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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们手忙脚乱的呵斥了好半天,吴将军都要跳上去喊了,考生们的叫声才逐渐减小。
“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孔月漓那玉一般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字一句道。
声音不大,却让原本吵闹的考生安静了下来。
都是读书人,他们都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也知道这句话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更何况还是有九五之尊人说出来的。
“大家都知道,吴将军和他的部下可是刚从边疆回来,最见不得就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还惹是生非的人,他们手中可是有先斩后奏之权,万一他们受不了了,那结果嗯,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们觉得呢?”
唐轻抽了抽,什么先斩后奏之权,这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
孔月漓看了下面的考生一眼,“你们说朕草芥人命,那你们可知道真正的刑堂是什么模样?”
第349章 科举命案(5)()
一片死寂。
“你们可知道什么是贪赃枉法结党私营?”
又是一片死寂。
“还有谁知道什么是昏庸无道?”
无人回答。
“你们都是朕的子民,今日的行为实着叫朕失望,看来朕今日得好好提点提点你们。”
陌靖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是真的气糊涂了吧?
“所谓贪赃枉法,勾结私营,重要的就是不要命。昏庸无道,便是不管朝政,不管百姓死活,日夜笙歌,流连于胭脂水粉之中,不顾国家兴亡,征收繁重徭役,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至于刑堂,你们今日便可以看到这皇宫之中的刑堂是什么模样。”
话音刚落,陌靖便把一个人揪了出来。
“说吧,为什么杀人?”
“学生,学生没有!”
那考生脸色顿时惨白无比,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那好,你回答朕,王生死时你在干什么?”
“学生、学生”
“你若想不起来,朕替你说。你之所以没有回答是因为当时你已经杀了王生,虽然你杀了王生,但却不是主谋,那个人一定是做了一些什么时才会让你如此妥协的帮他去杀人,对吗?”
“没有,学生没有杀人!”
“如你没有杀人,便把你的手伸出来摊开。”
“不,我不!”那个考生听到这话,宛如惊弓之兔般叫了起来!
“你若是没有杀人又何必这般掩藏?来人,把他的手给朕掰开!”
只见侍卫上前,强硬的把那个考生的手心掰开,唐轻上前确认。那考生的手心上确实有一条长长的勒痕。
突然,那考生猛地挣开了手,狠狠地推开唐轻,并迅速抽出小刀,往唐轻的心脏位置刺去,“去死吧!”
唐轻因为一时疏忽,被推倒在地,来不及躲开!
“轻儿!”孔月漓的瞳孔骤然收缩,立刻扑过去,抱起唐轻,长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劲风把那考生推倒在地上,狠狠地吐了口血!
“来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
“轻儿,你可知道刚才都差点吓死为夫了。”孔月漓至今都还惊魂未定,若当时他再不快点,他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孔月漓,刚才,谢谢你。”唐轻轻声道。无论喜不喜欢他,她这一声感谢却是真心的,若不是他,或许她现在已经死了。
“傻丫头,你是我的,这还用谢?”孔月漓叹气。
——
夜,月光如水,周围一片寂静,树林里一个黑影穿过。
男子警惕地看了周围一眼,严重浮现了一丝着急,怎么还不来?
等了许久,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他心中冷笑,没想到皇宫里的人也这么的虚张声势啊!
“你来”
“了”字还没说出,月色之下,刀光一闪,一股鲜红染红了那男子的双眼。男子捂着被割
十分吃惊的看了眼前之人,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是无力的倒下,带着不甘和不可置信撒手而去。
“你说什么?陆大人死了?”孔月漓皱起眉。
孔月漓和唐轻赶到时,整个树林已经封锁。
片区仵作向他们汇报:“死者陆大人。今天上午,有考生在‘奇山’山顶,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里地势偏僻,很少有人回到这里来,因为这里平时会有些毒蝎、毒蛇出没,因此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第350章 科举命案(5)()
“轻儿,刚才真是吓死为夫了。”孔月漓至今还有些惊魂未定,若他当时再不快点,他可就见不到她了!
“孔月漓,刚才,谢谢你。”
无论如何,这声道谢却是真心的,若不是他,或许她现在已经死了。
“傻丫头,你是为夫的,这还用道谢?”
————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周围很是安静,静得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见,月光之下,隐约看见有一道黑影快速闪过。
男子警惕地察看了周围一眼,眼底浮现了一抹着急,怎么还不来?
等了许久,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心中一阵冷笑,没想到那个人也这么做作啊!
“你来”他转过身,还不及发出最后一个音节,一股鲜红便染红了他的双眼。
男子捂住被割破的喉咙,十分吃惊的看了眼前之人,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是无力的倒下,带着不甘和不可置信撒手而去。
“你说什么?陆大人死了?”孔月漓皱起眉。
孔月漓和唐轻赶到时,整个树林已经封锁。
片区仵作向他们汇报:“死者陆大人。今天上午,有考生在‘奇山’山顶,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里地势偏僻,很少有人回到这里来,因为这里平时会有些毒蝎、毒蛇出没,因此可以说是荒无人烟。”
——
奇山山顶。
被害者陆大人就低伏在一块大石头边,石头上溅满了血迹。但更多的是地上,她躺的地方,周围都是灰白平整的水泥地,被血浸湿了大一片。
因为致命伤是在喉咙。一刀切断咽喉,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轻儿,你怎么看?”
