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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简默勾了勾唇角,目光笃定。拿起杯子对着他举杯。
顾磬箫莞尔,视线扫过桌面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酒瓶,也跟着拿起一个瓷杯,倒满。举杯轻碰,豪气万千。
“简默笑意盎然,又恢复昔日慵懒的模样。几杯酒下腹,他目光有些琉璃散焕:“顾磬箫,我听说,你的未婚妻,也是死在大火里。。。。。。”
猛然,顾磬箫攥紧了手里的杯子,脸上,笑意尽失。
“当年,还有报道说,你当时就在现场,冷眼旁观。”简默并未理会顾磬箫变了的脸色,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简先生,您觉得呢?”半响,顾磬箫声音幽沉,反问。
简默哈哈大笑,伏在桌上看着顾磬箫,眼神勾人:“我觉得,那是假的。”
“为什么?”顾磬箫挑眉,眸子里,冷冽慑人。
“因为,被大火烧,真的很痛,很痛。哪怕一个陌生人,也会不忍心。何况,是你青梅竹马的恋人。阿城说,每一寸深入,炙热的滚烫,灼烙在皮肤里,比拆骨削肉,还要痛。。。。。。。。”不知为何,又想起那一段记忆,简默微微喘着气,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很疼。”顾磬箫淡淡的点头。
那一年,他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高修拿着检验报告进来,告诉他真相。临走前,他让高修留了一个打火机给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把玩着打火机。靛蓝色的火苗,灼目非常。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将手,伸到了花苗之上。
烧灼的痛,带着滚烫。。。。。。。确实,是真的狠痛。
“简先生,我还有事,先走。”顾磬箫忽然对着满桌的菜肴,失了胃口。顾不得礼仪,他抬手拿起身旁的拐杖,大步流星。
顾磬箫。
简默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背影,目光深长。忽而,注意到他双腿时,眯起了双眸。良久,在顾磬箫背影完全消失之际,简默忽然笑出声,毫无章理。
“真是有趣!”
漂亮修长的指,拿起手机。不多时,那段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简默笑意盎然,如沐春风。
“他的腿,假的
。”
——1——
清晨,傅晏从外,风尘仆仆的赶回别庄。忽然,目光敛紧,望着前处不远男人挺拔魁梧的身姿,大衣口袋里的手,泛白成拳。
赵谙谂察觉,转过脸,嘴角勾起微笑。少顷,光亮的皮鞋映入傅晏眼底。“这么早?”他温和的开口,关怀备至的语气。
乍看,如同当年那个温柔无害的清朗少年,一样。
闻言,傅晏缓缓抬眸,对上他如日光般温暖的笑容。“大先生!”傅晏站在那,微微颔首,向他问好,不卑不吭。
赵谙谂莞尔:“怎么这样生分了?以前,你都是喊我大哥的。”话语间,有些轻轻的,不忍心的责备。
忽然,高大的身影覆盖了过来,一种无形的压迫,傅晏咬唇,忽然觉得空气稀薄,连呼吸都困难。
“日过竟迁,傅家不存在了,傅晏自然也不存在。如今,我是赵家别院的管家。仅此而已。。。。。。。。”哼,大哥么?经历过当年那场事故,那一声大哥,在看清他真实面孔时,变得恶心讽刺。
赵谙谂并未生气,眉目轻佻,对着他开口邀请:“陪我走一段?”
