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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着毛竹竿,罗余眉毛一挑,“轻敌可是兵家大忌,我虽然没胡将军懂得多,但这点我还是清楚的,如果蔓莎所看的族内典籍非虚,有半兽人王在旁控制和调兵遣将,今日一战绝非是日落时的这般光景。而且,方才一战失利,半兽人王知道我们援兵已至,大战不日将启,必定有所警醒。”
他本欲拿罪族倾覆一事提醒胡志辉,但罪族族长连逸和林蔓莎以及连老等人都在这里,心想还是算了,揭不得伤疤。
“嗯……殿下的意思是?”
罗余抓着削短的毛竹杆,轻点北面和西面的桥口位置,说:“得考虑强攻另外两座桥的可能,另外,以我们的兵力,即便是经过日落一战,此消彼长,仍不够看,还是得执行分批进入,以大股兵力牵扯,再以小部分精锐擒杀半兽人王的策略。”
“要不夜里让善泅水的人刺探下桥梁的驻兵状况,顺便联络下豫地的罪族俘虏。”
他眼前一亮,“善,要不是你提起这茬,我差点忘了还有百名的罪族人可以里应外合。”
第98章 天明醒来?()
胡志辉继续侃侃而谈,宽厚的声音在洞**回响,“宜精不宜多,太多容易暴露,反而会给遗留在豫地仓库的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只需一两个可靠的人,送去小刀等锋利物什。不过进攻的时间最好先定好,他们没有趁手的武器,必须在前方开战后寻到恰当的机会挣脱束缚。”
“嗯,胡将军想得周全。”罗余点头同意,接下话,“接下来的问题,如果东面和南面的大桥被毁,我们的大部队该从哪面杀入,吸引敌军?”
“具体的地理环境问题,还是得请教林族长。”胡志辉偏头朝一旁站着的断臂老人看去。
连逸正愁自己派不上用处,此时听闻胡志辉点名,抖擞精神,清清嗓子,赶忙开口:“因面对悬崖峭壁,进出西面的族人不多,那边的桥很窄,仅可供两人齐排通行,如果考虑大部队经过的话,还是得走北面,那边虽不如东,南两面宽阔,齐排过个五人还是行的。问题是……”
“过桥后,会有一个向上的急缓坡,若是敌人在其上布置,会不会难办……”老人面上的皱纹挤到一块。
胡志辉苦笑,“老丈不必担心,这倒还好,我就怕他们连这桥都不让我们过。”
罗余摇摇头,说:“未必,我们想除之而后快,人家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要是毁了唯一一座宽桥,岂不是自缚手脚,而且他们有人数优势,行事绝不会如此畏缩。”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明日就从北面进攻,等战事打响,内应起,搅乱局势,另一批小队再从西面潜入,直捣黄龙。”
“何时?”
喵了罗余一眼,胡志辉轻咳喉咙,答道:“……白天酷暑难耐,消耗太快,不利于长时间作战,若是天明时分,变数又少,最好,就是殿下有昏睡病,一般要睡到正午。”
矛头直指罗余。
后者微微一愣,神情尴尬。他的寒假睡眠习惯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一般睡下去,黑梦里醒来便是正午。
如果要天明醒来,他的入睡时间要往前推个两个时辰,也就是傍晚五点左右。
“胡将军说的没错,天明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一来气温舒适;二来敌军来不及布置防御;三来敌军尚处朦胧休息的状态,能打个措手不及。”叶曦点头附和。
“做不到……”罗余兀自喃喃自语,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心道,“等……不对,我可以做到,明天大年初一,我不用上班,只要宅一天家……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念及此处,他摆摆手,朗声道:“胡将军尽管放心,我明天必能在天明时分醒来!”
大伙面面相觑,半信半疑,一路过来,谁不知道自家殿下失忆后得了昏睡病,无一不是在翌日正午时醒来。
现在,眼见罗余打起包票,众人反而难以相信。
毕竟,没有先例……
奥黛金缩在角落,美眸里有异光闪过。
“若是醒不来呢?”
