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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好好表现,为她们自己及她们身后的家族争光。
这些秀女都是贵家千金,自小便学琴棋书画歌舞,免不得总有些天赋异常出众的。
看到精彩处,慕容倾也不由赞两句。
见此,霍雅韵面上虽仍带着贤良温婉的笑意,不过,钱馍馍却也从中捕捉到到她眼里隐藏的凶光。
倒是一旁的蒙君亦依旧高冷的坐在一旁,听到慕容倾的赞赏便会适时的简单介绍台上女子的家境姓名。
与一边的霍雅韵比起来,她显然淡定多了。
几番下来,钱馍馍终于从台上寻见了赵云云的影子!
对了!赵云云也是其中的一员呢。
钱馍馍提着心眼,莫名的为这个纯情的姑娘担忧。
她如何斗得过这一群温婉面孔下的虎狼之师。
果然,在一曲快要结束的时候,本来在台上跳得好好的赵云云在一个旋转的时候身子一个不稳,当场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住了!这一切明显不在众人预料之内。
毕竟,给皇帝献舞,之前必定悉心准备,哪里可能会有半点差错。
歌台之上,所有的人都停了动作。
赵云云跌在地上后,一脸慌张的朝慕容倾这边看了过来。
呆呆的,显得异常的无助和惊慌!
慕容倾把一切都收入眼底,见歌舞停了下来,他也不恼。
钱馍馍似乎还听见他轻笑了一声,她抬眼望了过去,见慕容倾没有理会赵云云求助的目光,面上反而带着笑,只是目光微微垂着,让人看不真切。
钱馍馍心中一凉,亏这丫头对他还抱着仰慕之意,他竟能把他的凉薄表现得这么明显。
彼时,歌台之上,多数人都是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地上无人敢扶的赵云云。
其中一个女子表现得最为明显,钱馍馍识得,是蒙君亦的一个表亲。
片刻之后,蒙君亦秀眉微皱,目光凉凉的扫过歌台之上的所有人,她的目光冷冷的瞥了眼自家的表妹,最后停在了赵云云身上。
而霍雅韵则是一脸不悦的盯着赵云云。毕竟赵云云丢脸,她脸上自然也不好看。
赵云云毕竟年少单纯,何时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还遇到自己出丑。
一时间眼泪啪啦啪啦的直往下掉,随即还小声的哽咽出声。
正在蒙君亦欲发话的当口,却瞥见一个身影向歌台奔了上去。
那身影正是钱馍馍。
赵云云是她朋友,她无法心安理得的看着自家的朋友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她还能无动于衷。
她想,左右不过被责罚一顿,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她走上歌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赵云云身边,扶起两眼惊愣的赵云云,冲她微微一笑,便拉着赵云云的手走下高台。
底下的人都只是静静坐着,半点不敢吭声,因为有天下最尊贵的人在这,轮不到她们说话。
她们也猜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慕容倾在瞥见钱馍馍冲上高台的刹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执起自己面前的金樽,也没斥责。
见他这般,自然就更没人敢阻止。
慕容倾对钱馍馍的关照,她们自然都看在眼底。
她们还在底下各自争宠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跟前伺候了。
见她扶起赵云云走下高台,他双眼微微一眯,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收场。
第209章 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见她扶起赵云云走下高台,他双眼微微一眯,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收场。
钱馍馍拉着赵云云径自走到慕容倾面前跪下,语气饱含十二分诚恳的道:“陛下恕罪,赵家妹妹因前些时日来照顾臣女,以致舞曲疏于练习造成今日之失,让陛下扫了兴,说到底都是臣女的不是。”
顿了顿,微微抬了抬眼,迎上慕容倾眼里的威光,又忙低下头,小声道:“若陛下要怪罪,所有的罪责臣女愿与赵家妹妹一起领受。”
因她这一突兀的举动,在场的目光自然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一旁的霍雅韵脸色也不大好看,钱馍馍是她霍府出来的人,若钱馍馍挨罚,哪还不跌了她的面子啊?
