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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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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默不作声,娇羞低头,躺在他宽敞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王献顺势将海棠扛在肩上,大步跨进卧房,关门,灭灯。

    也许,正因海棠的这种贤良淑德和体贴大方的举动感动到王献,才换来男欢女爱的结局。

第115章 婚房那男人非属你() 
因回程时间不足,孝靖皇后和依提尔谣便留宿在国舅府上。

    夜空不寂寞,因有繁星作伴。

    依提尔瑶却略显孤单,倚窗仰望北极星发呆,眼前浮现那对新人你侬我侬的画面,她恨王献负情,极想找王献把事情问个明白,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背信弃义,但多次准备启门,却还是忍住了,也没有勇气再见他。

    这时,孝靖皇后敲门进内。

    依提尔瑶抹去眼角的泪水,急忙作揖。

    孝靖皇后直言不讳地问:“你可知今日本宫为何邀请你前来参加婚礼?”

    “恕臣妾愚昧!”

    “你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免得剪不断理还乱。”孝靖皇后邀请道:“本宫先领你去一个地方!”

    依提尔瑶哽咽一下,很是不解,但又不敢多问,把窗户关上,紧跟在孝靖皇后的身后。

    两人迈出客房,沿着小花园来到布置得极其华丽的新房外。

    依提尔瑶甚是好奇,准备问孝靖皇后这是何地时,却听见房内传出嘻嘻哈哈地玩乐声,辨声一听,原来是王献和海棠的声音。

    “皇后您这是何意?”依提尔谣顾不得尊卑,小怒言:“存心气我?难道这样很好玩吗?”

    “本宫只想告诉你,房内的那个男人不属于你。”孝靖皇后厉言道:“本宫有过失,之前已察觉到你们关系暧昧了,但没及时阻止,才会酿成今天的这种局面。”

    依提尔瑶羞愧地埋首。

    孝靖皇后走到依提尔谣的身边,淡淡地说:“本宫想让你知道,你和本宫长兄是有缘无分,根本不是同路人,都是对方的过客罢了。”

    依提尔瑶轻声泣言:“可是我脑子装的全是他,心底藏的也是他。”

    孝靖皇后见依提尔瑶眼角布满泪痕,便开导:“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让时间冲淡一切吧!”

    “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也许你根本没有尝试过爱!”依提尔谣直问:“你爱过吗?”

    孝靖皇后顿时无言以对,依提尔瑶说得极对,自己是真没有拥有过,尝试过爱,自己的婚姻是建立在慈圣皇太后的安排之下。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许你比我好,我当初连皇上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便随着我阿爸赴京和亲。”依提尔谣大吐苦水:“我的爱情是建立在政治之上。”

    孝靖皇后听后,深怀感触,原来都是天涯沦落人。

    依提尔瑶递出一块手帕,让孝靖皇后拭擦着眼泪。

    片刻,孝靖皇后提醒道:“时辰不早了,回客房休息吧!”

    依提尔瑶微微点头,转身离去,但又听见新房传出男女嬉笑声,极其揪心,渐要崩溃。

    翌日早晨,孝靖皇后和依提尔瑶没有向王献告别,便出发回皇宫。

    不过,依提尔瑶临回宫前,特意把一张枫树叶撕成两半,然后放在一个信封里,让国舅府上的丫鬟转交给王献。

    王献打开信封一看,取出那张撕成两半的枫叶,顿知晓依提尔瑶的意思是这份感情一刀两断,再不相干。

    海棠站在床边整理床铺,望见王献闷闷不乐。

    突然,王献从椅子上站起,欲要出去追上依提尔瑶,向她表明自己的内心想法,而且孝靖皇后当初可答应过他只要娶海棠,日后会将依提尔谣作陪嫁,其实,他却不知已被孝靖皇后忽悠了。

    “相公,早膳准备吃什么?”海棠贤惠道:“奴家给你做。”

    王献听后,又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才意识到自己是已有家室的人,僵笑道:“蛋花粥吧!”

    “好!”海棠笑道。

第116章 意外捡到彩衣遗物() 
俗语道,一朝得志,鸡犬升天。

    广寒殿内,邢青兹侧躺在万历皇帝的温暖怀抱中,让他剥着提子皮儿,递进自己的樱桃小嘴中,集万千个宠爱于一身,无比幸福。

    突然,邢青兹感觉一股力量从腹部直涌向喉咙,极其难受。

    万历皇帝怜香惜玉地问:“爱妃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臣妾近日觉眩晕恶心、身体乏力。”邢青兹娇气地说:“月事也很久没来了!”

