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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我,我。。。我们。。。“
童帅懵了,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芙蓉,黑发散在她雪白的双肩,两手怀抱胸前,一双沉着冷静的凤眼。
童帅撩起被子往下看自己身体,倒抽了一口凉气。
再看芙蓉,赤裸着,下半身掩在被子里。
他想起,刚才,做了,我和她,做了。。。
他感觉如巨浪撞击礁石,心里一阵如滔天波般浪汹涌。
童帅嘴里喃喃地:
“啊,主啊,我。。我都做了什么?啊,主啊,请赦免我吧!“
他思维有些乱,努力搜索着想找出头绪。
他想起昨晚和芙蓉喝了酒。但是,那是在西饼屋啊。怎么就变成在家里,在床上了呢?这中间的连线怎么也接不上?
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的芙蓉,她两手扯住被子呆坐在床上:
“是你开的门?“
芙蓉摇头。
“我们,怎么会在床上?“
芙蓉还是摇头。
童帅冷静下来,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甩在床上,对她说:
“衣服穿上,去洗手间洗洗。“
芙蓉穿上衣服,下床,进洗手间。
童帅套上体恤衫,又从地上捡起裤子。这时,他看到掉在地上的面包店的包装纸,还有散落的几个烤蛋糕。
他捡起来,拿在手上,闻一闻,蛋糕很新鲜。他又看了看纸袋,又看了看蛋糕,很纳闷:
哪儿来的?自己没有买过这个呵。
他把蛋糕捡起来装在纸袋里,顺手丢在桌子上,纸袋碰到房门钥匙。他把钥匙拿在手上,看了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开过门。
他琢磨不透,钥匙,蛋糕,从西饼店到家,这段长长的路,开门,脫衣,上床。。。整个过程,这根链条怎么连接?
这些物件和回忆,点点滴滴像碎片一样在脑子里翻滚。
桌子上烤蛋糕的香味一阵阵扑来,感觉有点饿,他习惯的拿起手机,一看手机没电。
他插上电源,手机启动,频面亮了,手机显现提示:
“你有几个玉朵儿的电话未接。“
一看她拨手机的时间,今天早上7点,未接。7点半,未接。7点50未接。他一看时间,早上9点。离现在不过两个小时。
童帅头脑猛然闪现一种猜测,他赶快拿起蛋糕的包装纸凑到鼻子上闻,包装纸有一股香味。
不是蛋糕的香味。
再闻闻,他闻到一股很高级的润肤膏和那熟悉的法国香奈尔香水味。
童帅心里连连叫苦,心里一阵酸楚,眼泪迸出,他喊了一声:
“朵儿!“
芙蓉在洗手间听到,那声音里带着颤抖,凄苦,无奈,她眼泪止不住也涌了出来。
她从洗手间出来,童帅说,
“饿了吗?我叫外卖。“
他拨通了西饼店的电话:
“送两份披萨,两杯雀巢咖啡加牛奶。“说着放了50元钱在桌上。
这是老习惯,打了电话把买早点的钱先放在进门的桌上,等外卖小哥送早点来,然后拿着钱离开。
无须多言。
芙蓉在沙发上坐着,童帅给她打开电视机,转身去洗手间。
不一会,外卖小哥的摩托车声音传来,他把车停靠门边。
一手提着点心盒,一手提着装咖啡的食品袋进屋来。
他习惯的把披萨和咖啡放在桌子上,收桌上的钱。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拿了钱离开,他只看了一下他认为是童哥的太太的背影,没有惊动她。
径直向着洗手间方向叫:
“童哥,昨晚上打出租的10元钱是我给你垫付的,没关系,下次你要外卖时多准备10钱就行了。“
童帅一口的牙膏泡沬急急从洗手间跑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嘴一边问:
“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外卖小哥说:
“昨晚你和你太太喝大了,叫都叫不醒,正好有个出租车司机来店用餐,是我和他把你们送回家的。我从你衣兜里把钥匙掏出来开的门,这不,钥匙还在桌上呐。“
童帅几乎是木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稍停一会,恍然回过神来露出笑脸:
“呵呵,谢你啦,感谢感谢!“
说着又从钱夹子里掏出五十元钱递到小哥手里。
