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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你们两人怎么看的?”罗余怒气冲冲地指着摇篮。
“不是……殿下,不是……您让人抱走的吗?”侍女差点被罗余吓哭,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是……是啊!”乳娘见开脱不得,也跟着跪下。
“什么?我没有下过这种命令。”罗余陷入了沉思,情绪稍稍稳定,“那是谁来以我的名义抱走宜儿的?”
“是……是个清瘦的男子,年纪估摸着比殿下还要小上一两岁。”侍女努力描述记忆中的形象。
“我知道,”乳娘打断侍女的话,扬手道,“是殿下的书僮,小伍,我曾在殿下身边见过他。”
“是他!”罗余双手撑着摇篮边缘,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身子。
“他什么时候来抱走的?”
“小半个时辰前。”
等等……
绒布的皱层里有一角黄纸漏出。
罗余低头翻开绒布,一张木浆色的纸呈现在他面前。
“怎么有张纸。”乳娘和侍女虽然好奇他从摇篮里的纸张,但都跪着一动不敢动,她们现在就怕罗余治她们失职之罪。
可事实上,她们多虑了,罗余只在意任务信息,小伍所留纸张里的线索。
罗余把摊开的纸张对着窗户那边,凝神看着,纸张上的小字娟秀。
“今日酉时,城郊雨桥杨柳岸,单人,如若不然,宜儿死。”
落款,伍胥。
纸张被罗余捏成小团,弹进摇篮里。
“我,赴约!”他呢喃道。
说完罗余便大步走出了竹香馆。
徒留乳娘和绿衫侍女长跪不起。
“殿下这就走了?”乳娘往门口处探了几眼。
“没事了?”绿衫侍女擦擦汗,头也不敢抬,牙缝里挤出话来。
“要不我们再跪一会,殿下或许是想考验一下我们。”
“好!”
……
盘旋在罗余脑海里的几个问题。
“小伍明明受了致命刀伤,怎么活过来的?”
“为何掳走宜儿?”
“他究竟是不是古代文明城里的npc?”
仔细一想,罗余竟连小伍的样子都没记清,更别提小伍的过往。
乱入的他没有先前的记忆,犹如两眼一抹黑。
到酉时还有好几个时辰,罗余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把昨晚的屁股擦一擦。
他先将详细经过说与母后,随后派人去春园亭榭把一众尸体运回。
给了黄青捻自己应允的风光大葬。
看着那张白如雪的脸被棺盖徐徐盖上,罗余撒了些花瓣。
“小青她原先应该是个天真无邪的太子妃,现在却躺在了此处。我们这些外来人入驻到原住民的体内,对于原住民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罗余把手放在胸口,喃喃道:“而我,之前又是什么样的人?”
“希望通关剧情任务不用花太长的时间。”
他努力活得通透,有时却又不由自主地多愁善感。
一切忙完后,计算好时间,罗余牵走一匹好马,腰悬佩剑,独身前往城郊雨桥。
他不是没想过叫人,埋伏在附近,伺机而动。
可又怕出幺蛾子,伍胥显然不是什么热血上头的愣头青。
罗余的胜算,在于系统仓库里的红果和狂暴药水。
如果伍胥不是npc,幻徒身份的优势也能显现。
骑马出城,往南疾驰。
忽得,罗余被一阵熟悉的香味缠住。
这是记忆中的味道。
循香望去,胡同口前的摊子,上了年纪的大爷收了凳子,准备收摊。
罗余下马,牵马走到摊前。
“大爷,收摊了?”
