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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跟他发生了一夜关系的女孩儿,就是她。
可欺骗,又何曾说起?
第185章 妈咪,我想你了()
韩小果和凤姐交替着照顾墨安暖。
墨安暖由于眼睛刚做完手术,醒着的时间并不多。
元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一打开家门,还没有来得及换拖鞋,就迎面扑来一个肉呼呼的小肉球。
“妈咪,我好想你啊!”小肉球用暖呼呼的小脸儿,蹭着元瑶的大腿,仰着星星点点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元瑶,“妈咪。”
“小诣。”
元瑶蹲下身,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元诣的脑袋,“妈咪也想你了。”
“真的吗?”
“真的!”
元瑶回答的有些哽咽,为了不让元诣发现她声音里的难过,她将小家伙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妈咪,你怎么了?”
元诣任由元瑶抱着,因为,他很久都没有看到元瑶了,他是真的很想很想她。
他也知道元瑶很想念他,只是某些事情的发生,她才不得不把他藏在国外。
她什么也没有说,他也什么都没有问过。
即便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没懂事的他,很想知道父亲是谁,最后,实在忍不住,他才偷偷的问了舅舅一次。
至今,也只有那一次。
“为什么这么问?”
元瑶悄悄地擦掉了眼角,没有忍住而溢出来的眼泪。
她松了松力道,握住元诣的小肩膀,温柔的对上了他清澈的眼眸。
“因为我感觉到了妈咪好像不开心。”
“没有,小诣,妈咪没有不开心!”
“真的?”
“嗯。”
“妈咪,你好不会撒谎啊!”元诣从元瑶的怀里钻出来,插着小腰,像个小大人一样的看着元瑶,“舅舅跟妈咪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没有啊,舅舅什么也没有跟妈咪说。”
“妈咪。”元诣叹了口气,“我听到舅舅告我状了。”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握住了元瑶的手,语重心长,“妈咪,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听舅舅瞎说,我只是太想妈咪了。”
“小诣,对不起,都是妈咪不好。”
“妈咪,我是你的小情人,你没有必要跟我道歉的,你的苦衷,我都懂。”
看着这么懂事的元诣,元瑶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再一次将元诣搂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小诣,对不起,妈咪亏欠你太多了。”
“妈咪,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哭啼啼的,羞不羞啊?”
元诣想推开元瑶,替她擦眼泪,奈何他越推,元瑶抱的越用力。
“小诣,你不要乱动,就让妈咪抱会儿,抱一会儿好不好?”
“好吧好吧,真是欠你的!”
元诣嘴上虽然不情愿,可他还是伸出了小手,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元瑶的肩膀。
很温暖,很懂事。
元瑶,二十二岁怀孕,二十三岁生下的元诣,现在的她,二十九岁,元诣快七岁了。
很巧的是,他们的生日,只相差一天。
而元瑶的生日,就是她母亲的祭日。
所以,自从母亲去世后,元瑶从未过过生日,元诣也从未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因为心结刻在了心底,过一次生日,便预示着要重新解开那层伤疤。
第186章 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其实,元瑶怀元诣,直到生下他的那天,元诣一直都还是好好的。
只是,在元诣刚咿咿呀呀学会说话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发起了高烧,不管吃什么药都没用,还迟迟不见好转。
就在元瑶准备带他去大医院检查的时候,元诣忽然不哭了,也不发高烧了。
元瑶也以为他的感冒好了,就没有带去检查。
直到两年前,元诣又发起了高烧,烫的还要比这些年里,反反复复发高烧的程度,还要厉害。
那时候的元瑶,已经只身前往春城,做了墨安暖的经纪人,检查的时候,是元尘带着小诣去的。
元瑶一直被小小的元诣蒙在鼓里,期间她说,只是一个简单的感冒,并无大碍。
每一个月,元瑶要去看元诣的时候,元诣都已各种理由不让她去看。
忽然某一天,元瑶发现了不对劲,悄悄跟着元尘去了美国,才知道,元诣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年。
他的头发,全掉光了。
小脸儿苍白的惹人心疼,躲在角落里的元瑶,哭得泣不成声。
哪怕到了现在,她将活生生的元诣抱在怀里,都还依稀记得,那天,懂事的小家伙,拉着元尘的手说:“舅舅,我真的好想好想妈咪啊,可是,我却不能让她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我最怕妈咪哭了。”
元瑶悄悄去问了医生,医生却告诉她说,元诣得了血液病,造血功能异常,潜伏期已经长达五年之久。
也就是说,在元诣第一次发高烧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只是,那时候的元瑶,经济并不富裕,并没有及时带他去检查。
也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那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烧。
这时。
元瑶家的门,被从外打开。
一身全副武装的元尘,买了一大堆东西,风尘仆仆的回来。
门口的两母子,都纷纷仰头看向元尘。
“舅舅。”元诣冲元尘暖洋洋的笑着,“妈咪回来了。”
元尘轻点了一下头,喉结里发出一个简单的“嗯”字,看也没看元瑶一眼,就绕过她,往客厅里走。
“妈咪,舅舅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
“那为什么舅舅看也不看妈咪一眼?”
“从小看到大,都看腻了,有什么好看的?”
“是吗?”
“小傻瓜,你还小,不要想太多。”元瑶宠溺的揉了揉元诣的发顶。
只是还没揉两下,小家伙就开始嘟嘴抱怨了,“妈咪,你不要揉我的假发啦,很贵的诶!”
