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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何出此言,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此,君烈眉宇之间的沉重之意得以缓解,他垂眸思索了片刻,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辞,才沉声开口道
“父皇可还记得三日前,瑾城县令刘烨向御史台上奏,太子皇兄救济瑾城难民之事?”
君夙闻之,脸色顿时一沉,他怎会不记得?单是提及此事,他就来气。
因此事,他不仅惩治了自己心腹,京兆府尹的办事不利,赏了君凌一堆的金银珠宝不说,而今朝堂之上,众位大臣对太子的爱戴和赞赏,都快要高过对他这个皇帝的赞赏了。
什么勤政爱民,贤德仁厚,他自己的儿子他怎会不知?
若不是为了这江山,这至尊之位在众人面前演戏,他岂会将那些卑贱的难民看在眼里?
君夙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连带着看君烈的目光有有些不好,他沉声斥责道
“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朕也赞赏了太子,怎么太子是对朕的赏赐不满意吗?怎么还让你亲自前来再说一次?”
“父皇”
君烈抬手作揖,复又跪了下来,面容上浮现上一抹急切的神色,继续道
“请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故意旧事重提,而是,儿臣刚刚得知消息,瑾城难民之事,并非是太子皇兄所为,而是小皇叔出手救济,并且那些救济难民的银两,皆时出自小皇叔之手。”
“什么!”
“啪”得一声,君夙一手拍在案桌上,双眸不可思议的瞪大,面上挂着恼怒之色,显然被君烈的话激怒。
“你是说,太子根本不曾救济过瑾城的难民,这一切都是小九所为!”
“不错,儿臣得知此事后,派人前去查实,刘县令是拿着小皇叔的金令亲自前去万安钱庄换取的赈灾银两!”
亲自带着君陌尘的金令?
君夙的双眸危险的眯起,死死的盯住地上的君烈,他确信,君烈绝不可能会说谎,只是这件事为何会与君陌尘扯上关系?
若当真是君陌尘所为,那么他又为何将此事的功劳全部推到太子身上?
难道说
君夙将愤怒收敛起来,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面色惨白的君烈,蹙眉道
“你先起来,将此事细细同朕说来。”
“谢父皇!”
君烈缓缓起身,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抬眸对上君夙的视线,缓缓开口道
“据儿臣所知,三日前,小皇叔带着百里大小姐前往扬州路过瑾城时,见到瑾城遍地难民,便召唤了刘县令询问情况。
接着便将金令赐与刘县令,让他前往万安钱庄拨取赈灾银两,以便安抚难民,随后小皇叔便直接离开了瑾城,并未多留。
却不知为何,刘县令突然上奏,这一切是太子皇兄所为,而当时在朝堂之上,太子皇兄也并未否认,众位大臣也对此不曾疑虑。
直到今日,儿臣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说当日救济难民并非是太子皇兄所为,而是小皇叔所为,儿臣担心是有人恶意生事,便暗中派人去盘查了此事,才从万安钱庄得到确切的证据,当日确实是刘县令亲携小皇叔的金令去取的赈灾银两。”
第424章 哪怕万劫不复,他亦要坚持()
等到君烈的话音落下,君夙猛的一挥袖袍,将案桌上的茶杯甩落在地,眸中一片阴沉,怒斥道
“真是朕的好儿子!竟敢将完全不属于他的功劳全部归功于自己头上!还沾沾自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看看外界都如何传言?都说太子勤政爱民,心存百姓,实际上却是如此龌龊!此事若是传了出去,朕倒是想看看,他这个太子还如何自处!!”
“父皇息怒!”
君烈语气急切的开口宽慰,眸底却是一片冰冷,他将君夙眸底那抹愉悦看在眼中。
虽然早就知晓了自己曾经爱戴的父皇是那般薄情,却不想而今看见却还是这般失望。
他嘴上斥责着太子,实际上那声阴鹜的眸底却根本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反而存着一分庆幸?
他在庆幸什么?