秦大爷拿肩上发黄的抹布擦擦汗,停下手头的活,抬头看了眼摊前直直站着的罗余。
“是你啊,一阵子没见你光顾。”大爷一笑,露出漏风的蜡黄牙床。
“我……我以前常来?”罗余拿手指刮了刮脸,诧异道。
“来,有时买一个,有时两个。”
“额,炉子里还有暖着的吗?给我来个!”罗余自怀中摸出铜钱。
大爷看到他掏钱的举动,忙不迭道:“不用了,值不了几个钱,算我请你。”
“这怎么好意思。”
罗余拗不过秦大爷,手中接过用油纸包好的梅花糕。
它在手心转着,点缀其上的红绿瓜丝成交错艳俗的花。
这像万花筒,爷爷是这么说的。
可他没有见过真正的万花筒,那是爷爷小时候的玩意。
兴许是转累了,罗余一口将梅花糕送进嘴里。
甜而不腻,喷香松软,的确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只是为什么,有那么一丝苦涩。
吃完后,罗余把油纸摊好,还给大爷,“还能用!”
扇形的油纸上,细细的折痕。
秦大爷有些吃惊,“看你打扮,应该是富家公子,没想到……”
“哪门子的富家公子。”罗余自嘲一笑,“大爷,谢谢款待,我走了。”
“噢。”大爷继续周而复始地收摊。
日落西山,罗余重新上路。
途中抬首望见远处天边如盖,逼仄的黑色重云自南往北缓缓移来。
“真是不详的云。”
罗余突然变得头疼,问题来了。
没带伞……
第22章 狂暴()
果不其然,黑云压来,伴随着轰隆雷声,大地顷刻之间成了澡堂。
幸好,罗余在挑时候卖伞的大妈手里购得油伞两把。
这么大的雨,一把是不够的。
等到城郊雨桥的时候,他的袖子和裤腿已湿成重铅,手中握着的伞也换了一把。
马系在朽烂的槐树边,雨桥横亘于两岸间,这是座上了年纪的百年老桥。因位置较为偏僻,往来行人不多,无人愿意出资修缮。岸边石碑上刻着修建事迹的碑文也随着岁月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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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如珠玉落地的落雨声不见消停,罗余听得麻木。
他像座雕像立在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意越来越重。
“人呢?”他大吼,“骗老子来,伍胥,把宜儿还我。”
吼声在上空回荡。
回应他的只有漫天无际的雨声。
“要不还是先回去,多派些人手出去打探打探。”
罗余摸不清伍胥约他来雨桥,却又不现身的意图,想想还是先回皇宫再说。
更何况他的意识也快回到现世,得找个稳妥一点的地方。
他解开绳索,上马原路返回。
不远处的树后,戴着斗笠的身影动了。
雨渐微。
上了官道,罗余发觉了异样。
街上寂静得可怕,这种可怕不是一场磅礴雷雨便可以带来的,而是一种杀伐过后,冰若彻骨的可怕。
两旁店铺,庆贺新皇登基的灯彩被不知名的利器斩落。各家各户的房门都紧紧闭着,且早早熄了烛火。
北面皇宫方向似乎有冲天的火光,和不清不楚的杀伐声混合在一起。
罗余想找户人家问问,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肯开门释惑。
“咔”终于有户人家开了门,却只露出一条细缝。一老头斜着眼睛打探着浑身湿透的罗余。
“你……你不是兵吧?”老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罗余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说:“老丈,我只是路过的,请问出了何事,街上竟一片狼藉。”
“刚才有……有好……好多兵,从街上走过,模样凶得佷。”老丈边说边摆手,“别……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没等罗余再问,老头“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缩回敲门的手。
“要不再往前探探。”
突然,夜空划过马的嘶吼声。
“我的马!”罗余跑到街道,看到十米开外的缚马桩,有三名甲士打扮的人在系开自己的缚绳。
“好一匹烈马,就冲这中气十足的叫声,我赌它能卖到百两银子。”瘦猴样的甲士抱着长矛,抚摸着马头。
“你傻了?”另一年纪较大的老油条劈头骂道,“就现在的京城,怎么脱手?照我说,还是献上去,拿点实质性的奖励,实在!文青,你说呢?”他转身冲第三位眉毛浓密的甲士问道。
“我在意的是,马的主人身在何处?这种宝马,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所能拥有的。”身材高大的文青右脸有大片的烧伤留下的痕迹,他眉毛一挑,瞥到街道另一头出现的罗余,“哦,正主来了?”
