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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翻个白眼:“我来这里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搞搞清楚,你还不配跟我指东指西。”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苏洱也不勉强她,松开手拎着花继续向前走。却没想到沈嫣又跟了上来,而且越跟越紧,苏洱透过身旁的玻璃橱窗看到沈嫣在她背后伸手,满脸狠厉。
苏洱心头一骇,正要躲闪,一辆单车急速擦肩和沈嫣撞到一起,沈嫣整个人踉跄一下绊倒,飞扑出步行道。街外的信号灯绿光闪闪,司机奋力刹车但还是小撞到沈嫣,将她撞飞出三步距离。
不止骑单车闯祸的人震惊,连苏洱也是不寒而栗,如果不是这辆单车冒失,兴许掉下车流通道的会是她。
沈嫣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小姐,没事吧!”
司机慌忙跑下车,沈嫣嘶哑咧嘴得站起身,冲着还杵在懵逼状态的苏洱喝斥:“你敢推我!你这是谋杀!”
“我推你?”
她又好气又好笑,旁边骑单车的少年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路,自行车把手挂到你了,你有没有事,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我没事!”
沈嫣恼羞成怒,跛着腿往街上走,一只手揉着胸口位置似乎挺不好受。果真没走几步人就直挺挺往旁摔,苏洱一下子反应过来,跑上去搀她:“沈小姐。”
沈嫣呼吸紊乱,紧紧皱着眉头,十分难受得样子。
围观的人群渐渐多起来,苏洱赶紧给120打电话,眼见着沈嫣脸色越来越白,还有休克症状,她紧张得去找刚才的肇事司机,让他开车把人送到医院。
肇事司机点点头,去抱地上的人时,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道厉喝:“不要移动她!”
说话的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放下行李箱,让围观群众退离范围给予患者新鲜空气,接着蹲下身去检查沈嫣的情况。他看了几眼,抬头问苏洱:“急救电话打了吗?”
“打了。”
“这段路现在正拥堵,没时间了。”
男人脸色沉静,眸光如灿烂星空,说这句话时非常果断,脱掉身上的外套垫在沈嫣后脑,接着从箱子里取出一支空注射器,扯开沈嫣的衣服纽扣,调整好方向要往下扎。
苏洱立刻拦住他:“你要干什么!”
“救人。”
“等急救车吧,你这一扎如果出事的话怎么办。”
男人回以四月春风般的一笑:“放心,我是医生。”
趁着苏洱怔住的当空,注射器插入沈嫣胸口,随着注射器的上移,微末积液开始流入注射器内。沈嫣从起初的难以喘息到渐渐松气,远处恰好有救护车驶来。
急救员把沈嫣抬上车时,男人还在和随车的急救员在描述病情,隐约听见创伤性气胸几个字。
“如果可以,能请你一起上车吗?”他用的专业术语太多,让急救员略蒙,男人笑了笑,拎着行李箱坐上急救车。
苏洱感激道:“谢谢你。”
“举手之劳。”
沈嫣顺利送到医院,推入手术室,去往手术室这一路,男人都在讲述病症,年长的医生很赞赏他的思路及表述,一直等手术室门关上,男人安慰她:“别担心,不会有事已经排除危险了。”
“真的非常感谢你。”
虽然她和沈嫣是敌对,但沈嫣到底是陆衍之苦苦要找的人,也是梁琪临终嘱托。
男人还没答话,有小护士经过,不确定得喊了声:“谭医生?啊!真的是你谭医生!”
小护士的声音吸引了其余的人,大家皆振奋得跑上来问好,苏洱这才晓得原来这位谭医生好巧不巧也是这里的医生。她不妨碍别人叙旧,专心去等在手术室外。
如谭医生所言,很安全。
沈嫣被送入病房时还没醒来,苏洱于是给许嫂打了通电话,帮沈嫣准备换洗衣服。苏洱在病房里坐了会,见她还没转醒迹象,索性下楼去缴费办理住院手续。刚下一楼,就看到谭医生。
苏洱本想叫他,目光看到斜对面走来的两个人时,吓了跳,立刻躲在转角处。
“喂,给我七哥看看!”黑皮男人搀着高出他一个头的陈纪深,抓住一个护士就吼:“你他妈聋啊!没看到我哥在流血吗!”
