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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过来归宁居,江城同意了?”
“他为什么不同意?在你出现之前,沈言才是他的女朋友,也是我们江家认可的儿媳妇。”
顾辞垂眸淡淡的笑了:
“您并不看重我,是吗?”
江世文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他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所以说,您做任何的决定都是不会把我列入您的考虑范围之内的,包括沈言入住归宁居的事情,您本可以不用来和我商量,甚至不用通知我,但您来了,只能说明江城没有同意您的决定。”顾辞看着江世文微微迷了眼,浅浅笑了,继续说道:
“如果您让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接受这个决定,我可以告诉您,我没意见,沈言可以住进来,甚至,我也可以搬出去住,只做江城名义上的妻子,不给他和沈言造成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您是想让我来劝江城的,抱歉,我恐怕没有办法做到,我人微言轻,江城不会听我的。”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见你,只是警告你,在沈言搬入归宁居之后不要做些不该做的给她添堵,她怀孕了,如果沈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你而发生什么意外,我一定饶不了你,也饶不了顾家。”
顾辞准备起身离开的动作就那么生生的钉在了那里,她看着江世文,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她失败了,她相信江世文口中所说的话就是事实,沈言真的怀孕了。
这不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就连她这个当事人也未必多看重自己的这段婚姻,可是她仍是觉得委屈,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要坐在这里被人踩到脚底下去听训,而顾忌到此时的身份,她甚至连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出口。
她和江城的这段婚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
被江世文的秘书带到车上的时候她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只知道他中途接了个电话,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意识到距离归宁居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她决定先闭目养神。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了下来,顾辞没睡着,却也没睁开眼,她感觉到司机下了车,站在车旁跟什么人说着话,不一会儿便重新上了车,继续前进。
廖南川站在市zf的门口看着前面那辆渐渐远去的车子,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那坐在后座的女人的确是江城的老婆顾辞,只是她为什么会和江书记的秘书在一起?廖南川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江城的电话,他似乎是刚睡醒的状态,语气慵懒的很:
“南川。”
“你在哪里?”
“归宁居,有事?”
廖南川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你老婆了。”
江城轻笑:
“你去她在的餐厅吃饭了?”
“不是,在市zf的门口。”廖南川有短暂的停顿,继而说道:“她在李秘书的车里。”
江城有明显的停顿,再开口他的声音已经不似先前的慵懒,降了不少的温度,他说:
“知道了。”
江城从大院出来之后就回了归宁居,或许是下雪的缘故,他竟然难得的在下午时分就有了困意,便上床小睡,却没想到在刚刚睡着的时候接到了廖南川的电话,他不难猜测顾辞为什么会和李秘书在一起,也不难想象江世文会同顾辞说什么。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应该在得知沈言怀孕的第一时间就告诉顾辞,而不是如今让她以如此被动的姿态被通知。
江城下了楼,站在餐厅里喝了一杯水,继而又走到落地窗前去看,雪还在洋洋洒洒的下着,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远远看去,整个偌大的归宁居似乎都白茫茫的刺眼,而他此时最为担心的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心有些急,于是他拿了伞,出了主楼,缓缓的向大门口走去。
顾辞没有让李秘书将车开进归宁居,她没想要把自己和江世文见面的事情惊动江城,下了车走进归宁居,门卫好意递过来一把伞,被顾辞婉言拒绝:
“不用,谢谢。”
她喜欢下雪天,凉凉的落在肌肤上,让人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喜欢这刺目的白,让人觉得整个世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龌龊和黑暗。
有人说,雪是可以净化人的心灵的。
顾辞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有可信度,但她知道,此时此刻置身于漫天飞雪之中,她的心情要比先前好了许多,也轻松了不少。
停下脚步伸出手去接雪花,凉凉的触感让她不由的笑了,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几秒,就看到了那在漫天飞雪中缓步向自己走来的人。
顾辞从未想过,这个时间点会在归宁居里看到江城。
或许是雪景太美所以她受了蛊惑,又或许是漫天的白色之中他的黑色风衣足够的吸引视线,再或者,他整个人都具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魅力所在,所以直到自己的头顶被他撑起了一片天,她的视线仍是落在他的脸上,久久的没有收回,她自己还未意识到什么,倒是江城先笑了:
“我脸上可有东西?”
顾辞恍然回神,摇摇头,错开了视线。
江城伸手将落在她肩膀上的雪扫去,轻轻的,犹如他此刻的声音:
“怎么不知道撑把伞?不怕感冒?”
“没事,几步路的事情,我身体也很好。”
江城看着她,有几秒没说话,顾辞不习惯两人独处时的沉默,刚想迈步离开,却听到江城说: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顾辞看着他,突然明白他此时站在这里的原因,问自己这句话的目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选在一个不是自己应该回归宁居的时间点出来接自己,但她却不想说什么,微微一笑:
“没有。”
说完这简单的两个字,顾辞便迈步离开了伞下,向主楼走去,只是越过江城身旁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两个人并肩面对完全相反的方向静默着,静到他们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
顾辞觉得此时此景,不说话比较符合氛围,但江城还是说了,他说:
“沈言怀孕了。”
顾辞点点头:
“我知道,恭喜。”
“我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烦心。”
“言重了,对我来说这算不得什么烦心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近期我就打算搬出去了,你也不必为了顾虑我而为难,可以把沈言接到归宁居来照顾她们母子。”顾辞转身看着江城:
“只是我没什么地方去,许姨那里原本就担心我,我是不能回去的,所以如果你在外面有闲置的房产,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借我住吗?当然,我也可以出去找房子,只是这样,时间或许会久一点,不过我也会尽快的,不会耽误太久。”
江城看着顾辞,蹙了眉:
“他对你说的?希望你搬出去?”