杏目一挑,林蔓莎提出大家的困惑。
“殿下要是实在醒不过来,不去……也是可……”胡志辉语气平缓,颇为自信,在他看来,对付这帮蛮夷,不太需要他以身涉险。
谁知,罗余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肃然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去。”
开玩笑,他还要杀掉半兽人王来完成系统任务,怎么能不去?
“那好吧。”胡志辉见他反应剧烈,还是选择相信。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决定天明卯时出击。
“最后一个问题,斩首小队的成员配置。”
四周人影憧憧,在火光下,脸庞忽明忽暗。
罗余环顾,开始挑选斩首小队的成员。
“我去……”叶曦嬉笑着高高举起手,另一只手对罗余作拧东西状,像是在说,不让我去我就拧死你。
“曦妹,哎。”
因为傍晚时过于用力导致旧伤复发,罗余本不想让她去的,但她的性子,他更是清楚。
最后,废了一刻钟,才把三十人的队伍确认,林蔓莎,叶曦,叶大力,黎殇和黎厉等等……基本都是老面孔,另外还有一些是胡家军的精锐战士。
胡志辉自然不在其列,他需要统筹大部队的进攻。
“加上我,应该够了。”罗余呼了口气。
“殿下,你真要去斩首?”
“嗯,胡将军放心,我不会傻乎乎送死的,蔓莎她们,可都是高手。”
敲定好一切事宜。
两名精通水性,身材瘦小的战士被委以重任,披挂着月色,往南而去,消失在丛林里。
送走他们,胡志辉和罗余两人在洞口远眺,从背后看去,两人迥然不同的身型形成夸张的对比。
“明日大战胜负难料,说起来,我该事先问下胡将军的,毕竟罪族的事与你们毫无干系,现在强拉胡家军上船,万一死伤过多,我心难安。”
肉山微动,身上甲片摩擦起声,胡志辉深深看了罗余一眼,微怒道,“殿下何出此言,末将已宣过誓,自当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此为末将分内之事,怎能推脱。”
罗余赧颜,“哎……这……”
“殿下再说就是羞辱我。”胡志辉语气激昂,面色涌现出一抹暗红色。
“好吧,那将军夜里好好歇息,对了……警戒的哨兵多布置一些。”罗余转身跨步回洞。
“嗯。”他应了声,犹豫片刻,又冲前面的背影说,“容末将多嘴一句,殿下切莫睡过头,贻误时机。”
瘦削的身影慢慢僵硬,随即,罗余扬起拳头,硬气道,“不会的!”
洞内吵吵嚷嚷。
“睡地上?”
“我们是来帮你们打仗的,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我要睡吊床!”
上前一问,原来是上百名前来求援的精灵族战士们,因为没有席地而睡的习惯,一时苦不堪言,纷纷叫骂。
头疼!
罗余找到奥黛金,商量道:“能不能让你的人不要唧唧歪歪,影响到别人休息,就扛一个晚上又如何?”
“就你的人能好好休息,我的人就不行?”
“一帮细皮嫩肉的憨货,大家不都睡地上,就他们有意见?”
神色一动,奥黛金贴近他的脸颊,悄悄说:
“把你的系统任务和我说说,我就让他们安分点。”
第99章 初一的案子()
金发,自恃高贵精灵们还在吵嚷,罪族伤病者仍在小声哀嚎,夹杂着山壁上的滴水声,好似喧嚣的闹市。
可此时的罗余仿佛双耳失聪,听不进任何声音,脑海里只有奥黛金的话在盘旋。
是了,她是异能者,按照正常人的作息时间代入,很容易便能猜到一些苗头。
不知不觉,竟露了破绽。
“方才应该屏退她的……不过作为精灵族的头领,事先也做不得这种事。”
他心里腹诽,但表面上,还是尽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诧异道:“什么意思?”
奥黛金跳起来用粉嫩的拳头锤他的肩头,气鼓鼓地说:“别装了!”
“装什么?系统任务是啥?”
