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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水转脸,祈求地对着宫峻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宫峻肆仿佛没的看见,轻轻巧巧地将她推了出去,“本不是我的东西,无所谓割爱不割爱,徐总喜欢,拿去就是。”
她被推到了胖男人的怀抱。
又软又肥厚的怀抱散发着令人作恶的气息,夏如水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她想要挣开,胖男人的臂膀已将她紧紧环住。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她转脸再去看宫峻肆,无声控诉着他。
宫峻肆挑了挑嘴角,冷沉的眼里没有半丝温度。夏如水却已清楚,这是他报复自己的另一种方式!
胖男人开始在她身上乱抓,甚至凑过了恶臭难闻的嘴巴。绝望,充斥着全身,她想也不想,抡起胖男人身边的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呯!
“啊!”
哗啦——
一连声响后,世界归于宁静……
“送我去警察局吧。”
纷乱收拾干净后,她坐在胖徐总坐过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出了声。位置上,还留着胖徐总的血,还有碎玻璃碴子。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此刻,她反倒平静了。
宫峻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看着她,冷沉的眸子幽得可怕。他没出声的时候比出声还让人可怕。即使夏如水已经做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定,还是抖了抖身子,感觉血液凝固了。
好久,宫峻肆扯了扯嘴角,“你害得我损失了一笔大生意。”话没有说完,目光愈发冷锐。夏如水吃力地咽着口水,等着他的宣判,这个过程,能让人被磨死十回。
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闭眼,她点头,“所以,送我去警察局吧,关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可以!”反正她的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可言,在哪儿都一样。
这是宫峻肆第二次见识到她的倔强。她倔强的时候总会把脊背挺得直直的,明明孱弱却硬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他的心被突兀地撞击了一下,片刻恢复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送警察局去岂不是便宜了你?”
夏如水没有回应,空气陷入沉闷的僵冷之中。
叭。
门突然被人推开。
“姐夫,我刚刚在门外碰到了徐总,他怎么头被打破了还一个劲地骂你?”是许子峰!
听到声音的同时,夏如水已经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道,吓得一下子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许子峰于是看到了她,眼睛突然雪亮雪亮,跟大黑夜里的车灯似的。
夏如水只觉得心在颤。
“徐总嘴里提到一个女人,不会是她吧。”他问。
宫峻肆没有回应,看许子峰时,眼里有一份隐忍着的不耐烦。他爱着许冰洁,所以连带着对她的家人都极为客气,但却无法漠视许子峰的纨绔形象。
许子峰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大步走向夏如水,“都说了,女人是祸水。姐夫,把她给我吧,我保证给给调教得服服帖帖的。”他的眼里有着明显的对她的喜欢,比刚刚的徐胖总一点不少,而且同样让她厌恶作恶!
夏如水想到了宫峻肆刚刚的冷酷无情,此时心早已跌落谷底。宫峻肆想要折磨她,答应许子峰绝对能达到目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宫峻肆那儿有如明镜,一清二楚。
一只手突兀地挡在了许子峰面前,阻止了他对夏如水动手动脚。
“姐夫?”许子峰看着压住自己手的宫峻肆,惊讶地叫。夏如水的眼睛也惊讶地睁大,不敢相信他会阻拦许子峰。
“这个女人,你不能碰!”宫峻肆冷着嗓音开口。
许子峰一脸的惊讶,“不会吧姐夫,你喜欢她?我姐才走多久你就……”
宫峻肆眉间涌出一股嫌恶,是对她的。“我还没有恶趣味到这种地步。”在他眼里,似乎她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丑恶苍蝇。
“那你……”
“我拿她还有用!”他并未说出夏如水就是气死许冰洁的人。这让夏如水惊讶,却也没来得及多想,宫峻肆就挥手让两名保镖进来,将她扯了出去。
许子峰在背后急得直跳脚,一个劲地叫着什么,夏如水缓缓地出了口气:“还好。”
走到门外,她还是轻轻地和宫峻肆道了一声:“谢谢。”
宫峻肆冰沉沉的目光冷在某个角落,“夏如水,我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因为,你欠我的得用一辈子来偿还!”
