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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听话,回来我就娶你,好不好?”他凑在她耳畔,柔声说道。
钱馍馍怔了怔,脸色微微有些羞红,眼底的笑意却再也藏不住。
在她唇齿之间落下最后一吻,下一刻,他毫不犹豫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策马扬鞭,迎着北风,没有再做半丝停留。
钱馍馍望着那袭白衣,生生忍住眼角的泪,甚至她嘴边还带着点点笑意……
果然走得如此决绝么?
为何不回头再看她一眼呢?
想着,钱馍馍收回了目光,淡笑着转身回去。
她不知道,他的不回头,只是不愿看见她孤独的身影,不愿她的身边没有他。
他怕他回头,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她了。
第395章 纵酒高歌()
一晃间,便是年节。
没有了苍束楚的四方城对钱馍馍而言,一切都显得那么单调乏味。
许是看她整日萎靡不振,霍萧倒是三天两头的就寻上门来,变着法子寻她开心。
邀她去霍府过节,钱馍馍却死活不肯。
她如今落到如此地步,推她出手的不就是霍府么?
既然如此,她和霍府自是尘归尘土归土,从此当是各不相干。
见她如此坚持,霍萧摇着折扇,眯着眼打量了她一阵,忽地说道:“既然如此,相信沈大人这么一个府邸应该不介意本公子在这么蹭一顿饭罢?”
钱馍馍从话本子里抬起头来,凝着霍萧,半晌才道:“你没发烧罢?”
那日,在钱馍馍的斜视中,霍萧留在了她的府邸吃了年饭,最后还拖了她出去逛四方城。
虽然,后来钱馍馍才知道,因着作为霍府长子,竟不在府里与家人一起吃年饭,可怜的霍萧大少爷竟被霍龙云整整数落了三日,且还被扣光了所有压岁钱。
钱馍馍听后,对霍萧深表同情,虽然她觉得像霍萧这把年岁了还有压岁钱实在是令人发指。
不过,当霍萧送了她一颗又大又圆的南海明珠的时候,钱馍馍还是很感动。
那夜的四方城灯火璀璨,到处都是纷飞的烟火。
抬眼处,皆是欢腾喧嚣,满眼皆是热闹。
这些喧嚣热闹掩去了人们心底的寂寥,恍如从来存在的,便是这样的岁月。
跟着四方城的一众官家富贵子弟喝得面红耳赤,若不是有霍萧挡着,她也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
回去的时候,街上仍旧还有不少人,两边的饭楼酒肆里时不时便爆发出哄笑声和劝酒声,秦楼楚馆里,到处都是欢呼雷动,到处都是对酒高歌……
钱馍馍不肯爬上车,说什么也要闹着走路回去。
看她吵嚷着,任由她发着泼,霍萧都在一旁由着她。
她说什么,他便依着什么。
纵便她一路高歌,一路咆哮嘶鸣,吓得行人纷纷让道,他也跟着。
走着走着,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钱馍馍蹲在街角开始一阵乱吐。
“他走了,还有我呢。”霍萧扶起她,替她拭擦着嘴角,柔声说道。
钱馍馍怔了一怔,斜斜歪歪的望着霍萧,最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扑进霍萧怀里,鼻涕口水就是一阵乱抹,全然不顾半分自己的形象。
难得的是,这次霍萧不但没有奚落她,竟也没推开她。
“丫头,真这么在意他么?”霍萧小心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声音里带着丝丝宠爱。
“嗯。”钱馍馍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随即,吸了吸鼻子,从霍萧手里夺过丝帕,朝脸上左右抹了两把,然后又塞进霍萧手里。