捏住她的小拳头,罗余的表情宛若痴呆。
“咝……”挣脱开他的手,奥黛金绕着他走来走去,看他那浑然天成的表情,托着下巴,一时间也没摸透。
“算了,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我会一直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揪出你的身份。”她扬起拳头,一脸兴奋。
“这女的现世不会是个心理不成熟的变态吧?”罗余心想,嘴上毫不客气说,“我会踹飞你的,跟屁虫。”
“你敢,我就直接暴露你异能者的身份。”
“噢……”他拳头一拍手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来说去,敢情你才是异能者啊,要不我现在就公之于众?”
“大家听着……”罗余不容分说,作势就要大喊,奥黛金神色慌张,赶忙跳到他的背上捂住他的嘴巴,“闭嘴啦!我现在就让我的人安静下来。”
众人闻声看去,两人的姿态不太雅观,他用手指格开奥黛金的手,偏头用教训劣童的语气厉声道:“早这么乖不就完事了,浪费我口舌,还不快下来。”
“噗”,“书包”滑落到地上,罗余面朝众人,腆脸笑着,“没事没事,大伙早点休息。”
跺着脚,奥黛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乖乖跑去和族人说道说道。
算起来,这是她第三次被这可恶的男人支配了,“这人不会是我命中煞星吧?”
经她过去这么一说,精灵们不再过多抱怨,将就着睡下。
呼!
洞口洒进的莹白色月光和渐微的火光交融,罗余靠在崎岖不平的石尖上,看着洞内横七竖八躺着的数百号人,各种呼噜声此起彼伏。
他毫无睡意,双手抱头,等待着意识回归现世。
忽的,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垂落到席子,他感觉不到疼痛。
……
醒来时,旭日东升,万物初醒。
大年初一,新年的崭新气象,在闹市刷过,却遗忘了这块角落。
罗余自己在门口摆好凳子,贴了几张上回捡来的春联。
于他而言,新年也就这件事可以做做,往年都是帮爷爷打下手,今年自个动手,生疏。
没有所谓的亲戚,他连门都不需要出。
陈晨倒是邀请他来,罗余想想下午五点便要睡的光景,怕路上耽搁,婉言拒绝。
例行的早操或者骑行,变成了乾风居士记忆里的晨练舞剑,他没剑,就依葫芦画瓢比划比划。
咕……
肚子饿了!
这边远离市区,周边没有店铺,外卖没人接。正值年关,外来务工人员经营的小饭馆都关闭,出去寻个饭寻个半天,索性把中饭也打包了。
回来时,拎着餐盒的罗余边骑着车边哼着小曲。
在垃圾站口瞅见另一边的尽头似乎闹哄哄的,有不少蚂蚁般的人影攒动。
“奇怪,大过年的,人们怎么爱来这种地方瞎逛?”
他正要回家,又想起昨夜那辆尾号h743的的士,在他下车后,驶去的方向也是这个方向。
“难道出事了?”他的心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嘎吱嘎吱”,好奇心催使着他往那边骑去。
这是条崎岖不平的泥路,整体笔直,很长,左边是行道树,右边是一堵破烂不堪的矮墙,墙上绘有嘻哈,朋克人士的涂鸦。
骑到一半,罗余渐渐看清来往的人,包括几名围观的吃瓜群众,肩扛“炮筒”的记者,和四五名深蓝制服的jc。
“滋……”
刹车,手上的餐盒晃了晃。
“回了,回了,麻叶,不能惹事,稳稳当当混到五点,一切好说。”
罗余咒骂着打了个转,暗道晦气。
“嘟嘟……”
后面的黑色轿车急刹,路上现出两条刹车的轧痕,车头与自行车仅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差点撞到。
“没长眼?”
长有三角眼的年轻司机捏着燃烧殆尽的烟头,探出头骂了一句,火气贼大。
回过神的罗余也是吓了一跳,方才的心思都在的士和前面现场的猜测上,浑然不觉紧跟其后的轿车。
见身穿黑色便服的司机语气这么差,他心里重复腹诽几句“你老母贴我这么近”。
“聋子?哑巴?”
罗余不管不顾,直接擦着司机额前飘扬的发丝骑走了。
年轻人显然没料到罗余敢做出这种挑衅自己的举动,烟头往自行车离去的方向摔去,“小兔崽子,别让我碰见你。”
“行了!”
车厢后座有一浑厚成熟的声音响起,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