原来,他是怕把她送给了别人就不能惩罚折磨她了。
即使知道他没有这样好心,夏如水还是没来由地痛心了一下,最后抿紧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
宫峻肆却并不想放过她,“你毁了我一桩生意,这笔账……”
“我愿意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自愿接受惩罚!”她快速地接过了话。宫峻肆眯着眼看了她许久,没有回应,而是大踏步上了车。
回到家,夏如水主动找韩修宇要求做最累的事情。韩修宇看向宫峻肆,他并没有反应,最后,他只能安排她提水去浇草坪。因为草坪的供水系统出了故障,这几天只能提水去浇。
看着窗外忙碌却行进艰难的夏如水,韩修宇微微蹙了眉,走向宫峻肆,“宫先生原本就没打算和徐先生合作,只是碍于许家的面子才勉强成行,夏如水今晚算帮了您一个大忙,为何还为难她?”
宫峻肆原本低头处理事务,此时身子微微一凝,脑海里闪出的是夏如水那副倔强而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确是拿她去搞破坏的,只是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还要骄傲,最终根本不要自己出手就把徐胖子给气跑了。
“你关心她?”宫峻肆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突然问。韩修宇给堵得登时瞠大了眼,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的反应让宫峻肆莫名地不快,手里的文件叭一下合上,“韩修宇,我说过的话别忘了!你可以喜欢任何女人,除了她!”
第15章 把她娶回家()
“当然不会忘!”韩修宇立刻低头表态,“在我眼里,夏如水和每一个佣人都是一样的。”
宫峻肆锐利的目光在他身上盯了好久,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脊背却莫名地发寒,滚起了冷汗。最后,他一声不吭地上了楼,韩修宇这才缓缓松一口气。
虽然一起长大,但宫峻肆每每露出这种表情,他就完全没了底。转头,看一眼窗外的夏如水,他想,自己对她并没有感情,只是她的脾气和身世与别的佣人不同,自己略略多关注了一些。仅此而已。
给整片草坪浇完水已经深夜,她的两只臂膀早已疼痛得几乎废掉,根本抬不起来。而全身的衣物早就被汗水浸透,风一吹,难受到了极点。她迈着僵硬的腿往回走,落在三岔路口,不知道自己该回佣人房还是继续呆在宫峻肆的房间里。
当然,她最希望的是前者。
夜色里,出现一具身影,初时以为是宫峻肆,她吓得身子一抖,差点跌倒。那人显出一张脸在路灯下,“吃了饭,把自己清洗干净再回宫先生的房间。”
是韩修宇。
他的表情比平日里略冷,没有什么表情。
“谢谢。”她轻轻道歉。他转身,走远。
夏如水回到佣人食堂,果然看到桌上摆了食物,虽然冷了,但总比没有好。此时才感觉到灭顶的饥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宫峻肆的房间,她没敢弄出半点声音来。房里,宫峻肆在,立在窗前,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坠子,看得出神,所以并未察觉到夏如水的到来。
他的眉头凝在一片,眼里有着浓浓的柔情,仿佛那坠子就是最心爱的人儿。夏如水的步子一滞,立在那儿,再次被他深情的样子所打动。那坠子,必定是许冰洁的吧。
她见多了宫峻肆的冷酷无情,知道他只有在面对于许冰洁有关的人事面前才会温柔。他的柔情和许冰洁的遗物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是一个罪人。如此一想,内疚感便狂涌而上,她愈发不能出声,尽可能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小点。
一夜无事,清晨醒来时刚好看到宫峻肆对着镜子理衣物,干净修整大气俊美,就算把世界上所有好听的词搬来加在他身上,也不够。他一反昨晚的柔情万种,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夏如水缩了缩,他理完衣物转身走出去,直接忽视掉她。没多久,他的座驾驶出了别墅,没有带她。
想着昨天的事,还心有余悸,他不带自己走,夏如水反而松了气。白天,她主动和佣人一起干活。韩修宇离开时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止也没有给她加派更重的事情,由着她去。
和她一起干活的是一名老佣人,早在宫峻肆未婚之前就在宫家做事,后来宫许两人结了婚,她便被派到了这边。老佣人挺健谈的,也不在乎夏如水的身份特殊,巴巴地说个不停。
夏如水见识过小粉小凤的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谨慎了许多,佣人说再多她也只静静听着。话题,不觉间再次绕到了宫峻肆身上,夏如水蓦然想起他昨晚对坠子时那副深情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出来,“宫峻肆和许冰洁,感情真的那么好吗?”