“今日能亲眼目睹我邶国掌管刑法的侍郎大人如此相待,本公子亦是三生有幸啊。”霍萧见她快速的便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心中滋味颇多,嘴上却随意的调侃道。
钱馍馍呵呵一笑,醉眼迷离中带着几分失落。
第396章 又是刺客()
钱馍馍呵呵一笑,醉眼迷离中带着几分失落。
“谁……谁没个伤心时候?”顿了顿,又道:“刑部侍郎又如何?还不是……”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狂吐。
待到钱馍馍醒来之时,已是晌午时分,可见她这一次睡得有多过分。
刚爬起来洗漱好,便听说宫里赐给百官的吃食到了。
钱馍馍当即表示,拿去给府里的其他人分了。
以前的钱馍馍觉得四方城确实是个好玩的地方,而今竟发现一点兴致都没了。
这让她很是惊奇。
偶尔,她一个人的时候,便也会思索些人生哲学这种学术性极强的东西。
闲暇的时候,便寻些话本子来读上一读。
一日,读到了一句叫,非是恋长安,只恋长安某时,钱馍馍这些时日来的疑惑顿时便解开了。
她把这句话稍微做了改动,便变成了,非是恋四方,只恋四方某。
一言蔽之,就是日子过得甚是颓废。
然则,这颓废终是被一件难以置信的事可打破了。
要说这难以置信的事便确真是难以置信。
她钱馍馍自当了邶国刑部侍郎以来,没少磨心费血的看文案,也不知道替多少含了冤狱的人伸了冤。
再怎么说,她钱馍馍也是有个‘沈青天’的名号顶着的。
由此可见,她钱馍馍还是颇受人爱戴的。
然则,作为刑部侍郎,竟被人行刺,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当是时,正逢得夜空中透出几丝不太明亮的月光来,这样的场景,虽不是夜黑风高,但确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因为,当时的钱馍馍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个话本子,正被着话本子上的故事感动的泪意潸潸,差点就要抱着院子中的老槐树哭上一场了。
这个时候,正是她防范意识异常薄弱的时候。
然而,正在她要掏出丝绢准备抹上一把老泪的时候,便见院中的老槐树上跳出一个人影来。
虽然她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可是自从跟着慕容倾被行刺了几回后,她钱馍馍对这种大黑天从阴暗处跳下来的东西甚是敏感。
所以,在瞥见有人影在向她急速冲过来时,钱馍馍的第一反应就是抓过自己坐下的椅子朝来人砸过去。
当然,毫不意外,飞身过去的凳子当场就被人劈成了两半。
一看,就知道这剑来的时候磨得很利。
见此,钱馍馍可不敢大意。手里没有兵器就只得更加小心。
来人身形敏捷,剑术还真真是不错,
但似乎比起行刺慕容倾的刺客来,档次却是差了一截。
钱馍馍在心中哀叹,看来这刺客都是按档次分的啊!
原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高端刺客的亲睐。
来来往往的斗了十几招,她钱馍馍因着近些时日整个人活得甚是懒散,难免要生疏些,可是,她毕竟还是个有实力的。
虽说兵器上比人差了一截,自是要吃亏些。
可是,由于她轻功修得还不错,竟也没半点吃力的意思。
心底自然也不着急。
第397章 与刺客叙旧()
正在这时候,只见有人直直的横了一把雪亮的剑过来,硬生生把刺客的剑打在了地上。
唔,钱馍馍一看,心中一乐,这下好了,她和刺客也公平了。
想着,她也没顾得上去看帮自己的谁,便兴奋的冲上去准备和刺客来个赤手搏斗。
刚飞身过去,便被人横着给提了起来。
钱馍馍甚怒,什么玩意,人家正忙着打架呢,没看见么?
没看见她打得过么?
