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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电话,一个询问就知道老伴去了哪里,去了什么地方。
平日里她暗暗观察过,玉头儿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样,不开腔,不出气,闭在嘴上,闷在心上,一个人默默地又去那里了。
而花一红更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路尾随他的老头子。悄悄地,不露声色地,不让他察觉地注视着他的一切。
花一红跟了他一路,也纳闷了一路,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老头子咋啦?家里不愁吃不愁穿,寻这些捞什子破旧玩意是为哪桩?是为哪意?
神神秘秘的,像是中邪啦,走火如魔啦!
她远远地看到她的老头拧起一只麻袋,从一个地摊人手里接过一些瓶瓶罐罐,泥陶,瓷陶的小人啊,小动物啊往麻袋里塞。
然后立起身从黑夹公文包里陶出钱夹子,将一沓钞票递到那人手里。
当他刚从地上直起腰来,猛一看到妻子立在面前。
“好哇,好一个老头子,你背着我搞什么名堂,搞捞什子破玩意,弄了这么大一口袋,你要干啥子?“
花一红对着玉头儿吼叫。
玉头儿这下回过神来:
“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回家说,回家说。“
然后他将麻袋搁在自行车的后车坐上,一手把着车笼头,一手拉着妻子花一红往家走去。
第53章 4。 朵儿到阿波罗乐队()
坐落在府南河河边的莱茵湖畔别墅,除了富贵有名的锦秀花园洋楼,恐怕就要数它了。
蓉城的秋天,依然是芳草萋萋,青绿盖地。这正是老天爷对四川盆地,天府之国的厚爱。
秋日的娇阳洒向玫瑰色的莱茵河畔楼群。
园子里绿草花树安排得错落有致。
绿荫掩映中的喷泉水池,泛着碧波涟漪,池的中央喷射出一朵朵盛开的白莲花。
喷水池的旁边是精巧别致的木质的六角憩亭。装饰木亭的花盆也是木质的,给人印象是植物的,自然的,用生命的质构成的。
那怕是入秋季节,百花渐渐凋零,但园子里还不时飘来一股股清香。那是桂花的清香。
还有一种是从那细小如米粒大的,金黄色的米兰树散发出来的,那种香叫幽香
人们如此赞叹和惊?,是那细小的桂花,和那如花蕊的米兰却有着博大的胸怀。
它将潜藏的,凝炼的,清幽的花香扩散空间,产生巨大能量,随秋风沁入人们的心田,给人产生美好的情愫和向往。
我们不尽感叹:
大自然何等奇妙!
造物之神是何等的超凡和伟大啊!
通往阿波罗摇滚乐队住地的b楼,是一道曲径通幽的长廊。
道上树立着几尊雕像,是艺术家和音乐家的雕像。
塑造的人物雕像各具个性特征,栩栩如生。
贝多芬,莫扎特,帕格尼尼,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依次排列。
贝多芬雕塑特征,狮头怒目,他仿佛将你带到那雷鸣般,如山崩地裂的英雄交响乐的情景之中,让你领略到一种强大的震憾生命的乐章。
而莫扎特的形象特征是文雅清秀,他的乐章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的一缕优扬甜美,抚慰心灵的小步舞曲。
当你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就象经过活生生的人一样,就感觉这些艺术家,音乐家,正用他们那精湛而华丽的音乐迎接着你。
当然,这样的独俱匠心的设计,这种有档次的优雅别墅,非一般人所能进住,而是专为艺术家,音乐家建造的。
然而,眼前这一切秀丽的景色和美好的艺术环境,对于伤心欲绝的朵儿来说,既无心情,也无兴趣。
那天,当她看到童帅从自己和姐姐共同的闺巢出来的时候,她痛苦地断定,亲爱的童帅,深爱着自己的童帅,发誓要一辈子爱我的,保护我的童帅在那间房里。。。
一对孤男寡女,确切点说,是一对青春男女,在那间房里。。。不言而喻,可以想象,接下来,两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更不敢想象,自己亲耳听到的那样的喘息声。
只有经历过爱才能判断出来的,朵儿经历过,所以她作出童帅和姐姐也在那样。
只有在激动过程中才能发出的,
只有在情欲中才能发出的,
只有在令人颤动心弦时才能发出的。
还有,我相信我的眼睛。
当童帅出现在我的屋子门口的时候,他用手整理那衣服,摸平衣服上的皱折。
讲究整洁的童帅为什么要整理衣服?为什么要摸平那皱折?
