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们人多势众,不久我和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就嚷着说要单挑,要二对二。然后他们便说要赌斗,脑子一热,我就同意了。”
“约在拳击台地图,我和柴把仅有的黑梦币都压上了,二对二。但事实上,对面只有一个人和我们打,另一个人就在旁边看着。”
“你们倆的身份搭配起来,应该不弱。”掸掸腿上积压的面包屑,罗余打了个饱嗝,眼睛注视着屏幕,“输了?”
“输了!”面积狭小的屋子里,众多家具拥挤在一块,陈晨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突然猛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牛奶瓶晃了晃。
“你干嘛?吃完早饭,复习功课去,就剩一个学期,还不上上心。”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妇女用严厉的眼神盯了他一眼,女人微胖,早生华发,一看就是操劳过度。
“没……没事,我等会就……就去。”陈晨抓着桌边,低头扶了扶眼镜,他最怕的人就是他妈。
“一打二都输。”罗余见群里没有后文,看了眼时间,七点十五分,寻思还能再磨蹭一会,便问,“怎么输的?”。
“我和柴站在那,对方抛了一枚大骰子,落地点数五,然后我们就被两道莫名其妙的雷给劈死了,你敢信?”
“雷?逗我吗?”罗余有些不敢相信。
“不骗你,真的!”
“难不成他是b级身份?”见陈晨不像是开玩笑,他皱起眉头。
至今,他还没见过能天降神雷这种高级的伤害模式,以他的理解,这起码是b级甚至之上级别的技能。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低级地图,对于b级以上的高级身份,是有时间或者武器技能方面的限制。
不然,以a级身份的破坏力,一招或许能将整条贝克街的c级身份给清空掉。
等等……
骰子?点数五?岂不是说,这技能还有随机性,六种伤害或者别的什么机制。
真是复杂而强大的身份,这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不可能,我们的拳击台是c级的,只能上c级身份。”
得到确定无疑的答案,c级?那就好,罗余的脸上显现出灿烂且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么强的c级身份,我要了!”
有幻徒身份,大不了喊人出来多试几次。强大的身份,就意味着更多的身份选择和白花花的钱呐。
“麻子,霸气!”陈晨发了个竖拇指的表情,“要不,带我再搞几个身份吧,昨晚焊工的身份被那伙人看出来。”
“放心,你的场子我帮你找回来,要个身份还不简单,等我从古代文明城里出来。”
“你还没通关?”转念一想罗余的幻徒身份,奇葩一点好像也很正常。
“节点三还没过,估计还早,你要是耐不住寂寞,去里面做做剧情任务也不错,既能拿奖励,还能体验和现世迥然不同的生活。”
“羡慕,我嘴炮的身份,两个节点,一个晚上就通关,加上通关奖励才一个黑梦币。要说最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和剧情里的媳妇温存温存就结束了,可惜……”
脑海里飘过那个知书达理的抚琴女子,陈晨的剧情任务是靠嘴说服青梅竹马的小梅嫁给他这个游手好闲,以赌博为乐的无业男人。
最后他成功了,因为小梅喜欢对着一头牛弹琴,可牛总是不理她,只顾自己吃草。于是他对着牛耳朵说了句话,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小梅抚琴时,牛竟一反常态,乖乖坐在草地上听。
的确是听,小梅能看出牛竖起耳朵,凝神静听的姿态。
狂喜的小梅当天晚上就嫁给了他,正要洞房,她问他,“你对牛说了什么话?”
“要么坐着听曲,要么牛鞭泡酒。”
“相公你好邪恶……别……别急嘛,我马上就是……你的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系统显示任务已完成,他就被硬生生地从古代文明城里挤出来。
所以,陈晨觉得很遗憾。
“龌蹉的男人!我要去上班了。”罗余回了一句。
“说我龌蹉,我不信你没有这种想法,都是铁骨铮铮,基儿梆硬的童男。”
看完陈晨发的消息,想起古灵精怪的叶曦和冰雪聪慧的林蔓莎,罗余苦涩一笑,在古代文明城里,裆下是有些惆怅。
关上木屋的锈铁门,推出自行车,给卡着的链条上了点机油,罗余哼着小曲骑出了垃圾站。
街上,随处可见的明星拜年的海报和巨幕短视频。
迫近年关,气氛真是越来越浓郁。
“是他?”