    “快宣太医。”万历皇帝对着门外大喊。

    不久,太医院的陈太医前来广寒殿为邢青兹隔纱号脉后,便大悦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喜从何来?”

    陈太医躬着身,抬头肯定道:“昭妃娘娘的脉像为喜脉。”

    万历皇帝一听,龙颜大悦,双手横抱着邢青兹绕房三圈,深情脉脉地亲吻一下她的香额。

    邢青兹非常欣喜,便下令将果盘里的提子赏给在场的所有人。

    后宫有句老话,叫做母凭子贵。

    邢青兹自从怀上龙种后,宫里的人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连郑贵妃也要避让三分,不敢胡来。

    几天后,明媚的阳光穿梭于御花园中舒倘,丝丝暖意闪入人心。

    邢青兹沿着御花园来到溢香阁外,后面紧跟一群宫女太监,气派极了,见到已建成大半的广寒殿,心里乐开花,站在碎石上时,不慎扭伤了脚。

    萼梅把邢青兹搀扶到围墙下的大石块上坐下,还吩咐两位公公去御药房取大力跌打丸过来。

    邢青兹顿觉火辣辣的痛感窜上膝盖,患处肿胀,渐渐麻木。

    萼梅半蹲在地上,对着邢青兹的脚患处轻轻哈气,望能缓解疼痛。

    无意间,邢青兹看见地上的一扎头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立马让萼梅捡起,然后接过那扎头发仔细端详,却忆起旧朋友彩衣。

    当时,彩衣就是拿着这扎头发,还紧抱着邢青兹的肩膀说这是她进宫时,她娘从头上剪下的秀发,让她在宫里思念故乡时,便取出瞅瞅,见发如见娘,彩衣还泪流满面地喊着,青兹,我想家里的爹娘了,我想要回家。

    对于“回家”二字,顿起疑心。

    邢青兹疑惑思考,当初郑贵妃明明说彩衣已出宫归家,若是归家怎会不把这一扎头发带走?不对,彩衣一定没有出宫,而是在宫中出事了。

    “小主,您没事吧?”言语间,萼梅手拿着公公刚从御药房取来的大力跌打丸,准备抹在邢青兹的患处。

    邢青兹却猛然站起,把萼梅吓一惊。

    “我现在要去找太后娘娘,让她为彩衣做主。”言罢,邢青兹大步流星地赶往慈宁宫,似乎忘了脚上有伤。

    萼梅和宫女太监们急忙追上,还关切唤道:“小主悠着点!您的脚还有伤呢!”

    邢青兹不顾脚伤奔往慈宁宫,手捏着那一扎彩衣娘的头发,誓死要为彩衣讨回公道,也许真是造化弄人,其实彩衣曾活埋在她刚才所坐的大石下,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

第117章 下令调查另具尸骸() 
万历皇帝为邢青兹在溢香阁旁修建广寒殿时,竟从地下挖出两具尸骸,一具已确认是尹太妃,而另一具尚未知晓。

    慈圣皇太后把孝靖皇后找来慈宁宫商讨此事。

    “重建广寒殿时,发现两具尸体。”慈圣皇太后手中捏着佛珠,一颗一颗地滑动,严肃道:“皇后你怎么看?”

    孝靖皇后躬身道:“不是已查实是已故的尹太妃吗?”

    慈圣皇太后把佛珠套进手腕,命令道:“哀家今儿想知道另一具尸骸到底是谁?”

    孝靖皇后恍然大悟,尴尬点头。

    “哀家不想再看到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免得丢大明朝的脸面。”言语间,慈圣皇太后由身边的长孙婕妤搀扶到寝室中央。

    “不过这人已死,只剩一堆尸骨,难以立案调查清楚呀!”长孙婕妤表述自己的见解,实质是为孝靖皇后打圆场。

    “先在各宫里打听一下是否有人失踪还未上报。”慈圣皇太后移步到侧室,虔诚地面朝佛祖尊像,长孙婕妤点燃三支檀木香,递到慈圣皇太后手中。

    慈圣皇太后接过檀木香,诚拜三下,递回给长孙婕妤插入香炉中。

    孝靖皇后紧跟在慈圣皇太后身后,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慈圣皇太后移步迈出侧室,又指责道:“你可是皇后,做事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全依仗哀家,作为六宫之主,莫要让别人笑话。”