“下手干脆利落,可以看出凶手很精通于此行。”唐轻若有所思看了尸体一眼。
死者陆秋,家境富裕,十几年前中举被录用,为人公正廉明,两袖清风。
昨晚上大约是在半夜,陆秋说有事情要出去解决,因为他为人公平公正,很受百姓爱戴,因此百姓们都会来找他伸冤,所以侍卫也就没有多想,便让他出去了。
那时已经很晚了,大伙都睡了,没有看到陆秋。也就是说,没人知道陆秋为什么突然离开。他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午夜。
“想要找出真凶很简单,第一,他是自愿来的还是被迫来的?为什么会来?来这里干什么?”
“他很有可能是来者会见什么人,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就是说凶手一定是他所认识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亲人,朋友,都有可能。”
“你一会把陆大人的宗卷和那几位考官的资料也一块拿给朕,明天,结案吧。”孔月漓叹了口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愣,这凶手还没查出来呢,这么就结案了呢?
————
十个监考官分站在案台两侧,一边儿站五个人,每人手里抱着一根棍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除了秦大人外,其他人就站到一边去吧。”
“皇上”
“大家都知道近日来发生的连环杀人案,陆大人的死,朕也深感悲伤,经过仵作检验,陆大人是被人拿着小刀,割喉致死的。他之所以会死那是因为他和凶手之间有过节,经过一番调查,陆秋本是扬州人,家境富裕,是一个富家子弟,十五年前,和他的同窗好友秦氏一块进京赴考,在进京的过程中两人发生了争执,但也因此为后来的事情埋下了伏笔。中举后不久,秦氏一家人惨遭屠杀,秦氏对此怀恨在心,奈何陆秋比他官高一级,杀不了他。“孔月漓没理会秦大人,”此次考试又恰好是陆秋监考,等了十几年,终于等来了这次机会,于是秦氏便对陆秋陆大人下了毒手。“
说完,又看了秦大人一眼,“朕说得可是准确?”
秦大人低下头,“下官不知。”
“没关系,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秦大人不记的也是理所当然的,秦大人可曾记得那个被朕关起来的考生?”
秦大人一愣,“记得。”
孔月漓却没有接下去,忽然问了一句,“那三名考生临死前可曾做了什么?”
“跑出去求救。”
“跑去了哪里?”
“轻儿,你来跟秦大人解释一下。”
“王生的同窗说过,王生死的那天,他喝醉了,我后来又让人去查过了,那天他只喝不多的酒,什么酒的酒劲会这么厉害只数杯就醉得不省人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就被人下了蒙汗药。”
“之所以下蒙汗药是因为怕被他发现是凶手杀了王生。凶手在同一天,在杀害王生之前,那三名无辜的考生也不幸被谋害,不过这位凶手倒也细腻,给我们制造了考生自杀的景象。凶手为什么要杀王生,那是因为当天凶手在谋害那三位考生的时候不小心被王生撞见,凶手怕泄露秘密,便杀了王生,顺便又栽赃给别人,这样以来既能杀了人又能顺利的摆脱嫌疑。”
“当时王生看见来人后,很是害怕,便跑出去求救,或许有人听见了,或许没听见,又或许听见了置之不理。连自己的好友在当时也醉得不省人事,没有人出来救他,凶手在把王生谋害后,为了脱身,便假装是王生自己想不开自杀身亡的,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一个现场。”
“至于凶手为什么会杀陆秋,不仅仅是为了家仇,还因为怕他查出这件案子的真凶。”
“秦大人,你是自己招呢还是朕来帮你招?自己招的话可从轻处理。”
秦大人吞了口唾沫,“下官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据调查,秦大人曾与众位官员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其中贪污的财产,光是平时别的官员送来的就有好几千两白银。”
“十分不巧的是,陆秋也正在查办此事,陆秋一旦把这件事捅出去,秦府便会被抄家,不仅如此秦大人你也就必死无疑。”
秦大人咬了咬牙,抬起头来冷森森地看这孔月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这些出身尊贵的人根本不知道寒窗苦读是个什么滋味,那种整日被人欺凌的感觉!”
“我出身贫寒,身份低微,从小便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爹为了我忍饥挨饿,饱受别人的冷眼,从看到我爹被赶出去的那一刻起,我便发誓要刻苦读书,我好不容易中了举,却因为被那陆秋揭发舞弊的而被打出贡院吗!会因为重伤流落街头被官家少爷的家奴打成残废吗!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暴尸街头了!”
“第二次考会试我就考中了,好多家小姐上赶着来提亲,就算我身子这样也愿意原来乡下丫头都不正眼看我!我也过了一段清净日子”
“我年纪也不小了,本想着就这样算了,家业不能没人继承,我知道我家那个贱妇早就不老实了,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下了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可那野种一生下来,我只要看见他都会想起来在街上被那群走狗毒打的场景,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刚好我看见他,我就想索性一举两得”
“谁知道他那么胆小,根本办不成事但来不及再找别的考生,索性让他当幌子,我亲自来干,万一事发就把他往外一推,他胆小嘴笨,对我又感恩戴德,肯定落不到我身上”
他越说越兴奋,脸颊微红,眼睛里泛着亮光,“我先在街上买了个卖身葬母的哑巴丫头,把她送进贡院里,既不显眼又不怕她多嘴,以备不时之需。我上下打点,如愿当了监考官。”
“本来那天晚上也挺顺利的,没成想那个王生居然发现了我,我就只能堵上他的嘴把他撞死在墙上,再把堵他嘴的布条拿走翻窗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被窗框上的木刺划破了手,我怕有破绽,就趁夜潜过去划了李如生的手,反正他前一晚也在哭闹,周围考棚的考生也都不当回事儿了。”
“我想着,反正都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于是便把陆秋叫出来,杀了他。”
扬起头来看向孔月漓,“皇上我是自己招的,全是自己招的你说能留我一命的!”
孔月漓:“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想留你一命?来人,把他拖下去,十日后问斩!”
“是。”