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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被关在别苑,这是你的意思吧。”许放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接到自己女儿的电话,听说她受了惩罚,爱女心切的许放哪里受得了,连夜便赶过来了。
“是。”宫峻肆也不隐瞒,如实回应。
许放叭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放肆!你一个做儿子的竟然惩罚自己的母亲,像什么样子,不怕天打雷劈吗?”
他的声音重若宏钟,就连见过大世面的韩管家都震得心口跳了一跳。不过,宫峻肆依然保持着冷静,“她所犯的错如果拿法律衡量,那是要偿命的。”
“你……她是你母亲,你不该多多包容吗?”
“包容也是有限度的,我不可能由着她要了家里其他人的命也不闻不问吧。”
“你……”
许放本来是过来教训外孙子的,没想到句句被外孙子顶回去,他气得几乎想吐血。
“她想害谁的命?”他不得不问,目光却凌利地刺在了夏如水身上,“你和峻雅都是她的骨肉,想必是舍不得了,那么,你就是在为身边这个女人出气了?”
夏如水缩了一下身子。坦白讲,许放的架式摆得大,她还是有些忌讳。
宫峻肆不语,却顺手将夏如水的手握住,捏了捏,显然在暗示她不要怕。这小小的动作,许放看在眼里,“她是谁家千金?”
“她是我的妻子。”
宫峻肆答非所问。许放马上明白过来,哼了一声,“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能跟我的女儿比吗?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你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惩罚?”
许放也生于大户人家,自然不会把夏如水这种没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看在眼里。
“你也是个人物,竟然连孰轻孰重都不懂?这说出去,让别人怎么评价你?”
许放的话说得夏如水周身都不舒服。她虽然出身小户,但也是个人,和大户人家的人有着同样的尊严。如果他不是宫峻肆的外公,她一定会反驳的,但此时,她得顾及宫峻肆的感受,只能保持沉默。
“我命令你,马上把你母亲放出来!还有,这种只会挑拨是非的女人,尽早给我送出去!”许放端起了大家长的架子。
“抱歉,外公,您的话我没办法听从。”宫峻肆却半点不给面子,直接驳了回去。许放逼着一口气差点吐不出来,“宫峻肆,你有没有把我这外公看在眼里!”
看着许放一副快要被气死的样子,韩管家有些着急,忙朝宫峻肆使眼色,希望他能说些缓和的话。宫峻肆却半点反应也没有,“我当然想把外公您看在眼里,但外公您一来就对我的家事指手划脚,这让我很难尊重您。”
“你……”
敢这么直白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话的,除了宫峻肆怕没有第二个人了。许放气得差点跳起脚来,“你的家事?你年纪轻轻的,能懂什么?家里没个长辈,我不提点着还不知道错到哪里去了呢!”
“外公若要提点,早该在二十年前就提点,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二十多年来不闻不问,现在一来就对着家里的事指手划脚,他是不会接受的。
“你……”
“今天天晚了,外公也该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宫峻肆率先结束了对话,转头去吩咐韩管家,“把最好的客房腾出来。”
“哼!”许放站了起来,“不必了!”快要被他气死了,住着他们家的房子,他睡得着吗?
“我们走!”他一挥手,朝外就走。跟来的几个人迅速跟出去,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夏如水担忧地看向宫峻肆,“这样……可以吗?”他好像得罪了自己的外公,还因为她。
“没有什么不好的。”宫峻肆拍了拍她的臂,“我们本来就不亲。”
夏如水还是无法放下那份担忧。虽然说不亲,但终究是外公,是长辈啊。夏如水的一夜是在不安和担忧中度过的。
第二天,韩管家一大早就等在楼下,看到夏如水和宫峻肆走下来,立马迎过来,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宫峻肆坐到位置上,特意为夏如水面前的面包抹了酱才开口问。对面的洋洋扁了扁嘴巴,为什么他得不到这么好的礼遇?每次他撒娇说要爸比给抹酱,对方都只是酷酷地给他一句:“自己的事自己动手。”
唉,人同命不同啊。
“是这样的,许老爷子大清早打电话过来,说是去别苑接夫人了。”接到这个消息,他顾不得吃早饭就直接来了这边。
“是吗?”宫峻肆脸上倒没有特别的表情,“如果他执意要接走,就让他接回许家去吧。”
那样的母亲,他是无福消受了。
“这……”
韩管家没敢告诉他,许老爷子还有下一句话,说是许如萍生是宫家的人,死是宫家的鬼,要宫峻肆好生伺候着,不能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许老爷子大抵知道这样的话要是对宫峻肆说出来又要受气,所以让韩管家转达了。
“还有什么事?”
