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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通,钱馍馍暗暗窃喜,觉得自己而今是越发聪明了。
可脸上的笑随即便又僵在了脸上。
她清楚的记得,萧人妖和冰山的关系,那简直就是水和火的关系呀!
而今她可是在冰山的地盘上,这萧人妖么武功高强,飞檐走壁自是不在话下,一溜烟便盾了。
可是她是钱馍馍呀!高墙之内,她怕她也是一溜烟,然后就被炖了。
她除了爬树的功夫不赖外,说起爬墙她还不如霍萧呢。
想起这个事,钱馍馍觉得这都是苍云的错。
若是苍云当日不天天和她作对,让她只学通了逃命的本事,以致其他的功夫都给耽搁了,她会落到这般田地么?当然会。
主要她觉得就算她学了其他功夫,和什么大内侍卫武林高手比起来也还是抵用,抵屁用。
所以,一个人生活苦的原因大抵可分为两种情况,一是他的对手太强了自己太弱了,二是他很强,他的对手更强。
“你在想什么?”闻语,钱馍馍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见萧舜华正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她。
挠了挠头,嘿声笑道:“高兴高兴。”
“见到本公子你很高兴?”萧舜华把弄着茶盏,目光状似无意的扫光钱馍馍,语气不咸不淡。
啊?钱馍馍咬了咬唇,觉得两个曾经相熟的人在不经意间相逢都是希望对方说,见到你真高兴,真高兴呀!这样方能体现这个人是很受欢迎的。
一番思量后,钱馍馍怀着颗偌大的赤子之心道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思公子如狂兮”
萧舜华忽地站起身慢慢靠近钱馍馍,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哦?”
冷哼一声,目光在钱馍馍身上来回逡巡,“你倒是让本公子瞧瞧怎么个狂法。”
钱馍馍眼睁得如铜铃般大,这才多久没见,她发现萧人妖越来越反复无常了。
怎么说话说得好好的,又犯起神经来。她表达了她对他的思念,难道这也错了?莫非人妖不想别人思念他?
啊呀!果然是个有个性的人啊!
她却不知,他的怒气只是因为她的‘思念’之情表达过了。
她还不知,她的神情里全无半分思念的意思。
只有那夸大的敷衍。
“我我说错了。”
钱馍馍摆摆手,苦着脸:“我没思念过公子你。”
果然,此话一出,萧舜华立即被定在原地。
钱馍馍见此,先是一喜,不过映着灯光在看到萧舜华的脸色时,她怎么觉得人妖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第162章 你这么蠢()
钱馍馍见此,先是一喜,不过映着灯光在看到萧舜华的脸色时,她怎么觉得人妖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神呐!谁能告诉她,萧人妖到底是希望她说她思念他呢还是不思念他?
啊啊啊!男人心!海底针呐!
“你果然是个没心的小东西。”萧舜华自嘲的笑了笑,顿时让钱馍馍心中一痛,谁说美女忧伤的时候让人心生怜惜之情的,美男也会好不好。
“你们去那边看看。其他的人跟我一道。”窗外,传来了说话声。
钱馍馍已顾不得要安慰美男了,只得祈求的望着萧舜华,衰神,你快走吧。
再不走,我小命就没了,知道什么叫没了么?那就是再也不会有了。
“把这个拿着,别随便给人看。像你这么蠢,有危险的时候拿出来,说不定能救你一命。”萧舜华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窗户,递了一块腰牌似的东西过来。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虽被人骂蠢,钱馍馍也小鸡啄米似的的点头应承。
萧舜华推开侧面的窗,回头目光沉沉的望了眼钱馍馍,终是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屋外有道刚正的声音响起:“卑职凌越,因宫里闯进了可疑人物,望霍四小姐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屋查探一番以确保四小姐的安全。”
凌铸?不就是御林军统领么?她在宫里这些时日自是见过这位皇宫的第一统领。
长得健硕英俊,为人老成,大约二十六七的模样,却是日日顶着张冷面孔。看上去倒是颇威风。
总之,就是属于高冷型的。
所幸钱馍馍见过冰山后,对世间所有的高冷动物都免疫了。