傅晏点头,扯了扯嘴角,沉默,眼里掠过一丝嘲讽。
这个身份,明明是他给的,记性再差,也不至于能忘了吧?想着,他心底一声感叹。不过五年时光而已,变化却如此之大。
当年,他一举收购傅家的帝芙集团。一夜之间,他一无所有。可他,不带一丝温度,甚至不顾念他们多年的交情,将他父母逼至绝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惊醒。
父母倒在地上,鲜血横流。那个画面,是他永生不忘的梦魇。
“你依旧是傅晏。”
“一个名字罢,本没有什么”少顷,傅晏缓缓开口,声音卑微,带着淡淡的陌生。
“小宴,不论是从前或者现在,不论是大哥还是大先生,我始终没有变过!”赵谙谂薄唇轻抿,目光扫过周围,一声深叹。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天台。”话落,修长的双腿率先迈出,不多时,空荡的花园徒留下一抹孤寂。
傅晏回头,目光停顿在那扇门上,随后跟了过去。
推开门,傅晏脚步停在了门栏。赵谙谂双手插着西裤口袋,背对着他。一袭白色西装,整齐笔直。温暖的阳光下,傅晏视线有些恍然,只觉得一阵刺痛。
时光,好像回到了过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只是,那时他身旁跟着一个男子淡薄沉默,一个叫人心疼的男子。
“小宴,你还是这样,喜欢发呆,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心。”
不知道何时,赵谙谂转过身来,明亮深沉的眼睛直直凝视着他,凛冽清冷。如今,连平时待人那套温柔,他也不愿虚伪地施舍给他。
傅晏回神,抬步走了过去:“一些习惯,即使过了时间,变了名字,换了位置,它依旧稳妥的存在着,生命顽强!譬如您,或者我和顾磬箫”
赵谙谂闻言,轻轻弯起唇角,佻眉。
“所以,你要怎么做?”
“击败我?重新夺回傅家的东西?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隐瞒身份,当赵家的一条狗?”
“都没有。”傅晏微低着脸,攥紧了大衣口袋里的双手。“您找我,应该另有别的事情。”他心里提了警备,刚才在花园里看见他的那一秒,便清楚的知晓,他在那里,不是巧合。特地等他会理,更不会是为了叙旧。
再者,他们本就无旧可叙
“应该,是我问您要怎么做才是。”抬眸,傅晏迎上他的目光。一尺清潭,幽暗无边,再无那一抹春风温和的笑容。这,就是赵谙谂的真实面目。
冷漠、虚伪、自私。
“我听说,你妻子病了。”视线眺远,赵谙谂嘴角的笑意渐浓。一双深眸,凝眉而立,却是益发冰冷
“她很好,不劳挂心!”依旧谦卑有度,傅晏对他,始终保持三步距离。不远,但也不近。
赵谙谂转过脸,似笑非笑:“我还听说,这些年,你跟顾磬箫交往不错。”随后,目光定在他身上。“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关于五年前那场大火的事情?”少顷,他没有再绕圈子,直入主题。
傅晏心头一颤,处事不惊的保持微笑。“大先生,您想问些什么?”随后,目光沉淀,抿唇。
赵谙谂朝着他走近,目光凌厉:“我问,顾磬箫有没有再提关于五年前,烧死梁城星的那场大火。。。。。。”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定力。
傅晏勾起唇角,笑容深长:“没有。”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揪着当年梁城星的事情不放?”看着傅晏云淡风轻,笃定不似撒谎的样子。赵谙谂眸一冷,甩袖转身,隐约有了怒意。
傅晏仰头,望着他宽厚健硕的背影。“兴许,是梁家的人也说不准。毕竟,那么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难免有些放不下。”说着,他笑了笑,紧接着又开口:“这些年,坊间的那些传言,不过是顾先生放出来的烟雾弹罢了。为了顾氏的形象,他不得不那样做。哪怕,那个人,是他恨之入骨的。”
“恨之入骨,还是爱入骨髓?”赵谙谂冷哼。
“爱入骨髓也好,恨之入骨也罢。单凭她杀死顾大先生这一件事,顾先生也不可能再同她在一起。顾先生自己不许,顾家也不准。如今,她也死了这么多年,再多的是非恩怨,人死百了。。。。。。”傅晏垂眸,温和的笑笑。
“傅晏,这就是你内心的想法?”
傅晏话未完,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赵谙谂忽然转过身来,冷笑着打断他。“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他冷声反问,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紧闭的铁门。
傅晏眸光微黯:“提了,也没什么,不是吗?”如今这样既定的事实,不可挪移的位置,他们几个人,已经完全定格了关系。再提,徒添伤感罢。
啊,不对,伤感的人,从来都没有他的份。他们所有人当中,唯有他屹立不动。
“傅晏,你有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不用再被困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管家?”