苏洱这才发现陈纪深一条手臂搭在黑皮肩膀上,另一只手摁着肚子,皮衣里的黑t恤被鲜血染得湿漉墨沉。鞋尖还滴到几滴血,看他的表情挺疼的。
这是怎么了?
“医生,医生暂时不在。”小护士看来人凶神恶煞地,有点结巴。
黑皮暴眼怒喝:“这么大医院难道就一个医生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别吓着小姑娘。”
陈纪深懒洋洋得责备他,转头冲小护士说:“去找医生,否则我这血该流光了。”
“我来吧。”
谭医生示意小护士离开,带着两个人去了缝合室。等他们进去了,苏洱才敢小心翼翼靠近,门没关上,开了小缝,苏洱推开一点往里瞄。发现陈纪深坐在床上,脱了皮衣及黑t恤,他的背后纵横遍布着各种伤痕纹路,腰尾骨处还纹着一条表情渗人的黑蛇,吐着信瞪着眼,像是随时会要她一口。
即便是个背,苏洱都觉得不寒而栗。
“上麻药吗?”
陈纪深说:“不上。”又推了推一旁的黑皮,动了动两根手指,黑皮会意得去掏烟。
谭医生道:“这里不准吸烟。”
“你他娘”
黑皮暴脾气想要痛骂谭医生一顿,陈纪深倒是好脾气得丢下烟,示意谭医生动手。应该是很大的口子,否则不至于棉花球上全是血,地上也是。
他还挺忍得住,手死死握着床沿,硬是不吭一声。
谭医生不禁赞叹:“你挺能忍痛。”
“我受过比这痛几十倍的事。”
他冷笑着回答,接着歪歪头,开始吹口哨,仿佛这个举动能让他好受些。口哨的声音很熟悉,苏洱皱眉想了很久,才骤然感觉浑身的汗毛立起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怀疑陈纪深()
就算过了很多年,这个口哨小曲依旧是苏洱的梦魇。
“他来了!”
沈景致当年惊慌失措的模样,清晰如常得印在她记忆中。
卓越,陈纪深?
苏洱不敢在门口久留,搀着墙壁躲在拐角边,时刻注意着病房门。等了十来分钟左右,黑皮搀着陈纪深离开科室,苏洱确定安全后才跑过去:“谭医生。”
“是你啊。”
谭医生问:“你的朋友手术完成了?”
“嗯,多亏你的帮助。”她欲言又止会,鼓起勇气问:“我想请问一下,刚才找你缝针的病患,是什么伤?”
医生有保护病人情况的责任,她这么直接的问,谭医生迟疑了。
苏洱忙解释:“我跟他认识,他叫卓越。”
“哦,没大概只是腹部被割开一个口子,没有伤及要害。”
“钝器伤?”
谭医生点头:“看伤口情况和划痕,应该是。”
好好的商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伤害,况且带他来医院的人看着就像道上的人。从前只是猜疑卓越不是善类,现在她心底越发阴寒侵骨。假如卓越就是陈纪深,那么他死缠烂打的纠缠便说得通了。
那些他放在嘴上说的玩笑话,大约全是真的,光想到这点苏洱更觉周身寒冷。
“谭熠?”
苏洱脑袋里正纷乱,背后传来陆衍之的疑问声。
不止苏洱,连谭医生也是一怔,继而越过他向陆衍之走去,两两兄弟抱:“没想到回国第一天,最先碰上的熟人是你。”
“你们”
陆衍之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层?”
苏洱回答:“哦,我来感谢谭医生,如果不是他,沈小姐会出大事。”
“不介绍一下?”
谭熠看出端倪,陆衍之于是搂住还处在呆若木鸡状态的苏洱,说:“这位是我的太太,苏洱。苏洱,这是我的朋友,谭大医仙。”
他特地把医仙两字提高音量,惹得谭熠无奈发笑。
谭熠得知自己路上救得人是陆衍之多年一直要找的小圆圈,顿时感慨:“没想到,缘分竟然这么深,回来就碰上你身边的两位重要人物。”
大约重要人物这四个字让陆衍之局促,他清咳了声,转移话题:“不是说年底才会结束支援行程,这还差三个月,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因为傅丫头的生日?”