人妖确真是个人物,每次他一出现,总得惊起几个大人物才会罢休。
钱馍馍理了理衣服,方打开了门。
“四小姐。”门外几个侍卫执了火把,映得凌铸的身形越发的高大,神色越发的肃穆冷峻。
“凌统领。”
钱馍馍眨眨眼,笑问:“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凌铸不多答,径自跨进房门把整个屋子仔细查了一遍,最后把目光投在钱馍馍身上:“职责所在,多有叨扰。”
“只是夜深露重,四小姐可得把窗户关好才是。”说罢,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侍卫跟着,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眼前。
钱馍馍愣了一愣,怎么说得好像他知道了什么似的。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这天,钱馍馍随着花棱一起去内务府准备叫人替琼花殿搬两盆花来。
两人刚挑了几盆便来了两个侍女打扮的人。花棱眉头一皱,没说话。
其中一人瞪了花棱一眼,看了眼钱馍馍旁边的花,对身后的太监道:“诺,安贵妃最是喜欢兰花。去把那几盆君子兰搬走。”
“是。”身着浅蓝色太监服的两太监便要上来搬花盆。
“且慢。”花棱当即上前,拦在几盆兰花前。
“芙蓉姐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这些花是我们挑好的,贵妃娘娘虽爱兰花,可是这偌大一个花房又不是只有这两盆。”
花棱本也是好胜之人,只是自己的主子不如人家的主子,不得不敛了脾气。
叫芙蓉的女子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道:“我就偏看上了你挑的花,你奈我何?整个后宫而今都得挺安贵妃娘娘的,怎么,你们区区一个琼花殿也配来花房要君子兰?”
钱馍馍看着那女子眉色见皆是傲然,奴才尚且如此,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安贵妃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由此可见,这安妃定很得冰山宠爱。
第163章 怒火顿起()
看着花棱面含怒色,钱馍馍心中暗叫不好。
薛贵人的势头虽不如安贵妃蒙君亦来得那么猛。
但据钱馍馍所知,薛贵人当年本就是冰山的侍妾,地位虽则卑微,可是资历却是比蒙君亦高出很多。
而冰山又刚宠幸了薛贵人。在花棱心中,这无疑成了她和芙蓉可以相抗衡了筹码。
想着今日若惹出事来,她怕也不好脱身。钱馍馍扯了扯花棱的衣角,示意她少说句,毕竟对方不是她们可以惹的。
哪知花棱今日的脾气也很大,啪的推开半挡在身前的钱馍馍。对芙蓉道:“姐姐,我们都是伺候人的奴才,谁也不比谁大。至于安贵妃娘娘,现在确实是她掌管后宫,可是贵妃就是贵妃,陛下一日不立后,这宫里的主子就谁都有可能。”
道理虽则如此。但须知这世事有时却不是按着道理来的。
有些话,能藏在心底,却是不能说出来。
想来芙蓉一直都因为自己是作为后宫之中最高贵的人的侍女而颇具优越感,而今听得花棱这么说,气得一窜步上前,在众人意料不到的情况下给花棱就是几巴掌。
待钱馍馍反应过来时,花棱已经扑上前和人扭打成了一团。
一时,花房内不由热闹了起来。拉的拉扯的扯骂的骂,钱馍馍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怎么也要阻止一下。
她刚凑入人堆,立马就被和芙蓉一起来的女子推了一把,也不知是谁勾住了她的脚。
刚想用点力抽出来,身子被人一挤。
这倒好,和花棱倒一块了。
花房里的太监们谁不晓得而今是安贵妃掌管后宫。
这奴才和主子向来是连在一起的。
即便是在把拉扯中的人拉开,可这个‘拉’么,方法自然也是有很多种的。
钱馍馍挨了两脚,心中怒火顿起。
两眼一闭,猛地抬起双脚,朝周围四面八方的踹去。只听得一声尖叫,睁开眼一看,只见芙蓉摔在了一盆花的瓷上,额间流下了殷红的血液。
这下,花房内的人都吓呆了。受伤的可是安贵妃宫里的人啊。
“咱家才走多大一会,你们一个个吵吵嚷嚷,都不要命了么?”花房之外,一个太监吊着嗓子走了进来。
似是没料到如今的情形,片刻后才咋呼着小太监去找太医。
这是钱馍馍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蒙君亦。
