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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是你的母妃,云族的圣女,心心念念朕的江山,并为此不择手段伙同你舅舅,外公,乃至整个云族逼宫谋反,逼朕让位,阿邪纵使你很也不该恨朕,而是恨你的母妃,是她害了你,逼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是吗?
是自己的母妃伙同舅舅、外公逼宫谋反?
是母妃逼着父皇亲手杀了自己?
是这样吗?
“父皇说的对,孩儿应该恨自己的母妃!”
第504章 这天下是他的!()
男子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慕容辅一怔,他瞪着双眸诧异的看着男子,一时之间竟愣是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阿邪,你”
“父皇!”
男子缓缓抬起头来,轻阖的双眸“唰”得睁开,冷峻的目光如冰刃般直逼慕容辅的双眼。
“父皇,孩儿恨母妃,恨她当初为何会瞎了眼会看上一个如此禽兽不如的男人,恨她不顾一切将一个无情冷血,没有人性的皇子推上至尊之位,恨她如傻子一般为自己的夫君扫除一切障碍,背下所有暗箭,却不知她的夫君早已在谋划着夺她的性命,灭她的家族!”
“慕容邪!!”
慕容辅大声呵斥,他气愤伸出二指颤抖的指着祭台上的男子,阴沉的面容上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因为男子的话竟浮现出几分恐慌之意。
慕容邪鹰隼般锐利的眸光紧锁住高位上之人,那双邪魅妖冶的桃花眼中没有恨意只有无尽的幽寒与嘲讽,他声色淡漠而低沉的开口
“父皇,孩儿真的好恨!”
慕容辅被那锐利的可以穿透他灵魂深处的眸光看的惊恐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皇上,皇上”
守在一旁的太监见此赶忙上前扶住慕容辅,却被他一手推开,摔落在地。
“是你的母妃逼朕,是她逼朕,这江山是朕的江山,是朕一手打下的江山,不是她云千歌,更不是云初然的,即便当初没有他们云族的支持,朕也能夺得江山,夺得这至尊之位!!”
慕容辅怒吼着为自己辩解他要证明这天下是他的!
他要证明他慕容辅从来不需要依靠一个女子坐稳这至尊之位!!
慕容邪轻勾着唇,弧线优雅之极,漂亮的不像话的桃花眼里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只泛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难为父皇还记得母妃的名字,还记得当初登上皇位是凭着云族的支持,只是孩儿想问一问父皇
当你挥起屠刀之时可曾记得那时与你并肩作战,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
当你云淡风轻说出‘赐死’二字时可曾记得那时与你携手共进,为你挡下所有暗箭不忌任何流言蜚语的妻子?”
慕容邪的声音突然冷的下来,凛冽的寒风吹的他的衣袍在空气中肆意鼓动,修长孤傲的身形宛若裹挟着寒冰之气,邪佞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
明明被锁在十字架上已是任人宰割,但他周身之间森冷狂傲的气势却是分毫不减。
脸颊与嘴角的血痕衬的他此刻如同来自幽冥界的煞血修罗,桀骜森寒,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继续响起更像是地狱的魔咒,他道
“云族一百三十七口被你下令五马分尸,当你看着午门台阶上的遍地残骸,血流成河,可曾记得曾经他们是你最信任的臣子,最仰重的恩人?
一根白绫,一杯毒酒,一把匕首,当你看着母妃的尸体挂在悬梁之上,乃至假惺惺的为她厚望之时,可曾记得她是你的爱妃,是你的妻子,是你许诺过眼爱护一生的女子?”
第505章 所谓的帝王之术()
“住口!!”
“呵,欺瞒,利用,再利用,直到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便随意抛弃,多少次午夜梦回,父皇可曾梦到过那些惨死的臣子?他们被你五马分尸相貌可还同生前般好看?父皇又可曾梦到过那个名为千歌的女子,她可曾站在你面前抓着你的衣领质问你为何要那般对她?”
“住口!!慕容邪,你给朕住口!!”
