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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他就站在那,头低着,盯着抽屉里看,看了很久,他动手了,他伸手从里面取出一把尖头的切肉刀,放在脸跟前不停地摩擦。
从背面看,他似乎是在用自己的脸,来试!试什么?试刀的锋利!
这个想法有点疯狂,不管是正常人,还是疯子,只要是人,恐怕都不会,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当时的画面上,那个白衣小老头,看起来确实是在这么做!
继续看,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把锋利的尖刀,之前在小老头脸上来回摩擦的尖刀,居然,居然直接被他吞进了嘴里!
看到这一幕,肖笑浑身像电打了一样,差一点就叫了出来。
从书房的门向外望,整座屋子里都是亮堂堂的,墙上的空调在嗡嗡地响,吹出来的是暖洋洋的热风。
这里是南方,南方的冬季,温度并不是很低,可南方潮湿,又湿又冷,和北方干燥的冷完全不同,南方的冷,能冷到人的骨头缝里去。
太冷了,不开空调不行,肖笑家里光空调就七八台,几乎是每间屋子里都有,现在全开着,它们呼啦啦地响,给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带来了些生气。
可肖笑还是觉得冷,刺骨的冷,他的目光从电脑屏上移开,顺着外屋的灯光往外瞧,最后,他站起身来,一把将书房的门反锁了,又回到电脑桌前,心里才稍微觉得踏实了点。
继续看,小老头吞进了第一把刀后,动作没有停,他很快,又抓出了一把,和之前一样,先在脸上来回的摩擦,摩的满意了,才吞进肚里。
那画面太诡异,肖笑有种冲动,想把笔记本合起来的冲动,那冲动只出现了一秒,就被他压住了,他心里怕的要命,可好奇却驱使着他,继续看下去。
第一把,第二把总共六把刀,被那个小老头,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过程中,有一把没开锋的水果刀,在他脸上摩擦了几下,就又被放回了抽屉里。
肖笑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个小老头,他是在挑选,他只挑那些最锋利的刀,往嘴巴里吞。
吞之前,每把刀都会先在他脸上摩擦,他是在试它们的锋利度,没错,可一把刀锋不锋利,看一眼就知道了,再不行,用手摸一摸,不就能摸出来么?
干嘛要在自己脸上试?肖笑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
而且,最主要的是,六把刀!最短的那把,都有手掌那么长呀!先不说吞下去会不会伤到自己,单单是那小老头矮小的身材,一把刀进肚,就把他的胃撑破了,他肚子里,是怎么装下这些刀的?
这小老头不是人,绝对不是!肖笑之前以为他是个疯子,疯子好对付,找警察就行了,不是人,那怎么办?他找谁帮忙去?
他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能坚持看到现在,一般胆小的人,可能早逃出家去了,或者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然后打电话报警,叫朋友增援。
他可哪都没去,他就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他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彻底搞清楚!
不管那东西是什么!这里,是他的家!
画面继续播放这,小老头吞下了六把刀后,开始往回走,它回头的一瞬间,肖笑看到了它的脸。
一脸的胡须,白的像雪!太远了,它脸上的细节,看起来一团模糊,除了那些横七竖八的刀痕外,什么都看不清楚。
它继续的走,走出了厨房,歪歪斜斜地飘回了卧室,接着向一张白纸般地,缩进了床下。
接下来,画面开始平静了下来,就如同一副波澜不惊的油画,怎么看,怎么换着角度看,都是千篇一律了。
肖笑把背重重地靠在了沙发椅上,他脸色铁青着,扭曲着,像一张被捏成一团的废纸,他在想,他在思考,他思考的同时,他的身子不停地抖。
现在该怎么办?
回头往窗外看,黑,一片漆黑,夜幕彻底被拉了下来,转过身来,书房里一片明亮,整洁,深色的高档地板,整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名著,墙上挂着一字画,那是他重金托人写的。
四个字:“鹏程万里”,背景是一只黑色的鹰,和那小老头一样,远看,模糊着脸。
一切正常,只是不知哪里总感觉不对劲?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有什么东西没考虑进去?
肖笑把头埋进了胸口里,皱着眉,他脑子里太乱了,恐惧,怀疑,无助,各种情绪充斥下,他现在一脑的浆糊。
墙上的表盘滴滴答答地响,现在时刻:21点44分。
对啊!时间!他看录像时,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时间!肖笑伸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重新打开画面,倒退,再倒退。
那小老头从床下爬出来时,画面上显示的是:早上10点04分,也就是说,他前脚刚出门,它随后就现身了。
那么,它,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钻进屋子,又是什么时候钻进他床里的?
肖笑找来了卧室摄像机的卡带,那台摄像机几乎24小时都开着的,记录了他晚上睡觉时,发生的一切。
调出昨晚的画面,肖笑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快进着。
23点17分,他钻进了被窝里。
24点27分,画面阴暗的像一潭死水,他当时仰爬在床上,扯着呼噜,他是个挨着床就能马上熟睡的人。
凌晨1点39分,一切正常。
画面继续按一格的速度快进着:2点,3点,4点,一直到4点44分。
窗外,似乎飘着什么东西,停止快进,继续看,是那个小老头!它就站在窗外的台面上,阴着脸,贴在落地窗外,透过玻璃,盯着熟睡中的肖笑在看。
接着,最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它的身体开始缩,一直缩到像一张薄纸片那样,接着从窗户缝里硬塞了进来。
进来后,它的身体才慢慢回复原样,这画面,太虚幻,太诡异,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现在,肖笑看到了,他开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它进来了,它就这么从紧闭的落地窗外,硬挤了进来,进来后,它就这么站在肖笑的床前,盯着他看。
当时窗外,哗啦啦地,有什么东西在闪,有点像手电筒的光,又好像是闪电,从天空俯瞰,黑色的夜幕下,城市里灯火星星点点。
凌晨4点多,你在干什么?你在睡觉,我呢?我也在睡觉。
可有些东西,它们不睡,它们从不知道休息,只在你熟睡后出现在你的床边,然后盯着你看。
那东西就站在床头,看着睡熟中的肖笑,它把手伸出来,伸进了嘴里,它在从嘴里往外掏东西。
画面还是太黑暗,不过肖笑这次终于看清了,看清了它的手,满手白惨惨的毛!指头黑粗粗的,那不是人的手!
