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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米宽的蛇形青石小道。
青石舖就的光洁路面。
两边青灰瓦墙,红门彩檐相夹着幽深曲折的巷子。
浓重班驳的墙和柱不由人思绪仿佛被卷进历史长河中的某一个漩涡,令人产生一种怀旧的情怀。
因为这些老房子、四合院、古墙、古巷是老成都精碎积淀的高度浓缩。
这条幽深的百年巷道仿佛穿过时空的邃道,越过悠久的生命长河,流淌着深厚的历史,记载了丰富的风土人情,写满了人文习俗,记忆着人世沧桑。
深厚的川西文化吸引着当地的,远方的,海内外数不清的游客。
在这寂静的除夕之夜,英伦沙龙那熟悉的柔和的米色基调装饰,令人温馨无比。
穿着白衬衫黑马掛的年轻老板亲切地迎接老朋友老客人。
浓香咖啡弥漫开来,令人舒适。
软软的绒绒沙发,把身子埋在里面,耳边飘来班得瑞的轻音乐,甜甜地睡去。
而今,朵儿生病,彼得失恋,巴郎不在。
那往日的温馨呢?还能重来吗?
第43章 29。 我的青春我做主()
一日,太阳西平,大卫从床上起来,在王宫的头顶上游行,看见一个妇人沐浴,容貌甚美。
大卫的儿子押沙龙有一个美貌的妹子,名叫他玛,大卫的儿子暗嫩爱他。
圣经撒母耳记下第11章第2节,第13章第一节
珍妮和乔治虽然好上了,但珍妮是个个性开放,充满幻想,引领时尚潮流的女子。
凭着高挑貌美,胸大腿长的傲人身材,除了在阿波罗乐队担任歌手,她还兼有另一门新鲜的职业:
时装模特。是“霓裳羽衣模特队“的一名模特演员。
她有一个癖好,常常夜深人静的时候独坐梳妆台。
凭着自身的美,自我欣赏。
欣赏妙曼的身材,欣赏白皙粉嫩的肌肤。
独坐梳妆台,摆着蒙娜丽莎的坐姿,凃着蒄丹的红指甲,伸出嫩白的手交叉在前,露出甜美悠然的笑。蒙娜丽莎的笑带着神秘莫测,那是珍妮模仿不了的。
她对着镜子,看着被染成褐色的头发,和额的两边各自留着两绺染成酒红色的辫子。
她一边涂着睫毛膏,闪了闪那双迷矇的,双眼皮的眼睛。
“我的青春我作主″。
珍妮几乎每天要花上二三个小时,沉浸在“我的青春我作主″的陶醉中。
接下来她逐一褪去衣裳,一件一件地,直到露出三点式。
品味精緻空缕绣花的粉色胸衣裤,还不尽然,最后连胸衣裤都褪去,彻底露出雪白的胴体。
对着自己傲人性感的身材,举起玉臂,一头卷曲的褐色头发,迷人的醉眼。
双臂抱肩挤出深深的沟壑。深不可测的沟壑引她突发奇想
大片雪白的胴体,褐发盖顶,姣美面容。
细细的腰肢,突起的臀围,秀长的玉腿。
她摆着各种姿式,前倾,后仰,左送胯,右送胯,最后索性横卧在地毯上。
从侧面看她的美妙的胴体,就像一座座起伏连绵的山脊。
造物者给了那么美好的身体,这种美好对于人只有一次,要让我的美发挥到极致。
“我的青春我作主!″珍妮幻想着。
乔治太文雅了,他做我的男友,哎!
看着镜子里美艳的自己,也许可以更有超越他的。
珍妮抬起迷朦的眼睛,他在哪儿呢?