庆幸这件事根本不是太子所为,那个一心只为了夺取江山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懂得什么是勤政爱民?
还是在庆幸自己的儿子终究是一个无耻龌龊的小人?
若他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想要太子继承大统,又何必派自己前去监视太子?
何况,对他来说,这不过一件小事罢了,让太子的美名传遍京城,有何不好?
他的父皇,还当真是冷漠!
要知道,太子,那也是他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即便再不喜欢,又何至于如此冷漠?
罢了,他还有什么资格为太子担心,自己不也是如此?
君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实际上呢?
君烈心中自嘲,却不想君夙的下一句话,让他心中觉得更加的荒凉。
“烈儿以为,小九为何要将自己的功劳推于太子身上?他们之间是否也有什么交易?还是说小九已经开始参与党争?并且站在了烈儿这边?”
君烈简直是以诧异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君夙心中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太子在这件事里装扮了怎样的角色,又为什么要冒名顶替。
甚至不去第一时间问一问刘县令拿到那笔赈灾银两后,是如何处理的难民,有为什么替太子说好话,而不是小皇叔!
而他真正心存缔结的是,九皇叔有没有参与党争,有没有想要联合太子一同夺取他的江山?
呵还真是讽刺
只是一瞬间,君烈便收回自己诧异的目光,同时他也明白,阎弑血为何让他将此事告诉自己的父皇。
若是他猜的不错,阎弑血让他这样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君夙心中有危机感,一旦他心中对小皇叔和太子之间的关系起了怀疑,他便会心生忌惮,同样也会更信任自己!
因为只有自己再为他不求回报的办事,为他监视太子的异动!
这样想来,君烈的心中好受了许多,毕竟不管如何,还要阎弑血一直在帮助他,支持他。
哪怕心中无尽荒凉,哪怕孤身一人万劫不复,他也要坚持下去!
为了母妃,也为了那个给予他厚望的姑娘!
想至此,君烈的眸光更加坚定,即便再君夙面前演戏,令他无比的厌恶,但他还是用尽一切力量将这种不适排斥在外,清声开口道
“烈儿以为,小皇叔与太子皇兄之间应当没有什么交易,而此次事情,小皇叔一开始应当是不知情的,不像是参与了党争,站在太子皇兄这一边!”
第425章 命他提审刘大人()
君夙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君烈一眼,虽然心中因为君烈为君陌尘开脱而感到不悦,却也没有怀疑君烈,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哦?烈儿为何会这样以为?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小九受意,若无他允许,太子岂敢冒令小九的功劳?”
听此,君烈没有急忙开口解释,而是先从袖袍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君夙,这才开口道
“父皇,这是儿臣之前收到的匿名信件,这信上的笔迹,儿臣觉得是南风大人所书,而且,之前那名黑衣人将此书信交给儿臣时,儿臣觉得那人的身形与南风大人极为相似!”
君夙将信件打开,只见信件中央有一个一指宽的洞,想来这信件是被人用飞刀直接刺于墙壁之上的。
看过信件上的字迹果真是南风的字迹,君夙点了点头,朝着君烈开口道
“说下去!”
“所以儿臣觉得,若是小皇叔受意此事,绝不会再让南风大人将此书信交给儿臣,还有刚刚儿臣来时遇见了百里大小姐,想来,小皇叔今日也回到了京城,而书信又是今夜到了儿臣手中,因此,儿臣才料想,小皇叔一开始对此事并不知情!
至于,太子皇兄是如何得知的此事,又为何将此事的功劳归功于自己身上,儿臣以为,应当问一问瑾城县令,刘烨大人。
当然,儿臣也不敢肯定,小皇叔与太子皇兄是否有其他的交易,或者小皇叔是否参与了党争,不过,儿臣会在过后详查,皆时,再回答父皇的问题。”
君烈一边从容不迫的将阎弑血点拨他的话说了出来,一边在心中思索,如此一来,事情倒是能够得以解决,父皇即便心中怀疑小皇叔,但在如此证据确凿的情况,也不能将小皇叔如何。
只是
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将瑾城县令,刘大人推上危险之地吗?
