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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忘,你妈呢。”陆衍之清早去看苏洱,卧室里空无一人。
小忘正睡得歪七扭八,被陆衍之晃得晕晕乎乎:“在这里呀。”
小手拍拍床边,“嗯?我怎么在自己房间了。”
“昨晚你跟梦游一样,磨磨蹭蹭在客厅里转悠,幸亏我起夜发现不然你要掉下台阶了!”沈嫣站在门边数落他,又说:“她走了。”
陆衍之皱眉,沈嫣说:“昨天半夜我看到她穿着衣服,搭那个男的车走了,兴许潼市有事先走了。”
果真沙发上的衣服,真得不见了。
不可能!
她还在生病,不会随便乱跑,况且小忘还在这里。
家里座机传来叮铃声,陆衍之下楼去接,来电的是言助理,简单汇报了下鸿智投资最近的情况。
沈嫣楼梯上下来,“衍哥,帮我买点早餐吧,饿坏了。”
沈嫣还有点良心,让小忘跟着陆衍之一起去采购东西,他正想出去找人,看看叶丞宽还在不在这里,于是点点头。
等人一走,沈嫣眼波流转前往酒窖。苏洱起初靠在门上,外面无法推开,沈嫣猛一用力将昏睡中的苏洱撞弹出去几步,摔在地上。
疼痛让苏洱渐渐转醒,捂着摔疼得手肘抬头:“是你把我关在这里。”
“你竟然还没冻死,真可惜。”
苏洱撑地晃悠悠得站起来要往酒窖外走,不料被沈嫣一把拽回去:“我可没说要放你走,梁阿姨忌日,你代替你母亲偿命死在这里算是对她最好的尊重。”
“神经病!”
苏洱挥手,但身体虚弱加上昨晚关在酒窖受凉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反被沈嫣得到主权推撞在身后酒架上,手边几瓶陈年葡糖酒嘭得摔落在地。
沈嫣笑得满腹诡计:“苏洱,我和你打个赌吧,看看在衍哥心中,你和我谁比较重要。”
陆衍之的车在路上兜转一圈,小忘睡眼惺忪得问:“爸爸,买早点的地方这么远吗?怎么还不到,我的小肚子都饿了。”
“快到了。”
他嘴上说完,看到前方有辆前盖凹陷的跑车,款式和颜色都是全球限量,他记得叶丞宽就有一辆。等挨近些看清车牌,陆衍之更确信无疑。
果然,叶丞宽还在这里没回去。
他跟上去想看他准备去哪里,却发现叶丞宽走的路越来越熟悉,这是前往梁居的路线。心里满是疑惑时,发现空中有黑色浓烟升腾飘起。
“爸!家里着火了!”小忘指着火灾地方叫。
陆衍之踩下油门往梁居驶,等到了发现消防车已经排开,消防员正在奋力救火。
“小姑姑还在家。”
陆衍之看了眼围观群众,并喊了声沈嫣,但没有回应。母亲忌日,如果沈嫣死在这栋房子里他这辈子无法跟母亲交代,陆衍之让小忘呆在原地,径直冲入屋子。
消防员没料到有人会冲进去,没拦住他。
屋子里已经热火滔天,陆衍之喊了几声,听到偏厅地下室传来求救。他跑过去的时候,沈嫣先一步扑上去抱住他:“衍哥,快带我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沈嫣脸上灰烟缭绕,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淤红。
这是在酒窖和苏洱搏斗时留下的,原本是要和她打赌,没想到苏洱挣扎得太过分,不慎引发火灾。她原想逃出去,但从窗户看到陆衍之冲进来。
苏洱被浓烟呛醒,见酒窖的门开着,踉跄着往外跑,不料一个酒架子翻下来磕碰到。摔倒的时候,她在朦胧烟雾里看到陆衍之的身影,张嘴要喊只觉得呛鼻喉间难受。
“衍衍之。”
余力不多,趴在地上望着他的方向,哑声开口。
但陆衍之抱着沈嫣,离开了火场。
绝望、悲哀瞬间填充整个身体空白处,她想起沈嫣说的打赌,可笑的是自己输了吗?
不!
她不甘心,凭什么要那个女人主宰生命!
苏洱试图往前爬,但脚卡在酒架里无法动弹,火势、浓烟愈发猛烈。水从房屋侧面开始喷洒,陆衍之抱着咳嗽不止的沈嫣跑出火场,立刻有人将氧气罩给他们戴上。
“小耳朵呢!”