不言而喻,肯定是互相亲密接触,磨擦才能弄皱了的。
接触?摩擦?
怎样的接触,怎样的摩擦?
经历过爱的人才能想象出当时接触摩擦的情景。
朵儿多么想,自己耳朵听到的,和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
然而,我一个健全人,我的感观是不会欺骗我的。
耳朵听到的和眼前看到的。
判断出童帅和姐姐芙蓉,也像童帅和自己的那样。
童帅哟,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欺负我?
朵儿含着泪,一路小跑,头上的散发凌乱飘飞。
她躲在浣花溪的芦苇丛中,大声痛哭。污泥沾在紧裹苗条身材的雪花驼色薄呢连衫裙,沾在墨绿色的高跟皮鞋。
她含着泪,一路小跑。跳上一辆出租车,在莱茵湖畔停住。
她含着泪,一路小跑。
从绿荫萋草跑过,从白莲花的喷泉,从木质的角亭,从桂花树和米兰树旁跑过。
当她乘着电梯出现在12层门前时,珍妮睁大着一对惊奇的眼晴,发出一声尖叫。长长的眼睫毛一抖一抖。
“啊,亲爱的,怎么啦?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朵儿一下扑在珍妮怀里哭起来。
珍妮扳起她的头:
“你说,谁?是谁欺负你?“
朵儿不言语,依旧把头埋在珍妮怀里。
一阵之后,朵儿抬起头说:
“我要住下来。“
珍妮欣然地说:
“当然可以,你的那间小床床位,谁都不能碰,始终是你的。“
“可是,我不方便出去,请你帮我买点洗嗽的牙膏,牙刷,毛巾,洗发水。。之类的东西,好吗?珍妮。“
朵儿央求到。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突然。。你可以回家拿呀。“
珍妮满脸疑虑地说。
她又好像想起什么:
“咿,你不是和那童帅,那个帅哥恋爱吗?。。你们,是不是?“
朵儿大声说道:
“你就别提他了!“
敏感的珍妮一下就猜中了朵儿肯定是为情所困,肯定是她和童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朵儿不会轻易离家出走。
她抚着朵儿肩头,盯着她的眼睛:
“朵儿,我的好妹妹,你的爸妈知道吗?你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哇!“
朵儿摇了摇头。
珍妮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呃,你不是住医院了吗?怎么?你是从医院跑出来的?“
朵儿点了点头。
“医院知道吗?“
朵儿摇摇头。
“那姐姐呢?那个芙蓉?“
朵儿还是摇头。
珍妮大声叫起来: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医院不知道,你爸妈不知道,芙蓉姐姐不知道,男朋友童帅也不知道。朵儿,你必须给我说,不然我要去你家里,告诉你爸爸,妈妈。“
朵儿着急起来,眼里又泛起泪水:
“亲爱的,别,别,千万别告诉他们。珍妮,我的心好痛。“
说着,她伏在珍妮的肩上哭了起来。
珍妮拍了拍她:
“朵儿,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在这个乐队里,我和你如亲姐妹一样。是不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难事我也着急,一定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朵儿依然低头不语。
珍妮拿起手机说:
“这样吧,我叫彼得回来。“
朵儿更是惊惶失措,她赶快摆手:
别,别,千万别让他知道。“
这时朵儿才知道彼得不在,这正是她所要的。
她也知道不把事情给珍妮说清楚,以后更不好办。
乘现在这单元楼只有她俩,于是她把自己离开医院,离开家的前后过程都给珍妮说了。
那珍妮一听,气得一下站起来:
“那个童帅居然是这种货色,凭着一副俊朗外表,又去揩你姐姐的油。这种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不对,是在你和姐姐的房里,说明这中间姐姐是愿意的,说不定还是主动的。
不管谁主动,他们在那屋子里,那就不正常,起码是童帅对你不忠。
对,我支持你,别回家了,就住这里!“
朵儿在这里,在阿波罗摇滚乐队住下来了。
第54章 5。 朵儿的早晨()
第三卷5
耶和华啊,求你留心听我的言语,顾念我的心思!
