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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兆业看着书桌上摆着的酒瓶,再抬头笑得莫名地盯着岳木兰,他是挺好奇,岳木兰为何会如此的自信,突然,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丞相他们所中的毒你能解?”
康兆业本来只是灵光一闪,带着试探性地这么一问,却看见岳木兰脸上的笑容停滞,眼里的惊讶都没来得及掩饰,果然如此么?这么说来,或许,岳筱辰的性命也无碍的,若是如此,他的医术,恐怕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比不上,意识到这一点,康兆业心里更多了一层想法。
薛长铭也有些吃惊地看着小雅,不过,随后便释然,想着岳筱辰当时的伤口和日益平稳的伤势,恐怕只要他醒来,在床上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岳小雅却是很吃惊的,这皇帝也太聪明了,不过,既然皇上问起,他自然是老实地回答,“确实如此,不过要费些精力而已。”
听到岳小雅的回答,康兆业就已经明白岳筱辰的清白是肯定保住了,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必须朕给他这个机会,否则的话,岳木兰走出皇宫便会被请到刑部的。
“这酒?”既然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康兆业拿起一旁的酒瓶,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旁的太监想要帮忙,也被他一摆手给止住了,“难不成在你的心里,岳筱辰的清白性命就值这么一瓶酒?”
康兆业这一句话让薛长铭长大了嘴巴,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动作优雅高贵的皇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看着皇上的笑容,那么像奸商。
奸商,岳小雅在心里嘀咕,她很想说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可她却也明白,有了这个机会才能够救岳筱辰,这一点,皇上更是明白,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自然不仅仅是这么一瓶酒,”岳小雅这话说得很慢,接下来的话语速更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还包括酿造此酒的方子。”
康兆业深吸一口气,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甚至可以用惊喜二子来形容,此时的他脑子已经形成了一系列的计划,想着最后的成果,康兆业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不过,他很快就能静下来,仔细一想,又明白岳木兰为何会选择将方子贡献出来,真是聪明的小子,如此的美酒秘方,也只有皇家人才有资格拥有,在岳木兰手里,只要一现世,就会带来灾祸,倒是身为皇上的他恐怕是第一个出手的。
“皇上,目前这个方子只有我一个人知晓,酿造的时候,除了两名贴身的小厮,便再无其他人知道。”越是高位,便越是多疑,这一点岳小雅从不怀疑,所以,在康兆业面前,没说一句话岳小雅都在心里饶了好几圈才出口的。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康兆业满意岳小雅的识时务,因此,也没吝啬地下了一道完全符合岳小雅请求的执意,当岳小雅承上秘方,带着旨意离开皇宫后,才真的放下心来,说实话,虽然康兆业是明君,可进去之前,她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康兆业会在自己献上秘方之后杀人灭口。
“薛长铭,陪我去丞相府。”岳小雅深吸一口气,庆幸这个皇上虽然深不可测,可到底不是暴君,毒君,想着自己的肚子,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显怀,到时候她便不能在出门了,所以,这件事奇怪还是趁早解决。
“好。”薛长铭本想让岳小雅休息一下的,可看着她眼里的坚持,也只得如此说道,不是说他不为岳小雅考虑,而是这件事情发生以来,除了最初威胁岳筱辰所说的那些话外,岳小雅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顾忌到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如此放心,因为岳小雅心里是有数的。
才仅仅三天,丞相府无论是无事的主子还是下人,度日如年还算是轻的,在他们看来,丞相的倒下,天已经塌了下来,焦躁,恐慌,忧虑萦绕在他们的心头,随着每天太医摇头叹气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他们阴沉的脸上,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这些下人中,恐惧之心最甚,最夜不能眠的便是姜东一,因心里装着事情,直到现在他依旧想不通,为何丞相会中毒?岳筱辰是被成功陷害,岳木兰也被拉下马,可丞相府倒下的三位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身为大管家他的竟然完全不清楚,即使面上依旧镇定地安排着府里的事情,可心里的焦虑不安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每天夜里睡觉,最害怕的便是醒来得到的是三位主子死亡的消息。
“总管!总管!”如此折磨下,虽然仅仅只有三天,可原本强健的姜东一以肉眼可以看得见的速度消瘦憔悴下来,这不,由于昨晚没睡好,困得不行的他坐在独属于他的院子里大树下打盹,结果被跑进来的小厮急促的脚步和着急的声音惊吓得跳了起来。
身体像是被掏空,一颗心在其中不停地跳动,脸色变得惨白,“是不是老爷?”眼前有片刻的黑暗,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吗?