听到宫峻肆问,韩管家几乎要哭出来,“这个点,估计夫人已经回到宫宅了。”
“宫宅?”敢情自己的外公并没有打算带走女儿啊。宫峻肆不由得冷哼起来,“他不带走把人放出来做什么?”
“这个……”他一个下人哪里敢问那么多?
“你派辆车子把她直接送回到许家去吧。”
“啊?”韩管家完全没想到宫峻肆会这么安排,这岂不是要把许放给气死?
“还等着做什么?”宫峻肆不客气地一瞪眼,反问,韩管家没敢说什么,迅速离去。宫峻肆的唇角轻轻扯了扯,扯出了一抹冷笑。
许放虽然把许如萍放了出来,但她一直都装死,他当年也为她的“死”找宫家闹过不少。如今再把女儿带回去,等于打自己的脸。他许放是什么样的人物,这种打脸的事又怎么会做?
但他宫家的事,也轮不到许放来插手。既然他要插手,就该自己负责到底!
“什么?让我回许家?”
刚刚被放回来的许如萍还没来得及体味一下自由的滋味,就接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蒙在了那里。她鼓了多大的勇气才给自己的老父亲打电话的啊,为的就是利用许放让自己重新回到宫家。
她知道,父亲虽然对她的假死有气,但自己终究是他唯一的女儿,一直都疼到了骨子里,不可能不管的。许放果然来了,她也被放出来了,可如今宫峻肆却给她安排了这么一条路。
“我不回去!”她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一屁股坐回沙发,耍起赖来。
“这个……”韩管家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宫峻肆,“少爷,夫人不愿意回去。”
“她不愿意回去就把宫家关了吧,她爱上哪儿上哪儿。”
“这……”不可否认,自家少爷这一招可真够毒的。
“可她终究……是您的母亲啊。”他忍不住道。这话,说得宫峻肆只想发笑,“如果韩管家可怜她,可以自己给她安排个住处。”
“没有……”韩管家快给吓断了气,他哪里有胆子给许如萍安排住处啊。少爷把烂摊子甩给他,不接都不行。
他十分为难地走回来,“夫人,要不您亲自去找少爷吧。”他已经尽力了。
许如萍红着眼睛瞪着管家,却也知道,宫峻肆做了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她真要回许家去吗?且不说当年她是瞒了所有人假称自己死了的,就算没有这回事,家里的几位哥哥嫂嫂待见她吗?再受许放的宠,他们的脸色总是要看的啊。
第369章 架子越来越大啊()
“徐应凡,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她真心地道。
徐应凡只是哼了哼,“谢就不需要了。”她的谢,只会让他内疚难堪,无地自容。他的指甲捏紧着,努力地抑制着心头的那股无力和愤怒。他的愤怒并不是针对夏如水,而是针对自己,针对徐征对路赢所做的一切。
“你可以走了。”他下起了逐客令。
夏如水立在那里没有动,“我只是想问你,怎么会那么巧合救下我。”那里并不属于A市的范围,她到现在都觉得奇怪。
“怎么?怀疑我在跟踪你吗?”徐应凡勾起了唇瓣,“就算我跟踪你好了,现在,我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你可以离开了吗?”