她抬眸打量着自己身畔的君王,见慕容倾把目光投在了钱馍馍的身上,他的手正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沿,惹得人心一颤一颤的。
半晌,慕容倾仍旧不说话。
他缓缓的抬了抬眼,目光冷冽,恍如飞霜飘雪的天。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歌台之上的女子,吓得众女子不由微微一抖。
尤其从中作梗的人,都暗暗冒着冷汗。
场上,是窒息的沉默。
所有的跋扈嚣张在他慕容倾面前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他在向所有人无声的宣示,这里谁才是君王。
在他面前一切自以为很高明的手段都是自以为是。
就在霍雅韵起身准备求情说两句的时候,慕容倾终是发话了。
“赵云云舞艺不精所犯却非大过,念及初犯,此次,朕恕你无罪。”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其中所含的威严容不得半分质疑。
闻语,钱馍馍一喜,正要同赵云云一起谢恩,却听到慕容倾继续道:“霍小玉擅做主张,胆大妄为,姐妹情谊虽则可嘉,但规矩不可不守,朕便罚你去正阳殿跪上两个时辰,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钱馍馍愣了一愣,怎么倒成了她有罪了?
慕容冰山,你特么是故意的对不对?老子哪点没把你伺候好了?
“臣女无话可说。”嘴上,她老实的道。
她敢说,她怕是不想活了吧。
钱馍馍气,皇帝了不起啊?
“赵云云跌倒之时,你们这么多人站在同一歌台之上,竟没有一个出手相扶,叫朕好生失望。”
慕容倾寒冰般的眸子凝着歌台上的一众人,冷冷的道:“心慈则貌美,念及初犯,朕这次就姑且不追究,都回去好好的反省反省。”
说罢,站起身绕过跟前的钱馍馍,留给了所有人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这场歌舞算是不欢而散。
当然,最不欢的当属她钱馍馍。
都特么什么事,做错事的人一个没罚,她不过一个出头的,所有的罪倒成她一个人背了。
霍雅韵起身的时候冷冷的朝钱馍馍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钱馍馍无所谓的冲她笑。
“玉姐姐。”赵云云扶起钱馍馍,哽咽道:“我陪姐姐一起去跪。”
钱馍馍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陛下只说罚我一个人,你去了指不定就成抗旨了。不想连累我还是好生回房待着吧。”
说罢,径自转身,不顾周围或讥讽或怜悯的目光。
这皇宫,她留恋的并不多。
她的人生,对她好的人也并不多。
钱馍馍呵!你真是个傻子!
彼时,她敢胆大妄为的原因是因为自家师父临走前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苍云会保护你!
不然,怕死如她,她想她定然不会真的会为他人脱罪而枉顾自己性命的。
月色西沉。
夜光清冷。
钱馍馍跪在大理石上,磕得膝盖微微发痛。
大殿门口,除了一左一右两个守门的太监之外,再无他人。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歇下了罢。
回廊处的宫灯发出幽冷的光,淡淡的映在她的面上,显得有些恍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抹月白色衣角。
她的心微微一动,不由抬起眼来,见到来人,她愣了一愣,随即低下头来。
冰山,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罢!
钱馍馍不禁凄然一笑,她钱馍馍何德何能竟招惹了他慕容倾。
慕容倾一身月白锦衣,白的清冷,白的明澈。
在月色的映衬下,他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像这夜色里的一面旗帜。
她脸上凄然的笑意清晰的落在了他的眼里,他伸出的手缩了回来,慢慢捏成拳头藏与袖中。
她对他的恨是不是又深了一层?
心中微微一涩,他的嗓音如他整个人般寂寥,他缓缓问道:“可知朕为何罚你?”
“臣女知道,臣女不该莽撞,不该不守规矩,不该”钱馍馍正了正身子,说得疏远而刚正。
“你觉得朕是因为这些罚你?”
慕容倾不知为何语气中竟隐含着怒气,顿了顿,“跪了这么久果真是白跪了。”
钱馍馍不吱声了,为毛会罚她?难道要她说,还不是你在故意整我?