在见到蒙君亦之前,她觉得有芙蓉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侍女,她这个做主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这一次,她觉得,她的第六感出错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发髻端庄清雅,只简单的插了一个浅蓝凤钗。
身上的名贵衣袍也很是清淡,她的面目清冷绝艳,一眼望去,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乍一看,恍如误入红尘的九天仙女。
可是举手投足间的果断利索让人看了又不觉得她柔弱。
这个女子不一般。这是钱馍馍脑中的唯一想法。想来冰山让她执管后宫,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皱着眉头坐在一张凤椅上,静静的听着旁边的芙蓉哭诉。
待芙蓉说完,只见她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示意花棱说话。
虽然自己是在芙蓉的恶语之下才口不择言冲撞了安贵妃,但冲撞了毕竟就是冲撞了,那么多人听见了,花棱一时有些底气不足。
但最后总算是把大致的情况说清楚了。因有那么多人在场,站出来答话的人也不敢说假话。
蒙君亦的目光终于从不知名处收了回来,淡淡的扫了几眼地上跪着的一行人。
第164章 小惩大诫()
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候,只听得她清朗脆亮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威严十足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她说:“禁宫之内,尔等不遵规矩,恣意妄为,念及初犯,此次为小惩大诫。”
随即吩咐身边的太监:“既然她们都如此能打,便就罚她们二十板子罢,至于芙蓉的二十板子便让她伤好后再领罢,且告知大内总管,芙蓉以后就此调往别宫。”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心中皆是一凛。
二十板子那可不是说的,禁宫板子,板板痛入骨!
但这个惩罚却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安贵妃处理得正大,因为怎么看芙蓉的惩罚都要重些,所以怎么看她都无一丝包庇之心。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这样处理,芙蓉当场便跪在地上苦苦求情,却被两个太监拖走。
远远的传来她凄厉的叫声,听得钱馍馍心里一阵一阵发凉。
这场奴婢的战争,最后谁也没赢。
赢的永远都是主子们。
对钱馍馍来说,她绝对是躺着中、枪。
从头到后,她什么都没干好么?为毛线打板子的名单有她的一份?
正在她要为自己正名的时候,旁边一个位分相对高些的太监望了钱馍馍一眼,然后走向蒙君亦,低声说了什么。
蒙君亦方把目光投在了钱馍馍身上,半晌,方道:“你就是霍小玉?”
“是。”
钱馍馍正要替自己伸冤的时候,只听得一道娇声响起:“安贵妃好雅兴,有如此好戏竟不叫上妹妹。”
说话的,不是霍雅韵是谁。
见着霍雅韵,钱馍馍是悲喜交加呀!
悲自己的惨样被霍雅韵看了去,喜么,毕竟自己名义上还是她的妹子怎么着也是会顾及她的吧。
“你来了正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相信你也不会因情徇法吧。”蒙君亦淡淡的瞥了一眼霍雅韵,表现得尤为无谓。
揣摩着蒙君亦的语气,钱馍馍觉得这女子对霍雅韵似乎很不上眼呐!这点倒和她钱馍馍所见略同。
霍雅韵就是个阴险的主。
“安妃哪里的话,本宫自是分得清孰重孰轻的。”霍雅韵坐在了小太监搬来的椅子上,眼里闪过阴狠之色,面上带着漠然。
闻语,钱馍馍暗骂,霍雅韵你个混蛋,在外人眼里怎么说我和你也是霍家人。
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知道不?一条绳上的啊!
似乎看懂了钱馍馍的想法,霍雅韵脸上带着讽色,幸灾乐祸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钱馍馍心中苦笑,忽地想起霍雅韵第一次对她说的话,当时她说,还想回来再死一次么?
而今,这所有的一切还只是个开头罢。
“如此甚好。”蒙君亦一挥手,行刑的太监端来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