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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冰山么,先是走到霍雅韵身畔,静静的凝了泪意婆娑的霍雅韵半晌,之后缓缓转身,眼神依然冰冷的朝钱馍馍看了过来。
可是,可是也不知是不是眼花,钱馍馍怎么觉得那眼神中竟含了笑意。
当然,钱馍馍自动认为他这是在嘲笑她。
你未过门的女人也好不了多少,钱馍馍冷哼。
霍龙云毕竟是一家之主,他一声暴喝:“都给我关起来。”
于是,钱馍馍毫无疑问的被关进了祠堂。
一进祠堂,钱馍馍不由感叹,这才出去几天啊。
唯一遗憾的是,这次霍萧没进来,少了很多乐趣。之前没感觉,这会儿歇下来,竟发现手脚一阵阵酸痛。
钱馍馍轻车熟路的拿出垫子连成一串,自个拣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虽然教训了一顿霍雅韵心里是舒畅了不少,但想着自己也确实丢脸了。
瞥了眼上面的牌位,钱馍馍懒懒的道:“各位列祖列宗,整个姓霍的子孙中,就我和霍萧有孝心些,你们看,隔三叉五的就又来看你们了。你们在九泉之下,该是很安慰吧。”
躺了一阵,觉得很无聊,便开始闭上眼睛睡觉。
还好她平时就养成了多吃是福的习惯,临走之际都没少剥葡萄,不然今晚有她饿的。
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下人干的,这次竟把供品都端走了,也不怕得罪霍府的老祖宗们。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蠕动。钱馍馍不满的呢喃了一声,正准备继续深睡时,脑子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是在祠堂。
那什么东西在她脸上?不不会是霍家祖宗显灵了吧。
钱馍馍猛地睁开眼睛,乍一看一张青牙面具在眼前,顿时吓的眼珠子一凸,险些晕了过去。
将晕未晕之际,头被一精壮的手臂揽过,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小馍。”
钱馍馍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是梦,一定是梦,不然美人师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低低的轻笑声传来:“怎么,不认识为师?”
钱馍馍缓缓睁开双眼,微晃的烛光中,她只能看见那微微上弯的嘴角,她想,美人师父的眼睛也一定很漂亮吧。
停留在她脸上温热的手指在她被刮伤的地方微微滑动,带来一阵酥麻。
钱馍馍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烫。
“怎么总是这般不小心?”听到这么温柔的语气,钱馍馍心微微一颤,眼泪就这样啪啦啦的掉了下来。
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总是告诉自己,不要流泪,不要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所以,她敌不过别人的时候,即便她狗腿,可是她依然能够笑眯眯的。
而今,而今在她师父面前,她谈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委屈,就是觉得想哭。
想起她告白失败,哭得越发的大声。
她以为,她从此便失去了美人师父。
毕竟,毕竟她对他存了那不干不净的想法。
下一刻,她被他拥入怀里。
他的手轻轻的抚拍着她的背,似在哄慰她。
钱馍馍像个失宠的小孩般哭得异常伤心,头埋进他的肩窝。
好半天才抬起头,咬了咬唇,抬手准备抹鼻涕,却发现身上没带手绢,抬起的手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顶上似乎传来微微一声叹息,片刻,有白色的丝绢温柔的拭擦她的眼角鼻翼。
钱馍馍愣了愣,她真的没有做梦么?为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玄幻。
钱馍馍凝着眼前白色的丝绢,她以为美人师父用的东西都应该是青色的才对,毕竟,从衣服到面具,她似乎只见过他青色的模样。
这样想着,她缓缓抬起头来,想要尽量多的看清她心中一直如天神般存在的男子。
可惜,一张面具掩去了所有。就连她想从眼睛的地方去捕捉,可是,祠堂的烛光在此时显得太过灰暗,她也看不真切。
苍束楚紧紧凝视着怀中的女子,他有好久没抱过她了。
又有好久没吻过她了。
那双黑白分明清清澈澈的眸子此时带着几分羞怯又含着几分甜蜜,就那样痴痴的望着他。
她眼底的泪意还未尽数退去,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
饱满的唇瓣微微嘟着,似赌气似撒娇的模样。
他心神一动,竟慢慢凑了上去。
他的吻柔得如三月的春风,带着蛊惑的力量,试图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尽数融入其中。
第124章 进祠堂备干粮()
钱馍馍身子一僵,这这这,这是真的么?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愣愣的不敢动。
若这是梦,那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了。
那唇瓣似感受到她的僵硬,不禁微微顿了顿,随即,离开。
钱馍馍连气都不敢吸,她不敢相信,她她心爱的美人师父竟然竟然吻她。
这意味着什么?她一下子有些短路,是喜欢她的意思么?还是觉得她可怜才这样的?