慕容辅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疯狂的从高位之上挣扎着奔到了祭台前,抬头怒瞪着慕容邪,如同一只恶鬼般咬着牙恶狠狠的呵斥道
“慕容邪,朕是赐死了你的母妃,也下令将整个云族的人五马分尸,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你的母妃先伙同云族逼宫谋反,朕不管你母妃当初为朕做过什么,也不管云族的族人帮助过朕,但谋反就是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论之前有多少功劳只此一条就是叛臣!何况朕是皇帝,他们乃臣子辅佐朕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闻言,慕容邪垂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他不该同他争论的
明知眼前之人是怎样一个无情到冷血的男人,可他还天真的在心底留了一分希翼,现在看来是他错了,或许他从来就未曾相信过那个名为千歌的女子。
也从未相信过潇洒风逸一身正气的舅舅自己忠心耿耿的外公!
这兴许就是他所谓的帝王之术吧。
当年他还是儿时,是被这个男儿抱在怀里疼爱的太子,母妃为皇后,云族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如日中天,外公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般可怕的家族势力如何能令他不忌惮?
所以不过是因着几句佞臣的挑拨,再加上后宫贵妃的手段,一个强大的如日中天的家族便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叛臣。
可他,慕容辅,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情意至上的皇帝只凭着几句挑拨之言与浅薄到不能称之为证据的证据,连查都不曾下令去查,便直接判了云族死刑!
外公以极刑论处,舅舅流放寒地至今没有一丝音讯,母妃赐死,就连他这位恩宠备至的太子也在一夜之间成为废太子,成为一个身体里流着叛臣血液的外人
他是他的儿子,是和他身体里流着同样血液的儿子,可他却说自己是一个外人!
恨吗?
慕容邪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他不恨,因为那些恨意早已在他被逐出桑岩,被下了“冰火两重天”之毒时便倾入了肺腑,浸入了骨血,最终成为“恶”!
这种名为“恶”的邪灵掌控着他的灵魂,驱使着他的身体,他不曾带着复仇的恨意而来,而是如同撒旦一般带着毁灭的罪恶而来
不喜欢,便毁灭!
慕容邪含笑看着眼前的慕容辅,邪魅至极的桃花眼中隐隐散发着幽寒的阴冷,眸底没有半分笑意,桀骜俊美的容颜在摇曳的火光下透着几分诡异,他语气森寒的开口
“所以父皇是要让叛臣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点血脉也彻底消失吗?”
第506章 斩草要除根?()
“所以父皇是要让叛臣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点血脉也彻底消失吗?”
慕容辅被他阴冷的目光看的发毛,眸底闪烁着慌意,阴鹜的开口道
“阿邪,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你若乖乖的待在江湖,做你的无邪公子,朕自然可以勉强放你一马,但谁叫你要自己送上门来,朕说过,朕的江山只能是枫儿的!!”
慕容邪嗤笑一声,语气淡漠的开口问
“若孩儿告诉父皇,孩儿此次回来只是为了阻止桑岩与东陵交战,从来未曾想过同皇兄争夺江山之位,也根本无意江山之位,那么父皇可会相信,又是否愿意放孩儿出宫,远离桑岩?”
“你”
慕容辅闻言诧异的看着慕容邪,凌厉的目光似在探究他所言的真实性,他不相信慕容邪此番回来的目的竟是这般简单
他是江湖上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无邪公子,若他并非是自己的儿子,那么连自己都要顾忌玉面狐狸的三分薄面,更不必说他还与那弑天殿主关系匪浅。
身有如此强大的后台,又背负着血海深仇,此番胸有成竹的回来桑岩,不是为了复仇,亦不是为了夺得这至尊之位,只说是为了阻止一场战争,这叫他如何相信?
可慕容邪的眸底坦坦荡荡,不掺杂半分恨意及野心,是他当真无意皇位还是在只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阿邪你当真不是回来同枫儿争夺这至尊之位?”慕容辅质疑道。
慕容邪冷笑一声“父皇以为孩儿愿意要这至尊之位?
