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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这所有的一切还只是个开头罢。
“如此甚好。”蒙君亦一挥手,行刑的太监端来凳子。
此时,琼花殿的薛贵人跌跌撞撞的赶了过来。
扫视了全场一眼,似要说点什么的,最后看了看霍雅韵,再看了看即将受罚的钱馍馍,终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眼前的情形,钱馍馍知道,怕是无人可以救自己了。
是呀!在这华丽的宫里,似乎自己真的没什么倚靠。
当第一大板打在身上时,钱馍馍霎时知道了什么叫痛入心扉。
但到底吃的苦也不少,忍忍便还是能过的。
除了另一个宫女外,她和花棱倒也算得硬气,终是一声也没吭。
“啊呀。”
“啊呀。”
打到第七板子的时候,钱馍馍听见自己两旁执刑的太监痛叫出声。
虽是踹着粗气,钱馍馍还是费力的扭过头看着来人。
风吹起他的玄色袍子,他一头银丝显得那么圣洁而诡异。
第165章 神秘国师()
风吹起他的玄色袍子,他一头银丝显得那么圣洁而诡异。对上那双沉沉无波的眼,钱馍馍心中变得无比沉静,就连背上的痛也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之外。
是他,那个被土匪围剿她曾企图帮忙却什么也没帮上的男子。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是谁?可这一刻,钱馍馍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所有人都抛弃你的时候,你终于找到了一处温暖。
还有,美男,你是来报恩的么?
看着她眼里隐着的水气,男子无波的眉头微微一皱,却仍静静的站在几步开外。
看清来人,原本一脸淡然的蒙君亦闪过一缕惊慌,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
霍雅韵也站起身,见鬼似的看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太监。
这两个太监是怎么被摔在地上的,她根本就没看清。
还有这人是谁?为什么蒙君亦会如此失态?
“国国师。”有太监打着哆嗦,颤巍巍的说道,边说人已滑坐在地上,显得一副酸软无力的样子,像是被骇住了。
听到国师,不止钱馍馍,包括霍雅韵在内的一众人都傻在了原地。
那个历经两朝却依旧深得帝宠,那个听说修为高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那个寂如神灵的国师寂无?
怪不得!
许是没想到自己有天可以见着传闻中的国师,底下的人一个个偷偷打量着邶国国师的风采。
他可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国师啊!他可是法力无边的国师啊!
原来,她曾经出手相助的人竟是国师!钱馍馍目若清潭,好人有好报啊!
“不不知国师前来,有何要事?”毕竟是蒙君亦,片刻回过神,又恢复了一脸自然,似乎刚才失态的不是她蒙君亦。
“放了她。”唇角微动,他寡凉的目光锁在钱馍馍身上,他没说她是谁,可在场的人没有谁不明白他在说谁。
闻语,蒙君亦显得很诧异,看了看钱馍馍,没人看清她眼里闪过的嫉妒。
这个神仙似的人物在为这个女子说话么?可是,凭什么?
“好。”蒙君亦脸上现出苦涩之色,只要是他要的,她都给。
更何况,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和她说话。
“安妃姐姐。”霍雅韵上前,有些气不过,之前她还没说话,蒙君亦就来了个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而今来了个国师,诚然这国师是非同一般,可是这样前后对比,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么?
“本宫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啦?”蒙君亦回头,疾言厉色的道。
“你”霍雅韵脸色一紫,恼怒的瞪了蒙君亦一眼。
钱馍馍咬牙,目含凶光的盯着霍雅韵,你大爷的,老子挨板子你很高兴么?
蒙君亦一挥手,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退下。
钱馍馍泣涕连连的望着眼前的银发国师,无声的传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谁知,这位传闻中水米不进的国师果然就是水米不进。
淡然的瞟了钱馍馍一眼,径自转身,拂过花柳,消失在了高高的院墙之内。
“姐姐,你还疼么?”闻讯而来的赵云云扶住钱馍馍准备回琼花殿。
钱馍馍吸了吸气,看着赵云云还有些呆萌的小脸,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句诗:“别个说来终是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顿了顿:“你还想知道么?”