“是他!”
西点店后门,阴暗潮湿的角落,有一男一女腻着,注视着远处正锁自行车的罗余。
第39章 演戏()
虚幻的梦,填充内心深处的孤独。
日上三竿,炎热的气息混合着腐烂的木头味。
架子床上,女人坐在男人身上。
揉着睁开眼,眼前似乎有点……奇怪。
“啊……”等罗余看清,是一张熟悉的脸从上往下正对着他,他一阵抽搐。
“太阳烧屁股,还赖床!”叶曦直回身子,叉着腰。
“吓我一跳。”挣脱开她的束缚,罗余晃晃头坐起身,“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不久。”
“你来我这不只是叫我起床吧?”他回想起昨晚吩咐她的事,蓦然偏头严肃问,“是不是李魄军有什么动静?”
“你这人……”叶曦轻盈跳下架子床,脚尖着地,“没以前好玩,像根木头。”
她系紧松垮的腰部,和昨日不同的是,换了件白色的襜褕,左边耳朵还挂上蓝色月牙吊坠,显得更加活泼灵动。
“今早他……”
叶曦将早上跟踪李魄军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罗余没有插话,只是蹙眉凝神静听,思索着对策。
小半刻钟后,她说完话,自己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要不要我去做了他?”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好像杀个人对她而言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悄悄的,隐秘的。”
“大力和李嬴军那边你不管?”
“管什么,人家要拿你的头换金子……”她的话里有股不容分说的决然。
罗余穿着白色轻纱内衣,走到叶曦身旁,手放在她看似娇小羸弱的肩上,脸上露出略显冰凉的微笑,“人由我来杀,你和蔓莎演场戏……”
说了一堆。
“这计划,一会,我和蔓莎说,你先记着。”
言毕,他顿觉口干舌燥,倒了杯茶喝。
“其实……不必这么在意大力的感受的,他一向粗枝大叶惯了,过一阵子自然就好。”听完计划,叶曦莞尔一笑,“话说回来,你虽然没以前好玩,但杀伐果断这点,还是没变,佷合我口味。”
罗余微怔,杀伐果断?不管适不适用自己,完成任务才是最要紧的事。在经历百分百真实度的死亡和血腥的战斗后,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刚进入黑梦的小白兔。
“我换身衣服,你先出去。”他实在没有在女人面前赤身裸体换衣服的习惯,直接套在内衣上,铁定会被闷出不少汗。
这里的季节和现世,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就换衣服,我要看着你换。”叶曦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不……行。”红着脸,害羞的罗余把如狼似虎的女人推出门。
厢房里,奇异的麝香味在梨木桌上往四周扩散,林蔓莎坐着发呆,为了不被人看到面纱下的脸,她都是独自一人用膳。
碗筷刚叫连老搬走,她有自己的烦心事,和此处无关……
“咚咚”,门外敲门声。
“请进!”蔓莎把面纱整理好。
门被推开,罗余跨过门槛,踱步入屋,小心关好门。
“有事?”
“没事不能来?”搬来脚凳,在林蔓莎对面坐好。
“能,我还以为你正和叶姑娘打得火热。”
不接这茬,他直入主题,“有件事让你帮忙。”
“是李魄军的事?”