小厮两只瘦弱的手臂被姜东一牢牢捏住,疼得他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慌忙摇头,“不是,老爷无事,”小厮一想老爷如今昏迷不醒,怎么可以说无事,“不是,不是老爷的事,是,是薛将军和岳公子到访。”
一听三位主子没事,姜东一刚刚送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你说的可是薛长铭和岳木兰?”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几分,因为提高嗓门,吐出的唾沫喷了小厮一脸。
不过,这小厮却是不敢有半点不满,自从事情发生之后,大总管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仅仅是这三天,别惩罚打了板子的小厮丫鬟已经用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更有倒霉被打死的,一想到自己可能也会是那样的下场,小厮已经顾不得手臂的疼痛,慌忙点头。
姜东一冷静下来,便发觉事情不对劲,岳木兰此时不是应该被通缉吗?怎么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丞相府,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姜东一的脑子已经失去往日的水平,每日在期盼府里的三位主子发生奇迹的同时,又希望刑部的效率能够快一些,将岳木兰和岳筱辰处以极刑,那样事情也算有了个结论,自己或许还能够活下来。
“哼,岳木兰还敢来?”冷哼一声,姜东一粗鲁地推开小厮,大步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人想要做什么。
不过,姜东一即使是府里的大总管,依旧是下人,所以,在他没到正堂时,陶景明已经和两人对上了,“你来做什么?”此时的陶景明眼里竟是冷意,看着岳木兰充满了防备,他没想到岳木兰竟然有本事拿到皇上的旨意,在心里不甘心的同时升起一股恐惧,皇上对他的欣赏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陶三爷,”岳小雅笑看着陶景明,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再加上良好的脸色,反而更衬得陶景明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 “这里是丞相府,我来这里自然是看丞相的。”
对于岳小雅加重三字,陶景明听起来刺耳及了,冷笑一声,“岳公子莫非是来看丞相府的笑话,丞相如今什么样子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正堂中间站着三人,陶景明和岳小雅对立二战,两人的眼神,一个凌厉,一个温和,薛长铭站在一边,对于自己被陶景明忽视是半点不放在心上,一心守在岳小雅身边,他担心小雅把陶景明气极了,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凶手究竟是谁,刑部如今并没有定案,”岳小雅笑着说道。
姜东一走进时便听到岳小雅这么说,曾经身为下人的规矩被抛到一边,他只要一想到,若是岳筱辰脱罪,便会再次查到丞相府,若是三位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噩梦恐怕会成真。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岳小雅的话无疑成为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冲到岳小雅面前,面目凶狠地吼道,“你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你,丞相府怎么会变成这样,快滚!”最后两个字更是歇斯底里起来。
姜东一的行为不仅仅让薛长铭皱起眉头,挡在岳小雅面前,杀气弥漫,也让一边的陶景明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姜东一这样的作为不仅仅是失礼,而且没将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姜管家,这里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撒野的地方。”陶景明的声音依旧温和,语气却带着不容人放抗的严厉。
姜东一很少被这样斥责,目光有些茫然地看向陶景明,等觉察到那一向如水温柔的眼里泛出冷管,打了个冷颤,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虽然心里还是不甘心,却也不敢像刚才那般的放肆,低下头,规矩地站着,无声地往旁边移去。