“好,自然好了。”佣人叭叭地点头,“宫先生脾气偏冷淡,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我可不止一次看到他无情地把缠着自己的女人丢出门外,半点面子都不给。不过,太太是个特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太太和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她可是唯一一个宫先生不抗拒的女人。宫先生除了和她可没跟别的女人传出过任何绯闻,也只有在太太面前,他才会笑。他们两个结婚是大家早就认定的,半点悬念都没有。”
“是……吗?”夏如水再次沉重起来。青梅竹马外加专情,这样深厚的感情被她一刀劈断,宫峻肆没有把她给劈了已经算法外开恩。
忧愁,弥漫了满面满脸。
佣人并没有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自己的话题:“太太啊,真是命不好,明明拥有这么好的老公却偏偏一病不起,最后还……”
“放肆!竟然感嚼主子的舌根,活得不耐烦了!”一声吼突然惊动了二人。夏如水回头,看到一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看他们。老佣人一看到她,手里的扫把吓得叭一下子打在地上,低头就喊,“亲家太太。”
亲家太太?
夏如水愣在那里。
她是许冰洁的母亲?
女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一看就是极难亲近的人。夏如水的身子抖了抖,没有忘记自己就是气死许冰洁的那个人。
许夫人的目光也随即转向了夏如水,对着她打量了又打量:“她是谁?”
“哦,是家里的佣人。”老佣人还算客气,没说出她的女奴身份。
“佣人?怎么以前没见过?”许夫人的语气里显出对宫家的熟悉。佣人为难地看看夏如水,“她是气死……”
“她是太太过世后才请来的佣人。”有人截住了佣人的话,道。夏如水早就揪紧了心,知道佣人一旦如实相告自己必定没有好日子过,能不能活过今天还是个未知数。这人的话显然救了她。
她转头,看韩修宇不知何时到来,安静地立在那里。说完这话后,他才走近,客气地与许夫人打招呼:“亲家太太,突然过来,有事吗?”
面对韩修宇时,许夫人的表情明显缓了下来。虽然不可一世,但她到底知道韩修宇在宫峻肆那儿的地位,不敢乱来,只道:“我是来找峻肆的。”
“宫先生马上就到。”韩修宇客气地道,摊手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亲家太太到屋里等她吧。”
许夫人听从地往里走,却不时回头来看夏如水。
没过十分钟,果然宫峻肆回来了。他穿过门廊,走向许夫人,“妈怎么过来了?”虽然许冰洁死了,但他依然把许夫人称为“妈”,态度和语气都算恭敬。
许夫人立马站了起来,“峻肆啊,我昨天听老徐说,你为了护着一个女人拒绝了跟他的合作,这可是真的?”
宫峻肆微微敛眉,没有回应。
许夫人急了,“冰洁才走多久,你不会就……”
“放心妈,我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这次,他很爽快地做了回答。许夫人揪紧的心这才略略放松了些些。许家的企业靠的全是宫峻肆,如果他另找女人把许冰洁忘了,许家也会蒙受巨大损失的。
许夫人故作伤感地点点头,“这就好。冰洁对你一片痴情,却是命苦得很,这么早就……峻肆啊,我也不也奢求你什么,只求你别忘了她活着时对你的一腔痴情,别这么快就……就找别的女人。”
“不会的。”他应。
“我知道你不会的。那个女人就是院子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