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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对比沈嫣千娇百媚的声音,陆衍之得回绝显得淡漠无情。
沈嫣说:“我发誓肯定不找嫂子的麻烦。”
“不、行!”
“为什么不行呢?”苏洱站在楼梯口,看着一男一女上来,软绵绵得冲陆衍之笑:“让她去吧,不然又得把积怨归在我身上,我可受不起沈小姐得怒火。”
沈嫣有点狐疑,但得到允许她立刻把握机会:“嫂子都答应了,你可不要再找理由不让我去了。”
“小洱。”
陆衍之探究得看着她,她立刻接话:“我睡不着,帮我倒杯牛奶上来好不好?”
“喂,你没手没脚啊!衍哥忙了一天回来还要伺候你!”
苏洱抿唇,弯起笑容:“因为我们是夫妻,晚上睡不着吵到他休息,明天他会更累得。老公,是不是呀?”
话落,朝陆衍之眨眨眼。
昨天因为没送走沈嫣的事,苏洱和陆衍之发了通小脾气,让他滚到书房睡觉。现在这句话,无疑是准他回房间睡得意思。
他勾唇一笑,答得爽快:“好,我去倒。”
等人一走,沈嫣就怨气冲天得瞪着她,“亏你还是他的老婆,勤奋贤良不会也就算了,竟然还使唤起丈夫!如果我是衍哥的老婆,绝对不会让他辛苦一天回来,还要格外增加烦恼。”
“可惜,他选择了我没选你。”
“你!”
苏洱不再搭理她,转身往上走,突然又听她问:“你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同意我去参加晚宴。”
“没什么,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有多大度。”
沈嫣嗤笑:“大度,简直笑话!”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沈嫣正要怼她,一听这句话,要去的心态愈发坚定了:“原来你是在用激将法,我偏要去!不止要去,还要打得美美的去,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上流名媛。”
“那我,拭目以待。”
苏洱心里哭笑不得,有时候竟然觉得沈嫣这个人,自恋狂妄到让人觉得可笑又无奈。
晚宴的礼服,许嫂取来按照苏洱的嘱咐放在客厅沙发里。
她担忧道:“夫人,礼服这么漂亮放在客厅不适合吧。”
“有什么不适合,我让它透透香味。”
“可是,如果沈小姐看到肯定要争抢。”
这话刚说完,客厅里就传来沈嫣的问话声,听语气大致是在问谁的礼服,得知是苏洱的,她原本就想占为已有的想法更深一分。
苏洱立刻跑出去,叫住拎衣服要上楼的沈嫣:“把衣服放下,那是我的礼服。”
“衣服这么漂亮,你穿可惜了。”
她忽略沈嫣的冷嘲热讽,坚决道:“放下!”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的身材穿这条裙子难看死了,会给衍哥丢脸,我不同,我穿正好,肯定比你好看。”
说完再不给苏洱辩驳的机会,拎着衣服大摇大摆得上楼走了。
许嫂叹息道:“夫人,您看吧。”
“没关系,不过是件衣服。”
“夫人,你脾气也太好了,由着她爬到头上。”
苏洱掉转脚尖,往画室里走,继续提笔去绘画没完成的图案,许嫂在旁边愁眉苦脸的,她却弯唇笑了笑:“爬得越高,摔下来越疼不是吗。”
晚上,苏洱梳理完妆容,换了件一字肩的雪白礼服。
锁骨上一条钻石项链,熠熠生辉。
陆衍之正和言助理站在门庭说话,看表情很严肃,言助理最先看到她,惊了下去告诉陆衍之。后者回头,眸光闪现惊艳,笑着走上来:“我真不想让你穿这件衣服。”
“为什么?”
“一会到场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苏洱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软得像只没骨头的猫儿,要不是担心妆发弄散,她真会往他脖子里蹭两蹭,她笑着说:“看得见吃不着,谁要有非分之想,陆总你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呀。”
他拿额头撞她:“我是这么残暴的人?”
“咳咳!”
楼梯上传来一声大煞风景的咳嗽声,沈嫣穿着那条蔚蓝星空的礼服款步走下来。她朝着陆衍之走来,作势要挽他手臂。
陆衍之却退开一步,往外喊:“言助。”
言助理跑过来,陆衍之对沈嫣说:“今晚可能顾不上你,特地帮你找了男伴。”
“我不要!”