钱馍馍看着头顶上的人把目光别向了一边,似乎有几分不自在。
“师师父。”她的声音带着飘渺。
她若是早知道她一个人进祠堂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师父的话,她保证,她一定会早点把霍雅韵灭了。
“别动。”这次,她看见那骨节分明的手里拿了一个青色的瓷瓶,有黏黏的东西轻轻在她脸上被刮过的地放来回拭擦。
待擦完后,钱馍馍才注意到自己正坐在美人师父的怀里。
她之前虽没完全看清楚那眸子,可此时,即便她低垂着头,她也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
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即把她放在垫子上坐着。
她有些疑惑,稍稍抬起羞红的脸,只见美人师父从怀里掏了一会,竟拿出鼓鼓的用纸包裹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钱馍馍迟疑片刻,终是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几个大街上随意都可以买到的饼子。
手上的饼子透过纸张传来一阵温热,这这饼子是才煎了没多久么?
“我”
咳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有些忸怩,“为师进来的时候,觉得你应该喜欢吃,便替你捎了几个”
“其实其实我喜欢吃吃有肉的。”钱馍馍怯怯的看了看美人师父,小声嘀咕道。
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又咬了一口。
抬头却见美人师父嘴角微沉,似还在纠结她刚才的话。
钱馍馍抬起袖子擦擦嘴角,有些结巴的道:“诚然,其他人人挑的自是不太好吃,师师父挑的自是很好吃。”
说罢,觉得自己这马屁拍得确实恶劣。
她却没想到这恶劣的马屁竟也能博得美人师父一笑。
夜越来越深,祠堂内的烛光逐渐暗了下去。
黑暗中,钱馍馍窝在美人师父的怀里,感觉是那样的踏实那样的令人安心。
这个怀抱她想了多久。
她被拒后,她以为她可以忘记燕霞山的一切以及美人师父
自那夜大醉之后,她便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德行。
却无人知,每每梦回三更,她总想起那抹青色的身影
钱馍馍感受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那苍劲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在黑暗中缓缓上移,她那算不得纤细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瓣之上,感受着他微僵的身躯。
再上,便是那冰冷的面具了。她的手指微颤,她想要揭开他最神秘的那一面,可是,她犹豫了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阻止她,所以她的手指是试探着抚上那面具的。
轻轻的,慢慢的,她终于拿下了他的面具,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在她面前就没有秘密了?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面孔,她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抚摸,一点点去感受。
下一刻,她的下颌被人轻轻捏住,随即,唇上一热。
带着缠绵,带着侵、占,带着急切的温柔
钱馍馍只觉浑身发热,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最后的最后,钱馍馍在纠结这个问题中沉沉睡了过去。
以致,后来她发愤图强,暗地里研究了好几种回应的方法
呃,由于只有理论基础,没有实际经验,倒都没能派上用场,让她很是遗憾。
第二日,钱馍馍一个蹦跶起身,见祠堂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
心里一急,见自己衣衫整齐,并无半丝不妥。
脑中不由浮现了一句话——醒来春梦了无痕。苦苦一笑,自作多情了罢。
目光下垂,瞥见地上的几张纸,心中顿时一喜,这是真的,她并没有做梦。
正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祠堂的门被人推开。
一身浅蓝锦衣的霍萧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瞥了眼钱馍馍还未消散的笑意,不禁冷笑:“哟,看来你在这过得挺幸福。”
闻语,钱馍馍很是惊诧,霍萧这娃越发的会说话了。
略一回神,见霍萧如今这副模样,估摸着是因为自己昨日对他的亲妹子没有‘不看僧面看佛面’,让他难堪了。
心中虽略有些失落,但血浓于水的道理,她自是明白的。
只见她嘻嘻一笑:“霍萧,不就是与你三妹打了一架么?至于一来就摆臭脸么?”
