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连连点头。
陆衍之进去不久里面持续传出打斗声,接着是一声枪响。她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看到三个挂彩的保镖和陆衍之架着奄奄一息的杜谨言走出来。
“谨言!”苏洱跳下车去查看杜谨言。
陆衍之额头全是冷汗,看着这一幕讥笑了声推开杜谨言径直往前走。没走几步,身上的枪伤牵动到破血口,腹部位置的衬衣逐渐晕染大朵殷红。他皱紧眉头,扑腾跪倒在地。
“陆少!”保镖惊呼一声冲过去。
苏洱这才发现陆衍之也受了伤,杜谨言蓦地拉住她的手:“不要走”
血越涌越多。
苏洱跑过去松开了杜谨言的手,后怕得喊他名字:“陆衍之,陆衍之!”
他脸色僵白并不答话。
“快送医院!”苏洱跟着保镖把伤者抬上车,风驰电掣得往医院赶。
苏洱摁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血从指缝里往外冒,她真的要吓死了,一个劲叫他名字。车行驶在半途中,陆衍之终于被叫醒,半耷着眼皮嗓子眼里干涩得厉害:“没事。”
“对不起,我不该乱跑,对不起。”
她哽着嗓子眼,哭得悲恸至极。
陆衍之难得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沾着血的手摸着她的脸颊,虚声轻喃:“小洱,我不会死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懂不懂礼貌()
医生已在院门口就位,两架急救推车把杜谨言和陆衍之推进去。
苏洱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
杨医生先出来,告诉她:“陆少的子弹已经取出,留院观察24小时。”
“谢谢医生。”
陆衍之体质好,送医及时避免了大出血。
但杜谨言远没这样幸运。
他体质偏差扛不住伤害,加上断肢处伤口感染高烧不退,非常棘手。等陆衍之麻药消退转醒,杜谨言才刚做完手术。
言助理从公司赶过来,迎头被追问:“她呢?”
“叶小姐?”
言助理吞吞吐吐的样子,让陆衍之很不悦:“在杜谨言那?”
言助理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很失望得扭过头再不吭声。比起暴躁怒喝,无声的抗议更让底下人后颈生寒,进去挂水的小护士都红着眼眶走出来三批了。
苏洱来的时候许嫂拎着食盒站在病房门口窥探,久久不敢进去。
“许嫂,你怎么不进去?”
她来了,许嫂也松口气立刻把食盒塞给她:“先生早上开始就在发脾气,吃穿用的送进去丢出来,我们各个被骂地狗血淋头,我不敢进去了。”
送餐重任交托给了苏洱。
她犹豫会推门进去,还没开口,陆衍之怒喝:“滚!”
“那午饭放这边,你记得吃。”
听见她的声音,陆衍之回头叫住她:“站住!”
苏洱乖乖立在原地不知该滚还是该笑,陆衍之撑坐起身,下巴扬了扬:“今天吃什么?”
“虎骨粥、乌鸡人参汤”她开了盒盖报给他听。
陆衍之说:“我的手麻了,你来喂。”
“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
“叶璨星,我为什么会受伤。”他冷笑着提醒,苏洱抿抿唇不再唱反调,拿碗去盛汤装粥喂他吃。
苏洱从没见过这么趾高气扬、中气十足的病人,喂他吃饭还死盯着她看。
她脸皮薄,不一会耳尖都红了。
陆衍之尤其爱看她害羞,跟朵含苞欲放的花儿一样,不由自主凑上去要一尝芳甜。她觉察到他的意图把人往后一推,陆衍之捂着伤口吃痛得闷哼一声摔在床上久不能坐起来。
“对不起,没事吧?”
苏洱慌地立刻去搀他,不料脖子被他箍住,唇被死死咬住。
她抬手要揍他,想到他身上有伤,抬起来的手慢慢放下。陆衍之的余光注意到这个举动,霸道得加深这个吻。
苏洱觉得自己是疯了,竟然心里痒痒的。
两人越吻越深,陆衍之兴致来了恨不得把她就地生吞活剥,直到病房门开传来叶丞宽一声叫:“我去!”
苏洱立刻直起身,屋外的叶丞宽不知在和谁讲话:“我是走错片场了吗!没眼看了!”