这般想来,君烈心中有些不忍,若那刘大人是无耻之辈也罢,但偏偏刘大人却是这腐败的朝臣中极少数的清流,若是父皇怀疑刘大人参与了党争,绝不会饶他性命,这又该如何是好?
正在君烈犹疑之际,君夙却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此,烈儿便提朕亲自前去提审刘烨,不论如何都必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明白吗?”
君烈眸中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竟是没想到,父皇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着手去办,赶忙点了点头道
“是,儿臣明日便会去一趟瑾城,暗查此事!”
听此,君夙看着君烈的眸光露出满意之色,到底还是烈儿办事沉稳,让他省心,此事毕竟关系到皇家的颜面,他虽不想太子得意,却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告诉天下人,身为储君的太子,竟会是个无耻龌龊之徒!
“烈儿做事,朕自然放心,你大可放心查办此事,虽是暗中,但也不必委屈了自己,若是有人从中作梗,烈儿也不必手下留情。”
“谢父皇,儿臣遵命!”
君烈开口应下,水眸之中隐晦极深的讽刺,他明白这看起来关心他的话,实际上却只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若暗中去调查此事,却还是有人从中作梗,那此人必然是太子无疑,一旦太子知道,此事的真相是他捅到了御前,这层比窗户纸还要薄弱的所谓兄弟之情,岂不是会一捅就破?甚至达到冰点?
第426章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向君夙告退后,君烈本想着要出宫见一见许久未见的阎弑血。
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而今的身份已不再是一个月前,什么都不需要做,笑看血雨腥风的病弱皇子。
自打他开始参与朝政以来,明里暗里有无数他看不到的眼睛盯着自己,若是现在贸然前去百里府,万一被有心之人捅到御前,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好不容易在君夙面前换取的信任也会彻底瓦解,甚至就连百里府也会置于危险之地。
思来想去,君烈终究还是否决了要去百里府的想法,只是心中的思绪难以平复,他不想回到冷冰冰的寝宫,虚无和荒凉令他无法入睡,只好独自一人走向了母妃在世时居住的宫殿
与此同时,东宫
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阴风将暖黄色的床幔吹起,朦胧可见床笫之上,男子怀里搂着温香暖玉两人睡的正香。
也不知是不是这阴测测的邪风惊动了睡梦中的女子,她蜷缩着身子在君凌胸口蹭了蹭,无意识的缓缓睁开眼睛。
“啊——”
刺耳的尖叫毫无征兆的响起,划破寂静的黑夜,也惊醒了身侧的睡的正香的男子。
“鬼叫什么!”
君凌猛的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一脸不悦的瞪着正处于惊恐中的女子怒斥一声。
谁知女子对他的责骂视而不见,而是像看见鬼一般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伸出一根颤抖的指了指他的身后,随即又是一声疯狂的尖叫,白眼一翻,竟被硬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君凌:“”
随着女子手指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就见一道银白色身影像是幽灵一般站在他床前不远处,面上带着比厉鬼还要狰狞的面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如此情景令君凌大吃一惊,面色刷的变白,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头皮一阵发麻
“来人,来人啊!!”
君凌忙将枕下的长剑拿起,一边大声呼喊着来人,一边手忙脚乱的挥开遮挡在面前的床幔,下床的刹那只觉得的双腿一阵发软,竟控制不住摔落在地。
那似幽灵般的男子却是颇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也不开口阻拦,而是扫了眼一侧的座椅,竟若无其事的缓缓坐了下来,单手支撑着脑袋,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君凌呼喊了许久,却不见外间有一人进来,这时他才明白,此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直闯他的卧房,必然是早已制服了他的手下。
想至此,君凌挫败的站起身了,身子紧贴着身后的墙壁,心中恐慌更甚,他抬起胳膊将手中的长剑指着对面的男子,面色阴沉却掩饰不住恐惧之色,他怒呵道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本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