叶丞宽冲出人群,拽住陆衍之的衣领:“你跑进去救这个女人,耳朵呢!”
嗡!
陆衍之诧异道:“小洱没跟你在一起?”
“她发烧昏迷,我怎么可能带走她!”
沈嫣心虚地低下脑袋,作势要假装昏迷,不料被陆衍之一把拉下急救车。陆衍之现在的表情简直可用地狱恶鬼来形容,怒不可遏到了极点:“小洱在哪里,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应该问他吗?”
“沈嫣,告诉我她在哪里!”
沈嫣喊疼,胡乱挥手想要抽离胳膊:“衍哥,你弄疼我了,我不知道啊!”
她还想扯谎,时间逗留越紧苏洱活命的机会就越是短暂。她一味的否认竟然换来陆衍之狠狠掐住她脖子的举动,陆衍之气急手劲没轻没重掐得沈嫣呼吸困难,一个劲去拉他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陆衍之,咬牙切齿道:“不、知、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苏洱失声了()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急救员急忙跳下车阻挠陆衍之的行为。
沈嫣是咬死不承认自己做坏事。
他气地眼睛微搐,脑子里这会倒是格外冷静,蓦地想到什么把沈嫣往地上一甩,迫切得要再度冲入火海。
“先生危险,不能进!”
“我太太在里面!”
陆衍之犹如一只暴怒困兽,试图和阻挠自己这些人抗衡。叶丞宽冲上来帮助他,一得到松懈,陆衍之便飞冲入火势愈盛得房子。
叶丞宽紧随其后,不顾一切跟着跑进去。
苏洱被烟雾呛得剧烈咳嗽,喉咙酸辣发疼,眼睛受到外物刺激不住地在淌眼泪。她费力地去搬酒架,但无济于事,眼看着火逐渐烧到拖鞋边缘。
就这么死了吗?
陆衍之、小忘
“小洱!小洱!”不知是否幻听,她在昏沉之际听到陆衍之的声音。
她很想高喊求救,但眼皮很重、很累,嗓子根本无法发声。意识浅薄中感觉有脚步声急促奔来,腿上的重物被祛除,人被紧紧抱在熟悉而温暖的胸膛里。
他的嗓音几乎是颤抖的,说着三个字:“对不起。”
“快离开这里!”
叶丞宽在门口喊,陆衍之将昏迷的苏洱抱起来,没走几步,斜刺里一个酒架轰然往下倒。叶丞宽的小心来不及喊,陆衍之先侧过身,用背将着冒火的酒架扛住,护住怀里的人。
“带她出去。”
陆衍之整个身躯被压着往前无法移动,让叶丞宽将苏洱抱出酒窖,叶丞宽走到门口犹豫地回头:“衍之!”
“她呛烟太多不能久留,带她出去,走!”
2。
叶丞宽只犹豫一会,抱着苏洱往外走。
一路躲避坠落物的颠簸中,苏洱皱眉小醒过一次,睁开眼开到的却是叶丞宽的脸。
是他,不是陆衍之
心里酸苦弥漫过每处血液,噙着眼泪再度沉睡过去。
这一场噩梦持续很久,久到苏洱在医院睡了两天才醒过来。那个时候人已经转院移在市区,她醒来的时候是中午,输液挂完,护士正在拔针。
“陆太太,你终于醒了。”
苏洱张嘴想问话,但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她吓得捂住脖子,努力想要喊出一个音来,但无济于事。
护士说:“你被浓烟呛到喉咙,只是暂时失声,不久会康复的。”
她这才松口气。
火灾里被丈夫抛弃,要是再变成哑巴,那真是太惨了。
护士帮她调节床铺高度,搀她坐起来,往后腰塞了个枕头。忙完这一系列动作,病房门被人推开,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你先出去,我想和嫂子聊一聊。”沈嫣笑容礼貌得对护士说。
她身上也穿着病号服,推着输液挂瓶,似笑非笑得往床边坐下。苏洱瞪着她,她笑起来:“有句话怎么说,哦,祸害遗千年。苏洱你前世是蟑螂吧,这样都死不掉。”
苏洱虽然没力气,但挥巴掌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一点没留余地,全身的力气全用在这一巴掌上,扇得沈嫣脑袋一偏有片刻得发蒙。
“你敢打我!”