顾辞摇头:
“没有,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在这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才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不是吗?”
顾辞闻言笑了,她看着江城的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和哀伤,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乎。
“江城,我为什么是江太太,你心里很清楚,江家人也清楚,我明白,顾家人也明白,我虽然站在这个位置,却从来没有真的把自己当作江太太,所以不要再因为这个虚有的名头而为我做什么了,我不需要,也看的开,沈言既然怀孕了,就好好照顾她,我在这里不合适。”
“她不会进来归宁居,你不用离开。”
“可我想离开。”
“那你想做的事情呢?”江城说:“你想做的那些事情,在离开归宁居,离开我身边之后,还有多少的把握能完成?”
顾辞迈开的脚步就那么生生的顿住,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城,片刻之后才缓缓恢复了冷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18章 她从未忘记他()
顾辞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疑惑江城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答应结婚的真正目的?又是在什么时间?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接受呢?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顾辞很不安,但是她也没那个胆子去问江城,不是不敢,而是害怕听他说:
“顾辞,我帮不了你。”
想着想着事情迷迷糊糊的睡着,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院里昏黄的路灯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些许的光亮,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睡了这么久,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才意识到雪已经停了,灯光下的雪景甚至比白日里看起来还要梦幻,连带着顾辞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下楼的时候,迎面碰上李靖,她淡淡的看自己一眼便擦身而过,没有打一声招呼,顾辞并非反应迟钝的人,她能够感觉到李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又恢复到了初见的时候,至于转折点,她大概知道。
顾辞没有在意,径自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很干净,干净到已经到了饭点却一点的烟火气息都没有,冷冷清清似乎根本没有人来过,顾辞原本肚子有些饿,可此时却没了半分胃口,倒了半杯水倚靠在厨房的琉璃台边缓缓的喝着,隐隐约约的对话从餐厅传到自己的耳朵。
“你听说了吗?沈家的那位小姐过几天要搬到归宁居了。”
“啊?不会吧,就算她之前和江先生有关系,可现在江先生都已经结婚了。”
“千真万确,我好像听说是因为怀孕了,大院的那几位都很重视,毕竟江先生今年都32岁了,急着抱孙子。”
“可归宁居已经有江太太了啊。”
“这位江太太算什么啊,那位沈家的才是真正的江太太。”
李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插了进来:
“不去干活,在这里说什么呢?”
“李姐,我们听说过两天沈小姐会搬来归宁居,是真的吗?”
李靖有几秒钟的没说话,她看着眼前的两位,淡淡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些许的优越感:
“是有这么回事。”
“那现在的这位”
“归宁居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沈小姐之所以会搬进来,那一定是得到了江先生的认可,想要近身照顾,至于现在的这位”李靖有短暂的停顿:“你们该怎么对待,自己体会。”
“李姐的意思是”
李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淡淡一句:
“江先生快回来了,别在他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快去工作。”
顾辞手中的水杯已经空了,外面也停止了交谈,她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无趣,只是没有可以让她回头的路可走,所以也只能坚持,她对沈言最终会不会住进来没有猜测,哪一种都好,她会适应良好。
或许是下午睡的有些久了,以至于顾辞难得的失眠,她起身拿了一本书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了几行就再也看不进去,她将视线看向窗外,地上那厚厚的积雪让她很有堆雪人的欲望,于是便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这样的画面其实看起来有些许的诡异,凌晨一点的时刻,居然有人在厚厚的雪地上堆雪人,但当事人却很是乐在其中,渐渐成型的雪人就犹如她此刻的心情,越来越好。
她的手艺其实不太好,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雪人也不见得有多漂亮,但她郁结的心情却已经得到了彻底的释放,看着面前的这个雪白的娃娃,不由的笑了。
顾辞不知道的是在她堆雪人的时候,有一个人始终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她,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冬夜实在冷的很,江城不是没想过要下去阻止她,但这种想法仅维持了几秒钟便打消了,他算不得了解顾辞,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或许根本不喜欢任何人的打扰。
——
有时候,是真的不能说大话的,顾辞前一天刚夸下海口说自己身体好,抵抗力好,结果在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对她提出了抗议,反抗的来势汹汹,浑身无力。
江城来敲门的时候,顾辞不过刚刚下床,她说了声‘请进’便跌坐在了床沿处。
“早。”江城进来打招呼。
“早。”回应他的是顾辞的有气无力,江城听出了异常,迈步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脸色,微微蹙了眉,伸出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滚烫一片:“你发烧了。”
顾辞轻应一声,算是回应,江城却有些后悔,如果昨夜自己在发现她的那一刻就下去阻止,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状况,只是已经晚了,他搀扶着她重新躺下:
“你先休息一下,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顾辞没有拒绝,她实在难受的厉害,从小到大每一次生病都是来势汹汹的可以要她半条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