陆衍之板着脸:“没男伴不进场,那你别去了。”
沈嫣咬住唇,不情不愿得挽住眼助理的手臂,跟着他往外走。她们坐在后一辆车,苏洱与陆衍之坐在前一辆。
一坐进去,苏洱就笑。
陆衍之有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笑沈嫣那张脸,刚才气得一片白,她不高兴我特别高兴。陆总,你就不心疼她?”她脱了鞋,光着脚往他腰里踹。
他一把握住腰里的足踝,指尖捏了下,哼笑:“在打什么主意?”
“坏主意。”
她昂着脸,笑得格外奸诈。
到宴会场,陆衍之挽着她一出现顿时引来无数目光,那些冲着他来的商人不在少数,各个前往问候一番寒暄。
顾雅盈陪着未婚夫钱总过来。
“陆太太,多谢你的画,我真的好喜欢,之前到处没找到,原来在你的手里。”
苏洱说:“我虽然学绘画,但赏鉴能力不足,好画落在我手里倒是暴殄天物了,不如送给懂它的人,才更有价值。”
“陆太太你真是太谦虚了。”
顾雅盈笑得很开心,桃花眼一转落在远处,唇角的弧度突然僵住。沈嫣正进宴会厅,几个男士正与她交谈,她目光往人群里张望,看到这边,笑着走过来:“顾小姐!”
“你是?”
“我是沈嫣,之前是视微电视台的记者,派驻在战地多年。这次报名提选了十佳记者,听说您是评委,非常荣幸能在这里见到你。”
沈嫣边说边伸手,顾雅盈看了眼却没握。
沈嫣尴尬之余,发现自己竟然和她撞衫,不禁一跳,立刻说:“没想到顾小姐也喜欢这件款式,看来我们很有共同点,品位都是一样的。”
“是吗?我一向喜欢独一无二。”
顾雅盈不买账,面色不高兴。
沈嫣死死握拳。
“一件衣服原来能穿出不同风情,沈小姐穿得泠然利落,顾小姐穿的娇美大方。好比蔷薇与玫瑰,各有千秋,按我看来,都是独一无二。”苏洱莞尔一笑,趁机接话。
沈嫣却突兀冷笑起来。
顾雅盈原本转好的心态,听到这一声,不免温怒:“你笑什么?”
“顾小姐,其实这件礼服原本是她的,她故意给我穿就是为了让你我难堪!她这是故意羞辱你!”
沈嫣怨念满满地瞪着她:“苏洱!你好重的心机!”
苏洱诧异道:“怎么是我让你穿?礼服我根本就没订过,沈小姐,你这么急于反对我刚才那番话,是不赞成吗?”
“当然不赞成!”
沈嫣气急怒喝,转念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改口:“不是,顾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沈小姐,今天是我和未婚夫举办的慈善晚宴,我记得没有邀请你,如果没有请柬请你退场离开。”
“我是跟陆衍之来的。”
顾雅盈看了眼苏洱,后者摇摇头。
顾雅盈于是叫来保安,把沈嫣带出去,沈嫣气得甩手,怒不可遏得瞪着苏洱:“苏洱!你敢算计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洱心里冷笑。
这么浅显的一招,要不是她自己愚蠢,哪会中套。
她转身,恰好看到陆衍之朝这边看过来,苏洱心里一咯噔,扬起微笑。
他同样一笑。
宴会厅舞曲响起,陆衍之径直走上来,她到底有点心虚要躲,但冷不丁腰际被一只大手圈住,身子一转落到他怀抱里。
“陆太太,不陪我跳舞,要去哪里?”
她躲不掉,索性笑:“做坏事心虚,想躲开你。”
第一百八十章小忘突发病()
“礼服的事?”
苏洱也坦白承认:“是,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沈嫣出尽洋相,她想走后门讨好顾雅盈,我偏偏不让她如意。”话落,笑意盎然得盯着陆衍之看:“我欺负了你的心肝宝贝,现在你是不是气地想掐死我呀?”
他挑眉:“谁是我的心肝宝贝?”