沈嫣如踩到狗尾巴般,暴跳如雷。
苏洱无法说话,只是喘着气怨念地看着她,如果能有力气她现在非常想扑上去扭断沈嫣的脖子。
3。
“苏洱,这是你亏欠我的!”沈嫣作势要去揍她,手还没伸到苏洱的脖子里,已经被赶来的陆衍之倏地抓住。
“衍哥?我看嫂子不舒服想帮她顺顺气。”
沈嫣翻脸变化速度,转瞬变了一副姿态,他脸色不郁将她甩得连退两步:“出去!”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在里面。”
她还想辩解,但看到陆衍之冷冽如刀的眼神,瑟缩了下脖子委屈巴巴得推着输液架离开病房。
病床上的苏洱全程冷漠看着这一幕。
“好点了吗?”他坐在床沿,轻声问。
苏洱冷瞥一眼,将目光移向窗外。
陆衍之兀自失笑:“看我这个记性,忘记医生说过你暂时不能说话。不过没事,过段时间嗓子恢复就能说话了。”
他的手覆上来,掌心刚触碰到她,苏洱便如触到火烙般猛地缩回去塞到被子里。火场里,他的决绝离开,她恐怕永远不会忘记。
陆衍之怔住,略显失落。
护士送午餐进来,三菜一汤摆在床板上。苏洱想去浴室洗漱完再用,身体没什么力气,坐直起来差点重新跌回床上。
“要去哪里,我帮你。”
苏洱皱眉甩掉他伸来的手,强撑着身体,偻着背像个小老太婆般蹒跚走到浴室。她以为陆衍之受到冷遇应该会离开,没想到从浴室出来他还坐在那里。
“吃饭吧。”他将菜肴食盒分布均匀,将筷子递给她。
苏洱沉默得接走筷子,倦怠得夹菜到嘴巴里,一次才一点再细细咀嚼。她低着头,纤长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扑簌在下眼睑。
4。
汤很烫,她尝到嘴巴里往后一缩,两道好看的眉毛蹙紧。
“汤水是医院帮你单做的,新鲜煮出来很烫。”他边说边夺走她的勺子,盛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嘴边:“现在不烫了。”
苏洱没张嘴,扭开脸不愿意接受他得“温柔”。
这算什么,愧疚吗?
知道当时她也在火海里,产生得愧歉吗!
“小洱”陆衍之深吸气:“不管你有什么怨气,先把汤喝了。”
他将勺子递过去,汤水碰到苏洱嘴唇的时候,她猛地挥掉他的手,将汤碗整个打翻在陆衍之的身上。不止是作废了一套名贵衣裤,更烫到他搀着纱布的左手以及肚子。
“苏洱!”
她发不出声,但模样声嘶力竭,指着门做着口形:“滚!”
陆衍之眼眶濡红,想要说话终究哽在喉里,放下碗勺摔门离开。病房里瞬间得寂静,让苏洱得意毫无顾忌得蒙头大哭。
只是痛到极致,嗓子发不出声,哭都无法嚎啕。
陆衍之走后不久,叶丞宽来探望她,她原本望着窗外出神,静止得好像不存在一样。
“我记得你喜欢白色,特地买了白玫瑰。”
他将鲜花插在花瓶里,苏洱这才有了动静盯着含苞欲放的白玫瑰,弯出一抹弧线。
叶丞宽也笑了:“终于笑了,你笑起来好看,愁眉苦脸扮深沉不适合你。”
‘谢谢你救我。’
她张嘴做了串口形,叶丞宽没看懂,只分辨出谢谢两个唇形,以为是在说白玫瑰,于是回道:“不客气。”
“咦,怎么不吃午餐,你现在身体虚弱得多吃点补充体力。”叶丞宽索性帮她重新布置好食物,将她拉回床边吃东西。
她给了面子多吃了些,实在吃不下便摆摆手。
吃完,苏洱犯起食困症,眼皮耷拉着。叶丞宽不好久留打扰她休息,帮她盖好被子就先走了。她这一觉睡到半夜,觉得嗓子眼很干渴,惺忪着眼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摸了半天没摸到。冷不丁一只指腹微凉的手拉住她的手腕,将水杯塞在手心。
谁!
苏洱一惊,睁开眼。
房间里只余一盏幽暗小夜灯,床头柜上摆放的加湿器正在卖力工作,陈纪深的脸在这层朦胧光线里有鬼魅般得阴寒感。
“不是口渴吗?喝啊。”他唇角牵出一抹玩味的弧线。
苏洱像座木雕忘记动弹,被他牵着将水杯抵在唇上,再往上抬杯子。她指尖在战栗,唇也同样发抖无法张开,冰凉的水便顺着下巴流到脖颈、滑到胸前,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