倒是被吼的岳小雅并不在意姜东一的失礼,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一直注视着姜东一的目光带上了深意,“大总管的忠心实在令人敬佩,其实,你不必忧心你家主子的安危,这便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姜东一的身体一僵,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岳小雅,同时,陶景明也听出岳小雅的意思,防备的神色消失不见,紧张而又充满希望地盯着岳小雅,这三天太多的太医,大夫摇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铁青,瘦得皮包骨头的儿子,他都绝望了,如今突然出现一丝希望,倒是令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管家,果然有问题,仔细一看,即使一个是忠仆,一个是父亲,他的表情与陶景明的相差太远,“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来看姜丞相的。”
这一次,陶景明并不阻拦,甚至带着几分急迫,亲自带人去了姜皓文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死期,若是没有月辉的事情,他的心情一定会非常的好,不过,现在,他确实希望岳木兰能够给姜皓文解毒,只要能救姜皓文,月辉也就有救了。
“怎么样?”两个急迫的声音响起,岳小雅抬头,看着陶景明和姜东一,并不作答,而是让人准备了银针,刺破姜皓文的右手食指,将红着带黑的血收集好,站起身来,“明天我会再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已经熬了三天,应该不会介意再多等一晚上吧。
焦急中的两人是恨极了岳小雅这态度,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忍住,目送岳小雅离开。
“小雅,真的有救?”
“我现在心里也没数,不过,过了今晚就会有答案的,你得帮忙。”岳小雅笑着说道。
于是,这一晚,薛家的几个男人再次被岳小雅给震住了,特别是看见她弄出古怪庞大的东西,随后便看见原本只有一滴血,竟然像血色的夜空一般,乌云涌动,饶是胆子大的薛长铭都被吓了一跳。
岳小雅花了一个时间做机器,分析倒是很快,写写画画不到半个时辰,“虽然很可惜,不过,看在哥哥的份上,这一次就救你们一次。”加上薛长铭已经打听到留在岳筱辰身上毒药纸包,解毒倒不是很困难。
第78章
第二日,陶景明在丞相府翘首以盼;等到太阳已经升到老高时;岳小雅才以岳木兰的身份姗姗来迟,“岳公子;怎么样?毒能解么?”
岳小雅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位太医,都是出事当日在场的那几位,想必有资格参加姜皓文生辰的;在太医院处于顶端位置;无论是经验;资质,医术都是顶尖的;“陶三爷,能解的;若是你着急,我现在就给丞相解毒。”
“好,”陶景明想也没想就点头,能解毒自然是最好的,这样就说明已经被太医判了死刑的月辉也有救,若是不能,姜皓文会先死,加上姜月凌,虽说心痛月辉,不过,想想一赔二,自己还是赚了,姜家姜皓文这一脉便在这里断根,而自己,公主很快就会临盆,如此想来,终究是自己赢了,而姜皓文一死,即使有皇上的旨意,岳木兰也难逃一死。
这些是陶景明辗转反侧一晚上,忍着心痛权衡出来的得失利弊。
几个太医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因为岳小雅能够解他们不能解之毒而产生嫉妒之心,一是他们到了如此年纪,心胸已经放开,二是那曾经已经被他们判了无救的岳筱辰到现在还没死,这就已经说明对方在医术上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他们好奇岳小雅如何解读之余,未尝没有抱着让自己医术更进一层的心理。
一行人外加岳小雅和薛长铭浩浩荡荡地往姜皓文的房间而去,也幸好姜皓文的房间够大,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来,丞相府的下人对于这个主子的房间有多尽心竭力。
整个房间的装饰倒是显得极其古朴大方,床上青色的床账,与姜皓文的脸色倒是交相呼应,岳小雅坐在床边早已经安排好的圆凳上,看着一双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抿嘴笑了笑,“薛长铭,把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