假发。
这两个字,就像是扎在元瑶心上的肉刺一样,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了肉里,想拔掉那根刺,唯一的办法就是狠心剜掉那块烂肉。
然后,不是所有的肉刺,说剜掉就能剜掉的。
元尘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沙发上,取下了口罩和鸭舌帽,扭动冲元诣招了招手,“小诣,到舅舅这儿来。”
元诣屁颠屁颠的跑到元尘的面前,笑得犹如冬日里最暖的暖阳,“舅舅,你为什么看到妈咪不开心啊?”
“没有不开心。”
“你跟妈咪一样,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第187章 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小诣()
“小诣。”元尘从一大堆东西里,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拼图盒子,他递给元诣,“去房间里把他拼完。”
“舅舅,你好幼稚啊!”元诣嫌弃般的瞅了元尘一眼,最后,还是拿着拼图,去了元瑶的卧室。
元诣很懂事。
因为他知道元尘这样做,是在支开他,可是他还是听话的抱着拼图,不闻不问的去了卧室。
元尘没有理会元瑶,转身,直接走进了卧室对面的书房。
元瑶紧随其后。
关上书房门,里面只开了书桌上那一盏昏黄的灯光,隐蔽的角落,依旧一片漆黑。
“阿尘。”元瑶忍不住出了声。
“看到了吧?”元尘没有转头看她,而是直接走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遮住落地窗的窗帘,凝视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声线悠长,“小诣很懂事。”
“”元瑶没说话,捂着唇,靠在了身后的门上。
“姐,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初没有告诉你小诣的病情,因为当时医生很肯定的说,他的病不需要骨髓移植,只要好好化疗,是可以痊愈的”
“我每次去医院看小诣的时候,也发现了他的病情因为接受了化疗,而在渐渐好转”
“但我却没有想到,他的病会在一夕之间,突然恶化,医生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元尘转过了身,看向了蹲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哭成泪人的元瑶。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书房里,只有元瑶断断续续的哭声。
好一会儿,元尘才说:“所以,我擅作主张,想在小诣最后的时间里,陪在你的身边,而不是他一个人孤独的在病房里”
‘死去’两个字都还没有脱口而出,元瑶忽的从地面上站起来,冲到元尘的面前,紧攥着他的双肩,“不会的,不会的,小诣不会离开我的,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阿尘,你告诉我,一定有办法救小诣的对不对?”
“我还没有好好补偿他,我亏欠了他那么多,不会的,小诣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阿尘,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让小诣好好活着”
“姐。”元尘两只手抱住元瑶的头,“你冷静点儿。”
“冷静?小诣都快要离开我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她一直将小诣带在身边,她也就可以多多陪陪他了。
可是,她却自私的将他留在了美国,怕被他的亲生父亲发现,然后夺走他。
然而,她所做的一切,本意是对他好,到头来,受苦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最懂事的小诣。
“阿尘”元瑶松了力道,双腿一软,跪在了元尘的面前,“姐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小诣好不好?”
“没有小诣,我根本就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阿尘,小诣是我的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告诉我怎么救小诣好不好?”
第188章 AB型RH阴性血()
“你真的要救小诣?”元尘拧紧的眉心,没有舒展开来过,他狭长的丹凤眼深沉的凝视着元瑶。
“”元瑶猛的点着头。
“如果那个人,是你一直躲避着的人,是你根本不愿再跟他有所交集的人,你也愿意?”
元瑶怔住了,脑海里蓦地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她一直躲避着的人,更是她不想再跟他有所交集的人
那个人
“小诣需要骨髓移植。”
“”元瑶不语。
眼神有些许的慌乱。
“并不是找到了一个跟他相符的人就可以进行骨髓配对的。”
“”
“是很罕见的ab型rh阴性血。”
ab型rh阴性血。
元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唇颤抖的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滴在木质地板上。
“姐,如果想救小诣”元尘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两下,最后他还是不忍心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淡淡的开口,“只能去找他。”
如果她想救小诣,只能去找他。
找谁?
乐枫?
他会救小诣吗?
元瑶的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下午,乐枫走之前的画面。
他讥讽的对她说:“元瑶,这辈子,你最好都别来求我,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当时,也信誓旦旦的回了他,说她这辈子,即便是死,都不会去求他。
可是啊,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啊!
当她知道自己要面临去求他的地步的时候,才发现,她说出的那些话,到现在回味过来,到底有多打脸。
“姐。”元尘又出了声,“我去陪小诣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书房里,只剩下元瑶一个人。
她抱着自己的腿,躺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防备性的蜷缩在了一起,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桌角,一动也不动,一眨也不眨。
思绪,回到了大学那年。
她作为代表,迎接新一届的新生。
在大一的新生中,她看到了被众多人簇拥着的乐枫。
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儿,说话也很逗。
只是,很多认识他的人中,都说他比较花心,也都一致的给他取了一个外号:采花大盗。
她学的是艺术管理,而他学的是企业管理,不同的专业,却总能在选修课的时候,在同一间教室看到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每选修课的时候,她都会关注他有没有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上课的时候,在统一时间里,她都会收到一朵不一样的鲜花。
他坐她旁边的时候,他找她说话,好几次她都不搭理他。
直到某一处,他又坐到了她身边,她才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乐学弟,你学的好像不是艺术管理吧?”
“无妨,反正都是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