街道宽阔无人,自然而然,其余二人也立马看到了不远处的罗余。
片刻之间,罗余的脑海里闪过数个念头。
“逃?不行,他们已然看出我便是马的主人。从身份上推测,即便不知我是皇子,我的价值也绝不是一匹宝马可以衡量的。况且,就目前情景,皇宫多半肯定是出事了,倘若被他们得知我的身份,必然凶多吉少。”
嘟……
“临时任务:杀毛盂,董诚,文青;任务奖励:两瓶狂暴药水。”
又是狂暴药水,能不能换点花样。
不过,看了商城上的价格,一瓶可要一黑梦币。
看来非杀不可。
罗余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三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一副吃定罗余的样子。
“三位军爷,我外乡人,初来乍到,不知京城出了什么事?”罗余抱拳问。
“这你可问对人,”贼眉鼠目的毛盂遥指皇宫方向,“那座皇宫,换主人咯。”
虽然隐有猜测,但是真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罗余心里还是颤了颤。
“昨天我刚来古代文明城里,老皇帝驾崩,今日新皇刚登基,晚上皇城就易主了,这是什么节奏?也不知道盈庆他们是生是死。”
“不对,不对,你的口音是京城口音。”文青掏掏耳朵,意味深长道,“骗我们?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噢,没这回事,哪敢欺骗军爷,家里的教书先生是京城来的,耳濡目染之下,口音就偏了点。”罗余说着往木桩靠去。
三人横成一排,故意挡着他的路。
“在下的马。”罗余停下脚步。
“怎么证明是你的马?”敦实的老油条董诚咧着嘴,“上面刻你字了?”
罗余冲马喊道:“小黑!”
马顿时仰天长啸,以示呼应。
“要是这算证明的话,老汉也行!”董诚搓搓手,对着马头,“机灵点!”
“小黑?”
半天没有反应。董诚的脸有些挂不住,又叫了几声。
“小黑!小黑……”
小黑踹着粗气表示不满,并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董诚。
“娘的!”董诚气不过,提起手中长矛就要戳过去。
一旁站着的文青一把握住矛杆,“行了。”
董诚看了眼文青狰狞的右脸,立马偃旗息鼓。
“军爷们,让个道吧。”罗余面无表情。
“小子,为了匹马,小命不保,至于嘛!”毛盂背着矛,图穷匕见。
“你走可以,马,得留下。”董诚附和。
“谁说他能走了?”文青狞笑,右脸的烧伤疤痕宛如活了过来,“我知道他是谁,擒住他!”
毛盂和董诚面面相觑,两人心里不约而同想道:“你不是刚刚还问他究竟是何人,怎么现在就知道了?”
问是不敢问的,自打几天前两人得知文青的另一重身份,便以文青马首是瞻。
“活的就行。”文青冷冰冰地补了句。
收到命令,两人提着长矛呈左右夹击之势朝罗余贴去。
“没辙,还想偷个的。”罗余手上凭空出现一个装有琥珀色液体的试管,他拔掉顶口的小木塞,仰头咕噜喝尽。
空瓶子收回系统里,期间的功夫也就几个呼吸。
突然,罗余怪叫一声,全身佝偻,双手哆嗦地抱住低垂的头。
两人惊异罗余的举动,不敢大意。到攻击范围,冰冷的多棱矛刃如蛇信般往罗余腋下左右肋骨吐去。
“得手了!”眼见即将得手,两人面上皆是一喜,心道,“雏儿。”
同时手头上稍稍收回点力,就怕直接给罗余的小身板给洞穿。
死了可不行。
岂料,说快也快,罗余身形一定,轻跨出一步,双臂一夹,两根长矛竟被他稳稳地夹在腋下。
两人费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拔出矛来。
“这人是水牛吗?”
罗余抬起头,猩红,疯狂的双眼平视毛,董二人,面上的肌肉块块蠕动,配合湿润成条状的头发,活像个爬出地狱的厉鬼。
狂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