见她不说话,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慕容倾眉头一扬,面朝夜空,道:“你自己尚且不能护好你自己,你却不知死活的想要当好人。”
冷笑一声,道:“若是好人这么好当,谁愿意当坏人惹来骂名?”
闻语,钱馍馍愣了一愣,觉得他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还是讨厌他!
怎么说她一天都伺候着他,他罚起人来还半点不留情面。
“记住,以后没那能力就不要出那些头。你也只有一条小命,或许你以后出的头不是罚跪便可以的。”
慕容倾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她,心中有些不忍,这种感觉让他一下子很不舒服。
听了慕容倾一顿训,钱馍馍只得唯唯称是。
“起来罢。”慕容倾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她跟前,把手递到她面前。
他的语气在这一刻竟带着一股怜惜。
钱馍馍凝了眼前的手一眼,抬起头,淡淡的道:“陛下,时辰还未到。”
“朕说到了就到了。”慕容倾双眼一眯,语气有些不耐烦。
暴君!绝对是暴君!钱馍馍气!
她双手撑地,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哪知跪得久了,脚上一下使不上劲,挣扎了片刻,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把自己的双腿舒展开来,全然不顾忌自己的形象。
第210章 是在怪朕么()
“愚蠢。”慕容倾见她就算自己撑不起来也不来握他的手,非得倔强的自己站起来,心中一下又气又恼。
于是,骂了一句后,便双手一提,把钱馍馍从地上提了起来。
钱馍馍脚还发软,被他硬拖着站起身,脚下无力便只有趴在他身上。
想起自己的遭遇,怎么说她钱馍馍还不至于这么没骨气,即便滑在地上,她也不要他假惺惺的来扶。
她使力推开他,却被他恼怒的圈在了怀里。
他知道她在生气。
可是,他不这么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她便永远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这里是皇宫,每一处都有阴谋和算计。
那些所谓的情,在这里都是惹祸的笑话。
他的苦心,他自是不指望她能明白。
可是,心中却又隐隐希望她可以明白。
“是在怪朕么?”他问,语气不咸不淡。
只是钱馍馍能清晰感受到,圈在她腰际的手微微的紧了一紧。
“不敢。”钱馍馍口是心非的道。
听出她语气里的委屈,慕容倾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像坍塌了一样,那里释放出的柔意一下子包裹了他冰冷的心,让他一下有些无措。
此刻,他有些怪自己,怪自己对她太过较真,她不过还是个毛丫头。
“这世上,还有你霍小玉不敢的事么?”他轻笑一声,双目紧紧凝着怀里的人。
钱馍馍心中虽是千般怒火,但她还是很识时务的。
毕竟,老师从小就教导她,老虎的屁股是不能摸的。
“陛下面前自是不敢。”她想,这样示弱,冰山的虚荣心应该得到很大的满足了罢。
听她这么温文软语,慕容倾心中一阵愉悦。
不待她说话,他便把她拦腰抱起,一步步向前走去。
“陛下,你你放我下来。”钱馍馍慌了,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别动,朕送你回房。”慕容倾顿住脚步,语气温和的对怀里的人儿说道。
“不用劳烦陛下,臣女可以自己走。”钱馍馍急急道。
“朕不怕劳烦。”
他男子粗壮的气息轻轻的撞击在她的面上,她不由偏了偏头,随即又听他道:“你的事朕都愿意。”
钱馍馍莫名所以,干脆闭了嘴,由着他,反正她说了一大堆也没用。
见她温顺的窝在他怀里,慕容倾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禁不住笑出了声。
彼时,两人正经过一个花园,不远处传来了侍卫的呵斥声,慕容倾随即便敛了笑。
他抱着她,他不想被人看见,也不愿被人打扰,就这样抱着她,他觉得他的心很安宁。
钱馍馍见平常高高在上的慕容冰山居然也会因怕侍卫发现而尽量放轻脚步,怎么看,都有种做贼的趋势。
想着想着,钱馍馍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