“只是工作提前结束了。”
谭熠眸光动了动,笑着遮掩过去。
陆衍之看破不说破,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让他心慌意乱,道了别后拉着苏洱去住院部看沈嫣。沈嫣还在熟睡中,各项指标健康没有大碍,他这才算松口气,苏洱现在全没心思在意沈嫣的事,满脑子全是陈纪深。以致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陈纪深拿着枪指着她,黑洞洞的枪口在嘭然一声后,子弹打入她的脑袋,吓得苏洱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声,要挣扎挣动。
“小洱,小洱!”
好在陆衍之发现她魇住的异样,把她推醒。
她像是余惊未过,睁着惊慌的眼,不住大喘气。陆衍之把她抱在怀里,温声问:“没事,做噩梦而已。”
“衍之”
“我在。”
苏洱的手紧紧拽住他的睡衣沿,抖声道:“我怀疑,卓越是陈纪深。你还记得吗?当年杀死沈景致还有帮杜谨言一起制造车祸的那个陈纪深,他回来找我复仇了。”
“我会调查他,安心睡吧。”
他宽厚有力的手臂将她圈紧,苏洱虽然仍旧心有余悸,但枕在他怀里,渐渐得也放松下来再度睡着。
这些天沈嫣不在家,陆宅清静很多。
沈嫣在医院醒来后几次三番要求出院但被陆衍之驳回,家里佣人每次送餐到医院回来总是苦着一张脸,显然没少受沈嫣的气。
苏洱未免她见着自己如点燃的炸药,引来不必要的争吵,所以没去过医院。
再遇见谭医生是在四天后的傅家生日宴上。
傅钰很早就来电话催,她跟着陆衍之打扮完前往世纪酒店,傅钰一看到她就奔过来抱怨:“好呀,每次约你都说工作有事,你今天要是不来生日会我都打算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是我的错,所以今天给你准备了份超大礼物。”
“礼物这些全是虚的,你好好陪我就是最好的东西啦。”傅钰腻歪在她身边,挤兑开陆衍之要跟她说悄悄话,两人正聊得起劲,苏洱抬眸看到叶丞宽往这边走来,他略迟疑会,恢复一贯的欠揍样:“小耳朵,你从前可诓骗我太惨,害得我和衍之差点翻脸。”
“叶大公子今天怎么没女伴?”
她笑着往他身后看了看,叶丞宽挠着后脑,嬉笑:“我可不想和衍之一样,婚姻对我而言是坟墓,不及风花雪月来的痛快!”
“喂,我还没结婚呢,少在纯情少女面前传播负能量。”
傅钰嘟着嘴,不满得数落他,叶丞宽却笑得格外贼兮兮:“都多大了还纯情少女,你家帮你准备了多少青年才俊,你一个也瞧不上,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放你臭屁!”
“看来,心里真有我,只是不承认!”
“叶丞宽,你找死是不是!”
傅钰咬牙切齿,抡起拳头飞奔过去要揍他,但叶丞宽滑溜得跟泥鳅似的怎么都逮不住,最后还是叶丞宽笑着朝电梯方向挥手才结束战况:“哎!谭熠!”
傅钰脑袋嗡的一响。
僵硬半天回头,发现谭熠的身影,鼻尖不禁一酸。
三年,足足三年没见到他了。
三年里傅钰给他发了无数邮件,他回信频率不高偶尔会直接忽视她的真情告白。这么无力而绝望的传达心意终于让她疲倦,一周前,她发送了最后一封邮件,内容是如果谭熠不回来参加她的生日会,那么永远不会再理他,甚至会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
可是,他回来了。
“阿钰,生日快乐。”谭熠笑容谦柔,将手中包装精致的礼物交给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心里怦然乱跳,三年没见,她现在竟然好紧张:“刚才,刚才是叶丞宽说话没边,我跟他闹着玩的,我的脾气已经变得很好很好了。”
“看到你依然活泼健康,我很高兴。”
傅钰脸颊一热,心里简直跟炸开花一样美好。
她接过礼物,羞涩道:“谢谢你的礼物,是什么?”
“是项链,j&k最新限量款。”没等谭熠回答,不远处传来一道女人柔情似水的嗓音,一只纤纤玉手环住谭熠的手臂,女人穿着性感晚礼服,妆容精致得靠在谭熠身边:“我替阿熠挑的,希望你喜欢。”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