这鲜明华丽的皇宫之下掩藏着多少令人唾弃的丑恶手段,尔虞我诈之后又埋了多少散发的靡靡恶臭的尸体?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后宫嫔妃钩心斗角,父皇的江山多少人惦记,父皇的性命又有多少人想要夺取,整日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要事,还要忌惮着朝中大臣。
没有自由,只有无休止的明争暗斗,这样的生活,孩儿根本不愿意去过,孩儿向来自由惯来,江湖无拘无束,比起皇位孩儿更愿意在江湖上当自己肆意妄为的无邪公子,而不是成为一个被权利和欲望支配的傀儡!!”
慕容邪讽刺之言字字诛心,慕容辅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可他却无法反驳慕容邪的话。
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慕容邪,见他脸上嫌弃的表情,仿佛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对他而言是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慕容辅恼怒的同时心底也松了口气,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又警惕的半眯着双眸看着慕容邪问
“你不愿意要这至尊之位,那么她呢?你背后之人,你所效忠之人,那个嗜血狠辣的女魔头,江湖叱咤风云的弑天殿主,难道她也不愿意要这至尊之位?”
慕容邪闻言脸色微变,双眸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皇。
他说什么??
他竟然会以为那个矜傲淡漠的女子会惦记他的江山?
更可笑的是,他认为自己此番前来是为了帮助弑血得到他的江山!!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第507章 逆子!()
慕容辅将慕容邪震惊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底的怀疑仿佛坐实了般,抬手指着慕容邪怒斥
“逆子!!果然如此,你千方百计的回宫在朝堂上大闹,阻止朕向东陵发兵,果然是听从那女魔头的指派,慕容邪!你疯了不成,你可知那女魔头是我桑岩的仇敌,她是害你皇兄的贼人啊,你竟还想将这江山拱手让给仇人,逆子!!你这个逆子!!”
“呵”
慕容邪微微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心底无尽的悲凉,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腕因挣扎被勒出血迹。
胃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向上涌动,让他觉得一阵阵恶心,他算是再一次看清了人性的丑恶,而这种丑恶令他几度欲吐。
“父皇以为那东陵的宇文玦会是什么善茬吗?凤霖与龙霄几度发兵都不能将他怎样,难道父皇以为仅仅凭着桑岩的那些酒囊饭袋便能战的过宇文玦手下的精兵强敌?他是怎样可怕邪恶之人,若孩儿不曾阻止,仅此一战,他便就此吞并的桑岩,父皇又当如何自处?”
慕容邪的声音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他就那样静静的仰望着漫无边际的夜空,整个人都空洞幽冷到极致,仿佛不像人类。
慕容辅听闻脸色一怔,整个身子都僵硬的紧绷起来
这是他之前不曾想过的,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不想胜利,不想一统天下,不想夺取更多的城池,让别国的百姓臣服于自己!
就是这样的欲望驱使着他向东陵发兵,可他却忘了自己能有多大的能力,够不够那个资格去让天下臣服。
慕容邪低下头来,冰冷的眸光从他僵硬的脸上掠过,顿了顿语气清冷的继续道
“父皇口口声声叫弑天殿主为女魔头,是见识过她的手段,那么父皇以为若她当真惦记你的江山,可还需要孩儿多此一举?
弑天殿的势力遍布整个天启大陆,那弑天殿主又是怎样可怕的人物?若得她号令,桑岩的皇宫怕是一夜之间便不复存在。
想想曾经无人敢惹的南疆惨死于弑天殿主之手,想想曾几何时还叱咤江湖的天寒宫在一夜之间灭门,五年前断崖下的那场血雨,若是这些还不够让父皇感到惊悚,那么两年前你讨伐弑天殿却无一人归来,皇兄瘫痪至今,父皇还认为弑天殿只凭一己之力还不能将桑岩灭国吗?”
“轰”的一声,慕容辅的脑海深处似有什么东西炸响开来,那“灭国”儿子如同什么洪水猛兽直吓的他“砰”的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慕容邪!你休想用这些荒谬的言论恐吓父皇!!”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轮椅滑过地面的响动,人未到声先到,慕容邪缓缓抬眸看向远处的来人,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慕容邪!你不就是想要父皇饶你一命吗?竟用这般恶毒的手段谋害父皇,简直可恶之极!!”
慕容枫被太监推着停到祭台前,仰头怒瞪着慕容邪,阴柔的五官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