“进来不敲门,懂不懂礼貌!”
陆衍之恼火他破坏好事,等叶丞宽一进来就指责。
后者嬉皮笑脸得说:“听说你和薛老四干架,还负伤了?我和傅骁这不是来嘲笑你了吗。”
苏洱扭头发现傅骁顶着一张千年冰山脸走进来,走了几步回头望屋外喝斥:“还不进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气死杜老爷()
傅钰在外巴头探脑,笑呵呵得走进来:“衍之哥。”又朝苏洱挥手:“叶小姐!”
傅骁一巴掌打在她脑后。
她立刻说:“我是为上次生日会的事道歉的,叶小姐对不起,害你被大家误会。”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
苏洱没放在心上,这件事也压根没怪过她。倒是陆衍之脸沉了沉,吓得傅钰赶紧把衣袖撩出来露出一大块淤青:“我哥都教训过我了。”
陆衍之说:“璨星在国内没什么朋友,你要是有空多陪陪她。”
“好!”
傅钰立刻进入角色,拉着苏洱往外走:“大男人说话最无聊,我带你去附近商场逛逛。”
苏洱正好有些贴身内衣要买于是跟着去了,进商场的时候她好奇问了一句:“你哥真打你了?”
“没有,我自己摔的。”傅钰笑着说:“他要是打我,我爸会宰了他。”
苏洱在百货商场逛完和傅钰分别,回医院时发现病房门外站了两个陌生男女。
“找谁?”女的拦住她。
“陆衍之。”
女人似乎很不屑她,出言不逊:“你又是哪根葱,也敢和钟黎姐抢男朋友。”
原来钟黎在病房里,两个助理跟门神一样死守严把,苏洱没办法只好先转到b区探望杜谨言。她去的不是时候,杜老爷也在。
“杜老先生。”出于礼貌,苏洱问候道。
杜老爷根本不拿正眼看她,“谨言这次为了救你差点没命,我希望你不要心存感激,如果真想报恩那就离谨言越远越好。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人要皮树要脸,希望叶小姐好自为之!”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买了束花想像朋友那样探望他。”
杜老爷看了她几眼,意料之外接走了花:“你可以走了。”
“打扰了。”
苏洱弯弯腰,转身离开。等电梯的时候,杜老爷身边的管家捧着花束走过来,当着苏洱的面,冷着脸把鲜花扔在垃圾桶里。
她愣住,咬住唇忽略这股难堪,一只手把鲜花重新拿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和钟黎在病房吗?
“跟着你呢,走。”陆衍之扯扯唇角,一手搭在苏洱肩膀把她往来的方向推。
杜老爷严肃得瞪着她,苏洱有些退缩但被陆衍之箍得死死的,逃也逃不开。
陆衍之到底要干什么!
“杜老爷,好久不见。”陆衍之对长辈还算礼貌。
杜老爷鼻孔里哼出一声。
“有件事我想杜老爷可能误会了,救你宝贝孙子的人,是我。这个傻瓜呢本来在家呆的好好的,接了通电话跑到酒吧去接人,没想到被你宝贝孙子连累差点被强暴。”陆衍之笑着说:“我还没找杜老爷你讨个说法呢。”
杜老爷握紧轮椅把手,怒言:“陆总想要什么说法?”
“替我带句话给杜谨言。”
陆衍之箍紧她,“没能力保护,就不要妄想抢走我的东西。杜氏能苟延残喘到今天,你们该谢谢这个小傻瓜。”
“陆衍之!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他笑得没皮没脸地:“我家老头也受不了我这态度,后来死了。这花呢我就拿走了,毕竟你们不懂得珍惜。”
杜老爷气地脸都绿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有点羞耻心()
虽然陆衍之态度很有问题,但苏洱真的觉得胸口不闷了。
“不要再去找杜家的人。”
陆衍之靠在电梯壁上,凉凉开口:“有点羞耻心。”
“嗯。”她细弱蚊声的回了句,低着脑袋看鞋尖。
电梯门开了,陆衍之走出电梯时把手里花丢在垃圾桶,苏洱哎了声:“不要了吗?”