那种勇猛的,强悍的,肌肉健硕,像奥斯卡电影中的那个詹姆斯。邦德,英俊无比盖世无双。
开飞机,飞摩托,飙车,翻江倒海浪里白条,上天入地,飞檐走壁,所向无敌,演技超凡的盖世英雄。
特别是他的那深邃如大海一样的眼睛,霸道十足却又铁汉柔情。
珍妮被他深深吸引住了,不,被他彻底地征服了。
她喜欢他的那种霸道,那种強悍,那种矫健,那种锐不可挡如暴风狂野的勇士气概。这种气概非邦德。詹姆斯莫属。
她幻想着这个詹姆斯立刻扑面而来,她会义无返顾投入他的怀抱。
珍妮摸着裸露的身体,美丽的身体,情难自禁,喃喃叨念:
“啊,这一切都是你的,亲爱的詹姆斯,我的梦中情人!″
珍妮的这个秘密的癖好她坚守着,连男友乔治都不知道。她经常的,特别是沐浴后全裸照镜子的习惯,她以为这是绝对的秘密,然而,这个秘密偶然被彼得窥视。
深秋闷热的夜晚,蚊虫也烦嘈起来,电蚊香都压不住这些小而要命的虫子。
彼得翻身起床,看着同寝的乔治睡得正香。奇怪,居然能酣睡,难到是我皮嫩肉香,不叮他专叮我。
夜已很深,还未完全退凉,他吸着拖鞋踱到阳台,阳台凸出的石栏斜对着珍妮房子窗台。
一阵晚风将窗帘吹起,他下意识瞅了一下,天啦!这一瞅不打紧,把珍妮全裸的胴体的秘密窥视到了。
看着她如醉如痴的样子,彼得脑海里蹦出一个词,“变态!“
他又一琢磨,通常西洋油画的美女都是这样,光着身子让别人画。对于被西化的珍妮,并不奇怪。
这些从西方传来的新鲜玩意大概就是美人们所喜欢的吧。
我们的阿波罗摇滚乐队不也是从西方传来的吗?
第44章 30。 天啦!()
芙蓉早就该起床去练功房了。
可是,连日几天高强度的练功使她身子痠痛,她懒懒的躺在床上。
父亲吃过早饭匆匆出门,桌上她的那一份早点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一红老妈见女儿还未起床,走进闺房门:
“蓉儿,起床啦!″
“妈,我还要躺会儿。“
“你多大啦,还赖床。“
“妈你别管我。“
“好,我去跳广场舞,姐妹老少爺们还等着我去领舞呐。
早饭给你气在锅里,我走啦!“
丝绵花被软软的,有弹性的绣花枕头,真舒服。
芙蓉从未像今天这样对床有着一股特别的依恋。
童帅来剧团以后,那时间的紧张,工作步伐加快,已无遐去体验生活细节。
都是早起匆匆忙忙,扒两口早点,骑着轻便女式自行车去剧团。
忙了一整天,晚上很晚回家,洗漱完毕,揭开被子便倒头呼呼大睡。
以前演出清闲的时候,也是满腹心事,那有心情去理会睡觉的感受。
而今天,她感觉那被窝特别舒适,温暧。
她躺在被窝里,不由得思绪万千。
她曾经下决心,为了光环四射的青春舞台,为了振兴川剧事业,她不去考虑个人私事。
那个三金,在芙蓉心目中早已不是终身伴侣的人选。
那怕川剧还处于低谷的时候也不会去考虑他。
她明白,这样玉柳两家的关系会产生隔阂,特别是老一辈之间,隔阂也许会越来越大。
但是,也是最主要的,是自己生命中还未出现像父亲那样的人,那个理想中的人,完美的人。
和童帅的第一次,是在浣花溪的那一场邂逅相遇,那已经是太遙远太遥远了。
如果在人海茫茫之中擦肩而过,行同陌路,彼此都不会留下印象。
奇怪的是,在柳庄联合汇演,我像泼妇似的,那么丑陋,失控。而当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时,为什么我会无地自容,羞愧万分?
奇怪,真是奇怪的感觉。
而今,这个童帅就在面前,并且天天在一起。
他的呼吸,充满着留蘭香味的呼吸亲抚着自已的脸。
他贴着我的身体,他那温暖的大手,他抱着我的腰肢,他的卷发,他的俊拔伟岸,他的阳光灿烂。
他身上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兴奋不已。
我们天天见面,他就在我眼前呀。
芙蓉感到全身仿佛触电似的,忐忑不安,心悸颤抖。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呼吸急促。
她又用手摸摸自己热热的身体。
自己早已是花季年华,她那饱满的身体早已发育成熟,像熟透的苹果。
她不由得神经亢奋,心跳湍急。
二十岁的女儿家该有的,我都应该有啊!