“大先生?”傅晏蹙眉,疑惑的望着他。
“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找我。”赵谙谂说着,转身朝着门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忽然停顿了下来,别过目光看着他:“五年后的今天,我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拿回傅家的一切。不过。。。。。。。”
“什么?”傅晏站定,目光深邃。
“我要你的灵魂!”
良久,傅晏抬头,目光落在铁门上。早已经没有了赵谙谂的身影,只是,周围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他的气息。
。。。。。。。很危险
第76章 怀念的哭泣02()
“醒了!”
牧宁抬眸,慵懒的瞥了一眼身旁,刚从梦中惊醒的阿城。白皙的小脸毫无血色,苍白间带着几分青色。她捂住心口,小口的喘息着,惊魂未定。
他淡哂,知道她是又梦到当年的事情。眉一佻,随和的问了句。
干裂的唇,有些发紫。阿城端着目光,一眼不眨地望着牧宁。眼神,是他没有见过的陌生。。。。。。。她凝眸不语,却叫他心头一颤。
牧宁眸色一沉,温暖宽厚的手掌抚在她发端,轻轻的揉了揉。忽而,凑近她,一副好兄长对她的紧张关切:“这一回,在噩梦里看见了什么?窠”
“牧宁,那场大火,真的跟你没有关系?”良久,阿城缓过气,咬牙切齿,在他耳畔,轻轻的,一字一顿的问道。
惊醒之前,她梦见了很多。从那个植满樱花的神秘庄园到疯狂炙热红得刺目的火海。。。。。。。眼前,这个男人的轮廓,异常清晰旆。
不知不觉,她将五年前,良城经历的那场大火,跟他联系了在一起。
那人轻哼一声,笑得如沐春风。“说什么呢?你是我亲生妹妹。我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对你下毒手。。。。。。。虽然,我一直想要得到良氏。”
“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都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寻尽理由开脱。”
牧宁轻笑,双手交叠在脑后,轻轻一靠。抬眸,目光落在前方亮起的指示灯,笑容深长。“阿城,倘若我真的要对你动手。五年前,你就不可能活下来。”话音落下,他转过脸,望着她,眸子里,叫她心颤的阴狠毒辣。
这就是良牧宁的另一面。
阿城抿唇,葱白的指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浑身,一阵冰冷。。。。。。。当年的那一场事故,到底是什么?
想着,远山眉深锁。
牧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冷漠无动于衷。抬手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勾起唇角,笑容冰冷。。。。。。。。
阿城猛然抬眸,正欲开口。广播里,忽然响起空姐温柔若水的声音。到嘴边的话被她咽了下腹。她调整坐姿,别过脸,没有再看牧宁一眼。
——1——
车子拐进石板小径,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在隐隐约约密集交错的树丛里,看到前面山坡上,一栋褐红色屋顶的欧式小别墅。
阿城透过车窗,静静地望着,目光逐渐敛紧。
脑海里,记忆有些深远。关于这里的记忆,属于良城。似乎,在她有记忆起,这栋别墅就屹立在城郊的山腰上。
二十多年过去了,附近增加了不少新的别墅住宅,形形色色,设计建筑都是顶尖。可即使拿今天的审美眼光来看,这栋错落有致的建筑在它们中间,一点也不显过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车子开进大门的时候,别墅已经亮起了灯火。昏暗明黄,慵懒而温暖。
“少爷、”
阿城随着牧宁一同下的车,耳畔那一句万分恭敬的声音还未消散,只见牧宁手里的大衣抛了出去,那位年轻男子准确无误的接住。微低着头,礼貌而恭敬。
是牧宁的助理廖生。
“老爷子在?”牧宁双手插在西裤口袋,修长的双腿迈开步子,步履有些快,丝毫没有理会身后的阿城。嘴里,冷冰冰的问了句。
廖生对着阿城微微颔首,算是招呼。转身,急匆匆地追上牧宁的脚步。点头,说在客厅等他。。。。。。
阿城看着他们高大交错的背影,有些目瞪口呆。
从很久以前,就听说牧宁排场很大。当然,这些话,多数都是从简默口中听说,不过却从未得见。为此,她时常拿话堵简默。今日一见,想起以前胸脯拍得梆梆响的那些话,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抬手,纤细冰凉的指抚了抚鼻尖,阿城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