“沈嫣咯。”
闻言,他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苏洱的笑容逐渐收敛,她又想起梁居火场里的事,顿时心里一寒猛地甩开他的手,兀自往宴厅外走。
陆衍之笑了声紧跟出去,他腿生的长,急跨两步就追上苏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截住:“宴会还没正式开始,跑什么。”
她也笑:“替你找心肝宝贝回来呀。”
“还生气呢?”陆衍之看她虽然笑,但眼眸子里全是哀怨,不禁抬手点点她的下巴。她这会儿倒不笑了,撇开脑袋不让他碰,并且说:“你答应过我,会让沈嫣搬走。”
他说:“是我食言了,不过最多六个月。”
“为什么非要六个月,我一秒都不想和她多待!”苏洱握紧双手,指甲嗝疼掌肉都不见松开,“陆衍之,我知道你很在乎对你母亲的承诺,找了沈嫣很多年。你想弥补对他父亲的亏欠,想为我的给她带来的痛苦赎罪。可是我不喜欢她在我眼前晃悠,我一点都不喜欢。”
她到底没勇气把江世岚三个字说出来,这是他永远得忌讳。
“因为她只能活六个月。”
陆衍之说这句话时微末停顿了下。
苏洱有些诧异得看着他,他继续道:“可能更短。”
“小洱。”陆衍之指了指脑袋:“恐袭的时候,有东西在她颅内没取出来。我很遗憾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她,却是这个结果。”
“没想到,她竟然病得这么严重。难怪她的情绪波动很频繁,又易怒。我作为她的长辈竟然没发现这点,没发现她的脸色一直有些苍白。今天还做了这件事,她肯定很伤心,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赶她走更不该说讨厌她。”苏洱面露愁容,手捂着胸膛口十足得痛心疾首,厌憎自己的样子,转眸再度望向陆衍之,说道:“你是希望我说这些话吗?”
梁居火势,当时的情形苏洱怀疑过是沈嫣所为,但想着她不至于恶毒成这样,现在一听陆衍之说她只剩下半年不到的寿命愈发笃定是有人蓄意纵火。
快没命的人,还怕什么呢。
陆衍之没回答,只是深沉得目光久久看着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动静来。而沈嫣从宴会出来并没走远,就坐在酒店楼外的花坛边哭。
她咬住唇强忍着不哭出声,一手死死掐断花盆里的花梗,好似那是苏洱的脖子。
“啧啧,这花真可怜。”
说话间,一只修长漂亮的手递来一张纸巾,横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发现是个长得硬朗帅气的男人,但气息很陌生很危险,她原本就不爱被人看到眼泪,于是没接纸巾站起身就走。
男人在背后说:“被苏洱欺负了?”
“你是谁?”她终于回身,仔仔细细重新打量起他。
陈纪深笑:“你的朋友。”
“我不认识你。”
“现在认识也不迟,我叫卓越,当然你也可以叫我陈纪深。”他一报名字,沈嫣就有印象了。好几次陆衍之都会因为这个名字恼怒,号称是狗皮膏药般死黏着苏洱。
想到这里,沈嫣轻蔑地白了眼:“原来是那个眼瞎爱慕苏洱的人。”
“你不也一样吗?陆衍之也没多好。”
“他跟你可不是一个层次,不要恬不知耻地拿来跟自己比较。”
她这番话惹得陈纪深大笑连连,他差点就拿看智障一般得眼色看她了,陈纪深笑停了,将纸巾丢给她:“和我合作怎么样,我们各取所取。”
“合作?我可从不跟低等人合作。”
他也不恼:“破例一次?”
“也不是不行,你得先让我看到好回报,才答应跟不跟你合作。”沈嫣昂着脑袋,一副骄傲大于天的姿态。
宴会撞衫后几天,苏洱发现沈嫣竟然没找她麻烦,整日忙进忙出的,连看她一眼的闲暇时间都没有。
苏洱虽然疑惑,但又格外清静。
第六天,沈嫣穿戴素雅端正,腰肢款摆地走到苏洱面前。苏洱正给兰花浇水,感觉一袭雪白闪入余光,便抬起头。
苏洱随口敷衍:“嗯,很好看。”
“当然好看,不用你来评价。”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入场函,启封,拿到苏洱的面前,鎏金烫字的十佳青年颁奖会一行大字,清晰扎眼。
苏洱心里咯噔,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