耶和华啊,早晨你必听我的声音;早晨我必向你陈明我的心意,并要儆醒。
圣经诗篇第五章第一节,第三节
朵儿在阿波罗乐队住下来了。
她和珍妮住一个房间,那是很舒服的睡房。
晚上珍妮有演出,白天她还要去排练,就朵儿一个人在单元楼。
她不便露面,把自己圈在乐队大本营的家里。
她从睡房出来,到洗手间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然后到厨房为自己煮了一本咖啡,加上牛奶,放了两块方糖。
她端着杯子啜了两口,放在一边。
从冰箱里取出全麦面包,切下4片,打了两个鸡蛋,蛋液裹住面包片放在一边以作备用。
她拧开炉子,把平底锅支在上面,倒了一勺油,用夹子把裹好的面包片,一片一片地摊在锅里。
锅子发出吱吱的响,冒出金黄色的泡泡,一股鸡蛋味合着麦的香气即刻升腾,又弥漫在厨房。
她把煎好的面包片分层,每层中间夹一片生菜,她叫它三明治。
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端着盛在盘子里的三明治,坐在透明玻砖桌子前。她拈起一块,用餐具刀撬开果酱瓶盖,挑上一团果酱,凃抹在上面。
她咬了一口,真香,真好吃。
朵儿好久以来没这么享受过。特别是这样的西式早点。
自己动手,自己享用。
她是学着珍妮做的,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居然操作得这么好。
朵儿开心地,津津有味吃着自己弄的西式早点。
以前在小白楼自己家里,关于做饭,一红妈妈是不要朵儿动手的。特别是早点,妈妈的早点几乎千篇一律,不是稀粥加包子加泡菜,就是牛奶加煮鸡蛋加拌菜。翻来倒去。
有时候老妈在厨房忙着,姐姐芙蓉给妈打下手,老爸坐在太师椅上唤朵儿:
“去,去厨房帮帮你妈,拆拆菜,洗洗弄弄什么的。“
朵儿应允。她在姐姐身边,看姐姐利索熟练地折菜。
她学着做,尖起手指,爪脚爪手挑起一根菜,瞧着上面布满的泥,皱了一下眉,嘴里'啧啧'一下。
折完了带叶的菜,开始剥果实蔬菜。她操起小刀拿起一根黄瓜剥上面的青皮,捏手捏脚的,一不小心,那刀刃又刮着手指:哎呦!'
姐姐伸头过来瞧,还好,没破皮。那刀不快,伤了点点皮,只留下一道痕。姐姐对她扬扬手:
“去去,看你做事的样子,又怕脏,又怕伤了嫩手,皱着眉,苦着脸。去去,一边呆去。
要你来帮忙,越帮越忙。走走走,一边去,弄好以后,只管吃就行。“
一红妈站在灶边,一手握住鍋铲炒鍋里的菜,扭过头对她说:
“我的乖儿,听你姐的,放下别弄了。我朵儿的小小手,皮破了,皮肤弄粗燥了不好看呵。
这厨房里烟熏火燎的,看把你呛着了。乖乖的,听话,陪你爸去。“
这话说到朵儿心坎里了,她一起身跑掉了。
老爸爸在客厅里,手里端着盖碗茶杯呵呵笑着:
“我家朵儿任何时候在妈面前,都是一个长不大的洋娃娃。“
现在朵儿一个人独立了,没有了妈妈姐姐,生活上要自己动手。
她吃着自己弄的早点,觉得做饭,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她来到宽大的客厅,这里是阿波罗乐队的艺术殿堂。
她打开墙上的电源,屋顶上的吊灯发出淡蓝的光,那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她又点开壁灯,柔和的亮充满了精致的像片框架。
每幅框架都框着一个著名的音乐人。
像框里,萨克斯王凯丽。金手握金色的萨克斯,头上一绺绺黑亮的羊毛卷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