“送给杜谨言的东西,我不要。”
“可你说”
他眯了眯眼:“这是两码事,医院里乌烟瘴气的,我要出院。”
“你的伤还没好。”
陆衍之冷笑:“我不会给你留机会接触杜谨言。”
她不过是好意关心,陆总想出院谁敢拦他。
苏洱下午的时候帮着收拾东西,坐车回到陆宅。她前脚刚到,杜老爷的管家后脚就把她在白漾湖的行李扔在陆宅门口。
苏洱把行李提上楼,打开检查发现相片、日记等都还在。
她暗松口气,还没开始理,楼下传来许嫂的叫声。
苏洱下楼查看情况,原来许嫂端着汤厨房出来,差点踩到滚滚,身体一偏半碗汤全洒在手上,疼得立刻起了好几个水泡。
苏洱帮她抹药时,许嫂半抱怨半开玩笑道:“我是不敢打骂这个小家伙,二小姐走后滚滚地位比我们都高。”
“好了,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有事我帮你一起做。”
许嫂感慨道:“你比二小姐亲切。”
苏洱没多问关于二小姐的事,她上楼继续去理东西却发现相片不见了,下楼的时候倒是看到陆衍之站在露台上在焚烧东西。
走近看,竟然是她的相片以及前不久买的基础款女鞋。
“为什么烧我的东西!”苏洱跑过去抢,他手抬高,表情冷漠:“留着杜谨言的照片干什么?”
苏洱说:“我没有别的想法,这只是在国外的一些回忆。”
她晓得自己回不了伦敦了。
“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回忆。”
她还要抢,陆衍之威胁道:“再抢,我可会迁怒到杜家人。”
“恩已经报了,杜家怎样都和我没关系。”
苏洱口是心非的把戏逃不了陆衍之的法眼,他呵笑了两声,“有没有想过接你的表妹和舅妈来潼市啊?”
她心一惊。
“干什么这副表情?”
陆衍之明知故问,凑过去看着苏洱满脸惊惧的样子,笑出来:“接过来旅行不好吗?”
“不要。”苏洱连连摇头,不再和他抢夺照片,看着那些回忆被火舌吞噬渐渐起皱变成灰烬。
陆衍之对她有很强烈的占有欲,苏洱也很清楚自己被倒霉盯上的原因。
这张脸。
陆衍之有意要把她培养成第二个“苏小姐”。
家里请了钢琴老师、绘画老师教苏洱,她晓得这些全是苏小姐会得技艺。课程排得很满,苏洱每天在家都忙得要死。
好在她天赋不错,老师都夸:“叶小姐就像曾经学过。”
今天钢琴课结束已经八点半,陆衍之有事没回家用餐,她吃过晚餐上楼看了会儿书就睡觉了。半夜的时候楼下传来车子声,走廊里传来沉重且不稳得脚步声。
苏洱没来的下床关门,他已经摸了进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她只是替身()
几乎在房门开得瞬间,她敏捷地跳起来开台灯。灯光不算刺眼,但陆衍之还是闭了闭眼:“还没睡?”
“你喝酒了?”
隔得远,苏洱还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他晃了晃手指上勾着的白色小纸袋,“送给你。”
“什么东西?”她不敢这会靠近。
陆衍之歪头:“过来。”
她不敢让他说第二遍,跳下床趿着拖鞋走过去,纸袋子里是件墨绿色的连衣裙。
“穿上试试?”
“现在?”
苏洱想了想转身去浴室,手腕被拉住,陆衍之的口气带些命令:“在这里换,不愿意?”
她脱掉睡衣,小脸涨地通红不敢看他,迅速把连衣裙套上身。
“把头抬起来。”
苏洱顺从地抬头,陆衍之深邃的眸底在惊叹之后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他连抚摸苏洱的手都在发抖,喉咙里滚出非常悲恸地两个字:“小洱。”
苏洱诧异得发现他竟然在哭。
这个男人,原来也会哭吗?
“我不是”她残忍地想让陆衍之认清事实放过她,但话没说完,陆衍之已经以吻封住她的企图。他的吻一向带有不容反抗的侵略性,今夜又喝过酒,气息浓郁得让苏洱站不稳。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条裙子,或许他喝了酒老眼昏花了把她当成那位。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好似她是美玉珠宝,是让他捧在手心疼惜的。
“小洱。”
他嗓音温柔,苏洱咬牙倔强:“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