很快,东西从它嘴里掏出来了,那是把银色的小勺儿,那不知是它什么时候吞进去的,现在,它把那小勺从嘴里取出后,就握在手里,用勺子把,对着肖笑的身子,一下下的划!
这东西的行为,有点像某种动物,学着人类的样子使用工具,非洲有种红毛大猩猩,会用树枝子掏藏在石头缝里的蜂蜜,现在,它,那个小老头,它也在用,为的可不是蜂蜜。
它为了来取肖笑的命!
它把凶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等他熟睡后,再吐出来悄无声息地将他杀死在睡梦中!
显然,先前,它选错了工具,用一把铝制的小勺,是很难杀死人的。
这时候,肖笑头上的冷汗开始密密麻麻地往下淌,他开始回忆,昨晚睡梦中,似乎有那么一种感觉,有什么人,在用某种东西捅他。
他记得,当时在睡梦中,他站在一辆满载乘客的地铁上,人挤着人,人贴着人,肖笑身后站了个人,用什么东西在点他的后背,一下下的点,他在梦里,都能感到烦躁,想转过头去看,可偏偏车厢里挤的像一大块紧密的午餐肉罐头,容不下他动弹半点。
屏幕上灰暗的画面继续在动,它在床前的阴影中,手中握着小勺,在肖笑身上划了一阵,见没什么效果后,就停手了,勺子被它慢慢地吞回了肚里。
接着,它的腰开始弯,慢慢的弯,后来缩回到了床下。一晚,一整晚,它就藏在他的床下!
想象一下,有一个东西,在你熟睡后,就藏在了你床下,它的脸,隔着床板对着你的后背,脸的表情,因为怨毒和疯狂而变的扭曲,想象下那画面。
睡前,还是检查下床底吧,看一眼就好,别多看。
那东西钻进床下后,就没了动静,快进,再快进,一直到天亮,肖笑起床,穿衣,洗漱,出门后,它才再次钻了出来。
再往后,画面就重复了,它去了厨房,塞进肚里六把刀后,又回到了床底下。
也就是说,那东西,现在还藏在这个屋子,主卧室里!
它离他如此之近!只隔着道薄薄的木门!
想到这,肖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一把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他助理的电话。
“喂?肖总”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软软的,显然他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你听好,听仔细了,你现在马上带10个人,来我家!”肖笑已经感觉到了不安,极度的不安混合着恐惧,这些情绪,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在他心口不停的挠,他忍不住了,这未知的恐惧,会把他逼疯,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和那东西待在同一个屋子里了,他必须要喊援兵。
“肖总,您看这么晚了,明天一早可”
“5分钟之内,带着人到我家,否则就再别让我看到你!”
喘着粗气,放下了电话,肖笑感觉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他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开始挨个的找,他现在还要等至少5分钟,这段时间里,他至少需要一件家伙来防身。
“哒!哒!哒!”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人发出的,倒有点像某种猫科动物,用爪子在坚硬的木地板上发出的摩擦声。
“哒!哒”脚步声从卧室传来,在空荡的房间里,一下下地,钻进了肖笑的耳朵里,从耳朵又传到了他的心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脚步声到了紧闭的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外面的夜更深,更静了,书房里,肖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命地抓了一把,他直盯盯地望着书房的门,脸上的汗珠子,哗啦啦地,划过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他也顾不得擦了。
它来了。
视角切换回路土这边。
电话递到路土手上时,天色尚早,当时,他正在和几个广东老板喝茶聊天,电话是徒弟接的,接通了,大概问了缘由,就交到了路土手中。
路土扶了扶漆黑的墨镜,把茶杯放下,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路大师您好!我是肖笑。”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沙哑,深沉,跟刚哭过似得。
第380章 路土的故事(6)()
“是肖总?久仰!你是李老板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要帮忙的?”
“我想请你来我家一趟。”
“对不起肖总,我不给人看风水。”
“不是请您看风水”
“那是?”
“我家里,藏着个不干净的东西,它它想害我!”说这句话时,肖总的声音抖得厉害。
“什么东西?”
“一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你在开玩笑吧?”听到这,路土有点不耐烦了,他经常能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比如,有人问他,路大师,你那么会算命,那先猜猜我是谁?
或者更夸张的:“我打通任督二脉后,老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路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种类型的电话,他接了后,都是直接挂断,有时候还会让徒弟给拉进黑名单里,可现在这个肖总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大老板,是他认识的另一个老板朋友,缠了他好几回,软硬兼施,他才勉强答应给看看的。
“是,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它现在还在我家里!它它!”
“它什么,你别急,慢慢说!”路土听出了电话那头,肖总声音里带着的恐惧。
“它从窗户里,像纸一样飘进我家,然后,在我家厨房,往嘴里塞进了六把刀想用来害我!”
“肖总,你说的这些,你自己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都亲眼看到了吧?”
“是亲眼看到的!我这几天感觉家里进了什么东西,就在每个房间里都按了摄像机,它们给拍下来的!”
听到摄像机三个字,路土的表情,一下绷了起来,他感觉到了,肖总没疯,也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这事,有点诡异。
察觉到路土表情的变化,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