赵云云嘟嘴:“表姐怎么都不替你说两句呢?”
钱馍馍翻白眼,那死毒妇要再说两句,她就真的被挫骨扬灰了。
第166章 你还能远迎?()
刚走了几步,钱馍馍就嗷呜着要歇一歇。
靠在花道的假山上,钱馍馍瞥见不远处的角落里飘出一截明黄的衣角。
脑子有片刻的轰鸣,随即苦笑连连。
冰山,我钱馍馍何时招惹过你,你竟要这般待我?
“走吧。”钱馍馍对赵云云道。
“姐姐就歇好了么?”赵云云有些疑惑。
“你想歇,可是有人就偏不让你歇。”说话的时候,钱馍馍的目光扫过那早已立在一旁看好戏的人。
“姐姐,谁不让你歇了?”赵云云更加不得其解。
钱馍馍:“”
赵云云刚扶她在床上躺下,薛贵人就领着侍女匆匆而来。
“四小姐,都是我不好。”薛贵人免了两人的礼,温婉的脸上满是愧疚。
“贵人哪里话。都是小玉的不是,连点小事都办不好。”钱馍馍俯卧在床榻上,满不在乎的道。
薛贵人苦涩的摇了摇头,从花月的手里拿过药瓶放在赵云云手里,让她给钱馍馍敷上。
直到整个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钱馍馍才开始慢慢整理今日的事。
偏着头目光透过纱幔,凝着屋子里一地月光。
有夜风吹来,纱幔轻轻柔动。
钱馍馍慢慢撑起身,前去把窗户关好。走至窗边,却被窗外的情形吓得两脚发软。
好不容易扶住窗栏站起身来。盯着窗外的两人颤巍巍的道:“不知少少城主凌统领前来,有有失远迎”
窗外站定的正是白衣翩然的苍束楚和一身戎装的凌铸。
淡淡的宫灯照耀之下,只见凌铸微微抱拳,朝趴在窗户之上的钱馍馍看了一眼,便已先行离开。
这少城主的职位比统领还大么?
钱馍馍想了想,觉得这城主二字就已经霸气侧漏了,自然是该比统领大。
怪不得白衣鬼可以进宫呢。
“你还能远迎?”窗户几步开外,苍束楚冷冷的道。
“这这不就失了么?”
看着苍束楚一步步朝她走来,钱馍馍微微缩了缩脖子,她确实不适合远迎。
在苍束楚伸出魔爪的时候,她一矮身,苦涩的道:“我我来给你开门。”
钱馍馍咬着唇,一只手抚住自家屁股,边抬眼打量一脸秋风扫落叶的苍少城主。
这神色!乃大凶之兆啊!
钱馍馍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某人了。
啊呀!!谁说不是?她那日不是拒婚了么?不对啊!分明是霍大叔拒的嘛。
须知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尤其这种傲娇的富家子。
“你屁、股”苍束楚俊眉微蹙,目光冷冰冰的,哪里还有昔时那个温润如玉,嬉笑自如的贵公子模样。
“你”
钱馍馍哀伤,怎么能说她的屁、股?
多不文雅!怎么说她也是个黄花闺女。
诶!古人不是都叫臀的么?
“没事。”
钱馍馍忙往旁边挪了挪,说得有些艰难:“我的臀”往自己的腰际看了一眼:“挺好。”
“是么?”
苍束楚跨进门褴,顺手把门关好,冷哼一声,“那不如就给本公子瞧瞧你的臀到底有多好。”
说罢,人已至钱馍馍跟前。
什什么?把自己的屁、股给他瞧瞧?
钱馍馍吞了吞口水,这厮是怎么了?
她钱馍馍虽然自我感觉一向良好,可是跟其他人比起来确真也是不值一提。
以他苍少城主的魅力还怕寻不到才貌双全的美人儿么?
啊!不要啊!
苍少城主,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啊!有点追求好不好?