“嗯。”
“说吧!”林蔓莎抬起面纱下角,呷口茶,倒也干脆。
两人密聊许久。
午时大伙用过膳,罗余告知李嬴军会在酉时离开庄子。
李氏兄弟极力邀请他继续留宿几晚,他没答应,但留了可能的空间。
饷午,众人回房小憩,罗余没有困意,在院子的长凳上躺着,看着碧蓝的天空,静待事态发展。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叶曦出去过一趟。
未时,男人们纷纷起床,聚在院子开始折腾昨日的马吊牌。
连老和庄子的老管家在下象棋,当然,这也是他来中原后刚学的。和那帮在林间索居的罪族勇士相比,身为长老的他显然更有游戏人间的童趣心。
叶曦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靠着假山抛了罗余一个眼神。
他心领神会。
申时,原先晴朗的天空泛起几朵灰云,变得阴晦起来。
积压的情绪仿佛是要在此刻爆发。
自从半刻钟前叶曦进了林蔓莎的屋子后,里面一直传出乱哄哄的吵闹声,直到……
彭!
伴随着瓶瓷摔碎在地的声音,这场愈演愈烈的争吵迎来了高潮。
两女拳打脚踢地破门而出,飞身跃过院子,跑到田野上,继续较劲。
叶大力似乎早就习惯妹妹的泼辣,但是毕竟打坏了人家的门。
“嬴军,打坏的东西,我赔。”他抓着红红的额头,不好意思说道。
“这倒不碍事,就是现在的状况,两位姑娘家的,没事吧?”
这话有点冲着罗余的意思,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女是因为他的事而打到一块的。
两位姿色夺目的佳人会为了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争风吃醋,这在旁人看来妒忌大于羡慕。关键是漩涡的中心——罗余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脸上就差刻上渣男二字。
“诸位,稍安勿躁,小吵小闹,一会就好。”
李魄军等人都在暗骂罗余的作贱德性。
“呵,容你再嚣张一会。”在他眼里,罗余已然成了一堆沉甸甸的金子。
然而,事态的发展显然出乎罗余所料,林蔓莎顶着些许蓬乱的头发,肩上的衣服也被撕开片许,露出诱人的香肩。
“说好演戏。”她捂着肩膀,颇为狼狈地逃回屋子,“那女人怎么真较上劲了。”
叶曦也不好受,后背裸露出大片的内衣,从无人的另一边跳窗进了自己屋子换衣服。
尔后,蔓莎背起事先整理好的行囊,走出门外,喊来连老。
“小姐,你这是……”
“去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殿……”连老往罗余这边瞥了眼。
“不,即刻。”
“好吧,那我去叫回黎殇他们。”见到蔓莎眼里的坚决,他无奈点头答道。
“嗯,快点,这里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之后,无论罗余怎么劝阻,她像是铁了心肠,银牙紧咬,一意孤行。
正巧,叶曦换好衣服出来,贴进他怀里,存心挤兑林蔓莎。
“慢走,不送!”
第40章 不速之客()
天色随着乌云的增多而变暗,燕子低飞。
李家庄外,林蔓莎带着连老和黎殇八人,要了蓑衣和草帽,牵出马,不顾罗余和李嬴军的挽留,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临走前,黎殇还在罗余脚前吐了口唾沫,不忿于他欺负本族圣女。罗余只能在心里苦笑,“路上,蔓莎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
蔓莎走后不久,大雨突至,来势汹汹。
在屋檐下看着漫天的倾盆大雨,演戏归演戏,他还是担心蔓莎的安全。
让两女因为纠纷而大打出手是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是蔓莎一行人的离开,这是给李魄军释放一个信号——他失去了这帮善战的勇士。
接着……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迫急的敲击大门的声音。
老管家李束跑去开门,门咣当打开,是两位全身湿透,旅人打扮的男子,背负行囊包袱,腰悬佩剑。
“两位是?”李束瞥了他们的佩剑。
“陈温!这位是我的表弟,陈良!”
老头一捋长须,疑问:“面生得佷,是来找人还是避雨?”
两人相视一眼,额前眉毛有水珠滴落,陈良回道:“我们与庄内的李魄军相识,路过此地,特来找他一聚。”
“哦,魄军呐,请进请进,在厅子先坐一坐,我去叫他来。”
李束引领二人入庄,与站在屋檐下的罗余擦肩而过。
“这两位是?”
两人刚在厅内坐下,李魄军在李束身后出现。
回头一看,见是面相圆润的李魄军,李束当即说:“这两位是陈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