挣扎回身一看,竟是苍云。
看到苍云,钱馍馍愣了一愣,心中悲了一悲。
“你是谁?”把钱馍馍抛在一边后,苍云已手握长剑,正毫不客气的对着被苍云打倒在地上的刺客。
刺客不语。
钱馍馍气愤愤的从地上爬起来,对苍云哼了一哼,大踏步走过去,一把便扯下了刺客蒙在脸上的面巾。
唔,看着眼前的人,钱馍馍不禁往后退了退。
这张脸,钱馍馍虽然好久不见,可是她却是认识的。
记忆中,她记得还是几年前初到醉花楼的时候,那是她叫如花,地上的人叫小红。
“是你?”钱馍馍微怔之下,嘴角一弯,目光却盯着小红脸上烙着的那个奴字。
“如花,你这个贱、妇……”话音未落,钱馍馍毫不客气的便朝她脸上就是一拳。
见小红不还手,钱馍馍看了看苍云。
苍云一脸大爷的样子,冷了张臭脸,高冷的吐出一句:“被点穴了。”
唔,钱馍馍把视线收了回来,她就说怎么小红这丫不还手呢。
看着小红扭曲了一张脸,眼底满是恨意。
钱馍馍倒是越发好奇了,自从那次小红把她吊在树上打了一顿后,便再也没见着她了。
竟不想,她竟然不晓得跑到那个地方去学了点功夫来,试图取她性命。
幸好她钱馍馍还是个上进的人,这些年一学了点防身之术,不然岂不是又要挨人一顿揍。
“小红么?”钱馍馍从旁边拾起了一根棍子,用棍子在小红的脸上划来划去,嘴里还不忘刺激道:“谁在你脸上贴了字了?唔,字的意思挺好,和你也挺般配。”
“呸。”听钱馍馍谈起她脸上的字,小红心底满腔的恨意明显被激了起来。
钱馍馍越发来了兴致,不理会小红的愤怒,又继续道:“我瞧着你这奴字只写了一边脸,怎么看怎么不称对,唔,你知道的,我现在已是刑部侍郎,你放心好了,看在咱俩曾经的交情上,我会给你找个书法最好的刑手给你烙上的。”
“如花,你不得好死。”小红动不了自己的身子,唯一可以动的便只有嘴皮子了。
“一剑杀了她岂不更好?”苍云收了剑,看着钱馍馍猫戏老鼠般逗弄着地上的人,冷哼了一声,幽森幽森的在一侧说道。
“苍云,你怎么可以这样?怜香惜玉,你懂是不懂?”
钱馍馍侧首,对旁边的苍云谆谆教诲道:“怪不得现在都没有哪家姑娘喜欢上你呢?你看看你那粗鲁的德行。”
苍云被她一通教训,生生忍住了把她扔在老槐树上挂着的冲动。
第398章 质问()
苍云被她一通教训,生生忍住了把她扔在老槐树上挂着的冲动。
“哦?那你倒想怎么个怜香惜玉法?”苍云这丫挺配合,钱馍馍甚满意。
“唔,这个你放心,我邶国刑部大牢可不是虚设的,那里可是有很多高手的,上次我就在旁边看着一个人被烤得外焦里嫩……”
“如花,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听着两人的对话,地上的小红眼底深处除了恨意便是恐惧。
话说,说到这恨意,钱馍馍确实迷茫了,在她记忆中,分明就是这丫的歹毒女人欺负她,她都还没有找她报仇,这女人竟敢自动上门来了。
“杀了你?为甚要杀了你?你不是还想要来杀我的么?”
钱馍馍把手里的树丫在地上滑来滑去,嘴里啧啧道:“我还道是你攀了什么高枝去了,竟没想到落到如此地步。”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剑法还是不错的。”
唔,这姑且算是夸奖罢?也算是尊敬对手,是不是?
“如花,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你犯了错,最后倒霉的就是我?若不是你,我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么?”
小红边说边流出泪来,看上去颇为伤感,“他们竟这样折辱我……”
“你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你凭什么这么好命,就因为把你打一顿,我就要受到这么大的折辱,公平么?”
“他们是谁?”钱馍馍收起了面上的笑意,问道。
“他们……他们是禽、兽……”小红露出凄厉的神色来,恍如想起了什么魔鬼。
这个,钱馍馍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能在一个女子脸上烙这么个字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你想知道么?我就偏偏不告诉你。”说罢,小红随即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公子,你没事罢?”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站了许多人,都是她府里的人。
钱馍馍冲可青摆摆手,随即对府里的家丁说道:“去拿几条粗大的绳子来,把这个疯癫的女人给我绑了,先丢尽刑部大牢里去。”
小红竟然知道了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放了她的。
她还就不信了,这小红还能禁得住她底下那批子刑部吏卒的伺候。
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可却让钱馍馍一下子有了斗志。
没过几日,钱馍馍也拾掇着去刑部,最后,她底下的那批子人还真没让她失望。
还真从小红嘴里得到了某些东西。
比如,小红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