“这这这,这不合适吧。”钱馍馍机灵的捂住自己的屁、股,苦着脸往旁边躲。
第167章 我不想过来()
“这这这,这不合适吧。”钱馍馍机灵的捂住自己的屁股,苦着脸往旁边躲。
“过来。”苍束楚眉头微蹙,向她伸出自己的手。
“我”
钱馍馍凝着那手指,扭扭捏捏的道:“我我不想过来。”
苍束楚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站在原地,目光犀利的望着她。
过来就过来,谁怕谁。
钱馍馍一咬牙,慢吞吞的靠过去。
“还痛么?”苍束楚一把扯过钱馍馍,目光在某人的腰际逡巡。
诶诶诶!都往那看了?
钱馍馍扶额,迎上那略带清冷眉眼里所蕴含的怜惜,心下一怔,竟说不出话来。
“很痛?”
苍束楚见她不答,手下意识便向某人受伤的地上伸去,就在钱馍馍凝着那手惊怒交加之际,那手又生生缩了回去。
“活该。”
苍束楚脸上蕴了一层怒意,一甩衣袖背过身,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本来心中好不容易才生出的那么一丝丝暖意瞬间被这‘活该’二字生生变成了愤怒。
可见好的话是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效的。
“我活该?”
钱馍馍也不知那股子劲发作了,“我活该就活该,我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罢了,何劳少城主这夜深露重的跑来看笑话,没想到我霍小玉的面子还真是大!”
说罢,气呼呼的瞪着苍束楚。
彼时,手握冷茶的苍束楚定定的看着钱馍馍,她这是在冲他发脾气?
等心中之气一消,钱馍馍有些后悔了,自己平时跟这厮不是一直都这么冷一句热一句的么?
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微微抬了抬眼,见苍束楚已一脸怡然,很优雅的灌冷茶。
半晌,见苍束楚一手支着头,额际的一绺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出情绪。
钱馍馍着急呀!她不能坐也不能睡,这靠人自觉总的来说就是靠不着!
果真,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少城主,你看这也不早了,你是不是”钱馍馍指了指门的方向,见对方不理不睬,便又再指了指门。
缩回了手指,钱馍馍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番后,琢磨着这位尊贵的少城主大人是不是睡过去了?
钱馍馍轻手轻脚的靠近,弯下腰想看清人是不是真的闭眼睡着了。
谁知,这一看,才发现那双流星般的眸子正戏谑的凝着她。
被这一惊吓,钱馍馍起身起得猛了,牵连了受伤的地方,正哀嚎间身子一个趔趄,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美男么,远看好看!近看么,更好看!
钱馍馍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小羊遇上了一个风姿玉朗的老狼。
呃好像这个比喻不太对!
“看够了么?”耳边响起一道低魅动听的声音。一语惊醒梦中人,春梦中的人。
钱馍馍方看见一手拥着她的人正端了冷茶在唇边轻轻抿,茶杯移开,那红润晶莹的唇瓣上带了几滴水珠儿
“少少城主,你你该走了。”钱馍馍缓缓站起身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不是还早么?”
话音刚落,凌铸的声音低低的在门外响起:“少城主,时辰不早了。”
钱馍馍点头,见苍束楚看她,又点了点头,没骗你,真的不早了!
苍束楚从容起身,留下一蓝瓷瓶在桌上。
“一日敷两次,三日可停。”苍束楚没有再看她,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等等。”看着这个背影,钱馍馍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他缓缓转身,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第168章 琼花殿送药()
“可不可以”钱馍馍缴着衣角,目光飘忽不定,“可不可以帮我带话给可青”
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方便,又道:“可以给我带信给霍萧么?”
苍束楚微微蹙了眉头,迟疑片刻:“还是带话罢。”
连霍萧都能知道的,凭什么瞒着他?
啊?钱馍馍挠了挠头,这怕是更不方便了吧。
可而今她人在深宫,才晓得这宫到底有多深。
为难了一阵,见苍束楚似已有恼怒之色,正要跨门而去,钱馍馍也不再犹豫,只得道:“你让霍萧去问问我的信鸽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