦敦皇家音乐学院附近被车撞到,其后在逃跑途中被黑市人贩重创头部才会失去记忆。你大提琴又拉得这么好,会不会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呢?”
陆言薇顿步,关注点全在她这番话上。
伦敦,音乐学院?
“我能查到的事,梁司藤更容易查到,这些他告诉你了吗?”傅玫抬眸慵然得看着她,“或许他早就查到了你的家世,不想告诉你。”
“他”
傅玫把一张薄薄的名片放在桌沿,“需要帮助随时给我电话。”
说完逐一把摘脱下来的东西戴上手指、细腕,然后拎着包扭着腰肢离开餐厅。
陆言薇站在原地很久,才心事重重得离开餐厅。虽然傅玫的话真假参半,但她也清楚梁司藤的确不是简单的好人。
上次挖心的事,她对梁司藤有过芥蒂。
“啊!对不起白小姐。”她想事想得投入,没注意到钟点工捧着盆子从拐角房间走出来,手里刚擦过东西的脏水泼溅到言薇的身上。
她这会完全清醒了,“没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等她洗完出来,发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安捷时,擦头发的手停住,“你怎么来了?”
安捷笑着解释:“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想起没有互相留手机号,于是给这里打了个电话,正好是阿姨接的,说你在。”他把脚边的纸袋拎起来:“今天在餐厅聊了很久,居然把最重要的乐谱忘记给你,我上了两节课才发现这事儿。”
陆言薇在餐厅遇到傅玫,也忘了乐谱这件事,“我都没发现你没给我乐谱。”
两人怔了会,互相发笑。
安捷把纸袋拿过去的时候,不慎绊到地毯翘起的一角,眼看他要往前扑言薇条件反射得走上去想搀住他,可惜重心不稳他又重点,结果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
好在,地上垫着厚实的长毛毯子。
安捷压在她身上,摔下来的一瞬间担心会砸到她,又无可避免这一跤,能做的就是用手肘撑住地面。
两个人有些距离,但彼此又特别靠近。
陆言薇想站起来,耳朵里听见电子锁解锁成功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修长得身影僵立在门口,冷冷看着这一幕。
“哥。”安捷迅速爬起来,又扶陆言薇。
梁司藤眼皮一搭,弯下腰去接鞋带,再拿拖鞋出来穿好。整个动作很简单平常,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反而是陆言薇有点紧张,因为她不知怎地想到傅玫说的那些话。
“怎么来这里了?”梁司藤脱了外套挂在椅背,慢条斯理地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余光从陆言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