小哥说只要十元。童帅摆手:
“拿着,拿着,不用找啦!“
外卖小哥拿着钱转身离开。
芙蓉在电视机前坐着,一直沉默。
那些碎片串在了一根链条上,一切都明晰了。
“芙蓉,你都听到了,是好心的外卖小哥把我们送到这里的。吃早点吧,一会凉了。“
芙蓉从沙发上起身,坐在桌旁。
童帅把电视机关了,也坐下。
童帅夹了一块披萨放在盘子里递到她面前。他自己也夹了一块,两人面对面吃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埋着头,各有各的心事,只有喝咖啡和咀嚼的声音。
听着小铜人情侣钟有节奏的秒点声,那嘀嗒的秒点像陪着他们,也像是为他俩进行伴奏。
童帅脑子里闪着早晨醒来那时刻,他对芙蓉做那事的情景,他内心感到很尴尬。朵儿又来过,他更加心神不宁,七上八下。
他不敢抬起头看芙蓉,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她们姐妹俩。
童帅嘴里嚅嗫着,呜呜了两下,他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才好。
芙蓉抬起头,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童帅忸怩,嗯哼着,稍停一下说:
“芙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芙蓉埋着头:
“什么哪样?“
“我以为,以为,我把你当成是朵儿,所以。。。所以,我。。。我对你做了。。。“
童帅结结巴巴,脸憋得通红,很费劲地从喉咙里挤出来这段话。
芙蓉很平静,依然埋着头:
“你不用说对不起,更不用自责,你没有对我做了什么,倒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呵,是吗?你这样想吗?“
沉默,好一阵沉默。
“朵儿今早来过,她有这里的钥匙。“
童帅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轻轻的说。
芙蓉突然呛着了,她一阵咳嗽,童帅抬起头:
“你没事吧,慢点。“
说着抽出纸巾递过去。
芙蓉接过纸巾,擦着擦着,她哭起来了。
她太激动,咳嗽着,捧着嘴,弯下腰,头埋着,咳嗽不停。
童帅赶快过去拍着她的背,替她摩挲着安慰道,“呵呵,慢点。“
芙蓉抬起身子,缓了一口气。
童帅站在身旁,看着她关切地问:
“你没事吧?“
芙蓉突然扬起泪眼婆娑的秀眼、一把抱住童帅的腰,把脸贴在他胸部上呜呜哭了起来。
童帅知道芙蓉是为宽慰他而故意这样说“你不用说对不起,更不要自责,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倒是我对你做了什么“的话。
芙蓉哭得很伤心,她紧紧抱着童帅,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抽搐着:
“你知道吗?我,心里,有多痛,有多苦。“
童帅安抚着:
“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童帅用温暖的手摸着芙蓉的头,又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好了,擦擦脸,别哭了。“
他想把芙蓉的手扳开,可是芙蓉更紧紧的怀抱着他:
“让我再抱你一会,就一会。“
童帅现在知道芙蓉深深爱着自己,并且一直以来忍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但是有朵儿,他不能背叛朵儿。
此刻,他更担心朵儿。她娇气惯了,性格脆弱,他生怕像上次那样,独自消失。或者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童帅心里非常纠结,他感到在这对姐妹面前,自己就是个罪人。
他进退为难,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沉思一阵,他扳开芙蓉的手,对她说:
“好了,我们现在去厂里把车开出来,赶快去找朵儿,好吗?“
芙蓉擦擦眼泪,点点头。
他俩去了汽车维修厂,把已经修好了的轿车开出来,
童帅驾着奔驰,芙蓉驾着奥迪,行驶在去华东集团的路上。
一路上童帅告戒自己,默祷着:
“主啊,千万不可再有什么闪失,当下最要紧的是要见到朵儿。
主啊,求你保佑朵儿吧!“
第110章 。 有种病叫痛彻心扉()
童帅和芙蓉各开一辆轿车行驶在去华东集团的路上,这时段恰好遇上上班,上学车流高峰区,车被卡在中间不能动。
他坐在驾坐上猛然想起什么,他敲击一下脑袋,骂了自己:
“我他妈脑袋有病,去什么华东集团,快给朵儿打手机呀!“
拨通了,但对方挂机,他又打,通了。他生怕挂断,所以说得很快。
“喂喂,朵儿吗?朵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在哪儿,我当面向你解释。请相信我。朵儿,我爱你!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朵儿没有关机,静静地听着,她茫然,一句话都不说,直到听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按断通话键。
阴郁的早晨,天空下着绵绵细雨,朵儿奔跑在路上。
她跑累了,她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天空飘着霏霏细雨,她望望灰蒙蒙的天空,心里说不出的痛,那种痛彻心扉的痛。
紫色衣被风吹得敞开着,吹凌乱了头发,秋雨润湿了衣襟。
她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神情黯然,嘴片乌青。
昨晚李总送来的盒饭没有吃,直至今天一大早水没喝一口,蛋糕没来得急吃一口,走路摇摇晃晃,身体轻轻飘飘,脚好像踩在棉花地一样。
她不想回家,因为她不愿见到芙蓉姐姐和童帅,但此时她饥寒交迫,随时会晕倒在地,于是拿起手机拨了珍妮的电话。
通了,但是,是乔治的声音。
朵儿有气无力的说,
“我走不动了,你来接我好吗?我要去阿波罗的家。“
乔治回答:
“怎么是这样的说话声音,很嘶哑,朵儿你病了吗?我和珍妮现在住爸妈家。珍妮怀孕了,身体反应厉害,经常去医院定期孕检,一时半会不回阿波罗。
这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叫彼得开车去接你。“
“啊,不用了。“朵儿说。
珍妮不在阿波罗,她怀小宝宝了,珍妮真幸福。
朵儿抬头张望,看到一个路标,上面写着“百花潭公园路“。
她有气无力,自言自语的说:
“我到了百花潭公园啦。“
说完,一下瘫坐地上。
天下着蒙蒙细雨,风衣早已湿润。这条长长的路上,人迹稀疏,他们从身边经过,各自低头踟蹰,踽踽前行。没人知道,没人过问,没人瞧她一眼。
她经不住那种痛彻心扉,撕裂心脾的撞击。
娇柔的身体加上十几个小时的滴水未沾,颗粒未进,几乎晕了过去。
她无力的身体靠着石壁,坐在石阶上,头低垂着,搭在胸口。
这时有辆电瓶车从身旁擦身而过,大约开出五米,它又退回来停在朵儿面前。
“朵儿,怎么是你?“
李明瞪着一对惊奇的眼睛。
朵儿眼睛略微睁了一下,又闭上。
李明下车弯腰,用两手抓着朵儿两臂:
“你怎么啦?朵儿你怎么啦?“
看着快要晕倒的朵儿,李明吓了一跳。摸摸她身上湿渍渍的,嘴唇乌青,脸色煞白,手也冰凉冰凉的。
“朵儿,你怎么啦?怎么搞成这样?是那个混帐王八蛋欺负你啦。朵儿,朵儿!“
他叫了几声,朵儿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丝,又闭上了。
他赶快将她抱起,放在车的前面怀拥着。
他想把她送去华西医院,太远。省医院也不顺道。
朵儿病重成这样,得赶快找个就近的医院或诊所。
他知道前面道口有个很有名气的药房,里面有坐诊医生。路不长,十分钟车就开到。
他拿定主意,就这么着,先去前面路口药房看了医生再说。
他踩了汽车油门,握着方向盘,开车向路口药房奔去。
药房到了,李明抱起朵儿,边跑边叫:“医生,急诊,急诊!″
过道上的人纷纷让道,李明在一个诊脉空位上坐下。
医生把朵儿的手腕枕在绵垫上把脉,脉象衰弱,他又用手拨开她的眼睛,眼睑滞涩。
李明焦急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说:这姑娘受了点刺激,胃是空的,没进食,身体疲惫,虚脱,身体有寒气浸入。这里我先给她饮点糖水,再开点药。回去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