    “太后教训的是,臣妾必定谨记在心。”孝靖皇后搀扶着慈圣皇太后回到座位上。

    慈圣皇太后端起桌上茶杯,又忧心忡忡地放回原位,哀叹摇首,也许孝靖以前做惯侍女,一时改不掉没主见的毛病。

    孝靖皇后躬身道:“臣妾现在就去办此事。”

    “去吧!”言罢,慈圣皇太后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杯,品尝一口武夷岩茶。

    孝靖皇后准备起步时,门外的祥公公来禀报:“禀报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求见。”

    慈圣皇太后听后,不禁疑惑,便叫祥公公请她进来。

    郑贵妃进内时,见孝靖皇后摆着准备离开的架势,马上调侃:“难道皇后娘娘就如此不待见本宫吗?”

    “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姐妹。”孝靖皇后故作微笑道:“妹妹又不会食人,莫非妹妹真会食人不成?”

    “说得比哭的还难听,真令妹妹折服。”郑贵妃嘴角上翘,眼神闪烁,又说:“不过臣妾何德何能让姐姐留步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犀利眼色正面交锋,谁也不服输。

    这时,慈圣皇太后吩咐祥公公带着门外的公公们去御膳房取些糕点过来,还唤郑贵妃坐下左边客座上,不解地问:“贵妃今儿过来找哀家有何事?”

    郑贵妃立即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哭诉言:“太后,臣妾想让您帮忙找一个人。”

    “谁?”

    “臣妾的贴身侍女。”郑贵妃心不慌脸不红地说:“彩衣!”

    孝靖皇后大惊,疑惑言:“彩衣?”

    “对。”言语间,郑贵妃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令人察觉的奸笑。

第118章 郑贵妃竟猫哭耗子() 
邢青兹急速走在御花园的道上,手里还拿着在建筑工地捡到的那扎头发,她断定这是彩衣和她母亲的信物,准备请求慈圣皇太后为彩衣伸冤。

    走到慈宁宫时,见门外无人看守,便轻步靠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伏在窗边偷听,其中一把是郑贵妃的声音。

    萼梅扯着邢青兹的衣袖,劝她这样做万万不可。

    邢青兹却对她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寝室内,郑贵妃故作悲伤地对慈圣皇太后说:“彩衣无缘无故地失踪了,臣妾找了很久也没找着呀!很担心她会出事。”

    慈圣皇太后讯问:“为何现在才上报?”

    郑贵妃一愣,不知应回答多长时间才不会露出马脚。

    这时,一旁的严姑姑急忙插言:“回太后,已有个把月了。”

    “对对对。”郑贵妃急忙附言:“当时正赶上太后您的寿辰,所以没敢把彩衣失踪一事前来告知。”

    慈圣皇太后略显疲惫地点头,又问:“见彩衣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回太后。”严姑姑又插话:“那天彩衣说去御衣房为贵妃娘娘取衣裳,后来就离奇失踪了。”

    “对呀!”郑贵妃附言:“她好像是往溢香阁那条路去的。”

    “这真巧了。”孝靖皇后侧脸责道:“溢香阁外的建筑工地里刚好刨出一具尸骸,你莫要告诉本宫,那具尸骸就是彩衣?”

    突然,郑贵妃摊坐在地,泣说:“那定是她不小心掉进洞里了,本宫那苦命的侍女呀!你快回来吧!”

    孝靖皇后不解地问:“掉进洞里?”

    “是的,本宫那可怜的彩衣呀!”郑贵妃假惺惺地泣言:“都是本宫不好,没能照顾好你。”

    而这时,邢青兹伏在室外窗边偷听后,顿觉那事定有隐情,上次郑贵妃可是说彩衣已被放出宫归家了,如今却说死在溢香阁隔壁的洞穴里,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萼梅在一边直劝邢青兹回宫。

    突然,邢青兹不慎踢倒一旁的花盆,声响惊动寝室里的人,立即撒腿就跑。

    “谁在外头?”慈圣皇太后大叫,本想叫宝蝉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严姑姑竟说:“太后,让老奴去看看。”

    慈圣皇太后微微点头。

    严姑姑立即拄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迈出门外,见邢青兹带着侍女落荒而逃的背影。

    严姑姑便回到寝室内,躬着身说:“回太后,只是风把屋檐下的花盆吹倒了。”

    慈圣皇太后缓缓点头,便端起茶杯,品尝一口武夷茶。

    郑贵妃悄悄注视严姑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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