芙蓉迷朦的双眼噙着激动的泪,她挪过绣花枕头,紧紧地抱着,好像抱着童帅的身体。
可是,不可啊,该死!
他可是妹妹朵儿的,男朋友,情人。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在麦草垛里。。。
不可以啊!我怎么有这么可耻的念头。
朵儿妹妹什么都有,有钱,有名,有事业,有情人,全家宠爱。
我呢?什么都没有。
她挪过枕头蒙着自己的臉,一行清泪不觉奔流而出。
突然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童帅打来的。
“喂,是我,身子疼的不行,今天练不了啦。哦,还有,还有。。。“
芙蓉嚅咧着回答。
“好,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童帅回答,他正要掛断手机,芙蓉急切地:
“还有,还有。。。我想在家背台词,那本剧本我放在练功房了,请你给我送来,好吗?“
正在剧团指导队员们练功的童帅没有多想,他对演员作了交待拿上剧本,向玉家直奔而去。
小白楼在秋日的阳光反照下,有些耀眼。影子投射到地面上,并发出一道白亮的屋棱轮廓。又像一条斜长的光的帶子。
医院里的朵儿想起喜爱的琥珀色的海星花手袋,和袋子里的手饰玩意,她想家了。
于是下床来稍加梳洗起身回家。
树上的鹩哥在鸟笼里见有人进院,微闭的两眼睁了一下又翕上,懒懒地用两爪抓住横搭的木杆没有往日的活泼。
也许被老爸娇养惯了,也许是燥热,见到人也懒得搭理。
没有它的鸣叫院子显得更清静了。
客厅虚掩着,推开也没声响,走过怡雅茶室斜对面就是她和芙蓉姐姐的闺房。
门关着,朵儿推了推,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声音极小。
似乎有急切喘气,有熟悉的芙蓉姐姐的川戏味很重的花旦高音,但声音很轻。
伴随而来有一个模糊的男音。
朵儿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她不打扰,赶紧退出门外进到怡雅室盘坐。
她琢磨着,姐姐是不是和三金哥又好上了?又不像是,说不准。
是不是新交的男朋友?
如果是,那岂不是更好。
她放弃取玩件的念头,正欲起身回医院。
这时的房门开了,出来一个人。
天啦!
此人差点让朵儿昏厥。
只见那人站在门囗,他用手拉直身上那件朵儿再熟悉不过的软薄的米色皮卡克。
又抬手整了整脖子上的略起皱的大翻领。
朵儿霎时感到杨干妈讲的狼外婆的故事。
那鸡骨头变成吆妹的指姆的故事。
朵儿仿佛感到那鸡骨头正卡在喉咙,难受死了。
她身体发颤,眼泪夺眶而出,唔着嘴一阵风似地拔腿而逃。
童帅感到有个人影从怡雅茶室一
晃,又疾风般的向大门冲去,霎时间又悄失。
没看清,谁呢?
他快步上去进到怡雅室,芙蓉紧随而后:
“怎么了?″
“有人。″
“谁呢?什么都没有。″
“真的有人,跑了。″
两人都迷糊了,谁呢?
突然,童帅敏感的嗅觉嗅到一种熟悉的气味。
“天啦!“
“是法国香奈尔香水的气味。“
童帅心里暗暗叫苦。
全身上下仿佛血液凝固,站在那里眼睛发直。
芙蓉姐姐见状连喊了两遍:
“童帅,童帅!“
他没有反应。
稍等片刻,童帅清醒过来:
“遭了,是她,一定是她!″
“谁?谁呐?“
芙蓉姐姐问。
童帅痛苦的回答
“朵儿,是朵儿呀!“
第45章 31。 朵儿不见了()
朵儿回来过,她回到家里,她肯定看到了我,我和芙蓉。朵儿一定会想象。。。
哎,朵儿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童帅心里万箭穿心,又像有千万条虫子在爬。
他和芙蓉快步往医院赶。
可是,病房是空的。
医生,护士都赶来病房,不见了朵儿。
朵儿的主治大夫说早上还查过房,还通知过朵儿,叫家属来,准备今天办出院手续。
怎么就不见了人影,医院没有,家里也没有。
朵儿啊,你在哪儿,别出什么事啊!
童帅在心里喊。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头上冒着汗在病室里来回打转。
“打电话吧。“
芙蓉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