顿了顿,见霍萧神色略有好转,又道:“你不知道,他们太可恶了。”
“什么可恶?”霍萧摇着扇,睨着她。
钱馍馍咬牙启齿的道:“居然跟老娘把供品都端走了。你不知道一个人在这关一天有好无聊。”
顿了顿,鄙视的看了一眼霍萧:“不,应该没有谁比你知道了。”
头上挨了一记,只听到霍萧笑骂:“我知道么?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
钱馍馍跳开,冷视着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两人闹了一阵,方坐下身来。钱馍馍很高兴的问:“你是被霍大叔罚来陪我的么?”
霍萧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觉得霍老头会慈祥到为了你牺牲我么?”
钱馍馍立马把自己的头靠在霍萧肩上,泪意潸潸的道:“我就知道你是自发来的”
话还没说完,身子被人一推,歪在了一旁。
“霍小玉,男女授受不亲。”霍萧义正言辞的道。
钱馍馍羞涩的问:“亲了怎么办?”
结果头上立马就被打了一个包。
霍府书房内。
霍龙云坐在书房的桌案前冷睨着地上跪着的钱馍馍,两眼一瞪一瞪的。
时隔一天,没想到霍大叔还是这么激动,不就是打了个架么?至于这样么?搞得好像她是受益者一样。
“你”
霍龙云把目光别开,似不想看见她:“你都反省清楚了么?”
声音中带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凌厉。
“嗯。”钱馍馍微垂的头向上抬了一抬,心中呐喊,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好汉。
“那你都反省了些什么?”霍大叔难得又把目光移在她的身上,目光中似隐隐带着期望。
钱馍馍眉头一皱,声音讷讷的道:“下次”
见霍大叔还是一脸期望的看着她,表情严肃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下次进祠堂前一定要多备点干娘。”
第125章 许多感慨()
“你”
霍大叔一拍桌案,站起身来,一脸恨铁不成钢,恨女成臭虫的模样:“逆女”
钱馍馍眼见着这神色,深知虐、待大叔也是要遭报应的。
她思量了一番,约摸着大叔是嫌弃她说的东西太过肤浅,显不出‘反省’二字的分量。
奈何昨夜美人师父没送几个大饼之前,她脑子唯一想的都是供品的事。
说来,自己答的实乃大实话。
但,世人似乎通常又不爱听大实话,这霍大叔就是这世人之一。
但如何说出自己的委屈而又不惹大叔生气,这委实又是一种关乎谈话的技巧。
琢磨了一番,在霍大叔阴沉阴沉的目光中,钱馍馍十一分诚恳的道:“大叔,不,爹。女儿昨夜面对诸位霍家祖、宗,真的,真的生出了许多感慨。”
顿了顿,抬眼打量了大叔一眼,见大叔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女儿虽为正室所生,但毕竟是往事,再毕竟人走茶凉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女儿是个没母亲的人,没有母亲的呵护本该多受些苦,可女儿昨天不明白”
见大叔的脸更加阴沉,又道:“如今,即便玉儿受再多的委屈都应该悄悄委屈着,不应该因一时气不过就和三姐顶嘴我不该因为夫人欺负我,三姐欺负我,就不顾三姐是未来的安王妃和她闹。三姐叫家丁拿棍子打我的时候,我不该还手。虽然爹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