“徐应凡!”他的无法沟通让她无力,“一定要这么对我说话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你是希望我像以前一样对你吗?”徐应凡柱着拐杖一步步朝她走来,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他手里的拐杖掉落,夏如水没敢扯开他,生怕他倒下。但他的目光却让她有些害怕,“徐应凡……”
徐应凡突然低头,狠狠wen上了她!护士吓得目瞪口呆,几乎出不了声。
“唔!”夏如水睁大了眼,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下一刻,她狠狠地将他推开,并用力抹着唇瓣,“你疯了!”
她转身就往外跑,徐应凡被推倒在地。
他并不急着起来,而是绽开了一抹绝望的笑容。唇上,还留着夏如水的温度,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但自己有什么资格?
无奈的苦笑迅速蔓延开来,吓得护士不敢走近,以为他给摔傻了。
远处,卡卡几声,刚刚徐应凡强wen夏如水的一幕落入某人的手机相册里。
薜美琪怎么也没想到,到医院里来看个朋友能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而且女主角还是她羡慕嫉妒恨的人。她常年呆在国外,才回来没多久,加之宫峻肆和夏如水之间的感情比较低调,所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以为宫峻肆不过因为夏如水长得好看清纯才看看上她。
豪门的婚姻,最经不得的就是丢脸,自己老婆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还能要吗?她早就打听了,夏如水没有什么背景,这样的女人更容易扳倒,而且宫峻肆甩起来也不费多大的力气。
扬了扬唇角,薜美琪为自己能想得这么周到而差点喝起采来。
从医院出来,夏如水脑袋依然乱糟糟的一团。她理不清徐应凡这突然热情突然冷淡到底因为什么,直后悔来医院看他。
才走没多远,电话便响了起来,是梁慧心打来的。
“妈,有什么……”“事”字还没有吐出来,便听到梁慧心粗重的喘息声,“如水……如水,妈……妈杀人了。”
“什么!”
夏如水心急火燎地跑到医院,看到梁慧心两手是血地窝在手术室下,混身颤抖,显然被吓坏了。她快步跑过去,“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杀了谁?”
梁慧心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没有听懂她的问话。
“妈,您说话呀。”夏如水不得不提醒她。她一把将夏如水抱住,却唔唔唔地哭起来。她哭得歇斯底里,身体又颤个不停,根本无法成语。
“请问,是梁慧心吧。”两名警察走过来,冷声问。
夏如水抱着梁慧心立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慧心涉嫌故意杀人,已经有人报警了。”
“杀……谁?”到此时,她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真相。
“徐征。”
“徐征?徐氏的徐征?”夏如水不敢置信地问,在看到警察点头后惊讶地去看梁慧心,“妈……您……”
梁慧心只顾着哭,不做任何回应。
“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将梁慧心从她怀里拉出去,铐上了手铐。
“妈,怎么会……”
她的话没有问完,梁慧心已经被带走。
“妈!”她大声叫着,被梁慧心的所为弄蒙了,想要追出去,那头已经来了护士,“请问您是病人家属吗?”
远处,一双冰冷而无情的眼睛注视着这边,唇角勾起了报复般的快感。许如萍狠狠地瞪着梁慧心被架走的背影,恨不能戳出个洞来。
“你不是喜欢她吗?我让你们好好地喜欢!”她咬牙切齿!
宫氏大厦。
“宫先生。”奉方长快步走来,立身在宫峻肆的面前,“蒋先生来了。”
蒋方齐?
宫峻肆扬了扬眉,吐出一个字来,“进!”
奉方长转身把蒋方齐领了进来。
“架子越来越大了啊。”蒋方齐感叹道,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
“有屁快放。”宫峻肆不客气地出声。蒋方齐差点给呕死,“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
“说得好像你没有求过我似的。”
“你……”
好吧,他忍。
蒋方齐今天的心情不错,决定不与他计较。
“要查的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他换上了极为正经的表情,“徐征基本可以确定为杀害了路赢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